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協調性研究*

王文佳，劉曉利，王艷華

(吉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長春市，130118)

0 引言

民族要復興，鄉村需振興。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對新階段的農業現代化做出總體部署，將農業現代化發展提升至國家層面，提出“促進農業高質高效，農民富裕富足”的目標，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進程，讓廣大農民過上更幸福的生活。盡管各個時期對農業現代化的部署安排、模式選擇不同，但對農業進行人力資本投資仍是最為重要的步驟，尤其是在鄉村振興發展的新階段，其對農業現代化的推動更為關鍵[1]。吉林省是我國商品糧主產區，在推進農業現代化全面建設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吉林省的農村勞動力與現代農業建設所需要的人力資本大有徑庭，難以擔當建設主體的任務，在質和量上都影響著農業現代化的進程[2]?；诖?，定量分析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協調程度，進一步探究促進兩者高質量協調發展的對策，對于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具有現實意義。

現代農業不同于傳統農業，對傳統農業進行科學技術化，通過培養高素質的現代農業人才促使生產方式、資源配置、產能效益不斷優化的過程便是農業現代化[3]。農村人力資本對農業現代化正向沖擊顯著性強，農民的現代化有助于實現農業的現代化[1]，可以說人力資本是促進現代農業增長的源動力[4]。Hassine通過分析1990—2005年地中海沿岸農業部門的經濟增長，發現該時期農業現代化明顯地受到人力資本技術擴散的作用。就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關系而言，有學者從教育視角進行研究，農村教育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間的均衡關系長期穩定[5]；學歷教育在人力資本投資方式中尤為重要[6]；接受較高教育的農民，更易學習農業科技知識，利于提高農業生產力；同時就業方式多，有助于增加人均勞動收入[7-8]；要改造傳統農業，必須重視農村教育，將其提升為高素質的現代農民[4]。也有學者從技能視角出發，新型職業農民培育的重點應放在技能上，作為現代農業建設的根本動力，職業農民更具實用性、技術性、生產性，有助于推動農業現代化進程[9]；職業培訓對家庭收入增長率有顯著提升作用，同時還可推動家庭收入排序向前移動[6]。以黑龍江為例，劉暢等[10]探討培育新型職業農民的重要性，并對其在農業現代化進程中培育的創新路徑進行探索，以推動小農戶有效毗連現代農業發展。更有學者從健康視角進行研究，健康人力資本與農民收入呈“U”型關系，是推動農業技術進步的重要力量，由此我國西部地區應加速農民收入，東部則要以穩定為主[11]；健康人力資本的投入使得我國農村醫療衛生資源存量增加，促進了農村經濟的增長，且效果比較穩健[12]；健康及其環境改善對農民收入的提高有正向推動，關系呈長期均衡的態勢[13]；健康可以對經驗的不足起到補充作用[14]。

文獻回顧發現，現有的成果集中在探討人力資本對農業現代化的價值及作用上，忽視了農業現代化對農村人力資本的反饋作用，鮮有對兩者關系整合系統的分析；此外對于兩者協調關系的測度分析的研究也較少。為彌補上述不足，本文試圖對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耦合協調性進行分析，并對障礙因子進行驗證，以期為兩系統的高質量發展提供決策支撐。

1 理論基礎與模型構建

1.1 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內在機理

協同論認為，各子系統協同作用以致系統整體性質發生變化，整體效用的發揮是由低級逐漸向高級變化的一個動態發展過程[15]。在鄉村振興總系統中，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是兩個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的子系統，在該戰略的實施過程中存在明顯的正向互動關系，其耦合協調機理如圖1所示。

圖1 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內在機理

一方面是農村人力資本對現代農業發展的引擎拉動作用。農村人力資本限定在農村區域，通過對農民進行人力資本投資，使得其改變勞動無成本的觀念，進而采用節約人力的農業機械，增加農民對現代生產設備的購買力度；使得其掌握文化知識，易于接受和傳播農業科技成果，加強現代農業生產方式的推廣力度；使得其掌握非農技能，提高就業能力，拓寬非農收入來源。

另一方面是農業現代化對農村人力資本的正向反饋。農業現代化是融合農業生產、經營與服務等維度的綜合性提升[16]。現代生產設備的購買，使得農民擺脫土地的束縛，有閑暇時間學習知識技能；現代農業生產方式的推廣，對農業生產者的知識儲備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形形色色的問題使得農村人力資本發展更有針對性；農業現代化發展所積累的社會物質條件對農村人力資本的發展具有支持作用。

