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文化 舉世共享

|文·蘇楠

從大熊貓到大熊貓文化，從萌在眼里到走進心底，大熊貓已成為助推國之交與民相親的友誼之橋、文化使者。

當地時間2022 年11 月18 日，卡塔爾多哈，大熊貓“京京”吸引當地民眾

2022 年11 月17 日，在卡塔爾足球世界杯開賽前夕，首對中國赴卡塔爾大熊貓“京京”與“四海”正式與當地民眾見面，在多哈掀起了一場“熊貓熱”。

2020 年6 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同荷蘭國王威廉-亞歷山大和王后馬克西瑪就旅居荷蘭的大熊貓“武雯”喜誕幼崽互致賀信。習近平主席和夫人彭麗媛在賀信中表示：“熊貓幼崽是中荷友誼的美好結晶，是雙方致力于生物多樣性保護合作的重要成果，值得慶賀。”荷蘭國王威廉-亞歷山大和王后馬克西瑪在賀信中表示：“大熊貓幼崽誕生讓我們感到歡欣鼓舞，新生命是荷中關系成果豐碩的象征，也為全球生物多樣性保護作出了貢獻。”這被視為在全球抗疫的非常時期，我國進行的一次成功的“熊貓外交”。

保護和關愛大熊貓已經成為世界共識，而且大熊貓早已成為連接中國與其他國家的情感紐帶和友誼見證。從大熊貓到大熊貓文化，從萌在眼里到走進心底，大熊貓已成為助推國之交與民相親的友誼之橋、文化使者。

大熊貓代言中國

從1990 年北京亞運會的吉祥物“盼盼”，到2008 年北京奧運會吉祥物之一福娃“晶晶”，再到北京冬奧會吉祥物“冰墩墩”，大熊貓早已成為國際公認的中國形象“代言人”。

33 年前，1990 年北京亞運會，一只手持金牌奔跑的大熊貓進入人們的視野。它叫“盼盼”，是北京亞運會的吉祥物。“盼盼”的原型是一只叫“巴斯”的大熊貓。“巴斯”是一只野生大熊貓，當年一位農婦將它從冰河中搶救回來。后來，“巴斯”代表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遠涉重洋，赴美國圣迭戈訪問半年，當地市民排5 個小時的隊，只為看它3 分鐘。

北京亞運會期間，應北京亞運會組委會的盛邀，“巴斯”赴京參加了大型文展活動，在閉幕當日以吉祥物“盼盼”的身份亮相，贏得滿堂彩。

“盼盼”之后，第二個被人們熟悉的大熊貓形象吉祥物是2008 年北京奧運會的福娃“晶晶”。擬人化后的“晶晶”被賦予了性格憨厚樸實、熱心，好奇心很強，來自廣袤的森林，象征著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他代表奧林匹克五環中黑色的一環，與另外四個福娃一起為世界帶來了一場無與倫比的體育盛會。巧合的是，“晶晶”的原型“毛毛”的媽媽“婭婭”出生于1990 年北京亞運會開幕當天，是世界上首例人工繁殖成活的大熊貓雙胞胎中的一個，而“婭婭”的媽媽正是“巴斯”。

2022 年北京冬奧會上，吉祥物“冰墩墩”以它憨厚可愛的形象，迅速俘獲了全世界人的心。

“冰墩墩”的整體形象酷似航天員，頭部外殼造型取自冰雪運動頭盔，裝飾彩色光環，靈感源自北京冬奧會的國家速滑館——“冰絲帶”，流動的明亮色彩線條象征著冰雪運動的賽道和5G 高科技。

實際上，我國以大熊貓為原型的吉祥物遠不止于此。2018 年7 月27 日，上海，首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倒計時100 天”新聞發布會上，吉祥物“進寶”首次與公眾見面——一只手拿一片四葉草圍著繡有進口博覽會標識的藍黃色圍巾的大熊貓；2023 年7月28 日-8 月8 日，第31 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將在四川省成都市舉辦，成都大運會的吉祥物是一只名叫“蓉寶”的大熊貓……

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萬安倫表示，大熊貓是中國特有的物種，作為中國文化的象征之一，一直以來在國際傳播中擔當著重要角色。“大熊貓在國際上認知度極高有3 點原因，一是其珍稀性，二是其蘊含和平友善的文化內涵，三是與20 世紀以來世界性的動物保護潮流相吻合。”

國之交在于民相親，民相親在于心相通。今天，許多國家的人民一講到大熊貓，就會在腦海中浮現出中國的和平友好形象，這已經成為中國軟實力的一個生動體現。透過“中國名片”，人們感受到一個銳意創新、充滿活力的文明現代國家。

和平友善的文化使者

憨態可掬的大熊貓自古以來便是和平的使者、友誼的象征，受到世界人民的喜愛。據史料記載，早在唐代，中國就曾將大熊貓作為國禮贈予他國。新中國成立以來，大熊貓漂洋過海、遠赴他鄉，在對外交往中扮演“友誼大使”角色，可謂是“最萌外交官”。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大熊貓作為“國禮”從中國走向世界，帶著東方文化的獨特氣質，傳遞和平友善的文化精神，拉近了中外人民心靈的距離。

