周堃璐,吳世文
網絡暴力及其媒介呈現研究
周堃璐,吳世文
(武漢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
為了凈化網絡環境,宣傳社會正能量,運用文獻分析法,查閱大量與網絡暴力相關的資料,總結歸納出網絡暴力的成因與危害,同時關注新聞媒體對網絡暴力事件的報道方式,通過分析媒體對網絡暴力的報道方式,有助于我們了解媒體呈現網絡暴力問題的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進而為新聞從業者優化報道提供思路,以期更好地進行輿論引導和啟發社會反思。
網絡暴力;媒介報道;對策建議
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與社會滲透,縮短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降低了社會的交流成本。網絡環境的匿名性與虛擬性等特征,加之互聯網準入門檻低以及部分網民媒介素養的缺乏,開放的交流中出現了喪失理性的發泄與攻擊,網絡暴力由此形成,帶來了不可低估的社會危害,侵犯了人權、侵犯了私人領域、造成了社會冷漠,還導致了輿論越界。
海外學者把網絡暴力這一行為界定為“網絡欺凌”(Cyber bullying)。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侵犯與暴力往往被看作是針對身體上或者是言語上的攻擊。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克里克等學者把暴力外延的范圍擴展到了涉及間接侵略(借助第三方來實施)、關系侵略(做損害他人的同伴關系)或者是一些其他類似的社會侵犯(損害自尊或者是損害其社會地位)[1]。這些通常情況下是借助電子郵件、線上游戲、實時消息等手段,達到騷擾或者是攻擊目的,這些年來,侵犯或暴力往往是通過一種新形式而出現,即“網絡暴力”,也就是在人們使用網絡而實施的針對個人或者是群體的,重復、惡意、敵意的傷害他人的行為,導致別人受傷害,暴力方捉弄他人的效果。網絡暴力的形式還涵蓋惡意傳播個人信息、傳播錯誤言論、用語言暴力等方式來攻擊他人、嚇唬當事者。[2]威拉德等學者在研究中提出,網絡暴力的受害人被他人惡意拍攝相關的照片與視頻,且因此而開始受威脅,網絡暴力的施暴者往往會通過這種方式尋求刺激或者快樂,在互聯網上進行廣泛的傳播,進而達到羞辱受害人的目的。[3]
在我國,互聯網的發展步伐相對緩慢,對網絡空間有關問題的分析主要聚焦于網絡上的道德倫理問題的研究。我國對網絡暴力的研究可追溯到網絡暴力的第一案——女上班族“自殺博客事件”,不少專家對這一定義各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些專家提出網絡暴力本質上屬于網絡輿論暴力,經由引導輿論,非理性的上網用戶受到極端情緒的影響,隨意的提出一些網絡言論,強大的輿論壓力給當事者也帶來了較大的心理壓力。[4]一些專家提出網絡暴力本質上屬于網絡侵權行為,暴力語言是對他人的名譽權的侵犯,而“人肉搜索”行為曝光了當事者的照片、家庭詳細地址,這直接導致個人的隱私權信息受到侵犯。[5]還有一些專家把網絡暴力描述為一些道德失范行為,大大的超過了道德的限度,已經顯然超過了社會通常認知的倫理道德規范。[6]一些專家提出網絡暴力是社會暴力在互聯網上的延伸或者是網絡暴力是在現實的擴展,在網絡空間對當事者從言語上進行攻擊,在現實社會中直接導致別人的正常生活沒有辦法開展,達成“線上”“線下”的暴力的聯合。[7]網絡暴力也被認定為是一種虛偽行為,是這些圍觀的上網用戶以道德的制高點對這些當事人實施的道德劫持。[8]
