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領導力：中國共產黨的成功奧秘及其探析

顏曉峰，馬立黨

（1.天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0072；2.國防大學 政治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8）

回顧總結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歷程，強大的領導力是中國共產黨走向成功的奧秘所在。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中國共產黨作為肩負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課題和時代使命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強大的領導力對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具有決定性意義。研究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探尋中國共產黨不斷走向成功的奧秘，對于新時代提升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進而對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義。

一、黨的領導力的重大意義

在政黨政治中，政黨領導力是一個政黨的核心能力和競爭力，關系著黨的生死存亡、黨的事業興衰成敗。中國共產黨風雨兼程、波瀾壯闊的百年奮斗歷程，就是不斷鍛造領導力的過程。

（一）保證黨的政治路線貫徹落實

作為以執掌國家政權為本質存在和生命所系的政治力量，政黨的領導力是保證實現其政治路線的核心能力，這種領導力本質上是一種由政治地位、宗旨使命所決定的政治保證能力。中國共產黨是按照馬克思列寧主義建黨學說建立起來的無產階級政黨，肩負著領導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使命和重任。在一定意義上，中國共產黨是使命型的行動黨。黨的領導就是確保實現黨的奮斗目標和行動綱領的活動。“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中國共產黨是國家最高政治領導力量”[1]392-393。作為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在我國國家政治力量、組織體系、政治生活中居于根本的領導地位，這種獨特地位內在決定、本質賦予中國共產黨以“領導核心”的地位，這種領導地位對確保黨的職能使命、奮斗目標、行動綱領的實現具有決定性的意義。政黨領導力的強弱，直接體現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直接關系黨的政治路線、行動綱領的貫徹執行和黨的奮斗目標的實現。

政黨的根本力量在于黨組織的力量和黨員干部的力量，政黨領導力的作用發揮取決于各級黨組織的組織力和廣大黨員干部在組織領導下的行動力。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既指黨的各級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的領導力，也指黨作為一個先鋒隊組織在整個國家政治系統和治理體系中的影響力和帶動力，二者相互聯系、相互作用、辯證統一，不論是作為政治組織的整體能力還是作為黨員干部的個體能力，都對貫徹黨的意志主張、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具有決定性、保證性的意義。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雖然沒有全面執掌國家政權，但是各級黨組織具有卓越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黨員干部具有較強的政治觀念和政治執行力，因此共產黨的領導力本質上、根本上強于國民黨，這也是中國共產黨能夠打敗國民黨、奪取革命最終勝利的重要原因。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掌握了為人民服務的國家權力資源和國家機器。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中，黨的政治建設、執政能力整體不斷提升，為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提供了政治保證。黨的十八大前的一個時期，黨的領導力有所弱化，出現了中央政令不能通達地方、地方領導干部陽奉陰違、“七個有之”的嚴重狀況。在這一背景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鍛造始終走在時代前列、人民衷心擁護、勇于自我革命、經得起各種風險考驗、朝氣蓬勃的更加堅強有力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為目標，把政治建設擺在第一位，堅持全面從嚴治黨，有效維護了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和黨中央權威，重整了政治綱紀，重塑了政治生態，重樹了作風形象。這些成績的取得既離不開中國共產黨堅強有力的領導，又佐證了中國共產黨的卓越領導力。

（二）推動黨的事業不斷發展

在政黨政治中，政黨領導力本質上是一種引領和推動黨的事業發展的能力和力量。中國共產黨領導開展的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事業是開天辟地、改天換地、翻天覆地的偉大事業。偉大的事業，離不開偉大的黨領導；偉大的黨，是具有強大領導力并能夠不斷推動黨和人民事業向前發展的先進組織。政黨的領導力是歷史的、具體的、實踐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隨著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事業的發展而不斷增強，反過來推動著黨和人民的事業不斷向前發展。中國共產黨是按照民主集中制根本原則組建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集中體現在黨的領導核心和領導權威上。形成堅強有力的領導核心是馬克思主義政黨走向成熟強大的標志。堅強的領導核心產生強大的領導力，強大的領導力對黨和人民事業健康順利發展具有根本性、決定性的意義。中國近代以來的歷史表明，在中華民族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歷史進程中，正是由于中國共產黨注意建設堅強團結的領導集體，鍛造黨的強大領導力，才確保了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的正確政治方向和黨的正確路線、方針、政策的堅決貫徹落實。同時，歷史以血的教訓揭示出，不能形成堅強正確有力的領導核心或者說黨的領導缺乏權威，必將對黨和人民事業造成嚴重后果。作為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成員的鄧小平深刻指出：“遵義會議以前，我們的黨沒有形成過一個成熟的黨中央。從陳獨秀、瞿秋白、向忠發、李立三到王明，都沒有形成過有能力的黨中央。”[2]309建黨初期，中國革命事業遭受了右的或“左”的嚴重挫折。遵義會議后，正是因為中國共產黨確立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堅強正確有力的黨中央領導集體，中國革命事業才轉危為安、面貌才煥然一新。改革開放新時期，正因為我們黨有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的堅強領導，鄧小平同志反復強調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和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才沒有犯戈爾巴喬夫那樣的錯誤，才能夠戰勝國內外風險挑戰，為改革開放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開創發展提供了堅強有力保證。

