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理論意蘊與實踐路徑

徐培東，董小龍，周蓉

(西安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西安 710054)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指出:“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決不能有松勁歇腳、疲勞厭戰的情緒，必須持之以恒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深入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以黨的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1]64自我革命作為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是中國共產黨堅持刀刃向內不斷鑄就輝煌的歷史必然。深入研究闡釋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理論意蘊與實踐路徑,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價值。

一、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理論意蘊

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具有深厚的理論淵源、直接的理論來源和植根的文化基因，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是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理論淵源。馬克思是偉大的思想家，但他首先是革命家，斗爭要素融入其生命全過程[2]。馬克思在其革命生涯中，不僅刀刃向內完成了自身思想上的轉變、轉向唯物主義和共產主義，而且創立了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這一學說認為，無產階級政黨自身存在“陳舊的骯臟東西”，“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拋掉”[3]543。這揭示出馬克思主義政黨不是永恒的，而是具有自身的“新陳代謝”；不是一塵不染的封閉系統，而是與時俱進的開放體系。只有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才能除舊布新、永葆生機活力。1848年，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詳細論述了無產階級通過暴力革命取得統治地位，消滅舊的生產關系，進而消滅階級對立和階級本身的存在條件，最終消滅它自己這個階級的統治[4]。這一重要論述向全世界鄭重宣告無產階級政黨具有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巨大勇氣和堅定決心，其終極目標是消滅階級統治，實現人的全面解放。要達到這一目的，首先要喚醒工人自身的無產階級意識，并組織起來。馬克思強調，“人認識到自身‘固有的力量’是社會力量”并組織起來是實現人的解放的前提[3]46。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意味著馬克思主義政黨喚醒黨內成員的無產階級意識，使其認識到共同階級地位的團結感，加強黨內團結統一；意味著激發黨內政治精神，引導自身解放的政治行為；意味著必須確立階級立場、黨性立場、革命立場，即馬克思主義的人民根本立場。1879年，恩格斯以凱澤爾事件為例嚴厲批評德國社會民主黨內部改良路線。他在致馬克思的信中強調，一個政黨有無前途以它是否具有公開拒絕承認各種腐朽分子的勇氣和決心為標準[5]。列寧在繼承馬克思恩格斯建黨思想的基礎上，形成了完整的建黨學說。如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具體表現為堅持黨的領導和民主集中制，革新黨的機關，加強思想、組織、作風、紀律建設等。

第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是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直接理論來源。我們黨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合，創立了毛澤東思想，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歷史性飛躍。其中關于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內容包括：一是預防與處置并重，嚴把隊伍純潔關，確保黨員高質量。如對奸細、投機分子等應采取嚴厲打擊的態度，對于已經混進黨、政、軍的，應實事求是地“堅決地有分別地洗刷出去”[6]。 二是教育與立規并重，嚴把組織紀律關，確保黨團結統一。毛澤東十分重視黨員干部紀律教育，要求制定黨內法紀法規，嚴格管理制度，依紀依規治黨。三是學習與實踐并重，嚴把知行統一關，確保不脫離群眾。毛澤東非常重視對新黨員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與科學文化教育，認為這是促進新組織鞏固與新黨員迅速成長的必由之路。他反對一切非科學地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如教條主義、脫離實際、脫離群眾等，強調要將馬克思主義運用于中國具體實踐，分析新情況，解決群眾生產生活問題，否則就“沾染了官僚主義的灰塵”[7]。概言之，黨的三大優良作風為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奠定實踐基礎。改革開放后，鄧小平圍繞“什么是社會主義，怎么樣建設社會主義”這一根本問題提出關于執政黨自身建設的系列論述。在他看來，要解決中國的問題，首先需要解決共產黨內部的問題，特別是針對改革開放進程中出現影響黨自身建設的問題，強調加強黨的建設關鍵是“共產黨內部要搞好，不出事”[8]381，并從黨的性質宗旨、指導思想、價值歸屬等方面深刻論述如何搞好黨的建設，提出“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反對腐敗”[8]327。江澤民提出“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進一步深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強調“治國必先治黨，治黨務必從嚴”[9]，提出“執政能力”概念。胡錦濤提出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重大命題，著重從思想、組織、作風、工作等方面解決黨組織和黨員存在的突出問題，升華了對黨的優良作風和黨內民主的認識，進而強調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增強“四個自我”能力，成為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直接理論依據。