由此可以看出,我國對網絡暴力的定義和海外國家學者提出的觀點有一定的差異。海外學者往往是針對一些發生在網絡上,特別是青少年群體中,對弱勢群體借助匿名的形式發起的關于言語侮辱與捉弄的行為進行分析;而我國學者主要是就非理性的上網用戶對某些背棄道德的行為采取語言暴力、違法暴露他人信息等問題進行分析。因此,在廣義層面上,網絡暴力主要是強調在互聯網上發生的暴力行為,這是基于互聯網層面的社會性暴力。詳細而言,網絡暴力是通過一定的網絡媒介,進一步對他人的合法權益、身心健康造成傷害的暴力行為。
就網絡暴力特征而言,網絡暴力涵蓋了多個方面的不同特征:一方面,施暴人員故意讓其他人受到損害,也會造成受害者產生長久的心理層面的傷痛。一項研究的分析結果顯示,大多數網絡暴力,如剪輯惡意的視頻與在社交互聯網上的性虐待,會直接影響到當事者的身體和生理健康。[10]另一方面,由于施暴人員存在權利分配不統一的情況,并且后續追究無法有效確定權利分配是否統一。這是因為,互聯網的語言表達具有匿名性的特征,這一點區別于現實社會。
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新型的網絡暴力的形式也在持續的更新,儼然發展成為了圖、文、視頻等多種不同形式的攻擊,如PS照片侮辱、惡意錘人、弾幕刷屏、惡意剪輯、詞條侮辱等這些多樣化的形式,甚至是把這一行為搬遷到商業競爭中,這些行為特征具體表現為組織化、規模化。[11]
網絡暴力的出現有著多方面的原因。現有研究指出,其原因表現在:網絡匿名,用戶缺乏一定的媒介素養,以及未能建立優化的規范與上網用戶的低素質。[12]
第一,網絡的虛擬性與匿名性。網絡固有的特征是網絡暴力潛伏的根本原因與前提。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為社會大眾提供出了一個相對開放與便捷的空間,在匿名的互聯網環境中,個人的身份及其交往的對象都是虛擬的、隨機的,社會大眾能突破身份、地域等多個方面的限制,不再受到自己社會生活中枷鎖的約束,這也使得個人在網絡中的交流變得更加自由與開放,而這些交流也借助互聯網的影響力而擴散[13-15]。另一方面,匿名的環境也導致了法律與道德的界限有所弱化。互聯網發展到自媒體時代,我國的網絡處罰體制則較為滯后,人們通常易于把其作為法律無法進行監管的地帶,在互聯網上提出言論就更加沒有任何的顧慮。開放的信息結構強化了暴力傳播的危害。依靠自媒體等平臺,導致言論表達的渠道更加的寬泛,讓這些用戶更加容易提取到這些自由的信息,一個獨立用戶不僅僅是發送者,其也可以作為是信息的接收器。在人們都可以對信息進行編輯的時代,較難有辦法確保個人發出的言論的客觀公正,傳播的影響也有的時候并不是積極的。
津巴多爾等學者通過“模擬監獄”的實驗顯示,當一個群體的一切成員穿上同樣制服、身處同樣的環境并且匿名(編號)時,個人就會沉浸在扮演的角色中無法自拔。“網絡暴力”之所以和生活中的暴力產生差異的一個原因即參與的上網用戶把自己作為是“無名的多數”,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而承擔責任。在匿名的情況下,人們會濫用言論自由,“眾口鑠金”會對當事人造成傷害。同時,因為網民缺乏責任感,認為在匿名狀態下可以因為身份的隱匿而逃脫責任的追究,因此在發表評論后不管會發生怎么樣嚴重的后果,甚至還會導致流言四起,謠言不斷。而在大量的信息量面前,又沒有可行的疏導制度,使得網絡暴力事件如果出現,就較難被抑制。[16]
第二,互聯網準入門檻低,網絡用戶缺乏一定的媒介素養。互聯網的準入門檻較低,只要技術與設備的條件具備就能進入互聯網世界。并且,不論是在現實世界的遭遇還是在互聯網世界中的復雜情緒,互聯網的匿名性為網民提供了一個廣闊的表達空間[17]。然而由于缺乏一定的媒介素養,部分網民突破現實生活的道德限制,這些表達可能就變成對他人非理性的發泄、咒罵與侮辱[18]。
第三,群體極化使網民情緒更為偏激。美國現代法哲學家、芝加哥大學法學院講座學者凱斯·桑斯坦在《網絡共和國——網絡社會中的民主問題》[19]一文中提出了“群體極化”這一定義。他提出“群體極化”指代組織成員一開始即會表現出一定的偏向。而在協商后,人們朝偏向的方向進行移動,最后取得了一致的看法。在網絡環境下“群體極化”在匿名的環境下,人們的言語“脫細”與“失控”是很難清晰歸因的。意見領袖的想法在互聯網時代能被更快更容易的看到,點贊模式的廣泛使用讓沉默的螺旋作用更加凸顯,于是受到從眾心理的影響,群體極化愈加嚴重。
