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愛孔 何 芳 宋鄉圓 易濤樂 韋玉芬 魏美娟 谷佳璐 姜冉冉 黃三妹 韓笑笑
〔1.廣西民族大學,廣西南寧530000〕
〔2.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河南鄭州450046〕
〔3.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陜西咸陽712100〕
數字經濟可以有效的促進產業供給與需求的有效匹配,實現生產要素的優化配置與經濟的高效循環。2020年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指出要加快數字經濟發展,推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迅速,根據中國信息通信數據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16—2021)》年度數據顯示,2015年中國信息經濟總量為18.6萬億元,占GDP總量的27.5%,到2020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39.2萬億元,占GDP總量的38.6%,2020年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規模分別為7.5萬億和31.7萬億,占數字經濟的比重分別為19.1%和80.9%。
棉紡織產業是我國現代紡織工業體系的基礎,根據中國棉紡織行業協會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8 288家規模棉紡企業的主營業務收入達到11 922億元,占到紡織行業的26.4%,對我國紡織工業的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發展動力不足成為傳統紡織企業的主要問題,數字經濟與棉紡織產業的深度融合可以打破傳統產業內外部的“數據孤島”,對促進供給側要素優化配置,推動紡織工業數字智能化發展,鞏固我國紡織強國地位,實現紡織產業綠色發展十分重要。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在2017年對數字經濟的定義是:把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新的關鍵生產要素,在信息化發展過程中,重視數字技術在傳統產業的應用,實現數字化與實體經濟的有機融合,提升全要素生產率水平,促進傳統產業向著數字化、智能化發展。數字經濟包括兩部分,以信息技術企業為主體的數字產業化和以傳統產業進行數字化轉型而發展起來產業數字化[1]。棉紡織產業屬于產業數字化的范疇,本文研究的數字經濟重點針對的是棉紡織產業數字化。
從產業發展來看,根據中國棉紡織行業協會數據顯示,2020 年我國原棉纖維占纖維消費量的13.9%,棉制紡織品及服裝出口占到全行業的1∕4左右。但是隨著紡織產業全球發展的區域比較優勢和決定核心競爭力的生產要素發生改變,勞動密集型的人口紅利優勢已經不再明顯。一方面,國際貿易摩擦以及反經濟全球化的新勢頭導致發達國家傳統紡織制造業回流;另一方面以越南、印度等東南亞新興紡織工業國家在全球紡織產業布局中具有較高的人力資源比較優勢,兩者均成為威脅我國紡織產業對外發展進程的重要因素,這迫使我國尋找更有效率的數字化要素資源來彌補人口紅利缺失的不利條件,從而提升產業競爭力。
2021年6月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發布《紡織行業“十四五”發展綱要》,對“十四五”紡織發展形勢進行了準確研判,指出“數字經濟將開創我國紡織行業新的增長點,并將成為新時期產業發展新的驅動力”。因此需要把數字化作為全新的生產力要素,通過在棉紡產業內部的棉花種植加工、紡紗、織布、印染、制衣、銷售等領域的數字要素集聚和數字技術創新來實現產業鏈與數字化信息融合,以此推動供應鏈現代化改造升級,同時做好數字化產業一體化平臺建設,減少不必要的能耗要素擴張,從而形成棉紡制造與數字經濟協同發展的新格局。
