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俊
(淄博市淄川區水資源服務中心,山東 淄博 255100)
淄川區曾是淄博市煤炭的主產地,經過近百年的開采,煤炭資源枯竭,煤礦全部關閉。煤礦關停后,大型排水設備停止強排地下水,礦坑、礦井水位快速上升,地下水系統原來的穩定分層狀態被改變,地下水水動力場和水化學場受到影響,造成區域地下水水質不斷惡化。隨著時間推移,污染面積逐漸擴大,加劇當地水源性缺水和水質性缺水,威脅淄川區西部重要飲用水水源地的供水安全。因此統籌防治礦坑水污染,優化配置利用礦坑水,是保護優質地下水資源的關鍵。
淄川區礦坑、礦井水資源量約3 500×104m3/a,約占區域地下水可開采資源量的24%。目前煤礦礦坑、礦井水污染防治往往采取對煤礦礦井、采空區、串通污染的社會取水井等進行封堵,以便阻斷串層的措施。或者通過一些工程措施,減少礦坑水水源補給,降低涌水量。但由于煤層之間、礦井之間、礦井及部分社會取水井之間多數貫通,且礦井水和地下水、地表水聯系緊密,溝通渠道復雜,污染量大面廣,難以全部封堵。
淄川區煤礦礦坑水水質差,水質成分復雜,典型表現為高硫酸鹽(1 000 mg/L~2 000 mg/L)、高硬度(800 mg/L~1 700 mg/L),不能直接用于工業生產、農業灌溉、生態環境補水,大量礦坑水資源不但白白流失,而且污染地下水、地表水。目前對于高硫酸鹽、高硬度的水處理技術還不夠成熟。礦坑水利用零星、量小且方式簡單,沒有形成規模效應,利用率極低。
一是各級政府還沒有出臺配置利用礦坑水相關優惠激勵政策,比如減免或返還水資源稅、污水處理費、排污費等相關稅費,降低用戶負擔。由于取用礦坑水同樣占用區域年度用水總量控制指標,納入用水總量考核,從而不利于為降低礦坑水水位、消除污染而大規模開發利用。礦坑水開發利用還未強制納入政府統一的水資源優化配置和調度,缺少強制配置利用礦坑水的政策性支撐。二是處理利用礦坑水資金投入大,技術研發、購買安裝水質處理設備、分質供水管網建設以及運營管理等需投入大量財力,目前還缺少穩定的資金投入模式。處理成本過高導致礦坑水在供水市場的競爭中不占優勢,用戶沒有利用礦坑水的積極性。
1)各級政府出臺相關財稅優惠支持政策,減免或返還取用礦坑水的水資源稅、污水處理費、排污費等相關稅費,切實降低用戶使用礦坑水的成本,鼓勵用戶積極使用礦坑水;出臺總量控制支持政策,相關部門分配用水總量控制指標及年度考核時,取用礦坑水不受區域用水總量控制指標限制,為大規模開發利用礦坑水,有效降低礦坑水水位、防治污染、保護優質水源去除制度障礙;出臺配置利用礦坑水的規章制度,為相關部門強制配置礦坑水提供法規、政策依據,在以循環冷卻為主要用水方式的電力、化工等行業強制配置一定比例的礦坑水,并逐漸推廣到其他行業。
2)政府擴大融資渠道,允許有關技術支撐單位技術入股、設備入股,吸引社會資本、金融資本參與其中,實現生態環境效益、經濟效益、資本效益等多方共贏及良性循環。
3)政府及相關部門建立獎懲制度,對有關技術單位、用水戶、個人在礦坑水污染防治、處理利用及水源保護方面涌現出的新技術、新理念等,進行表彰獎勵;同時對拒不履行使用政府配置礦坑水任務的單位和個人予以相應懲戒。
1)有機集成國內外在礦坑水污染防治及優化配置利用方面的先進理念、技術、設備,集中優勢力量對礦坑水污染防治、處理利用進行系統研究及技術攻關,力爭達到污染防治效果穩定、持續、可復制、水源保護效果顯著的技術水平。研制具備智能感知、遠程操控的先進設備,提高礦坑水污染防治的智能化、自動化水平,滿足不同用水戶水質處理要求。同時開展礦坑水抽排、處理利用過程中所產生廢棄物的無害化、資源化利用創新研究,使礦坑水污染防治及處理利用工藝成為環境友好型的綠色處理工藝,最大限度保護生態環境。
2)成立政府主導、各相關部門、技術支撐單位、供水單位、專業技術人員組成的礦坑水污染防治工作專班,營造“政策引領,全民參與”的積極氛圍。進行項目立項,政府財政撥付專項研究資金,為做好礦坑水污染防治提供組織、技術、人員和研究資金保障。
3)要大力建設分質供水管網,擴大供水范圍。礦坑水處理利用前期主要用做工業用水及生態環境用水,因此需在自來水供水管網之外另行建設供水管網,做到“用戶有需求,政府有配置,用水有管網”,為礦坑水優化配置利用提供必需的硬件支持。
在礦坑水污染防治及處理利用技術基本成熟后,在部分工業集中地區建設礦坑水污染防治及配置利用示范工程,就近供工業用水,生態環境補水,逐步對周邊延伸;礦坑水配套供水管網建成以后,實行規模化供水,進一步減低用水成本最大限度開采礦坑水,切實消除串層污染威脅,節約保護優質水源。
淄博市淄川區礦坑水污染防治及配置利用實施后,將極大降低礦坑水的污染危害,解除礦坑水對淄川區西部水源地的污染威脅,而且能夠通過強化配置利用,置換出大量優質水資源,進而保護好優質水源地,具有很強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