網絡是一個開放的平臺,上網用戶獲得全面的自由表達空間。但是,在發表這些相關意見的時候,上網用戶們常常會查看周邊的環境,以及主要人群的意見。在群體中,因為各種提示與感染,個人容易受群體意志的影響,產生羊群效應。假設群體中原本就有極端偏見,則這一策略極化、情緒極化的趨勢會表現的更加的突出。
群體傳播影響網絡暴力的產生。“群體的一個特征便是極有可能會受到其他人的暗示,而模型行為中的提示更加類似于催眠,模型行為的參加人員一般是出于高度激動的狀態,這一狀況讓他對周邊的信息失去了理性的分析,而進行分析批評的能力,基本可以表現出一味地盲信與盲從。”[20]特別是部分背棄了社會道德與公平正義的事情出現時,群體價值觀念就往往會受到沖擊,甚至有可能會被網友辱罵,而當辱罵被當成一種正確的手段并且受害者確實做出不符合傳統規范的行為時,上網用戶們便會認為這一行為是正確的。不但會發表過激的話語,甚至還開始針對這些當事者展開惡搞、嘲諷、傳播相關事跡、人肉捜索等惡劣行為,[21]從而上升為群體性網絡暴力事件。
借助網絡空間,他們可以表現的越來越相融合、以符號形式來傳播信息,并形成他們共同的道德情結。動輒“判以極刑”的刷屏行為即他們表達共同理念的手段,因而可以表現出較高的凝聚力。第二,在趨勢上,他們隨意的喊打喊殺,以道德標準來對他人做出審判,這便導致在網絡空間內形成并催產出一股逾越法律審判,超越道德底線的暴力的行為,進而并不關注他人的權益,多次通過暴力行為來解決問題。
在互聯網空間中,民眾受情緒的影響,法律法規的約束退位,正義感往往會被放大至“失控”甚至演化成一種壓迫,倒逼司法公正。[22]在正義感的驅使下,網絡暴力也被披上了正當的外衣。與情緒化的集體歡騰相反,弗洛伊德認為,人類文明的建立本就得益于壓抑本能與天性,甚至可以說是以遏制人的本能為代價的。也就是說,人類現實生活的有序基于人們壓抑自己的一切本能。[23]而網絡社會成為了人們情緒的傾瀉口,反而放大了被壓抑的天性。
通常的網絡暴力行為是以道德來命名的反道德行為。他們借助收集、整合信息,嘗試對現實中真實的人或者是事的本質進行想象。但是,他們取得的這些都是二手信息,他們對信息的整合收集早就已經開始進入到二次加工的狀態,且通過了信息的過濾與修飾,而他們在傳播的期間,進一步融入主觀、夸張等因素,離真相卻越來越遠。而年輕的網民有強烈的好奇心,窺探欲與獵奇心理相對比較明顯,他們會對他人進行剖析產生極端快感,這恰巧和集體狂歡的道德光環融合在一起。
第四,未能建立優化的體制規范。沒有制度對其進行規范管理,使網絡暴力成本不高而且代價不大,越來越容易讓一些上網用戶依靠網絡隱蔽的外衣而毫無顧忌的傷害他人。法律是道德的底線,底線的缺失讓人性的兇惡逐步的表現出來。媒介素養的缺失與法律意識的淡泊讓網絡暴力現象愈加嚴重。
網絡社會是借助網絡技術對現實世界進行擴展后的虛擬空間,是現實社會在網絡上的一些反映,自媒體時代已基本上建立起了萬物聯動的格局,則更加要求在法律的限制下進行相關的管理工作,我國對網絡空間立法工作比較關注,曾發布文件要求禁止實施網絡暴力、人肉搜索等不法行為,自2020年3月1日開始執行。
但是,在國內法律制度依然處于建設和改進的過程中,法律方面存在不少漏洞,導致不少違法分子依然有路可走。在互聯網技術全面興起和持續發展的階段,因為網絡技術持續在進步,法律的優化難以同步跟上網絡的發展和變化。法學上如今依然未能就“網絡暴力”做出較為清晰的司法解釋,應該如何處理在互聯網上惡意的傳播損害他人的名譽的信息,情節嚴重的實施者是否犯誹謗罪。比如:人肉搜索就可以歸類為我國法律的邊緣地帶。值得注意的是,現階段,已有網絡法律法律還未能針對這樣的行為進行追究責任。因此,當事者只能結合民法中的要求來追求行為人的民事責任,而不是刑事責任。