棉紡織產業數字化是現代數字技術實現供給要素優化配置,提升產業全要素生產率的一次深刻變革。而要實現棉紡織產業高質量發展首要的就是要把產業數字化當做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一環。
從供給側要素結構來說,傳統棉紡領域的土地、勞動力、技術和資本是行業的關鍵供給要素。隨著棉紡產業規模化發展,產業鏈條也不斷延伸,數字經濟不斷改變著要素價值[2],為了實現棉花種植-紡織工業制造-產品銷售與服務這三大產業的產供銷協同,就要以工業互聯網等基礎數字化設施為依托做到供給側的要素互通互聯。以棉紡產業源頭的棉花種植加工為例,得益于農業數字化的發展,新疆地區棉花種植規模化機械化水平穩步提升,北斗導航播種、無人機作業、6行自走式打包棉花收獲機、鋸齒軋花機、智能干燥智能調溫系統等數字化智能設備的應用,可以通過PC端進行實施監控和精準工作。通過棉紡織產業供給側數字化賦能來保證新疆棉花原料供給的質量,降低傳統要素的成本[3]。
數字技術的發展不僅打破了傳統行業的信息壁壘,提升了信息交流的效率降低產業內各環節的交易成本。以棉花加工環節的質量追溯系統(QST)為例,通過數字化流程再造,可以實現棉花種植、采摘、收購和加工的全過程質量控制[4]。數字化還可以作為一種全新的技術要素,推動傳統紡織產業鏈內的技術設備數字化改造升級,并構建以工業互聯網區塊鏈為基礎的平臺載體,開放共享的數字資源可以在平臺內讓資源提供者和獲取者同時精確匹配供需。此外,在供應鏈方面,技術層面的數字化可以有效對接上下游物流管理和生產加工質量檢測,縮短全產業生產周期,刺激棉紡織產業內各個產業鏈條提高供給效率,鞏固紡織產業規模經濟優勢。
棉紡織產業供給與需求的精準匹配與高效銜接,其最終落腳點是針對多元化需求來挖掘新的市場潛力[5],實現產業的銷售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對于數字經濟而言,做好供給側數字化賦能的基礎上還要針對終端消費需求的變化,利用大數據需求信息分析與數字化技術研發,從棉紡織產業終端沿著產業鏈條逆向,向產業源頭傳遞需求,并進行相關行業數字化賦能。面對消費終端之一的紡織制衣消費,市場近年來差異化需求,迫使印染、織布、紡紗、棉花種植與加工等產業鏈條建立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形成以數據創新為驅動的柔性制造[6]。
傳統棉紡織產業資源訂單式、訂單資源式和庫存生產式的供需模式弊端凸顯。維持傳統規模經濟成本優勢的基礎上以數字研發賦能生產加工,針對目標客戶需求,開展市場用戶信息收集與分析,并作用于產業鏈內各環節的企業研發、生產加工、物流運輸與市場銷售。構建產業內“市場用戶數字需求信息分析(數字分析環節)——棉花種植、紡紗、織布、印染(面料生產)——數字化工藝(制衣環節)——智能物流銷售系統(精準銷售環節)——客戶滿意度及消費傾向調查(數據收集環節)”的數字信息平臺。實現以柔性生產模式為主的棉紡織產業數字化創新,滿足消費差異性市場需求,以產業數字化為引領,實現數據共享和技術改造的紡織產業智能轉變,以銷定產實現產業柔性生產模式與數字經濟的ODM(原始設計制造商)完美融合,實現集中差異化的戰略優勢。
組織的戰略目標是組織設計和發展的基本依據。面對數字經濟由IT信息技術向DT數據處理技術的變化,不僅會對紡織企業內部組織架構產生一定的影響而且還會促使產業內部公司治理結構漸進式變革。
數字經濟的發展改變了傳統的公司治理模式,并加速集權制的科層制組織結構向扁平化網絡化的組織結構轉變[7]。職能制組織模式因為其高長型的結構特點致使企業組織決策與客戶之間存在一定的地理障礙和信息壁壘,缺乏組織的彈性、協同的韌性和信息的敏感性。為適應數字經濟的發展,棉紡企業的組織結構也要向著扁平化的網絡型組織結構轉變,這種組織結構擴展了傳統組織結構的寬度,通過數字化信息技術加強了基層操作工人與高層決策者的溝通組織效率,促進數字經濟與現代紡織產業“小單快反、差異化發展、柔性化生產”的發展相適應。
