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連岳
一出生就殘疾的歷史學家許倬云,今年92歲。他從出生到6歲一直都不能動,8歲時才能借助竹凳子挪動。這不幸后面也有禮物:“我從小就學會忍耐,在哪個角落都能隨遇而安,有時在椅子里坐上一個小時,也得乖乖忍受,直到有人把我抱到別的地方。”
能忍耐,有靜氣,這是把事情做好、做精的前提,尤其是讀書。很多人得到這本事要花很長時間的訓練。小孩愛跑愛跳,從幼兒園到小學,課程時間慢慢加長,主要就是訓練他們坐得住,能夠控制自己。
戰勝一切困難——可視的、不可視的,方法都只有一個——不可松勁。正如許倬云所說:“我從自己的殘疾得到一則經驗——我知道凡事不能松一口勁,一旦松了勁,一切過去的努力都將白費。”
(摘自“連岳”微信公眾號,飄飄圖)

文/[西班牙]胡安·拉蒙·希梅內斯
譯/范曄
最初的愛是白色的。好像一顆星,好像一朵巴旦杏的花,好像一粒奶中的巴旦杏,好像一枚溪中的石子,好像白鼬,好像娜達麗雅的牙齒,好像泡沫,好像一架新鋼琴的白鍵,好像和著月光的麥思林紗,好像夢中的一只手,好像丁香……
最初的愛聞著像忍冬,像溪邊的雛菊,像水磨坊,像新蠟,像白香堇,像水中的手,像蒙霜的草原,像黎明,像陰影里長出的麥子……
最初的愛聽著像銀子,像夜間的泉,穿過百合的風,年輕修女的聲音,激流中的石頭,牧人的笛,白色的浪,拂曉的鐘,貝多芬最初的奏鳴曲,羊群的鈴鐺,夜鶯……
最初的愛死去像孩子,像冬天的蝴蝶,像孤獨的嘆息,像年輕的母親,像好夢的影子,像幸福的日子,像沒有母親的雞雛,像海上疲倦的燕子,像最初的愛……
(摘自《紙上的伊比利亞》,花城出版社)
文/羅振宇
我們一生絕大多數時間,都是被外部因素規定的。吃飯、睡覺,這是生物基因規定的;上學、工作、開會,往往也是別人規定的。這都是時間的公有化。
“時間的私有化”就是自己能定義的時間。將時間私有化無非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是用自己的感受力。比如說談戀愛,這段時間會固化成你個人非常獨特的體驗,這就是你私有的時間了。第二種就是用自己的創造力。比如說你寫了一本書、做了一個短視頻,吸引了很多人來看,你定義了別人的時間,這段時間被你私有化了。
怎么衡量一個人的一生過得好不好?財富、權力,其實都不是好指標。而時間私有化的程度,即我把多少流逝的時間固化成了我獨特的體驗和對他人的影響,其實是一個更加精準的衡量指標。
(摘自“羅輯思維”微信公眾號,Stacy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