從建黨百年的滄桑巨變，特別是從歷史轉折時期的轉危為安、關鍵時期的正確抉擇不難得出，注重建設堅強正確有力的黨中央領導核心、鍛造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強大領導力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人民不斷勝利前進的成功密碼，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向前發展的根本保證。

（三）增強黨的組織戰斗能力

政黨的領導力關乎政黨的組織戰斗力。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的無產階級的先進組織和先鋒隊。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在《共產黨宣言》中以對比的方式指出了共產黨人的先進性，“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3]。作為無產階級先進政黨，它的強大領導力體現在實踐上發揮模范帶頭作用的先鋒性和理論上建筑于科學世界觀方法論基礎上的先進性，它的強大領導力本質上是先進階級、先進組織、科學理論的戰斗力。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領導力根源于嚴密而科學的組織領導力，這種組織領導力催生出強大的組織戰斗力。恩格斯曾鮮明指出，在階級反對階級的政治斗爭中，組織是最重要的武器。列寧指出，無產階級的力量通過嚴密的組織發動才能變為現實，組織起來是無產階級贏得力量優勢的基本前提。習近平也指出，黨的力量來自組織。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史證明黨是具有強大戰斗力的先進組織，它的理論先進性、實踐先鋒性、嚴密組織性、嚴明紀律性等使得中國共產黨的強大領導力能夠形成強大的組織戰斗力。從黨的一大到黨的十九大，中國共產黨從弱小走向強大、不斷走向勝利的關鍵之處就在于，黨作為領導者、組織者、推動者，始終重視用崇高的理想、鐵的紀律、優良的作風凝聚組織力量，發展組織體系，釋放組織功能。一方面，使黨的組織成為一個牢不可破的信仰共同體和堅不可摧的戰斗集體；另一方面，使黨的成員和黨密切聯系的人民群眾有效地納入融入組織體系，使黨和人民群眾思想上認同組織、政治上依靠組織、工作上服從組織、感情上信賴組織，從而形成無比強大的組織戰斗力。黨的歷史表明，中國共產黨是高度重視提升領導力、鍛造領導力的黨；黨的領導堅強有力，黨的組織戰斗力就強；黨的領導渙散軟弱，黨的組織戰斗力就弱。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的歷史進程和偉大實踐中，在黨的革命斗爭、理論學習、整風運動、政治教育等歷史活動中，黨的組織戰斗力不斷增強，黨的領導優勢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由此不斷得到彰顯。

（四）應對前進道路上的風險挑戰

政黨的領導力是依靠嚴密的組織體系、嚴明的組織紀律發揮組織功能戰勝風險挑戰的能力。政黨的領導力不僅是一種指導和引領方向的能力，而且是一種預見風險、戰勝困難的能力，這種能力本質上是憂患意識、斗爭精神、責任擔當的體現。矛盾辯證法表明，政黨領導力的提升與政黨應對戰勝風險挑戰的能力是相輔相成的。強大的領導力在一定意義上講，就是預見風險、戰勝挑戰的能力。毛澤東同志在黨的七大上指出：“沒有預見就沒有領導，沒有領導就沒有勝利。”[4]戰勝前進道路上的風險挑戰考驗著黨的領導力，也彰顯著黨的領導力的價值。中國共產黨自誕生之日起就肩負著爭得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實現國家富強和人民共同富裕的歷史課題。完成這一充滿風險挑戰的歷史課題，本身就是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力的考驗和提升。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的偉大實踐、偉大斗爭中，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應對重大風險挑戰問題。在前進道路上，中國共產黨善于從戰略和全局出發，以強烈的憂患意識、頑強的斗爭精神，未雨綢繆的應對策略、敢于斗爭的勇氣、善于斗爭的智慧，戰勝種種風險挑戰。這使得黨的百年歷史既是一個鍛造黨的領導力以肩負起歷史使命的過程，也是戰勝前進道路上各種風險挑戰的過程；中國共產黨強大的領導力是黨團結帶領人民戰勝前進道路上風險挑戰的可靠保證。