1.2 指標體系構建及權重確定

1.2.1 指標體系構建

考慮到現代農業發展和農村人力資本之間的聯系，有必要服從科學性、整體性、可比較性和可操作性建立綜合評價指標體系，來衡量其整體發展水平。農村人力資本主要考慮：(1)教育投資的狀況直接決定了地區農業勞動力素質的高低；(2)技能的投資促使農民能夠掌握更多的農業現代化生產技術；(3)醫療的投資保證了勞動者能以健康的身軀持續地參加勞動，達到提高生產能力的效果。因此將從教育、技能、醫療3個維度，再結合投資主體的影響，即構建3個準則6個指標來衡量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

對于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結合以下考慮：(1)優化農業產業結構，增加農產品深加工比例有助于延伸產業鏈價值；(2)加強物質裝備，發展機械化，保持優越的生產條件是農業現代化的必要條件；(3)增加政府對農業的財政幫助、帶動農民生產積極性對農業現代化發展有積極影響；(4)增加農業產出能力是農業現代化的目的之一；(5)現代農業發展要提高農村生活質量；(6)農業現代化與生態環境息息相關。因此本文在設置反映農業現代化狀況的指標時，將從產業、生產、經營、產出能力、農民生活和綠色發展6個維度進行構建，包括6個準則和12個指標[17-18]。

1.2.2 數據來源

1) 本文以吉林省為研究對象，以2010—2019年為時序，指標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吉林省統計年鑒》、國家數據網站等。

2) 考慮到指標構建的可比較性，既能進行時間上的縱向對比，又能進行橫向對比，結合數據的可獲得性整理構建以下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測度指標體系及權重Tab. 1 Measure index system and weight

1.2.3 指標權重確定

在計算與確定權重的方法中，常用的AHP分析法、Delphi專家調查法、二項系數法等均具有主觀性，而以數據的離散程度和觀測數據的信息載量大小為計算依據的熵權法在確定測算指標的權重時具有客觀性，因此選用熵權法來計算權重[19-20]。

首先由于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系統中各原始指標值Xij之間單位的不統一，因此采用極差標準化法對其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標準化指標值Nij。

(1)

(2)

i——2010—2019各年；

j——C1～C18各指標，見表1。

其次計算指標權重Wj。指標信息熵ej是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系統各指標無序程度的一種度量方式。如果某一指標的變異度越大，那么其信息熵越小，該指標提供的信息量越大，在綜合評價中所起作用越大，權重就應該越高，因此由信息熵可以得到指標的權重值。

(3)

(4)

最后基于上述理論，本文對處理過的指標標準值利用Mpai數據科學平臺采用熵權法得到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系統各個指標的權重，權重結果見表1。

1.3 綜合評價指數

利用綜合評價指數來測度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兩大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數由各項指標標準值與該指標權重加權平均而得，公式如式(5)所示。

1) 由于電力系統采用環形匯流排結構，這樣可使電能在負載中共享，使并網發電機與負載匹配，因此可有效地減少燃料的消耗，降低對環境的污染。

(5)

式中：F(x)——農村人力資本綜合評價指數；

G(x)——農業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數。

1.4 耦合協調測度模型

耦合度的測算是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融合關系程度的重要評價指標，而兩系統的融合關系具有一定的交錯性、非平衡性以及非穩定性，因此僅僅分析耦合度無法測度和評判兩系統的協調程度和絕對水平的高低，因此需要在耦合度的基礎上引入協調度函數模型，以此來測評兩大系統之間的交互耦合協調度[21]。工作原理如下：A系統與B系統通過內部各要素所發生了相互影響與作用的現象即可以定義為A-B的耦合，A、B兩系統的關聯程度可通過耦合度C分析，而協調度可用來測量農村人力資本投資和農業現代化兩系統在融合過程中彼此協同劃一的程度，即A、B兩系統的關聯功效[22-23]，表達式如式(6)～式(8)所示。

(6)

T=?(x)+βG(x)

(7)

(8)

式中：C——耦合度；

T——綜合協調指數；

D——耦合協調度，且取值范圍都在0～1間；

α、β——特殊系數，考慮到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對振興鄉村同等重要，取α=β=0.5。

在一定條件下，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復合效益越大，則說明系統整體發展更加協調，因而D數值越大，代表系統協調發展態勢越好。參考相關研究成果[15, 20-23]，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度的劃分見表2，其中ST代表失調，XT代表協調。

表2 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協調狀態劃分Tab. 2 Division of coordination state between rural human capital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1.5 障礙度模型

不僅要對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水平進行測度，更具有實踐意義的問題在于了解協調過程中的障礙因子，進行問題判斷，進而提出政策建議。因此需要在探究吉林省各個年份的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水平的基礎上，進一步診斷其障礙因子，找尋影響其協調水平的主要障礙因素[24]，障礙度計算公式為

