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芳 青島市即墨區靈山街道辦事處
在鄉村振興戰略導引的新形勢下,我國農村經濟得到蓬勃和快速的發展,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各項管理問題。這其中包括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管理不當、處置不規范、存在監管盲區等農村“三資”財務管理問題,直接給農村經濟發展和穩定帶來較大的不利影響。因此,農村基層組織應當提高農村“三資”財務管理的要求,建立現代化財務管理模式,完善農村“三資”管理制度,并且加強多元化監督,充分發揮審計工作的監督功能,從而確保各項資金安全和高效運行,實現規范化財務管理,提高農村財務管理工作質量和安全性,促進新農村建設工作有條不紊開展。
眾所周知,農村集體資金使用的科學性和規范性直接影響農村的經濟效益和長期發展。倘若發生集體經濟使用不合規的現象,容易導致較大的資金浪費風險。而通過優化農村“三資”財務管理模式,農村基層組織會有意識地加強農村集體資金的規范化使用,確保整體資金的安全性。
近些年來,我國相當一部分地區農村集體資源利用率高,使當地村民獲取相應的分紅,但仍存在部分地區的農村集體資源未能得到全面開發利用,容易出現農村集體資源浪費的現象。為了更好地保障村民的集體權益,農村基層組織通過優化“三資”財務管理模式,建立完善和嚴謹的農村集體資源管理制度,顯著提高資源的利用效率。
通過優化“三資”財務管理模式,農村基層組織需要全面調查農村集體資金的實際收支狀況、農村資產的建立情況以及農村資源的清查狀況等,全面把握集體財產的使用狀況,并且基于鄉鎮規劃,建立符合村集體經濟發展需要的資產交易制度和管理規范,從而有助于合理化配置和利用農村集體資產,保證資產的處置效果,實現農村資產的規范化利用。
目前部分農村的集體資產資源管理不當,處置不規范,監督不到位,財務核算不準確,管理方法相對滯后,缺乏有效的管理機制。村民并不清楚“三資”發包、租賃、轉讓等程序的進展,也不清楚村級重大事項決策和農村集體資產資源處置等事項。同時,部分租賃合同協議的簽署未經農村基層組織的“三重一大”議事研判,合同協議的履行率和兌現率往往較低,租賃費用的回收難度較大,久而久之,造成農村集體資產資源流失嚴重[1]。此外,部分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的市場化水平有待提高,其大額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管理的質量和效率低下,難以取得可觀的收益。
雖然農村基層組織會定期對外公開村務,但是其公開的內容往往關于財務信息數據的內容少,村級財務管理透明度低,并且相關信息數據的時效性不強。外部審計內容雖然涵蓋農村財務管理工作,但是由于外部審計工作往往是每三年開展一次,因此對農村基層組織形成的監督力度不足。還有個別農村基層組織,未引進先進的財務信息管理系統或者財務管理系統的功能單一,信息化水平較低,嚴重影響了農村“三資”財務管理的效率。
農村基層組織的工作人員往往是由村民選舉產生,因此農村干部具有較強的協調和領導能力,但可能缺乏相應的資金運作能力和財務管控能力,也缺乏相應深刻的財務管理意識,因此往往缺乏規范的農村“三資”財務管理制度,或者財務管理制度實施不嚴格和不規范,農村“三資”財務管理方面審核批準機制不完善。比如有些農村的重大物資購置、各種類型的報酬補貼僅由村干部決定,而村民代表沒有參與進來,沒有經過村民代表大會的審議,資產采購和報酬補貼的隨意性和主觀性較大,也可能存在徇私枉法、擅自挪用資金資產、侵占集體財產、虛報收支等現象。
目前,我國大部分農村組建了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管理監督委員會,并取得了可觀的成效。但是在具體執行時,部分農村基層組織沒能根據相關規章制度來履行相應的監督管理職責,很多農村的基層農業經濟人員配置數量不足,因此農村集體“三資”處置工作往往由村兩委或者部分村干部直接作出決策,缺乏集體成員共議的流程。同時,由于大多農村采取“村賬鄉管”和委托代管的財務管理模式,其中“村賬鄉管”財務管理模式是指農村基層組織將財務會計工作委派外包給鄉鎮經管站,由鄉鎮經管站來對農村的財務進行核算和監管,而基層農經人員配備往往不足,并且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管理存在監管盲區,因此難以全面監督資金和項目的事前、事中和事后整個環節,無法真實有效地監督村集體村務開支情況,容易出現漏報錯報和公款挪用等違法違規行為。
