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

☉陳鳳蘭

懷舊，恐怕是一個人衰老的最典型特征。而思念故土，恐怕是懷舊疾患中最典型的癥兆。

有一次回老家，母親到河對邊的田地里去割稻了。那是人家去城里，丟棄不種的幾分地，母親如獲至寶，稻子、麥子，一茬都不落。鄰居告訴我母親的去向后，一踩油門，走了大約兩里路，當車子行進到橋中央時，我無意一瞟那兩側的河面，一種電光火石的熟悉感由心底升騰而起。“我來過這個地方！”我頗為篤定。

4.組織病理檢查：標本保存于10%中性緩沖甲醛溶液中固定，進行10%甲酸甲醛脫鈣、常規石蠟包埋、切片制作及HE染色。光學顯微鏡觀察兔鼻甲黏膜上皮及固有層纖維結締組織增生(纖維化)病理改變，采用4級法分級，無異常為0級、輕度為I級(+)、中度為II級(++)、重度為III級(+++)，為確保分級的準確可靠，結果經多名病理專家閱片后一致認可。

在這座橋之前，應該曾經有個一座由樓板并排鋪成的，沒有橋欄桿的小橋。在橋的西側南邊，應該有一座幼兒園。那里，曾經是我最向往、最羨慕的樂園。

皖河流域地表徑流的時空變化與流域降水變化有一致性。徑流年內分配集中在汛期(5～9月)，約占年徑流總量的70%，多年平均月徑流量最大值出現在7月份，占年徑流的20%左右；最小值出現在1月份，約占年徑流的2%。各支流洪水有山地洪水特征，暴漲暴落。區域水環境問題主要表現在洪、澇、旱和水土流失諸方面，洪水是主導因素。

女老師跟擔任村干部的爸爸很熟，所以每每我依著教室門框，看著那些孩子做游戲，唱兒歌時，她都會熱情地招呼我進去坐坐。隔三差五“旁聽”幼兒園的課程，我也學會了“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這樣的曲子，至于《學習雷鋒好榜樣》《大海航行靠舵手》這樣的紅歌也是開口便來。于是，在村子里一群挑豬草的孩子中，我靠著幾首曲子就輕松地做了孩子王，動輒就有孩子央求著來兩句的橋段，這樣的虛榮讓我貧瘠的童年一下子有了光彩。

夢想總能照進生活。兩年后，到鄉鎮讀三年級的我，終于可以在放學后趕4里路，然后拐向那座小橋，直奔幼兒園去。幼兒園的女老師，大約40歲的光景，嘴闊而大，上嘴唇卻翹出俏皮的感覺，以致于她每次參加村里組織的文娛活動，無論演什么角色，我都覺得她是會唱歌的“丑角”。現在，我甚至記不起她的姓來，可那時她卻實實在在是我的偶像，以致于我幫爸爸和她之間傳遞《劉三姐》歌本這樣的瑣碎之事，都讓我有種無上的光榮與崇高感。

40年前，8歲的我終于脫離整天被敦促著干農活的命運，有機會背著書包，帶著弟弟去村里復興小學讀一年級。但我渴望去上幼兒園，渴望像鄰居的妹妹一樣天天唱著兒歌、背著童謠、坐著自行車放學。父母覺得，三里開外的幼兒園沒有500米遠的村小來得安全和實際，于是，這就注定了我終身的遺憾——沒有讀過幼兒園。我倒不是覺得幼兒園能學到什么實用知識，而是向往那唱著歌過日子的生活。

這樣的陽光一直照耀著我的童年生活，成為我跟音樂怎么也糾纏不清的宿緣。在那個樣板戲盛行的年代里，我卻在二胡、笛子、鑼鼓、銅拔、快板這類民族樂器里迷醉。幼兒園女老師往往是文娛宣傳隊的主角，演個不被孝順的婆婆，扮個鐘情于情郎的姑娘，裝個婆婆媽媽的大嫂子，可謂手到擒來。黃梅戲、越劇、揚劇，也是樣樣精通；說快板，唱道情，游刃有余。

為有效防止羊的腸胃容物出現腐敗問題，可利用百分之0.1的高錳酸鉀250到500毫升，于每天內對病羊進行兩次灌服操作，此外，也可以利用2到3克的磺胺脒以及2到3克的碳酸氫鈉的淀粉漿對病羊實施灌服操作。在感覺到患病羊脫水情況較為嚴重以后，應及時對其進行補液、解毒等治療，其中，可應用百分之五的葡萄糖溶液250到500毫升、百分之五的碳酸氫鈉60到100毫升等對病羊實施靜脈注射操作。

那時，哪里鑼鼓一響，我的腳便不由自主地緊趕過去。而幼兒園發散出來的關于文化娛樂的盛宴，是那個貧苦歲月里饕餮的精神大餐，是一縷清風，一方暖陽，一片白云，在一無所有的天空里，裝點出萬般神采。而那座橋，是記憶的憑證，是打開四十多年前光景的一扇奇幻大門。

我們太習慣于日新月異，我們太驚喜于今非昔比，我們太自戀于滄海桑田。但我們的潛意識卻保守而又遲緩，它總是努力地向后張望，失神地留戀舊有的事物，諸如那座橋。那些嶄新的現代元素，也許屬于新農村的一部分，但不屬于我，也不屬于我的故鄉。唯有那些被遺忘的一棵古老的銀杏樹，一條逐漸干涸的小河，一塊滿是蓬蒿的田地，讓我們忽然穿越到過往的歲月，讓我們重新打開塵封的記憶，讓鮮活的人事重新演繹一遍。

這樣的懷舊，是保守。但唯有這樣的經歷與過往，我才得以成為我，成為有時間記憶的故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