近代以來，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和中華民族遇到了無數重大的風險挑戰，但每一次都能戰而勝之，關鍵就在于堅持和改善黨的領導，就在于不斷提升和鍛造黨的領導力。1950 年爆發的抗美援朝戰爭是新中國成立后面臨的開國之戰、立國之戰。這是一場在交戰雙方力量懸殊、兩國國力相差巨大的條件下進行的一場現代化戰爭。毛澤東同志和黨中央作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戰略決策，是冒著極大風險挑戰的艱難抉擇。中國抗美援朝戰爭的偉大勝利，充分展現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的卓越戰略領導力。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將防范重大風險挑戰作為新時代的“三大攻堅戰”之一和常態化的重大工程。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偉大斗爭中，黨中央統攬全局、果斷決策，以非常之舉應對非常之事，科學領導組織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大會戰；在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全國迅速形成統一指揮、全面部署、立體防御的戰略布局；各級黨組織聽從指揮、聞令而動，460多萬個基層黨組織沖鋒陷陣，“抗疫斗爭偉大實踐再次證明，中國共產黨所具有的無比堅強的領導力，是風雨來襲時中國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5]，是從容應對各種復雜局面和風險挑戰的“定海神針”。

（五）帶領全國人民團結奮斗

馬克思主義政黨學說認為，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力是一種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將發展愿景轉化為現實成就的能力。在西方政黨政治中，美國知名政治家、前國務卿基辛格指出，領導就是要讓他的人們，從他們現在的地方，帶領他們去還沒有去過的地方。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依靠人民、聯系人民、服務人民，團結帶領人民群眾一道前進，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共同奮斗。中國共產黨的強大領導力，體現在號召、吸引、團結、凝聚全國各族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社會主義現代化而共同奮斗的能力和行動上。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但是人民群眾創造歷史離不開先進政治力量特別是先進政黨的領導，否則就是一盤散沙。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既是政黨領導力的實際體現，也是政黨領導力的意義所在。在錯綜復雜的歷史發展中，能夠在偶然中把握必然，整合無數相互交錯的力量而形成“合力”，這是領導力的體現。中國共產黨自誕生以來，之所以能夠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勝利前進，靠的就是強大的領導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近代以來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實現這一夢想根本上靠的就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大黨具有強大領導力的力量源泉、力量之本，黨的強大領導力是中國共產黨能夠團結帶領人民群眾共同奮斗的力量保證、力量體現。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之所以具有強大的領導力，奧秘就在于堅持將黨的階級性和人民性、黨的領導力量和人民群眾的依靠力量、黨的領導和人民群眾的支持、為了人民和依靠人民、黨的主張和人民的意志、黨的奮斗目標和人民群眾的期望訴求辯證統一、結合起來，從而將人民群眾吸引凝聚在黨的旗幟之下，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黨和人民的利益而共同奮斗。

二、黨的領導力的科學內涵

政黨的領導力是一個內涵豐富但至今沒有權威定義的重要概念。探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奧秘，鍛造黨的強大領導力，重要前提是厘清領導力的科學內涵及其構成。綜合學術界觀點，本文認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領導力是中國共產黨對黨和國家各類組織、人民事業主動施加影響而產生的能力和正向效力，是黨的領導能力和執政水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的力量和實力的無形體現，是黨的重要軟實力與核心競爭力，是黨的執政地位和政治權力的影響力、黨組織的凝聚力戰斗力、黨的思想的引領力、黨的行動號召力、黨員干部的示范力、黨和群眾密切聯系的互動力等以及黨的權力因素和非權力因素共同作用的總和。黨的領導力，在主體構成上包括組織領導力和個體領導力，在內涵構成上包括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制度建設力、群眾組織力等方面。

