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部電影,我把標題看成了《了不起的比爾·蓋茨》,還以為這位前世界首富又捐助了什么慈善項目。等我陰差陽錯地看完電影,才發現這位名叫蓋茨比的主角,擁有絕不遜于比爾·蓋茨的人生。
蓋茨比的人生從一個破落的農民家庭起始,他靠著自己的拼勁和天賦,乘著美國“黃金時代”的東風成了一方富豪。他擁有了童年時期憧憬的所有:金錢、地位,可他的心卻永遠缺了一塊名為黛西的拼圖。蓋茨比和富家女黛西相遇時,他穿一身軍裝,年輕的黛西和他真摯相戀,約好等一戰前線的他回來。結果等蓋茨比回來時,黛西早已嫁做人婦。蓋茨比對于黛西的熱愛和憧憬,讓他愿意付出一切:金錢、時間、感情甚至生命。
悲哀的是,最后,蓋茨比的葬禮落寞得只剩下鮮花和吉姆,原本圍繞在他周圍的名流一個都沒出現,黛西甚至連一束花都不曾贈送。
悲哀嗎?我突然意識到用悲哀形容蓋茨比是一種侮辱,他一生都在追尋他的夢想,無論是離家的他,暴風雨中的他,在前線沖鋒的他,還是為黛西頂罪的他。無論多么艱險,蓋茨比從未動搖過。縱使他被上流社會排斥為暴發戶,可是誠如菲茨杰拉德所寫的那樣:蓋茨比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高尚,都要優秀。
蓋茨比的真誠和執著,反而讓他貧寒的出身更為閃閃發亮,讓他的付出更加高貴。在生命的末尾,蓋茨比帶著笑意心滿意足地離開。他生于困頓,死于夢想,還有什么比這更浪漫的事嗎?
兒時看過的童話故事,只有美人魚讓我黯然神傷,來自深海的那么美好的人魚公主,最后卻只能化作泡沫。或許是因為這是一出悲劇,所以格外刻骨銘心,長大之后更是心心念念想要去往那個“海水像美麗的矢車菊一樣藍”的地方。
哥本哈根是一座非常澄澈的城市,它既是透明的,又是絢爛的。建筑采用大面積的高飽和度色,點亮了所有人的眼睛。運河清澈見底,甚至能看到水母,天鵝毫不在意地游過。在車站,陪我候車的是一只只灰白的夏羽海鷗。這里是如此安靜,唯有風聲、海浪聲、鳥鳴聲;這里又是如此喧囂,自然界所有的色塊毫無保留地闖入我的視線。
沿著丘吉爾公園往前走,便能抵達小美人魚的銅像處,她坐在礁石上,等著心愛的王子。小美人魚的銅像下,海水溫柔地舔舐著。只消看她一眼,無數柔情便涌上心頭,那是小美人魚,那是世間最珍貴的愛。這片居民一定感受到了,因為每天都有人帶著最美的鮮花來探望遙遙盼望的小美人魚。
哥本哈根成了我心中最為溫柔的一座城市,不只是因為安徒生的童話,還因為歷經生活的磨煉,卻仍然相信童話的人們。

小約翰可汗是什么人?他是一個在網絡上憑空創造出“通遼宇宙”,并讓眾多網友記住通遼的人。
2017年,一個名為小約翰的答主在知乎的人文社科版出現,年僅22歲的他,以干貨滿滿、幽默風趣的風格迅速積累了大量粉絲。三年后,小約翰來到B站發布知識區視頻,短短幾個月,每條視頻的播放量均達到百萬以上。
小約翰可汗推出的奇葩小國系列,更是把目光聚焦到被世界遺忘的“透明小國”身上,人們不僅震驚于小國的奇葩事跡,更為小國人民的不幸命運扼腕嘆息。
網上逐漸掀起了一股通遼風,通遼更是成了一種計量單位,用于衡量一個國家的大小、人口。視頻中的段子和梗被廣泛傳播,只要對得上梗,大家都是通遼子民。
在小約翰可汗的持續輸出下,大家并不在乎可汗的真身,在乎的是小約翰的更新頻率。若是更新得勤,大家會留言“可汗勤政”;若是更新得晚,則會留言“可汗更新的消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字里行間溢出的都是朝氣蓬勃的求知欲與熱愛。
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撿“垃圾”。不知從何時起,我開始留心路邊被人遺棄的東西。這樣羞怯的愛好,我是斷然不敢讓父母知道的,只能挑挑揀揀,選一些看上去不那么糟糕的帶回去。一來二去,陽臺上擺滿了我撿回來的“垃圾”,當然,主要是植物。
公園里的花草往往被專業的園丁照顧得很好,能撿的機會很少,社區和商業街的角落才是我的寶庫。我經常在垃圾箱不遠處撿到半黃半黑的、萎掉的植物,從虎皮蘭到吊蘭,從綠蘿到仙人掌,從蘆薈到多肉……應有盡有。
我把它們從地上撿起來,撣一撣飛蟲。它們的葉子已經耷拉下來,卻仍然異常頑固地咬著莖稈。再撥弄下泥土,若它們的根還是牢牢抓著泥,一副不肯撒手的模樣,我就會把它們揣在懷里帶回家。那是它們在以自己的方式向我求救:我還沒放棄,所以別放棄我!
慶幸的是,撿回來的植物都很爭氣,但凡根還能抱團的,幾乎都能活下來。只要多多的太陽和一點點水,它們就撒著歡兒生長,抽枝發芽、開花結果,好像是在和我炫耀,又好像是在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