面對時代發展的要求,棉紡企業在對自身發展戰略決策時,將會更多的依靠大數據、智能化操作工具進行行業信息與用戶需求的收集分析,克服傳統組織結構自上而下的戰略決策中,過分依賴領導個人智慧的經驗主觀主義的弊端,做到以數據為依據,以數字化技術為依托“上下結合”的戰略決策,統籌考慮市場需求驅動、數字要素帶動、科技創新拉動的戰略協同,實現戰略管理數字化。
數字資源作為全新的生產力要素,其在促使各傳統要素優化配置過程中,可以實現產業整體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數字經濟的不斷深化發展,數字壟斷、數字安全與數字封鎖也成為阻礙棉紡織產業核心創新能力、可持續發展能力和資源優化配置能力的關鍵因素。微觀企業環境層面,企業數字資源集聚與數字賦能不能有效協同。企業內部數字信息在上下游企業內,以及自身產業內部受制于主觀認知和客觀數字基礎條件的影響,信息壁壘導致不能有效的進行信息傳遞與“數字——技術——產能——效率”的動能轉換。
中觀產業環境層面,工業互聯網大數據與棉紡織產業融合不足。面對棉紡織產業供給需求與經濟發展方式的多元變化,原有的規模經濟優勢正在逐漸趨于弱化,以數字經濟為導向的數字產業化轉型尚處于探索發展階段。數據顯示,目前棉紡織產業百強企業中ERP企業資源計劃系統應用率為60%,MES制造執行系統應用率為29%,從紡織企業百強產業數字化發展的形勢來看,數字化上升空間還很大。由于廣泛存在對數字化發展目標認識不清,加之紡織工業固有的設備專用性強,前期數字信息技術建設薄弱,面對迅速發展的生產技術,具有投資大、風險高、收益慢的特點,致使產業普遍存在對數字經濟賦能棉紡產業數字化轉型的熱情不高。
宏觀經濟環境層面,數字化、網絡化關鍵硬件、軟件基礎設施建設能力不足。在新發展理念和“雙循環”的宏觀經濟發展大背景下,棉紡織產業作為重要的民生產業,要想實現數字經濟的健康發展需要有政府相關的產業政策相配套支持。政府在推進數字經濟發展進程中雖然做出了很多努力,但是針對棉紡產業的數字化資金扶持、政策引導與數字安全運行環境監管力度等方面的不足,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棉紡織產業數字化改造的進程。
棉紡織產業勞動力供給與需求之間的不匹配,將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會進一步擴大。一方面產業數字化的發展可以有效的緩解勞動力供給不足、用工成本增加、人力資本比較優勢不足的困境,提高產業生產力水平。另一方面經濟形態的數字化轉型,紡織企業工業數據采集、產業鏈工業網絡改造、生產設備數字化升級轉型對人才提出了更高要求,而數字化人才需求還遠遠得不到滿足。
具體而言,根據中國紡織工業聯合會數據顯示2020年紡織生產設備數字化率為52.1%,高于消費品行業平均水平2.6%。紡織設備聯網率為45.3%,高于消費品行業平均水平的3.6%;人才結構方面,總的來說我國R&D(科學技術領域)研究型人才比例為43.9%,遠低于發達國家水平。面對迅速發展的數字經濟,在推進“兩化”融合過程中需要更多的數字化人才進行基于智能制造數字化研發、設計、生產、銷售、信息反饋等數字閉環過程優化。目前我國紡織產業從業人員主要分為普通操作工人、技術工人和企業管理人員,數字化人才不能滿足產業數字化發展的需求,同樣掣肘著著數字經濟發展。
數字經濟作為經濟發展的普遍形態,創新鏈與產業鏈的融合需要數字化的平臺為支撐,然而當下棉紡織產業數字化基礎相對薄弱,成為制約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瓶頸。
根據2019—2020年部分紡織企業上市公司對外公布的財務數據分析顯示,紡織企業近兩年銷售毛利率為3%左右,紡織產業受盈利水平影響,產業投資的研發費用僅占營業收入的1%左右,研發投資增長潛力不足。另外數字基礎建設具有初始投資大,見效不明顯的特點,企業很難單獨投資于基礎設施建設,這也是影響產業創新研發投資不足的主要原因之一。無論是政府引導還是產業自發,往往側重于數字加工技術的發展,而忽視以物流運輸數據中心、全流程質量追溯中心、智能制造云、5G基建為代表的基礎設備建設不完善問題,因而未能有效的促進產業內信息資源共建共享機制的建立。這就使得一部分沒有能力進行數字化改造或數字化改造不充分的企業不能充分享受產業發展的數字紅利,在零和博弈的條件下,必然導致產業內數字化發展的不均衡,最終影響整個棉紡產業數字經濟發展。