再者,一些相關的要求的可行性不是很強,未能得到全面的執行。“網絡暴力”通常情況下是指代一種群體性的事件,參加人員往往會牽涉到不少的上網用戶。古語云:“罰不及眾”。這便給立法工作帶來了諸多問題。但是,行為人因為網絡的匿名性而過于抽象,因此,就算要按照法律規定執行,在行動上卻很難實現。在具體開展執法的過程中,一些政府部門未能建立起統一權威的貫徹標準,通常是由自身利益而切入,不同的執法案例有各自的漏洞甚至是相互矛盾。在虛擬的互聯網上,距離上千里的網民可能由于小小的摩擦而展開罵戰,但公安局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進行管轄,難以跨越地區進行調查和處理。[24]
而且,在接近媒介的困難程度逐步降低的今天,每一個人都特別容易的接觸網絡。根據相關部門發布的數據來看,到2020年6月為止,我國上網用戶的數量大約是9.40億,網絡覆蓋率在這時基本上達到了67.0%,同比上一年提高了2.5%。[25]我們容易發現一直持續到今日我國上網用戶的受教育水平依然不是很高,大多數上網用戶都是專科以下的學歷。因此我們初步判斷并不是每個人在這種虛擬的網絡世界均可保持自律,他們也易于在網絡紛雜的信息中迷路,變得不會思考;也易于被其上的信息所慫恿。
同時,部分網絡暴力在最初有可能并非暴力,而是一種輿論監督的形式。作為公眾人物,部分遭受網絡暴力的藝人自身的行為在大眾的關注之下是有不適宜之處的,這點不論是我國這些年熱度較好的肖戰、R1SE的多名成員等,還是韓國藝人雪莉具荷拉,他們的一些行為與符合地方的公序良俗甚至違法,直接引起輿論的廣泛爭議。然而輿論監管逾矩,在情緒渲染后,通過沉默的螺旋作用,極端言論被無窮的擴大,理性言論受到了其他言論的掩蓋,監管則演變為了暴力。
互聯網發展一直持續到現在,網絡暴力是互聯網生態的一個重要的問題。不僅僅是由于網絡本身的問題,除立法在這一時期相對滯后這一因素之外,還存在難以認定責任等諸多的現實性問題。匿名造成信息缺失而使得司法執法的難度大大的提高。另外,網絡暴力往往會和一些商業機構形成融合、疊加而產生。一些上網用戶的沖動,反而促使一些運營者獲利。水師的大面積的產生、虛假的網絡數據等都是提供這些資本所引導的。
首先,表現在侵害人權。在通常情況下,網絡暴力會對人們的精神層面造成極大的傷害,如侵犯到對方的隱私權等。此外,在網絡暴力中,可能還會出現受害者的家庭詳細地址、名字、電話號碼、工作單位等私人信息被曝光,這些信息未經受害者允許,直接在網絡中披露和傳播,通常侵害了其隱私權、姓名權。如果是惡意陷害他人,這樣的行為就會給他人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傷害其聲譽,這本質上是在侵犯他人的名譽權。若網絡平臺上的漫罵依然無法讓網友泄憤,網友便會對受害者的攻擊從網絡逐步發展到現實攻擊。網友可能會對受害者的工作單位與家庭住址進行圍堵,這將嚴重影響到受害者的工作與生活。部分網絡暴力受害者甚至遭受了網友的毆打,這種毆打行為,明顯對受害者的身體權與健康權造成了較大的影響。[26]當今社會是一個互聯網全面發展的社會,網絡暴力不僅損害民眾隱私權、名譽權、生命健康權,而且還將給網絡暴力受害者帶來較大的精神損害。而針對某些網絡暴力來說,當傳播的內容涉及淫穢色情,這不僅違背公序良俗,甚至可能違反法律。
第二,侵犯私人領域。[27]網絡自由表達的濫用,失范的人肉搜索等行為均會導致被害人的私人領域受到侵害。自由表達觀點是憲法賦予公民的一項權利,然而它并不是沒有任何的邊界。互聯網在較大程度上刺激了這些公眾自由表達言論的欲望,當某些上網用戶關注到網絡上的突發事件時,往往很難自律,進而對他人惡語相向,編造虛假信息誣蔑他人,最終侵害了他人的名譽權。戈夫曼等學者提出,失范的人肉搜索更加是對私人領域進行的踐踏,在沒有獲得這些當事者許可的情況下,私自的公開他人的個人隱私是違反的行為。自媒體用戶因大數據、人肉搜索等方式既看到了他人的隱私也在被侵犯隱私,每一個人都深陷其中,現在網上常見的深挖與揭露明星與群眾的個人信息,在沒有獲得當事者允許的情況下,這一現狀已然侵犯了他人的隱私權。自媒體是公共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網絡暴力實施者在網絡的掩護下隨意攻擊他人,現實里隱藏在鍵盤與數據中,卻在互聯網上“理直氣壯”地侵犯他人的合法權益,對他人的身心健康帶來傷害,導致了公共和私人領域的界限有所混淆。