（一）政治領導力

政黨是現代社會的獨特重要政治組織。作為政治組織，政黨領導力首要的就是政治領導力。黨是最高政治力量，中國共產黨的政治領導力是指黨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領導和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能力，包括把準政治方向、堅定正確道路、永葆政治本色、保持政治定力、防范政治風險等方面，是黨的領導力體系的內在要素和核心統領。毛澤東同志曾指出，思想和政治是統帥，是靈魂。黨的十九大報告在深刻總結黨的領導和建設經驗的基礎上提出了“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根本性建設”，習近平同志在報告中明確提出：“不斷增強黨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確保我們黨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強大戰斗力。”[1]12這里習近平同志不僅首次提出“政治領導力”的概念，而且將其作為黨的領導力的首要內容加以闡述。2018 年6 月，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中，習近平同志從崇高政治理想、高尚政治追求、純潔政治品質、嚴明政治紀律四個方面闡述了黨的政治建設，實際上指明了黨的政治領導力的基本內涵和具體要素。在黨的領導力體系中，習近平同志指出政治領導力是屬于領航掌舵，統管政治立場、政治方向、政治道路、政治原則、政治決策等帶有根本性、方向性、原則性的東西，因此具有“發動機”“定盤星”的地位和作用。黨的十九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在諸多場合的講話中強調“必須增強政治意識，善于從政治上看問題，善于把握政治大局，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以下簡稱“政治三力”）是習近平同志關于共產黨人政治領導力的最新內容與核心要求。

（二）思想引領力

思想領導是政黨從事政治活動的基本途徑和重要內容。“掌握思想領導是掌握一切領導的第一位。”[6]中國共產黨的思想引領力是指用馬克思主義和黨的創新理論教育、武裝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實現理論掌握群眾和群眾掌握理論的有機統一，最終把黨的意志主張變成群眾自覺行動的能力，發揮著統一思想、凝聚力量、振奮精神、鼓舞斗志等重要作用。中國共產黨的思想引領力，具有階級的先進性、規律的科學性、價值的人民性，具有解放思想與統一思想、理論創新與理論武裝、真理性與人格性、創新性與實踐性的辯證統一性。在黨的領導力體系中，思想引領力具有“燈塔”的作用和精神支柱的地位。中國共產黨是一個高度重視思想建黨、理論強黨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思想引領力作為中國共產黨領導力的重要內容貫穿于黨的歷史實踐活動之中。黨的思想引領力，其理論基礎是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理論，實踐指向是推動社會主義運動和社會主義事業發展，本質是解放思想和統一思想的統一，核心是理論創新和理論武裝的統一。黨的思想引領力在內涵上包括堅持守正創新的理論創新力、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能力、黨的理論學習和理論武裝力、用馬克思主義引領社會思潮的能力、解決意識形態領域問題的能力等。黨的思想引領力實質上體現的是中國共產黨善于將思想理論上的科學性、真理性和實踐上的人民性、價值性統一起來，實現先進思想與先進政黨、廣大群眾有效結合以及相互促進的能力。

（三）制度建設力

在現代政治中，政黨的領導活動以及對國家的治理與建設，既是通過制度來實現的，也推動著制度建設的發展。中國共產黨的制度建設力，是指從黨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關系角度出發，黨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建設、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能力，這種領導力集中彰顯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和黨的政治領導的顯著優勢。“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或全面領導力，歸根到底，講的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運行力。堅持這個制度、運行好這個制度和提升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7]在制度學中，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制度建設的關鍵在于創新。因此，黨的制度建設力既指在黨的領導下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能力，也指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開展黨的建設和國家治理的能力。從內涵特點看，中國共產黨的制度建設力，體現了依法治國、依紀依規治黨的鮮明法治思維和制度意識，體現了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制度建設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制度建設力在黨的領導力體系中占據愈加突出的地位。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在黨的歷史上首次提出著重研究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大問題，全會把握我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的演進方向和規律，突出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突出系統集成、協同高效，既闡明了必須牢牢堅持的重大制度和原則，又部署了推進制度建設的重大任務和舉措，堅持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相銜接，統籌頂層設計和分層對接，統籌制度運行和制度改革，體現了保持定力和改革創新的統一、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的統一，這些重要的制度建設成果充分彰顯了新時代黨的制度建設力。