第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文化基因。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藏著豐富的治國思想，修齊治平是其邏輯理路，其中尤以修身為首要。修身文化以自省為根本，實質是道德上內生性的自我審視與自我批判。在我國古代哲學史上，最為典型的是儒家，其修身哲學形成了自省文化體系。就認知之維而言，儒家自省通過思維把人自身的道德、內心作為認識對象以達自知、自評、自控等目的。如老子講自知之明就強調自知的全面性，即自知自身之功過是非，尤其強調對自身之過的認知。僅自知自身之過還不夠，付以行動加以改之才“不為過”(《孔子家語·執轡》)。這表明儒家對待過錯的基本立場，體現了知行統一。儒家自省認知具有層層推進的特點，具體表現為從自我轉化到成圣成人這一終極目標，即最終要到達德性修養進階，升華自我人格。而要達到這一終極目的，必須堅持不懈，保持自省。對于中國共產黨而言，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是對儒家自省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刀刃向內是主體性、積極性和創造性的能動體現，是黨對自身作為認識對象的精準把握。黨堅持問題意識、問題導向、由外向內，認清自身“軟肋”、不足與短板，找準“腐肉”“膿瘡”與“頑疾”，為直搗病灶“刮骨療毒”肅清認知障礙。具體體現為勇于直面問題的氣魄、毅力和胸懷，永不停步、開拓進取、除舊創新的智慧，服務為本、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品質。

二、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歷史必然

第一，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是黨正確檢視自我的客觀必然。馬克思指出：“辯證法在對現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時包含對現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對現存事物的必然滅亡的理解。”[10]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我們絕不否認自身存在的不足。刀刃向內就是不斷引導黨探索、挖掘和認識自身的否定性因素，進而將否定之否定引向深入，不斷開辟自我革命的新境界。恩格斯指出：“完美的社會、……‘國家’是只有在幻想中才能存在的東西。”[11]因此，不完美是現實、是常態，不完美必然導致內部存在各種矛盾。矛盾的生成和解決具有周期性，呈螺旋上升。正是在通過不斷革命消除自身矛盾過程中，推動黨的革新、國家發展和社會進步。毛澤東在黨的七大報告中以“打掃房子”“洗臉”等深入淺出的語言生動詮釋了刀刃向內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改革開放后，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現代化推進，社會上出現了資本逐利與權力尋租勾連、個人謀利與資本邏輯耦合、拜金主義與享樂主義共生等現象，反映到黨內則表現為初心使命意識淡薄，宗旨意識松懈，精神疲倦懈怠；“四風”時有發生，“四個自我”動力不足，應對“四大危險”本領恐慌，面對“兩個百年”大局置若罔聞；黨的領導淡化、弱化甚至邊緣化，出現組織紀律松散，執政根基動搖等重大政治隱患。對此，習近平強調，“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我們黨面臨的最大風險是內部變質、變色、變味”[12]513，“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從來是自己”[13]8，“沒有什么外力能夠打倒我們，能夠打倒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12]531。同時，習近平以自然生命周期作類比告誡全黨，“要居安思危，時刻警惕我們這個百年大黨會不會變得老態龍鐘、疾病纏身”[12]544。這些重要論述都將問題指向黨自身要切實加強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

第二，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是黨對組織發展規律的認識必然。組織生命周期理論認為，組織成長的生命力內在要求進行自我變革。同質性與異質性統一于社會組織。同質性基于共同利益，來源于組織確立的共同目標，異質性源于組織成員成分的雜駁，即成員背景不同、社會關系各異和利益需求參差等。同質性與異質性之間消長的矛盾推動著組織運動、變化和發展。同質性呈壓倒性態勢，組織內部形成穩定的有序結構，表現出組織內單個要素之和所不具備的功能，呈現出有組織行為、形成協同效應、進而高質量發展，異質性呈壓倒性優勢、組織內部混亂無序、形成相互掣肘的局面。輕則表現為要素之間作用相互抵消而呈現出中立組織行為，重則表現為組織被分解而呈現出消解組織行為，最終導致組織的衰敗或瓦解。作為特殊組織形態的中國共產黨同樣符合上述規律。要使黨組織保持生機活力，必須刀刃向內消解組織內部異質性，保持黨內同質性，捋順組織內部各要素之間的關聯，增強有組織行為、引導中立組織行為、避免解組織行為。具體而言，一方面以共同理想信念凝心鑄魂增強黨內同質性一以貫之組織黨，如加強組織、宣傳和教育等；另一方面直接同黨內異質性作斗爭，一以貫之從嚴治理黨。黨的十八大以來，反腐敗斗爭經由“沒有形成→正在形成→已經形成→鞏固發展→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充分弘揚了自我革命精神。習近平指出:“以敢于刀刃向內的勇氣向黨內頑瘴痼疾開刀”，“貫穿著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體現了我們黨自我革命的決心和意志”[14]。同時指出，堅持自我革命精神的關鍵在于“以正視問題的勇氣和刀刃向內的自覺推進黨的自我革命”[12]543。