第三,造成社會冷漠,[28]許多網民將自己當作網絡輿論漩渦的局外人,抱著自己不出手相救也必然會有別人施救的冷漠態度,成為社會事件的旁觀者。網絡社會開始回歸到一個“陌生社會”,他們對外人的災禍漠不關心,也認為自己不會遭受同樣的災禍。個人的非道德行為會導致其受內心與言論受到譴責,而集體性的失范行為則有可能會讓個人獲得“群體免疫”的撫慰的功能,人們逐漸陷入沉默的螺旋。自媒體時代,人們必然要接觸到網絡,在這種情況下容易受到不良心理的的影響,逐步形成低俗的看客心理與群體冷漠的情緒。“看熱鬧”是人們用來進行心理預防的一種反映,當人們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不幸時,做一個“吃瓜群眾”便可以逐步降低自己的心理壓力,并讓自己恢復平衡的狀況。長年累月,當上網用戶習慣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消解心里的煩悶時,則更加期待網絡的突發輿論熱點來滿足自己的欲望,導致自己也開始變得更加的冷漠。
第四,導致整個輿論審判出現越界行為,甚至導致法律與道德變得更加的模糊。[29]在互聯網時代,社會大眾可經由多種媒體渠道或群體傳播等形式了解到一些被認證或者是未被證實的社會事件,再結合自身的價值觀念及生活經驗來形成主觀認知,共同建立起社會輿論的大網。在網絡暴力中有許多網民樂于將自己的思想、價值觀念等強加給他人,甚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討伐他人。而在沉默的螺旋這種心理的引導下,輿論便出現壓倒一片的態勢,有時甚至還越過了道德、法律的底線,給他人和社會帶來了諸多困擾。大部分的情況下,網絡暴力往往是通過道德來審理他人,有可能會借著道德之名對他人施暴。網絡暴力有可能無形傷人,而部分心理承受力不是很強大的受害人無法承受網絡罵聲與現實壓力帶來的雙重打擊,輕則患上抑郁癥等心理疾病,嚴重的甚至會采取極端方式來平息輿論。輿論體現的社會熱點需要在司法機關維持獨立公正理性的司法情況下才能提出有效可行的解決方案。然而,輿論監管如果超過了一定的界限,便會從之前的積極影響的輿論監管,轉變為干預司法審理、或者是導致受到公正審理影響的負面力量。值得注意的是,甚至會導致輿論審理來取代司法完成事件的審理。這當中有不少這樣的案例,如劉涌事件、鄧玉嬌事件、許霆事件、胡斌事件、李偉銘事件、藥家鑫事件、楊佳案、王文軍事件和復旦博士自殺事件,還有一些城管局打死小販或小販捅死城管局等事件,例如夏俊峰案與瓜農案,吳英案等。而民事案件在其中出現的可能性不大,最為舉世聞名的即南京彭宇案。當然,輿論是雙刃劍,有時可以推動司法工作改進,有時卻阻礙司法。前者如許霆案后者如藥家鑫案。然而,不論這些事件造成的影響如何,都從一定程度上對司法秩序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這會導致強調社會道德評價的標準在這種情況下有所淡化。當人們借著正義感的理由來對他人的“以暴制暴”進行討伐時,這一行為難道就應該嗎?當網絡滿是辱罵詛咒口誅筆伐的時候,到底會有多少人在安靜的思考問題?