（四）國家治理力

政黨的治理能力是政黨領導力的重要內容。執政黨必然要肩負起治理國家的責任。黨的國家治理力和制度建設力二者是相互聯系、辯證統一的“孿生子”和“上下篇”，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黨的國家治理力是黨的領導力體系的重要構成部分和執政能力的重要體現。中國共產黨的國家治理力就是黨作為執政黨履行改革發展穩定、內政外交國防、治黨治國治軍的職責使命，以更好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和對美好生活向往的能力。“黨肩負著長期執政的使命，擔當著引領國家發展和民族進步的職責，堅持黨的領導，只有按照現代化要求進行有效的治國理政，才能滿足讓國家變得更加富強、社會變得更加公平正義、讓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的群眾期待。”[8]伴隨著黨的國家治理實踐不斷發展，黨的國家治理力的內涵不斷豐富發展。新時代黨的國家治理能力，突出地體現在依靠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以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為目標方向，以法治的、行政的、道德的、文化的、科技的等多元手段和方式，綜合開展系統治理、依法治理、源頭治理、綜合治理，實現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優勢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的能力。“郡縣治，則天下安。”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國家治理中的基層治理，黨中央愈加認識到縣級以下的基層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國家治理中具有樞紐性、基礎性的重要地位和作用。2021年7月，中共中央和國務院印發《關于加強基層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意見》，指明了新時代黨中央加強基層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內涵、要求和舉措，這個文件本身也是新時代黨和國家治理能力走向制度化、現代化的體現。

（五）群眾組織力

黨的群眾組織力是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的內在要求，是黨的性質宗旨的重要體現。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表明，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杰出人物是歷史發展的重要引領者，政黨和群眾在社會發展中都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無產階級政黨要發揮推動歷史進步的巨大引領作用就必須既要注意建設黨的堅強領導集體，又要注意加強聯系服務群眾、動員組織群眾。中國共產黨的群眾組織力是黨依靠、動員、組織、教育人民群眾進行偉大事業、開展偉大斗爭、實現偉大夢想等社會實踐的能力。黨的群眾組織力，是唯物史觀群眾觀的必然要求，是黨的性質宗旨的本質體現，是黨的群眾路線的力量凝結，是黨和人民群眾關系的良性互動力。黨的群眾組織力，本質上體現的是政黨、黨的領導干部對人民群眾的態度、情感、責任，是黨和人民群眾的密切關系、互動關系所產生釋放的力量。增強黨的群眾組織力，就是要求中國共產黨善于緊緊地依靠人民群眾，發揮黨密切聯系群眾的優勢，提升群眾工作本領，把黨的組織動員力與群眾中蘊含的偉力活力結合起來、釋放出來。黨的群眾組織力在內涵上，核心是組織開展群眾工作的能力但決不局限于黨的群眾工作能力。黨的群眾組織力，其價值基礎是黨為人民謀解放、為民族謀復興的初心使命，因此要增強黨的群眾組織力就要堅守黨的初心、履行好黨的使命。“黨的基層組織是黨的肌體的‘神經末梢'，要發揮好戰斗堡壘作用。”[1]560黨的群眾組織力，其堅實支撐是黨的嚴密組織體系和健全有效的組織功能，因此要增強黨的群眾組織力就要加強基層黨組織建設，讓基層黨組織的經脈氣血暢通起來，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團結動員群眾、推動改革發展落地、服務聯系群眾的戰斗堡壘作用。

（六）社會號召力

政黨的號召力是政黨所擁有的一種積極影響力、感召力。執政黨的社會號召力，“主要是依靠政治權威、組織保障和政黨領袖、執政團隊、執政業績、自身形象等，通過政治思想、執政理念、價值目標、社會愿景等對社會大眾進行教育引導、宣傳動員與感召，促使社會大眾產生認同感、信任感和歸屬感，進而自覺響應執政黨的號召，追隨其思想引領和倡導，振奮精神，協調行動，實現目標任務的能力”[9]。中國共產黨的社會號召力是“黨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偉大實踐中逐步形成的政黨影響力、信念感召力，是促使億萬群眾跟著黨、向著黨的向心力和吸引力。社會號召力猶如‘助推器'，是黨的生命力和精神動力”[10]。社會號召力集中體現在將各種社會力量、社會群體吸引、聚焦在黨的政治目標和發展愿景下共同奮斗的能力。與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等領導力不同，社會號召力是一種依靠、憑借黨的政治權威、共同理想、價值理念、領導水平、執政業績、意識形態、作風形象等因素對社會成員形成的認同感、歸屬感、向心力、追隨力，是黨的執政本領和公信力的直接展示。社會是一個復雜系統，社會中不同群體的利益訴求多元多樣，如果不能進行有效社會整合，就難以實現目標、思想和行動的統一。因此，社會感召力具有整合性的鮮明特征。此外，“政黨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響、最有經驗、被選出擔任最重要職務而稱為領袖的人們所組成的比較穩定的集團來主持的”[11]，因此領袖的權威與魅力是政黨社會號召力的關鍵。