第三，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是破解歷史周期率的實踐必然。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不是永恒的、抽象的，而是歷史的、具體的，在刀刃向內的自我革命中得以破解。黨的歷史上共進行了6次具有重大影響的自我革命：一是八七會議，二是遵義會議，三是延安整風運動，四是建國初期“三反”運動與政黨整風，五是粉碎“四人幫”、撥亂反正、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恢復黨的思想路線，六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開啟的全面從嚴治黨和反腐敗斗爭[15]。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十年磨一劍”的定力推進全面從嚴治黨，以“得罪千百人，不負14億”的使命擔當推進史無前例的反腐敗斗爭，打出一套自我革命的“組合拳”，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消除了黨、國家、軍隊內部存在的嚴重隱患。據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報道，近10年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464.8萬件，其中立案審查調查中管干部553人，處分廳局級干部2.5萬多人、縣處級干部18.2萬多人[16]。刀刃向內的反腐敗斗爭力度、深度、廣度，均史無前例。也正因如此，使我們黨能夠化危為機，成功地跳出歷史周期率，宣告“歷史終結論”終結。概而言之，也正是由于我們黨通過建黨百年來的實踐成功找出了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正是由于能夠始終堅持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才必然地使得我們黨從建黨50多名黨員發展成為擁有9600多萬名黨員、490多萬個基層黨組織的世界第一大黨，成功地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強黨之路。

三、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實踐路徑

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告誡全黨：“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決不能有松勁歇腳、疲勞厭戰的情緒”[1]64。這一重要論斷為中國共產黨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指明了實踐路徑。

第二，必須堅持和加強思想建黨，筑牢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思想根基。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的意識有沒有、態度好不好、意志堅不堅、行動實不實歸根結底取決于黨員、干部的思想狀態。其一，要堅持不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全黨。要根據中央統一部署，組織實施黨的創新理論學習教育計劃，各級各類黨組織制定配套具體實施方案，結合黨的二十大報告和新黨章學習新表述、新思想、新觀點，將思想、意志、行動統一到堅決擁護“兩個確立”上來。要繼續抓好黨內集中教育與經常性教育相結合，既要把理想信念教育融入黨史學習教育中，又要融入“三會一課”等經常性教育活動中。要用好干部教育培訓這一重要載體，突出抓好領導干部教育。持續深化理論研究、闡釋宣傳工作，挖掘創新理論思想意蘊、文化意蘊，分級、分類、分眾進行宣傳教育，確保每名黨員都能學懂弄通做實。其二，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核心的黨的精神譜系凝聚全黨。中國共產黨精神譜系是我們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發展各個歷史時期鍛造的，具有永恒的價值。偉大建黨精神是中國共產黨精神譜系之源。要利用好紅色教育基地開展精神傳承實踐教育活動，讓黨員干部在學習體驗中感受歷久彌新的精神偉力。要創新精神傳承方式方法，利用現代尖端科技打造“精神傳承元宇宙”，實現與歷史偉人的“對話”，提升傳承實效。抓住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核心的精神譜系傳承落實，踐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不斷增強理想信念，腳踏實地干好本職工作，做到守土有責、守土盡責、守土擔責，服務人民，不斷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其三，以史為鑒戒突出加強“五史”學習教育強化全黨。歷史是最好的教職員、教科書，也是最重要的清醒劑、營養劑。要以史為鑒，加強思想教育，用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中華民族發展史強化全黨。要以習近平《論中國共產黨歷史》等藍本學史明理，明“中國共產黨是什么、要干什么、為什么能之”之理，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好與馬克思主義行”之理。要牢牢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規律等，用黨的最新理論成果反觀歷史、映照現實，培養歷史主動精神、歷史自覺精神、革命斗爭精神，始終同影響黨的性質宗旨，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錯誤思潮、腐朽思想作堅決斗爭，堅決清除思想上的灰塵，堅信中國共產黨一定能。要立足中國大地、圍繞人民中心、堅持發展驅動，堅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好，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大發展、大繁榮，始終堅信共產主義在一代又一代共產黨人的艱苦奮斗中終將實現。