在企業層面上,從規模結構分析來看,紡織中小型企業占比超過90%,且分布于產業鏈內全過程,因而中小型企業的產業數字化發展決定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步伐。由于中小型紡織企業自身發展環境限制,“不愿轉、不會轉、不能轉”成為制約數字經濟發展的一條鴻溝。這就需要通過政府政策引領和行業內部協同創建良好的數字化環境讓中小企業共享數字經濟帶來的產業紅利。
針對中小企業數字化發展環境,首先,政府應該做好數字經濟服務功能,完善相關的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加快構建適應棉紡織產業布局的“東中西”5G網絡立體布局,推進適應產業上下游溝通的供應鏈、物聯網數據基礎設施的建設。完善長江經濟帶和黃河流域兩大中心區域棉紡集散中心產業布局的大數據中心樞紐工程建設,完善原料產地、棉紡加工、市場銷售等領域的產業集群基礎網絡工程的建設,進而構建良好的數字基礎環境。
其次,政府落實好政策扶持,綜合運用市場化和法制化的手段建立健全棉紡織產業數字化改造的專項資金幫扶政策,并有針對性的向棉紡產業關鍵行業、重要領域、重要節點的中小型企業傾斜。用好政策獎補和稅收調節作用,在數字化專用設備購置方面可以積極探索與傳統減稅降費政策紅利相結合,綜合運用固定資產購置補貼、加速折舊、進項稅加計扣除、融資租賃、數字化固定資產投資額與企業所得稅稅額抵免、高新技術設備購置等方面的增值稅、所得稅稅收優惠精準政策幫扶策略。通過政策紅利的引導企業進行生產設備的數字化升級,促使其對生產工藝、生產模式的數字化變革,構建適宜數字化的政策環境。
此外,為了解決好“數據孤島”問題,要充分發揮全國性紡織行業協會以及地方企業聯合會的自治作用。發揮行業協會的產業戰略規劃與組織協同能力,協同產業內外部優勢資源,精準施策分行業、分階段、分鏈條的溝通協調機制。通過行業政策引導與數字化產業交流提高企業數字化環境的動態適應性,利用好產業數字化專項支持資金,加強產業內的數字化信息協同。以協會平臺為依托,構建棉紡系統的“專精特新”中小企業服務體系,主動聯系產業內高水平數字化轉型企業,搭建數字經濟交流學習平臺,進行相關優勢互補的企業聯盟與戰略合作。著力解決好產業鏈內信息的割裂,拓寬數字經濟的合作范圍,通過數字化專項資金鼓勵企業在生產經營與銷售服務環節數字技術參與的靈活性,提高數字技術的行業滲透[8],優化產業內各環節產業鏈傳統要素數字化整合,實現棉紡產業數字經濟發展的有效管理,形成一個良好的棉紡織產業數字自治環境。
最后,數字安全是我國棉紡織產業走好“雙循環”發展道路和落實“一帶一路”發展戰略的保障。行業協會和工信部門要重視其產業數據信息隱私保護與信息安全方面的法規建設工作。尤其是紡織產業經濟全球化發展過程中統籌好棉紡織產業數字共享與數據安全的關系,以數字法規的形式規范數字信息交流共享的原則,促進產業內數據資源合規交流、有序傳遞、高效利用。在公平交易的市場經濟條件下,嚴厲懲罰數據壟斷、數字封鎖、數字竊取等影響棉紡織產業營商環境發展的壟斷性違法性信息行為,為數字經濟創建一個良好的法治環境。
人才鏈、生產鏈、管理鏈與物流鏈是數字經濟賦能棉紡織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領域。無論是創新驅動還是技術驅動都離不開數字化人才的推動。人才鏈也是關系棉紡織產業數字化成敗的關鍵。