（七）風險應對力

應對風險的能力是政黨領導力的重要內容，也是檢驗政黨領導力強弱的重要指標。中國共產黨的風險應對力是指黨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及新時代的歷史進程和偉大實踐中以科學的思維、方法、手段，預見、防范、駕馭、處置風險化危為機的能力和效果。風險是推進偉大事業的“攔路虎”，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絆腳石”，也是檢驗黨的執政能力、領導干部領導力的“試金石”。正因如此，習近平同志多次強調，“面對波詭云譎的國際形勢、復雜敏感的周邊環境、艱巨繁重的改革發展穩定任務，我們必須始終保持高度警惕，既要高度警惕‘黑天鵝'事件，也要防范‘灰犀牛'事件”[12]。風險挑戰是一種客觀存在，既有傳統的也有非傳統的，既有可以預見的也有難以預見的。正因如此，增強有效應對各種風險挑戰的能力，是新時代黨的領導力建設的重要方面。百年來，中國共產黨正是在戰勝無數風險挑戰中走過來的。應對風險力，是一個包含預見、分析、研判、處置、防范、駕馭、化險為夷和轉危為機的動態復雜過程。從黨的歷史看，建黨百年中共產黨經歷過無數風險挑戰，正是依靠辯證思維、底線思維的科學思維方法，通過總結經驗、遵循規律、提高本領才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勝利。因此，應對風險力內在地包含著提升科學思維、善于總結經驗、探求遵循規律、發揮主觀能動性、提高工作本領等相互關聯的要素要義。

（八）開創未來力

政黨領導學認為，領導者的一項核心能力和任務是規劃遠景目標，吸引追隨者并以變革的方式推動目標的實現。執政黨的領導力，不僅是一種執行力、行動力，而且是一種規劃未來、開創未來的能力。中國共產黨是既肩負歷史課題又擔負時代使命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的開創未來力，是黨將遠大理想和共同理想統一起來，著眼長遠奮斗目標善于制訂規劃、計劃，以此指導實現發展愿景和奮斗目標的能力。開創未來的能力，包括規劃、落實、實現三個環節，涉及戰略、戰役、戰術三個相互關聯的層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以共產主義崇高信仰和遠大理想鼓舞、激勵、牽引黨的事業發展，以強烈的歷史主動精神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擘畫藍圖，將“腳踏實地”與“仰望星空”有機統一起來，既擘畫“規劃圖”又制定“施工圖”，強調一棒接著一棒跑，不斷開創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明前景，這是中國共產黨未來開創力的有力體現。

綜上，政黨領導力是具體的而不是抽象的、發展的而不是靜止的、有機聯系的而不是孤立割裂的。以上“八力”，既相對獨立、各有內涵與價值，又密切聯系、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黨的領導力的“四梁八柱”。學習研究黨的領導力，既要把握其中每一“力”的內涵特點，又要將“八力”作為一個整體看待，把握其對于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與建設的內在要求、重大意義。

三、黨的領導力鍛造形成機制

政黨的領導力既不是與生俱來的，也不會從天而降。中國共產黨的強大領導力是在實踐中鍛造形成的，需要從理論上分析研究其形成機制。

（一）在理論武裝中把握規律

中國共產黨是一個高度重視理論學習和理論武裝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換言之，重視思想建黨、理論強黨是中國共產黨的一大優勢。歷史和實踐表明，用與時俱進的思想理論武裝全黨、教育人民，是中國共產黨鍛造卓越領導力的獨特法寶、重要優勢和成功之道。通過理論武裝提升領導力，通常具有以下要點：一是加強理論學習。學習能力是一個組織對外界變化所具有的自我調適能力，被視為組織的基本生存能力。習近平同志多次指出，中國共產黨人依靠學習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學習走向未來。黨的十九大提出全面增強黨的執政本領的“八個本領”中，第一位的是“增強學習本領”。通過學習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首要的是加強理論學習、開展理論武裝，這是從黨的百年歷史中得出的重要結論和有益經驗。二是提升理論思維。恩格斯指出：“一個民族要想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13]這句名言對黨的領導力的形成提升也適用。提升理論思維，關鍵的是學習掌握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核心的是學習掌握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及其方法論，重要的是學習掌握黨的創新理論的思想觀點、精神實質和實踐要求以及蘊含的思想方法、領導方法、工作方法。“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14]通過深化理論武裝鍛造黨的領導力，就要把理論學徹底，善于抓住理論武裝的“根本”——人，學習不能限于事務主義，不能離開人的思想、需求、利益、發展這個“本”。三是學以致用、知行合一。理論學習不是為了裝點門面，理論武裝的目的是應用和指導解決實踐問題。理論聯系實際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優良作風。通過理論武裝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就要堅持理論聯系實際的優良學風，切實克服主觀主義、經驗主義、形式主義、功利主義的不良學風作風，堅持問題導向、有的放矢，把學習成效體現在解決問題、推動發展的思路舉措上。