第三，必須堅持和加強隊伍建設，夯實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組織基礎。要處理好“關鍵少數”與“絕大多數”的關系、老干部與新干部的關系。“關鍵少數”在黨的自我革命中起決定性作用，9600多萬的“絕大多數”起基礎性作用。前者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把握黨的大政方針政策，后者結合具體實際落實落細，二者統一于全黨、統一于黨的各級組織、統一于黨的各項工作。年輕干部是興黨興國的希望，必須堅定理想信念、堅守拒腐防變底線、胸懷國之大者，以過硬本領發揚歷史主動精神、擔當精神和偉大斗爭精神，踐行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政績觀。理想信念是黨員干部安身立命之本、精神之“鈣”，黨要接續生命、薪火相傳就要世世代代傳承好馬克思主義信仰、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老干部重在“傳”，傳遞黨的紅色基因、傳遞為黨為國奉獻精神、傳遞主政一方的治理經驗等。年輕干部重在“接”，接好初心使命的班，志存高遠、胸懷天下，勿忘“我是人民的勤務員”，時刻提醒自己是人民的一員，只有忠于黨、忠于人民、把個人理想與黨和人民事業融為一體，只有為黨和人民砥礪奮斗，才能成就一番事業，成就充實的、高尚的、理想的人生。“關鍵少數”與“絕大多數”、老干部與新干部，歸根結底是樹立正確用人觀，要把政治標準擺在首位，堅持黨管人才，“建設堪當民族復興重任的高素質干部隊伍”[1]66。其一，要嚴格落實新時代好干部標準，嚴把選人用人質量關。自我革命隊伍首先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對黨忠誠、自身干凈、勇于擔當，突出選拔過程中的政治關、廉潔關。其二，要加強干部隊伍專業訓練，在實踐中鑄就斗爭本領，養成斗爭精神。要激勵干部撲下身子，沉入基層，帶領群眾，真抓實干，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鮮活實踐中抓住歷史機遇，迎接全新挑戰，練就斗爭本領，養成斗爭精神。其三，要加強干部隊伍管理，形成能進能出、能上能上，合理流動的生動局面。堅持嚴管與厚愛，把嚴的主基調挺在前面，加強對干部全方位管理和經常性監督[1]67，把愛的主色調融入其中，要關愛干部特別是條件艱苦地區和行業的干部。堅持實踐是檢驗干部的唯一標準，形成科學的干部評價考核評價體系，確保能者上、庸者下，優者獎、劣者汰。

第四，必須堅持正風肅紀反腐敗，清明勇于自我革命堅持刀刃向內政治生態。黨風是黨性的外化，黨性修養與黨員干部黨齡的增加、職位的升遷沒有必然聯系，只能在學習與實踐中逐步錘煉。其一，在加強學習教育中不斷加強黨性修養。突出集中教育與經常教育相結合、全面教育與重點教育相結合、正向激勵與反向警示相結合。作風建設具有長期性，集中教育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必須抓常抓長，永遠在路上。全面教育要求教育涵蓋每一個黨組織、每一名黨員，創新多種形式使黨員、干部全面接受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等教育，重點是理想信念教育。其二，織牢作風建設常態化籠子。制度具有長期性、穩定性和全局性，為黨員、干部作風建設提供保障。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堅持制度治黨、依規治黨[1]65-66。要重視塑造制度意識，構建制度意義，強化制度權威，使黨員干部心存敬畏、心有戒懼；制定內部銜接閉合、外部整體關聯、安排科學合理的制度規范體系；降低制度成本，優化運行規程，提高執行效能，推動制度轉化落實。要在黨的統一領導下，從團結出發推進批評與自我批評常態化、普遍化，增強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勇氣，加強和完善黨內監督制約機制，讓陽光映照權力。要發揮政治巡視利劍作用，加強巡視整改和成果運用[1]66。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要突出強調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和新修訂黨章的督查，充分發揮巡視利劍作用。對全面從嚴治黨政治責任落實不力的，要用好問責利器，嚴肅問責，從嚴處理。要堅持以嚴的基調強化正風肅紀[1]68。黨風是黨的“顏色”“味道”“性質”的直接反映，關系黨的生死存亡。要在“嚴”和“實”上促進黨員干部弘揚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調查真問題，真研究問題，為民解決問題辦實事。要鍥而不舍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形成以上率下、以下促上的“四風”糾治格局，堅決破除特權思想和特權行為。要把作風建設、紀律建設納入日常工作，融入業務工作，推進常態化長效化建設。其三，堅持鐵腕反腐凈化政治生態。習近平強調：“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1]69腐敗根源于封建腐朽思想、市場等價交換原則和社會契約的泛化，具有廣泛的社會根基，呈現出長期性、頑固性等特點。盡管黨的十八大以來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不斷形成和發展，但“四大考驗”和“四大危險”長期存在，只有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引領，加深對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認知，繼續擔當“得罪千百人，不負14億”的政治使命，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堅定，才能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此，要筑牢領導干部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意識，教育領導干部培育良好家風、建立正確同事關系，管好配偶、子女、親屬及身邊工作人員，努力構建全員反腐體制機制。要清除孵化腐敗問題的溫床，斬斷利益輸送鏈條，建立政治、經濟、社會等全領域全過程反腐機制。要推進反腐敗國家立法，做到“立、改、廢、通”，根據新形勢新任務新要求訂立規范細致的反腐敗法律法規，及時修訂不合時宜的法律條文，廢除不適應的法律制度，與國際通行反腐敗立法相融通，推進國內國際兩條反腐敗斗爭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