以企業需求為導向完善“產學研”協同育人模式。目前,我國設有紡織服裝相關的本科院校270余所,高職高專院校260余所,中職中專院校900余所[2],構建了較為完備的人才培養體系,這些都是紡織行業寶貴的人力資源庫。在科研方面鼓勵有能力的數字化企業與紡織科研院校成立數字經濟產業研發中心,著力解決好棉紡產業未來發展過程中的企業數字化管理與產業數字化應用。以招投標的形式進行關鍵棘手問題如“雙碳目標、能耗雙控、綠色發展、數字經濟”等領域橫向課題研究,以紡織企業的問題為導向,利用好科研院校的科研優勢與企業的實踐平臺,為企業具體的數字堵點提供有目標性的解決方案,共同構建數字技術研發與科技成果轉化的戰略合作模式。
在數字化人才培養方面建立雙向的互動聯系。一方面紡織企業可以采取集中培訓的方式組織企業內管理層或數字化領域的工人進入高校進行專業化的紡織物聯網、紡織信息管理、工業互聯網、MES等紡織領域的專業技能培訓,增強棉紡織企業內部員工運用所學的數字化技術解決實際生產工作問題的能力,增強企業員工整體數字化技能。在高校紡織專業人才培養方面,在做好傳統紡織材料教學基礎上,更多的融入數字化、智能制造等領域的實踐教學探索,企業也可以積極參與到高職院校紡織專業的學科建設上來,為相關的紡織專業教學工作提供建設性的意見建議,推動紡織數字經濟的“產教融合”。高校人才培養還可以對接企業數字化紡織車間,組織學生參加相關的實習親身感受紡織產業數字經濟發展的步伐,也可以促進高校和企業合作,開展相關的網絡形式的靈活教育模式,如“紡織云課堂”方面的培訓,拉近學習和就業的距離。校企雙方發揮強強聯合優勢互補,共同打造符合數字經濟發展的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發揮好數字人才鏈對經濟發展的支撐和保障作用,
從變革的模式來說,棉紡織產業數字經濟轉型是一個漸進性變革的過程。棉紡企業要結合自身發展水平,利用數字產業化循速漸進的對產業傳統技術、人力、資本、研發、管理等要素進行整合,穩中求進而不能盲目的摒棄傳統紡織產業的傳統優勢,盲目走上一蹴而就式的革命性數字化變革道路。
棉紡織產業數字經濟的發展需要提高產業數字化研發能力,打通棉紡產業數字共享渠道,進而夯實產業發展基礎,實現產業內部“供產銷”與外部市場需求的互通有無。
在研發投資上,棉紡織產業要以“科技、綠色、時尚”的產業發展定位為方向,以基礎創新為驅動,完善創新鏈與產業鏈的協同機制。構建產業鏈條內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平臺建設,推進產業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網絡化數據采集基礎設施建設,為實現數字經濟營造良好的基礎環境。
對于不同規模的產業要分門別類的實施創新驅動,以價值鏈的視角運用系統化、精準化的研發投入解決好產業鏈中數字化設計、生產物流數字化、管理數字化、銷售渠道數字化、服務數字化等環節的技術與管理問題[9]。對于大型且資金實力雄厚的棉紡企業要以推動“雙碳目標”落實和產業綠色發展為己任,主動擔當起龍頭企業的創新引領作用,積極探索棉紡材料的柔性化、多元化改進,以數字技術做好棉紡設備的數字化升級,做到以數字研發為牽引的生產、銷售、服務領域的數字化綠色轉型。中小型企業注重以市場為導向的差異化技術研發,以挖掘和激發潛在的市場需求為導向,按照“專精特新”的發展布局積極謀求技術支持,可以與外部互聯網公司進行技術聯盟,增強自身在大數據和云計算領域的科技軟實力,鞏固傳統優勢的基礎上逐漸進行紡織裝備數字化升級,滿足多元化需求,實現“專精特新”的高質量發展。
以國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協同發展的新發展格局下,在推動紡織產業“雙碳目標”落實的環境規制背景下,數字經濟賦能棉紡織產業是促進產業數字化轉型、低碳發展與綠色轉型,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政府、行業協會、棉紡織企業應該加強數字化治理能力的協同,重點關注和推動棉紡織產業數字化環境、數字化人才和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發揮產業鏈、創新鏈與數字鏈的協同,提升棉紡織產業的綜合實力,最終實現棉紡織產業的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