（二）在領導實踐中檢驗磨煉

領導活動是一種實踐活動，領導力本質上是一種用科學的理論和思維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實踐能力。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根本的是要在領導實踐活動中進行磨煉和加以檢驗。一要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表明，實踐出真知、實踐長才干。在實踐中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就要重視實踐，鼓勵大膽實踐、創新實踐，注重在實踐中磨煉領導力、檢驗領導力；就要大力克服脫離社會實際、脫離群眾實踐的主觀主義、官僚主義作風。二要勤于善于調查研究。調查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實踐活動，是貫徹馬克思主義實踐觀的內在要求，是堅持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實際體現，是中國共產黨做好各項工作的重要傳家寶。毛澤東同志曾指出：“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15]習近平同志也指出：“調查研究是謀事之基、成事之道。”[16]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就要把調查研究的傳家寶利用好，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將調查研究制度化、規范化、常態化，并結合實際創新調研方式，切實提高調查研究能力。三要堅持以實踐標準、人民標尺檢驗黨的領導力的實踐成效。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人民是檢驗黨的執政活動的根本價值尺度。實踐中黨的領導成效不應由“領導”“上級”衡量，而必須由人民群眾來裁決、評判，就是要以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滿意不滿意作為標尺，讓黨的領導力在黨領導人民群眾開展的生動社會實踐中不斷提升并得到檢驗。

（三）在革命斗爭中淬火錘煉

中國共產黨是誕生于斗爭、成長于斗爭、壯大于斗爭的富有革命斗爭精神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在一定意義上，黨的領導力鍛造發展史也是黨的斗爭史。黨的領導力必須放到革命斗爭的熔爐中去淬煉。一是在斗爭中錘煉堅定正確政治方向的領導力。共產黨人的斗爭是有方向、有立場、有原則的，黨的領導也是有方向、有原則的。因此，在領導開展斗爭中，必須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不動搖，在各種重大斗爭考驗面前保持頭腦清醒、立場堅定，做到“不畏浮云遮望眼”“亂云飛渡仍從容”。二是在斗爭中錘煉敢于斗爭的意志、膽識、勇氣。“槍自己是不會動的，需要有勇敢的心和強有力的手來使用它們。”[17]在斗爭中增強領導能力，必須注重培養“勇敢的心”。長征中，黨領導英雄的紅軍創造了氣吞山河的人間奇跡，極大地錘煉和檢驗了黨的領導力。在新時代的長征路上，中國共產黨人要發揚革命先輩身上那種敢于斗爭的精神意志，讓黨的領導力始終充盈著斗爭精神的力量。三是在斗爭中提升善于斗爭的領導藝術。斗爭和領導都是科學也是藝術，是科學就要遵循規律，是藝術就要講究策略。在斗爭中提升領導力，必須既講科學又講藝術。在重大斗爭中，要重視策略方法，堅持有理有利有節，堅持“原則堅定、策略靈活”，注意選擇合理的斗爭方式，把握斗爭火候，根據形勢需要把握斗爭的時、度、效，在斗爭中贏得主動、鞏固優勢、形成勝勢。

（四）在時代變化中與時俱進

世上沒有固定不變的領導活動，也沒有套路不變的領導藝術，卓越的領導者都是順應時代變化、引領時代潮流的先鋒。“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制”，鍛造黨的領導力必須順應時代變化、引領時代發展、提升與時俱進的能力。一是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鮮明政治品格，也是提升黨的領導力的思想保證。實踐在發展，時代在變化，環境在改變，黨的領導理念與思維、領導方式與方法必須與時俱進。只有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思想才不會僵化保守，才能使主觀努力更加符合不斷發展的客觀實際，才能使人的思維眼界跟上實踐發展、時代步伐，從而以更加務實、更加開放、更加創新的態度推動黨和人民事業發展。二是培養領導創新力。與時俱進的本質精神是創新。領導活動的本質是通過推動和引導創新來促進各項事業的高質量發展，在創新中實現領導的價值。面對深刻變化的時代、生動鮮活的實踐、層出不窮的矛盾問題，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必須大力培養黨的各級領導干部的創新力，從創新思維、創新理念、創新意識、創新意志、創新方法、創新手段、創新精神等方面綜合努力。三是抓住機遇、迎接挑戰、勇于變革。領導學中有一個“時機法則”，即掌握時機與善用策略同樣重要。能否抓住稍縱即逝的機遇，戰勝無處不在的挑戰，考驗著一個政黨的領導力。提升抓住機遇的能力，就要善于積累積蓄，善于等待忍耐，平時注重做大做強自己；就要學會創造機遇，善于“借東風”，善于化危為機；就要勇于變革，通過變革將挑戰轉化為機遇、將機遇轉變為拓展優勢的資源和條件。