(9)

式中：O1——各個指標的障礙度，即各指標對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協調性的阻礙程度。

2 結果與分析

2.1 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數演變特征

2.1.1 農村人力資本綜合評價指數

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綜合評價指數F(x)總體上呈“低水平，起伏大”的特征，見圖2。F(x)在2010—2019年介于0.088～0.220之間，指數較低折射出吉林省人力資本投資匱乏這一事實。F(x)整體上呈先降后升的波動變化，2017年急劇下降，表明該時期內人力資本整體面臨的壓力加大，后在2018年情況得到改善，水平有所提高。各類子指標中，教育指數與F(x)的波動趨勢線型相似，所占權重在農村人力資本系統中最高，為13.22%，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教育是影響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發展的主要因素。而技能和健康趨勢線有所重疊、基本一致，近年來技能指數在呈下滑趨勢，健康指數呈上升趨勢，這都反映了吉林省人力資本開發處于初步階段，仍有較大上升空間。

對投資主體分析發現，人均教育支出比由2011年的8.61%上升至2019年的13.54%，增速達57.3%；而財政教育支出比在2019年僅為2.53%。人均醫療支出比由2010年的11.15%增至的15.16%，增幅達36%；而財政醫療支出比2019年僅為1.99%。相較于政府投入的不穩定性，農民家庭個人在教育、健康的支出、人均培訓費是逐年增加的，這折射出農民對人力資本投資觀念逐步轉變、重視程度逐步增強，但受到政府投資的影響，整體的投資指數呈現波動性。

圖2 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指數變化趨勢

2.1.2 農業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數

研究期間，吉林省農業現代化水平有較大幅度的提升，總體上表現為逐年攀升的遞進式發展趨勢，見圖3。農業現代化綜合評價指數G(x)由2010年的0.162增長至0.606，增長約3.14倍，2014年出現跨越式增長，自此增速一直保持穩中有進。各類子指標中，綠色發展水平自2013年急劇下降，在2016年有較大改善，說明吉林省在經過了一次較大的波動后，加大了對綠色農業的重視，并有顯著成果；農民生活水平自2012年出現大幅度提高，2014年有所放緩仍穩居高位；其他子指標近年來都呈現不同程度的增長趨勢，主要原因可以歸于近年來國家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現代化農業發展的政策日益完善，且吉林省農業歷史悠久，農業產業基礎扎實，結合自身發展實際，注重農業綜合發展：如增加農業附加值促進結構轉型、大型農業機械設備的采購及新技術推廣等，這使得農業現代化6個維度的發展水平均得到提高，為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了積極助力。

圖3 吉林省農業現代化指數變化趨勢

2.2 農村人力資本與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發展分析

借助耦合協調的測度模型，分析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系統協同交互的關聯程度及功效。由表3可知，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耦合度C在研究時段介于0.810 7～0.979 4之間，始終處在高度耦合區間，折射出兩系統存在相互依賴關系，關聯較為緊密，對二者進行測度分析是有意義的。此外綜合協調指數T一直呈上升狀態，由2010年的0.125發展到2019年的0.393，增長了2.14倍，這揭示了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兩者協調發展的良好態勢。

表3 耦合協調評價結果Tab. 3 Evaluation consequence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性在研究期間顯著提升，雖略有波動，但整體表現穩中遞進的發展勢頭(表3)。2010—2019年系統耦合協調度D由0.346增至0.575，整體漲幅達66.2%，平均值為0.478，標準差為0.073，呈穩定上升的動態演變趨勢。協調狀態經歷了“輕度失調—勉強協調”的轉變，共跨越3個等級見圖4，整體上是朝著正向協同演變的。這進一步說明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對彼此在振興鄉村過程中存在的問題進行改進與修復，并取得一定成效。

為準確評判研究區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程度，分析各指數整體變化水平，發現研究期間G(x)一直高于F(x)，說明二者之間存在顯著的隸屬關系，即農村人力資本存在滯后性，農村人力資本限制因素的存在使得兩系統的協調發展距優質協調仍有較遠距離。

圖4 耦合協調度演變過程

2.3 障礙因子診斷

基于上述公式計算準則層和指標層的障礙度見圖5，障礙度高的指標，其對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系統協調發展的阻礙越大，應該予以關注。結合指標的發展性，由于個別指標前期阻礙度高而導致其10年整體均值偏高，因此采用近期2017—2019年各準則層障礙度的均值，對前3名進行排序：農村教育人力資本B1>綠色發展水平B9>農村技能人力資本B2，障礙度的均值分別為29.19%，24.62%，10.51%。具體到指標層，其反映在準則層的各個指標上，對前3名進行排序：財政教育費用支出比C1>化肥使用量C17>農民高等學校占比C4，障礙度均值分別為27.82%、16.83%、8.93%。