隨著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網絡暴力也越發頻繁[30]。不論是傳統暴力還是網絡暴力,都會對個人的健康與社會的發展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新聞媒體對社會事件的報道能夠使更廣泛的人群接觸到相關信息[31],并引起人們對一些相對較新的現象的警覺[32]。Moreno et al. (2019)認為新聞媒體可能是一個能夠促進預防暴力信息發布的未開發的資源,雖然目前對新聞媒體如何描述暴力和網絡暴力的方法還沒有深入的探索[33]。
新聞媒體有能力通過“選擇”和“突出”的方式,通過描述問題是什么,原因為何,以及解決方案是什么等方面來影響公眾對問題的看法[34]。通過框架,新聞媒體提供了一個關于社會主要問題性質的視角,推動了一個具體的問題框架,引導觀眾進行特定的解讀,從而確定社會問題的重要原因和解決辦法[35][36]。因此,了解以網絡暴力為焦點的新聞媒體的報道內容是非常重要的。
國外對于與網絡暴力有關報道的探索大致可分為三個方面:一是對網絡暴力有關媒介報道的一般探索;二是從網絡暴力特定結果出發的報道研究;三是傳統暴力與網絡暴力在媒介呈現中的比較研究。
一是從整體的視角出發,對于以網絡暴力為主體的報道的探索,考察媒體在報道網絡暴力時所運用的框架。Yang(2015)在探討馬來西亞發行量最大的英文日報《星報》對網絡暴力的有關報道中發現,媒體主要依賴官方和權威的消息與觀點來源,報道主要是以“預防和干預戰略”為主要框架,社會問題的呈現也表現為個體層面的問題與社會層面的問題[37]。此外,Media & VanCleemput(2015)在考察的紙質媒體與電視媒體對網絡暴力行為的報道中發現,報道將因果責任歸因于個人而不是機構或更廣泛的社會力量,對網絡暴力整體討論的范圍狹窄,主要集中于有關的自殺事件及隨后的個人指責上,這可能導致公眾無法理解問題的復雜性以及技術使用的道德恐慌[38]。
二是關注與網絡暴力有關的自殺事件的媒體報道。正如Media & VanCleemput(2015)研究中所指出,媒體似乎集中于關注與網絡暴力有關的自殺事件[39],而這也形成了研究趨勢的第二大方面,即對于與網絡暴力有關的自殺事件的媒體報道的特定關注。Felt (2015)[40]和Felt(2017)[41]在探索由網絡暴力引起的青少年人群自殺事件的新聞報道中,都認為媒體將導致青少年死亡的復雜情況簡化,從而歪曲了更常見的一些網絡暴力事件。Young et al.(2017)在對美國報紙有關網絡暴力導致自殺死亡的報道進行內容分析后發現,很少有報道提出防止自殺傳染的指導方針以及如何預防暴力或自殺的方法,而大多數報道認為自殺的原因是單一的,自殺導致的個人死亡在報道中被用作警示作用,從而引起人們對網絡暴力的關注[42]。對此,Smith & Steffgen(2013)也提出媒體對網絡暴力的反應一直是報道聳人聽聞的事件,其中往往包括與網絡暴力有關的青少年自殺的個案報道,這體現了媒體在對網絡暴力事件上的聚焦過于膚淺,甚至偏離了軌道,造成一種“口頭恐慌”的氣氛[43]。
三是傳統暴力與網絡暴力在媒介呈現中的比較研究。“傳統暴力”與“網絡暴力”之間的差異一直是人們爭論的一個話題,當網絡暴力出現時,人們開始爭論它是一種不同形式的攻擊,還是只是傳統暴力的一種變體,有些學者認為網絡暴力是一種獨特的現象,那么,如果網絡暴力與傳統暴力是不同的,預防和干預的策略等等就需要反映這些差異[44]。因此,一些學者也開始聚焦于分析媒體在報道“傳統暴力”和“網絡暴力”方式上的差異。例如Gower, et al.(2019)在研究中,發現相比傳統暴力,國家新聞媒體在報道網絡暴力時更關注焦慮、憤怒和風險,以及更關注基于恐懼的報告[45],這一結果與Media & VanCleemput(2015)的研究有著一致的指向性,即基于恐懼的網絡暴力報道數量要高于基于恐懼的傳統暴力的報道數量[46]。