（五）在群眾路線中豐富完善

群眾路線既是黨的生命線和根本工作路線，也是黨的根本領導方法。“黨的群眾路線本身是一種領導哲學，蘊含著極其豐富的領導智慧。”[18]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必須堅持踐行黨的群眾路線。一是強化“一切為了群眾”的宗旨意識。鄧小平同志曾指出“領導就是服務”[2]121。“一切為了群眾”表明了黨的正確領導的根本立場。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必須站穩“一切為了群眾”的根本立場，確保黨的領導力建設的正確價值指向。二是強化“一切依靠群眾”的群眾觀點。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社會發展的決定性力量。群眾既是黨領導的對象，也是黨干事創業的力量源泉。離開人民群眾，黨的領導就是孤家寡人，就會一事無成。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必須強化“一切依靠群眾”的群眾觀點，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從而使黨的領導活動獲得人民群眾的廣泛支持和堅實依靠。三是貫徹“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工作路線和工作方法。現實中，凡是正確的領導必然是堅持了這一方法的，凡是錯誤的領導大都是違背這一方法的。提升黨的領導力必須堅持從“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領導方法和工作方法，從群眾聰明才智中汲取智慧，在群眾監督中減少失誤，在群眾評判中校正坐標，在群眾參與中彰顯民主精神。四是善于把黨的正確主張變成群眾的自覺行動。要注意培養領導和群眾、上級和下屬共同的價值觀念體系，構建“自下而上、自上而下、上下聯動”的機制，落實黨內民主、基層民主、協商民主等具體民主實現形式和全過程人民民主要求，讓黨的領導在群眾追隨的行動中變成美好現實。

四、結語

第一，從黨的正式文獻和詞源考究的角度看，黨的領導力概念出現較晚，但是從中共黨史和黨的建設實踐的角度看，黨的領導力建設貫穿整個黨史。歷史證明，強大的領導力是中國共產黨這個百年大黨攻堅克難、走向成功的奧秘所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興旺發達的堅強保證。第二，黨的領導力是一個內涵豐富、動態發展的體系，其形成發展和作用發揮是歷史的、時代的、具體的、實踐的。黨的十八大以來，黨的領導力從概念提出到內涵發展，從理論上深化認識到實踐上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建設逐漸走向深化、成熟、清晰，呈現出新特點、新氣象。中國共產黨的強大領導力突出體現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戰略領導力；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辯證領導力；推進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規劃落實領導力；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制度建設力和國家治理力；緊緊依靠人民，密切聯系群眾，堅持全國一盤棋，充分調動各方面積極性，集中力量辦大事的群眾組織力和社會號召力；積極開展偉大斗爭，努力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安全領導力；堅持人民中心、底線思維、辯證思維、系統思維、精準思維、斗爭精神，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等應對重大風險挑戰的風險應對領導力；等等。第三，從領導力智慧看，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抓住鍛造提升黨的領導力這個“龍頭”，以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特征和最大優勢為理論創新突破點，以明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方位為邏輯起點，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大戰略思想為思想引領，以黨的政治能力建設為首要，以全面增強黨的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制度建設力、國家治理力、風險應對力、開創未來力等為主要內容，初步構建了具有中國特色、實踐特色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力體系。第四，從黨的領導力建設效果看，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偉大的歷史主動精神、巨大的政治勇氣、強烈的使命擔當，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統攬偉大斗爭、偉大工程、偉大事業、偉大夢想……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得到有力保證，黨的領導制度體系不斷完善，黨的領導方式更加科學，全黨思想上更加統一、政治上更加團結、行動上更加一致，黨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顯著增強”[19]，黨的制度建設力、國家治理力、應對風險力、開創未來力得到極大提升，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提供了堅強有力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