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姆·詹姆斯 左安浦
電影《獨立日》中,一個叫“收割者”的外星種族在24小時內毀滅了大部分人口,這個時間是合乎情理的。
一個物種只需要比我們領先幾十年,就能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征服我們。
例如,想象一下20世紀70年代的軍隊向20世紀早期的軍隊宣戰。這將是一場核武器、飛機、雷達、潛艇、制導導彈和衛星對抗步槍與馬匹的戰爭。
顯然,在好萊塢電影中,入侵的外星人總是有一個我們可以利用的阿喀琉斯之踵。在電影《天兆》中,外星人對水過敏。在電影《火星人玩轉地球》中,是約德爾調幫助我們獲勝。而在前面提到的《獨立日》中,外星人的弱點是戴維。事實上,外星種族不可能有一個簡單的開關。所以有些人也許會說,趁著我們還沒有成為航天軍事的受害者,應該保持低調。我知道這種擔憂從何而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提出一個相反的看法。
我認為外星物種很可能會對我們產生同情。2016年,英國廣播公司(B B C)播出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系列節目《地球脈動》第二季,其中有一集講述了一群被困在下水道里的小海龜,引起了觀眾的同情。人類沒有理由同情另一個物種,但我們的確會這樣。我們意識到某個東西的無助,會認為它很可憐,而不是把它視為威脅。
我的直覺是,同理心的產生是因為學習能力引發了模仿能力,使我們能夠設身處地地思考。一個會學習和會思考的物種,很可能也會發展出某種對更可悲的生命形式的同理心。
而且,從實用主義的角度來看,外星人入侵地球沒有什么意義。一個能進行星際旅行的物種,他們擁有的技術一定非常先進,以至于我們這顆渺小的星球什么也提供不了。我們擁有水、各種礦物、一個熔融的地核,但這些東西并不稀缺——因為外星人可以毫不費力地在銀河系任何地方找到。
外星物種對我們宣戰,就像是我們對企鵝宣戰。企鵝離我們的舒適家園太遠了,它們住在我們不想生活的地方,我們去那兒需要付出努力,那兒缺少我們能用的資源,企鵝對我們不構成威脅,而且我們往往覺得它們很可愛。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女士們先生們,人類,就是銀河系的企鵝。
楓林晚//摘自《宇宙已知和未知的一切》,浙江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