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健全農村集體資產資源處置機制,完善農村集體“三資”管理制度,規范資金與資產的管理,規范收益分配管理,強化資產資源處置規范化,確保農村“三資”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第一,健全農村集體資產管控機制,包括農村集體資產清查機制、農村集體資產管理臺賬、農村集體資產評估制度、農村集體資產承包、租賃、轉讓制度以及農村集體資產經營制度等。具體來說,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建立和完善資產承包、租賃、轉讓制度,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的發包、租賃、轉讓等程序應當遵循“公開”“透明”的原則,通過招投標的方式,并且在相同條件下,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可優先中標。需要注意的是,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的承包、租賃、轉讓等流程同樣需要簽署相應的合同協議,合同協議上明確農村資產的名稱、類型、規格、數量、租賃條件、承包條件、轉讓條件、價款等內容。因此,農村基層組織還需構建合同管理機制,加強對合同協議的履行和兌現的監督管理,加強農村集體資產審核批準工作,提高農村集體資產資源的安全性,確保其增值保值。同時,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做好農村資產的調查、清查、核實等工作,對農村集體資產進行價值評估、產權界定和糾紛調解等,定期檢查核對農村集體資產的經營情況,進一步加強農村集體資產的統一調配、管控、使用、收益分配等。
第二,健全農村集體資源管控機制。具體來說,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定期對農村集體資源進行清查,實行“一物一碼一證”管理方式,保證農村集體資源權屬明晰和賬實相符,并且對農村重要的資源性資產的處置活動實行網絡化的管理方式,以及科學配置農村集體資源經營收益,明確相應的提取農村公益金再給村民分配的流程[2]。
第三,健全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收益專項管控機制。農村基層組織應當把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收益列入到專項賬戶中,確保專款專用,科學劃分流轉收益,加強對相關收益使用的監督管理,使其正確用于農村資本經營和項目投資等活動中去。
一方面,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健全財務公開機制,定期向本村村民公開村級資產管理事項和村集體管理活動產生的信息,主動接受社會公眾的監督管理,提升財務信息的公開透明度和真實性。比如農村基層組織可建立農村“三資”財務管理預算信息數據的披露制度,明確信息公開的內容包括資金收支和結余、農村集體資源外包、項目招投標等信息,確保廣大農民掌握村集體的資產情況、資金情況和資源情況,自覺參與到農村“三資”財務監督管理中來。針對村民關注的征地補償、集體資產產權交易、項目建設規劃等相關利益事項,農村基層組織需要將其單獨公開,形成監督管理的合力,更好地保障農民的經濟權益。上級管理部門也需要履行自身的監督職責,加強對重要環節和重大資金決策的監督管理,及時發現和解決相關問題。
另一方面,由于農村“三資”財務管理效率的高低直接影響農村經濟發展水平和新農村建設的進程,因此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強化信息化管理,搭建信息化管理模式,加強農村聯網機制建設,增強整體農村“三資”財務管理的系統化水平,不僅促進農村“三資”財務管理工作的標準化和規范化,還提升農村“三資”財務管理的時效性和價值。具體來說,農村基層組織可搭建市、縣、鄉的多級農村“三資”財務智能管理平臺,構建農業農經數據信息共享系統,持續完善農村“三資”信息化網絡流程,打通農村“三資”財務數據存儲、分析、運用等環節,加強對財務會計相關信息數據的實時監控、信息傳輸、智能分析、合規使用,并且借助平臺及時發布農村“三資”優惠政策、農業收費項目、惠民工程和工作指引,公開村財務收支、在線審批、工程招標項目、拆遷管理、資源開發處置等內容,實現農村“三資”的全程化和系統化財務管控[3]。
