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識印信,是我孩提時候的事兒了。那時的印信,父親視若珍寶,存放在高高的神龕上。每次拿放皆儀態莊嚴。
稍大,隨父親趕集。于集市上看到印攤刻章的藝人當街刻印,被他嫻熟的技藝所折服。父輩們視若珍寶的印章,他竟然連稿都不用寫,僅涂黑印面,隨即揮動著手中用舊鋼片做成的刻刀,一會兒就刻了出來。這給我種下了好奇之心。
讀五年級時,我轉學至另一個學校讀書。一個成績平平的同學用他刻印的技藝搶走了太多的關注。這讓我非常羨慕。于是,在閑暇的時間里,我便依葫蘆畫瓢地折騰起來,竟獲取了同學們的羨慕和長輩的稱贊。
讀藝專后,我幾乎變成同學們的御用篆刻師。也正是這個時期,我才真正認識并開始學習篆刻。畢業后,為了生存,我手中的刀劈向了另一個方向,我靠雕刻木雕和雕塑技能,走出了生活的窘境。
生存無虞方可閑游于藝。日子殷實之后,那些曾經做過的夢,又開始復活。我再次展開對篆刻學的學習和個人符號的探索,開始用篆刻刻著人生的意義。
如果一個夢足夠美好,只要還活著,它就會不時地閃現在我們的生命中。正是這種不時閃現的篆刻之夢,推動我于閑暇時動刀篆刻,使本將破滅的泡泡,悄悄地成長。這些年,一路走來磕磕碰碰的,做篆刻之夢,真有些“為伊消得人憔悴”的體會。
一個夢如果足夠長,必定會讓人“衣帶漸寬終不悔”;一個夢如果足夠長,并繼續付出汗水,我們總會迎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