在農村人力資本制約因素方面，反映出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投資嚴重不足，中央對農村的教育、技能培訓的投資遠遠不及城鎮。相關數據顯示，2019年吉林省教育撥款鄉鎮級僅占該專項撥款的0.81%，國內2019年初文化程度在大專及其以上的農民工僅為該群體的11.1%，這都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吉林省對農村地區的投資偏低，因此教育B1、技能B2成為農村人力資本的主要制約因素。在農業現代化制約因素方面，反映出吉林省農業的綠色化水平仍處于低水平，波動幅度大。2019年全國平均化肥使用強度遠超于國際環境安全上限44.7%，為325.7 kg/hm2，而吉林省作為農業大省，化肥使用量雖然有所下降，但總數依然比較大，因此綠色化發展水平B9仍是制約農業現代化發展的主要因素。

在分析經營體系建設B6和農民生活水平B8時，可以看出其在2010—2019年整體均值偏高是因受前期阻礙度高的影響，而后期障礙度下降趨勢明顯，這主要得益于吉林省響應鄉村振興戰略，加大了對農業發展的整頓力度，有效激發了農村地區和農業產業的發展潛力，農村經濟得以注入活力，城鎮化水平不斷提高，農民的生活水平及幸福感不斷提升。

圖5 耦合協調準則層的障礙因子分布

3 結論與建議

3.1 結論

本文首先探討了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兩系統協同發展的耦合協調機制，并以此為基礎構建兩者的綜合指標評價體系；其次基于吉林省2010—2019年的數據，測度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和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水平、協調水平；最后對影響其協調性的障礙因子進行診斷，深入分析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性。

1)F(x)在2010—2019年介于0.088～0.220之間，可知研究期間吉林省農村人力資本發展水平低，總體呈“低水平，起伏大”的特征。進一步分析投資主體，農民人均教育支出比由2011年的8.61%上升至2019年的13.54%，增速達57.3%；醫療支出比增幅達36%，可知農民對人力資本投資的重視程度逐步增強，但受到政府投資的影響，整體呈現波動性。G(x)由2010年的0.162增長至2019年的0.606，增長約3.14倍，增速保持穩中有進，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較高，指數值逐年攀升。研究期間G(x)一直高于F(x)，說明兩系統的協調類型屬于人力資本滯后型，農業現代化則基于傳統農區的基礎性優勢在發展上相對領先，而農村人力資本不足使得整體協調等級難有較大提升。

2) 2010—2019年系統耦合協調度D由0.346增至0.575，整體漲幅達66.2%，平均值為0.478，標準差為0.073，說明研究期間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性顯著提升，整體表現穩中遞進的發展勢頭，呈穩定上升的動態演變趨勢。協調狀態經歷了“輕度失調—瀕臨協調—勉強協調”的轉變，朝著正向協同不斷優化。

3) 對影響兩者協調性的障礙因子進行分析，發現農村人力資本發展的阻礙因素為農村教育B1、技能B2，阻礙度達到29.19%、10.51%。具體表現在政府對農村教育、農民技能培訓財政支持力度??；而農業現代化的障礙因子主要為綠色化發展水平B9，阻礙度達24.62%，具體表現在化肥使用量過高。

3.2 政策建議

基于上述分析，針對存在問題提出優化建議：(1)明確政府投資職責，加大農村教育方面的投入。吉林省政府應統籌財政支出，確保農村地區基礎教育經費的投入，并給予政策優惠；同時保證教育經費的監督管理，將資金落到實處。(2)注重依托高校培養新興職業農民，提升農民科技素質。吉林省政府應發展農村成人與職業教育，構建農村培訓體系，搭建農業技術與人才實踐的基地，為鄉村振興事業培養實用型、技術型農民。(3)鼓勵高質量勞動力返鄉。這些人才的回流有利于提升農村勞動產出率，提髙農村經濟發展。針對這部分返鄉人才，首先，鄉鎮政府可以設立專項基金進行獎勵。其次，鼓勵這些人才積極推廣農業生產新技術。再次對于鄉鎮企業，政府應給予納稅優惠等，為其創造良好的創業和工作環境，這些企業可以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還可以推動當地經濟發展。(4)促進有機肥替代化肥，推進農業綠色發展。引導農民樹立生態紅利的意識，注重提升農戶的生態認知水平，加快落實綠色農業的政策激勵，在結合農戶實際需求的同時，強化政府在價格補貼、宣傳推廣等激勵措施的主導作用，逐漸引導農戶生產行為的綠色化，進而推動整個吉林省地區的農業綠色化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