農村“三資”財務管理制度是農村“三資”工作正常開展的重要保障,可有效提高農村財務管理的質量。農村基層組織應當根據自身的實際情況,建立現代化財務管理模式,完善農村“三資”管理制度,包括民主理財機制、財務預決算制度、財務核算制度、財務審計制度、收支管理制度、農村“三資”監督管理制度等。
首先,建立民主理財機制。通過構建完善的民主理財機制,可強化對村集體“三資”財務支出、農村集體資源管理、集體資源的出租和承包等日常財務管理工作的監督管理。民主理財機制的“拍板”應經村黨組織和村民委員會共同討論和協商,還需組建相應的民主理財小組來監督制度的執行。民主理財小組成員需要熟練掌握黨中央和各級地方人民政府的政策指引,知曉基礎的財務知識,清楚農村集體經濟運行的特征,且不可與村干部存在親屬或者利益關系。
其次,建立財務預決算制度。通過構建財務預決算制度,可全面發揮預算和決算的作用,確保預算目標的達成。因此,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加強村級財務預決算制度的建設,確保財務管理人員準確真實編制相應的預算計劃和決算報告,強化預算執行的監督管理,確保預算調整的必要性和合法性。
再次,建立收支管理機制,完善財務會計科目的設置。農村基層組織應當根據財政部發布的《村集體經濟組織會計制度》相關要求,進一步規范財務會計科目,細化財務會計科目,真實可靠地體現村級各項經濟業務,并且統籌管理村級收入和支出情況,及時登記取得的收入,清晰記錄每一筆支出。
此外,建立產權交易方面的財務管理機制。農村基層組織應當充分借助先進的財務分析工具,完善農村集體資產資源流轉進場交易工作,發現村集體資產資源流轉交易的漏洞,據此給出科學可行的市場資源配置的決策意見,全面體現市場在資產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地位,有效地盤活資產資源,實現資產資源保值增值[4]。
首先,農村各級農村集體“三資”監管執法部門需要剔除傳統的監督管理方式,采取多元化監督的方式,構建多層次監管體系,加大農村集體“三資”監管執法力度和責任追究力度,約束村級干部的權力,依法處理相關違規違紀行為,從而有效發揮內外部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監管的作用。
同時,農村基層組織需要健全自身的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監督管理制度,積極拓展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監管渠道,強化對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管理工作的日常監控,并且大力發揮村務監督委員會和農民群眾的財務監督功能,強化民主監管的宣傳力度,尊重村民的知情權,鼓勵更多村民參與到財務監督管理的活動中來,主動過問農村集體經濟相關信息,提高農民群眾參與財務監督管理的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全面體現民主監管的作用和價值,為農村“三資”財務管理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此外,應當強化縣、鄉兩級的農村資產、資源和資金的審計和監督,定期開展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管理審計工作,全面審計農村“三資”財務制度責任、資產實物、業務程序、村集體資產、資源承包出租出售等,尤其需要審計農村集體財務和村干部的經濟責任,以及需要對上級幫扶項目、劃撥專項資金使用等重大經濟事項進行專項審計,優化農村集體“三資”財務管理審計工作的績效考核指標,強化對農村集體“三資”財務審計工作的力度,確保農村資產處置、征地補償、一事一議的專款專用,確保農村資產、資源和資金的審計監督的規范化和常態化[5]。
新形勢下,我國農村改革進度不斷加快,國家對農村建設的支持力度也在持續加大,因此農村資產、資源和資金規模普遍不斷擴大,對農村財務管理的要求越來越嚴格。據此,農村基層組織應當關注農村集體“三資”的財務管理,建立現代化農村“三資”財務管理模式,規范資金與資產的管理,加強資產資源處置規范化,并且強化信息化管理,提升財務信息的公開透明度,從而有效提高農村“三資”財務管理水平,顯著提高資源的利用率,保障資產的處置效果,真正意義上為我國農村經濟建設奠定穩固的發展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