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該向何處去

□ 寒 云

人類自誕生以來，大概一直在想象未來。

人類對世界的樸素解釋造就了神話，中國人認為太陽是金烏，希臘人認為是阿波羅神趕著太陽馬車，印度人則認為大陸是巨龜在海面上馱著所以不會沉到海里。中國第一次發出對世界理性追問的大概就是屈原的《天問》了，“日月安屬？列星安陳？自明及晦，所行幾里？”

神話是古人對世界的浪漫想象，而科學昌明的年代，人們對未來的想象往往建立在理性思考上。19世紀的畫家幻想未來世界的人會乘坐飛在空中的交通工具，甚至還有專門的空中交警在巡邏。晚清時期我國也有一篇科幻小說《新石頭記》，這本書里描述賈寶玉游覽全世界，包括乘坐一艘能潛入海底的大船橫跨整個太平洋，以及看到海底奇妙的景象。梁啟超寫過一篇《新中國未來記》，在1902年就預言了2010年的上海世博會，預言了中國在世界上重新崛起。劉慈欣在諸多作品中則想象了未來人類面臨的各種困難，如三體人入侵，如人類陷入虛擬世界等。

我們對于未來的想象，多是基于對過去的理解，多數人是無法超越時代的，不能想象沒見過的東西。所以預言未來是困難的，由此也更凸顯那些預言了未來的人的偉大。

近幾十年來，人類對未來有很多想象，也有很多方向，我們也許會有一個虛擬的朋友，親人去世后我們甚至仍然可以和一個虛擬的“Ta”通話，甚至定制一個Ta的樣子，我們也可能實現星際移民……但更多的，是未來高科技給人帶來的異化，過度娛樂化、機器人、AI……人也許會變成科技的奴隸，科技的邊界到底在哪兒？

我們寫暢想未來的文章也是一樣，如果只是停留在未來科技如何發達，那么再厲害也只是目前科技的放大版，并無新奇之處。腦洞固然重要，而如果在對未來科技的發達描寫之外，再加一些人文的思考，加一些高科技可能對人類造成的危害，以及人文環境的維護等，文章就會顯得有溫度多了。

沒有人文的科技是愚昧的，而沒有科技的人文是危險的。人文和科技的一同進步和結合，才是人類未來應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