1957 年我國送出第一只大熊貓，這一年大熊貓“平平”被送往蘇聯。

1972 年，時任美國總統的尼克松開啟“破冰之旅”，訪問中國。到訪第二天，作為“熊貓迷”的尼克松夫人就來到北京動物園觀看大熊貓。在訪問接近尾聲時，周恩來同志在答謝晚宴上突然宣布，把四川省雅安市寶興縣的大熊貓“玲玲”和“興興”作為友誼大使，贈送給美國人民，這讓尼克松夫婦欣喜不已。幾十天后，當“玲玲”和“興興”乘專機抵達華盛頓國家動物園時，受到8000 名美國觀眾的冒雨迎接。開館與觀眾見面的第一個月，參觀者就多達100 余萬人。這一年，被美國人稱為“熊貓年”。

1972 年中日邦交正常化，“蘭蘭”和“康康”兩只大熊貓被贈予日本。熊貓專機進入日本領空后，就有一個戰斗機編隊進行護航。上野動物園的入場人數也在1973 年創下了歷史最高紀錄的920 萬人。

從1957 年到1982 年，中國一共贈送給9 個國家23 只大熊貓，包括蘇聯、朝鮮、美國、英國、法國、西德、日本、西班牙及墨西哥。

20 世紀80 年代后，出于保護國寶和物種繁衍的考慮，中國政府不再向外國贈送大熊貓，但大熊貓的出國之路并沒有因此中斷，逐漸轉為大熊貓中外合作研究，這一機制延續至今。在更好保護物種的同時，也讓外國民眾有更多機會和大熊貓近距離接觸，感受來自中國的濃濃情誼。

截至2022 年，中國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已經與16 個國家和地區的18個動物園建立了科研合作關系，先后有50 余只大熊貓赴海外并繁育成活幼崽21 只。這些寶貝們在世界各地受到貴賓待遇，既有飼養員們的悉心照料，還擁有大批粉絲熱情追捧。旅居海外的大熊貓們，堪稱聯結中外人民感情的紐帶，見證著中國與世界各國友好關系的發展。

熊貓形象傳遞著中國新形象

隨著時代的發展演進，人們的審美標準發生變化，國際傳播中的大熊貓形象隨之發展演化，不斷創新的大熊貓形象也傳遞著中國新形象。

2017 年1 月，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公布了其招募的17 名“熊貓使者”。這些使者來自全球五大洲的14 個國家，將承擔推廣聯合國17 個可持續發展目標的任務，包括消除貧困、提高公平正義、保護環境、清潔飲水、消除饑餓等。聯合國將這些志愿者命名為“熊貓使者”，這源于大熊貓親和友善的形象和風靡世界的感染力。

如今，隨著“旅居”海外的中國大熊貓越來越多，作為一種有著濃郁中國印記的文化符號，大熊貓的影響力也走出動物園，演變成全球獨有的熊貓文化，從熊貓電站到熊貓債券，從形象大使到國際合作項目以熊貓命名，以熊貓為原型開發的影視、設計等文化產品更是層出不窮，英國廣播公司網站為此作出了“大熊貓為中國軟實力加分”的判斷。

1958 年，我國大熊貓“姬姬”從北京動物園出發，途經蘇聯、德國、丹麥，最后入住倫敦動物園，甚至在英國造成了萬人空巷的場面。1961 年，世界自然基金會（WWF）認識到一個具有影響力的組織標志可以克服所有語言上的障礙，于是苦苦尋找一個能代表地球一切珍貴的瀕危物種的全球認可的標志。為此，丹麥斯科特爵士以“姬姬”為原型，設計了大熊貓圖案用于WWF 的會旗和會徽。

2016 年1 月17 日，兩只分別名為“啟啟”和“點點”的大熊貓被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認定為UNDP 形象大使，也是聯合國開發計劃署歷史上首對動物形象大使。

《功夫熊貓》是近年來風靡全球的一部電影，講述了一只笨拙的大熊貓立志成為武林高手的故事。該片三部曲已經收獲逾18 億美元的全球票房，官方授權的衍生品開發涉及快消、汽車、金融、零售、主題樂園等各大產業，已經成長為世界范圍的頂級IP。無獨有偶，52 集動畫片《熊貓和小鼴鼠》也在中國和捷克兩國產生較大影響。作為中捷兩國的國家級文化交流項目，《熊貓和小鼴鼠》是中捷雙方首次在兒童動畫領域的合作，也是中華文化和世界文化充分交流與融合的新實踐。

“國際傳播中的一大障礙是語言文字符號的差異性。在互聯網和數字化時代，以大熊貓為代表的動物形象媒介，可以跨越語言文字符號的鴻溝，在國際傳播中發揮作用。”萬安倫表示，大熊貓形象的國際傳播之路，也是中國文化符號的世界“萌化”之旅，大熊貓溫良、憨萌、優雅、活潑、輕松，正是無需修飾的流行符號。

如今，隨處可見的熊貓元素，正如一張張名片，將中國人溫暖敦厚的性格魅力、親和友善的文化特點展現在世界面前。正如法國《觀點》雜志所說，大熊貓不是普通的雙色毛絨玩具，而是真正的外交大使。溫和敦厚的大熊貓，將帶著中國人民的善意，繼續走進世界民眾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