相比國外,國內對于暴力與媒介報道的研究主要仍是集中于對傳統暴力(如校園暴力)的關注,例如劉璐迪(2018)在研究“中關村二小事件”這一特定的校園暴力事件的相關報道中認為,媒體報道的數量多且周期短,議題較為集中,主要以正面輿論引導以及促進校園管理為主要基調[47]。王寧(2019)在探索《中國青年報》對校園暴力事件的報道中發現,報道存在消息來源失衡,缺乏有深度的系列報道、報道形式過于單一,以及報道在態度的引導上存在偏差等問題[48],此外,孫芳(2017)在探討新浪網校園暴力相關報道中也有指向性一致的發現,即報道的消息來源失衡、議題集中、題材單一,甚至存在侵害未成年人的權益問題[49]。
在網絡暴力與媒介報道的探索上,AD Gower,T Vaillancourt,H Brittain,K Pletta,MA Moreno(2019)主要探究了新浪網上2006年-2011年的“網絡暴力”報道的話語特點,發現網絡暴力的報道主題在標題中顯現傳達,標題言簡意賅表明事件主要部分;報道上采用了一般新聞的圖式范疇;在文本上,更多以傳達新聞事實為主,評論部分較少,對新聞輿論的引導性不強39。
總體來說,我國在關于“暴力”問題與媒介報道這一問題上仍然比較聚焦于“傳統暴力”,從研究結論來看,具有部分相似的指向性,一定程度可以反應“傳統暴力”與媒介報道的現狀問題。然而,我國對于“網絡暴力”有關的媒介報道的關注卻十分缺乏,“網絡暴力”現象的一些獨特特征已經被確認,例如施暴者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并且可以不斷接近目標;權利的失衡被改變;發布在網上的內容將是永久性的等等[50],這也就意味著“網絡暴力”相比于“傳統暴力”存在獨特性,“網絡暴力”產生的原因、危害及防范措施可能都不同于“傳統暴力”,因此關注“網絡暴力”在媒介報道中是如何言說的,對于了解網絡暴力的復雜性,推動這一社會問題的解決是至關重要的。
本文認為,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優化我國媒體對網絡暴力的報道。
教育是治理網絡暴力的重要手段,媒介素養教育刻不容緩。2015年5月31日,共青團廣州市委、廣州市少工委、廣州市少年宮聯合中國青少年宮協會兒童媒介素養教育研究中心發布《“兒童與媒介”——2014-2015年度廣州兒童媒介素養狀況專項調研報告》,該報告指出,目前對于兒童上網有四大隱憂:一是黃暴信息泛濫,二是陌生人聯系容易,三是遭遇網絡惡搞,四是個人隱私泄露。[51]
手機的普及大大降低了上網的門檻,兒童也能通過父母的移動設備輕易的接觸網絡世界,而兒童正處于價值觀念培養的重要時期,因此提高媒介素養教育成為當務之急。在近20年的報道中,學校中的校園欺凌現象逐漸成為了報道的重要主題,約占總樣本數量的15.5%。網絡暴力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已經造成了影響。因此,媒體在報道中需要強調提升兒童媒介素養的重要性,以期促使家庭和校園共同加強兒童媒介素養教育。
不僅是兒童,每一位公民都應該提升自身的媒介素養。在網絡暴力、網絡詐騙頻發的時代,提升媒介素養也是保證自身安全的重要手段。媒體也可以作為媒介素養教育的公共機構,通過報道開展媒介素養教育,以達到警醒民眾,反思自身行為的目的。
媒體主動提倡提高媒介素養教育,一方面是出于對青少年保護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對成年人提出的建議,要求其在網絡技術不斷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提高自身對信息的理解和加工能力。
首先,提升民眾對網絡暴力危害的認知,是預防網絡暴力的先決條件。現有報道大多強調預防網絡暴力的必要性,而對于網絡暴力的危害提及相對較少。民眾只有在意識到網絡暴力危害的前提下,明確網絡暴力對個人和社會造成的負面影響,才能積極主動做出避免網絡暴力的行為。因此,媒體應該拓寬報道視角,更加注重對網絡暴力行為危害的報道。
其次,應該關注報道的全面性。豐富報道主題,關注事件細節。讓民眾對網絡暴力事件有更加深刻且全面的認知,明確網絡暴力的危害涉及每一個人。同時全方位的關注事件描述、預防措施、危害現象、行為治理,做到多角度關注網絡暴力事件。
最后,在新媒體環境下,新聞真實的重要性愈加凸顯。因此,在報道網絡暴力事件之前,應該對受害者被網絡暴力的證據進行核查,以此確保證據的真實性和新聞的真實性。
我國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言論自由的同時政府管控也是重要手段。輿論是影響社會治安的重要因素。在出現影響范圍較廣網絡暴力事件時,政府相關部門應及時介入處理并向全社會通告處理進度與結果。官方媒體也應該快速給事件定性。這既能有效的安撫民心,同時也是樹立政府公信力的手段。
我國法制建設的基本方針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網絡暴力是現行法律的灰色地帶,給網絡暴力的歸責、追究都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完善相關法制法規一方面可以提高對民主對威懾力,另一方面也可以給相關事件的處理提供依據。
匿名性作為網絡暴力的重要成因之一,推進網絡實名制進程刻不容緩。一方面,實名制可以讓民眾自發的控制自身情緒,減少惡意的輸出,緩解群體極化現象。另一方面,網絡實名制會大幅度減少水軍賬號,凈化網絡環境,讓網絡意見更加趨于真實,而不是被部分有心之人故意引導,同時能有效打擊娛樂飯圈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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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Cyber Violence and Its Media Presentation
ZHOU Kun-lu, WU Shi-wen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2, China)
In order to purify the online environment and promote positive social energy, we use the literature analysis method to review a large amount of information related to online violence, summarize and summarize the causes and hazards of online violence, and also pay attention to the way the news media report on online violence. By analyzing the media's coverage of cyber violence, it helps us underst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media presenting cyber violence and its problems, and then provides journalists with ideas to optimize their coverage, in order to better guide public opinion and inspire social reflection.
cyber violence; media coverage; countermeasure suggestions
周堃璐(1996-),女,碩士,研究方向:新聞與傳播.
G210
A
2095-414X(2022)01-008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