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對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三重批判及其實踐啟示

來振宇

19 世紀末20 世紀初，資本主義的發展進入了帝國主義階段，并開始采取一邊拉攏、一邊鎮壓的政策，不斷地分裂和腐化工人運動，極大助長了工人內部的機會主義。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德國社民黨人伯恩施坦走上了全面篡改和扭曲馬克思主義的道路，掀起了巨大的右傾“修正主義”浪潮，給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帶來了深重災難，也引起了世紀之交關于馬克思歷史命運與前途的大爭論。伯恩施坦的錯誤言論引起了各國無產階級的強烈不滿，眾多馬克思主義學者也紛紛站起來予以回擊，但其中鮮有人能夠全面、深刻、徹底地刨析“修正主義”的錯誤根源與其投降本質。而列寧通過深刻理解“什么是馬克思主義”這一問題，在三個層面上開展了對伯恩施坦的批判與超越。

一、哲學觀的批判

對于伯恩施坦所推崇的“新康德主義”，列寧早在批判俄國的“合法馬克思主義”時就曾指出，所謂的新康德主義，其實質不過是把社會學規律和經濟學規律分開，完全是用于反對馬克思主義的工具，根本不是成體系的學院式的哲學派別，完全是用來對付無產階級的武器，其誕生之初的目的就是推翻馬克思主義。伯恩施坦派陷入了庸俗進化論的泥坑而無法自拔，他們自甘墮落，甘愿充當資產階級的“走狗”，他們詆毀、歪曲辯證法的目的就在于想“用‘簡單的’（和平靜的）‘演進’來代替‘狡猾的’（和革命的）辯證法”[1]，其根本目的不過是抹除人類歷史當中的矛盾與斗爭，接著再否定馬克思的革命思想和階級斗爭學說，論證修正主義路線的正當性和“科學性”，為他的“修正主義”做背書。列寧一針見血地概括，“修正主義”者們天天倡導革新，實際上非但沒有加以科學的發展，而是不斷地后退、妥協、退讓，宣傳著對資產階級實行讓步的理論。這是對伯恩施坦和他的追隨者，以及后續一切修正主義者最本質的揭露，無法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看待問題，反而倒向其迫害者，站在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的位置上，提出所謂的修正主義，看似是在發展馬克思主義，實則是對馬克思主義的顛覆，是對無產階級的加害。

二、資本主義發展趨勢的批判

列寧認為，伯恩施坦對資本主義發展趨勢的判斷是完全錯誤的，目前資本主義所處的帝國主義階段，不僅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最高階段，也是無產階級革命的前夜。列寧大力駁斥伯恩施坦的分析方法，指出他濫用資產階級官方的統計材料，以“驚人的輕率態度”對待資本主義的新變化，據此所得出的結論是全無道理可言的。列寧認為資本主義社會內資本和生產正在高度集中，階級對立越發嚴重，經濟危機的破壞性也在不斷增強，資本主義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全新的帝國主義階段，這不僅僅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最高階段，也是無產階級社會革命時刻到來的重要標志。列寧認為，生產實際上正在集中到大企業家手中，伯恩施坦口中高度贊揚的“股份制”實際上只是大資本家用來吸收中產階級資產的工具。列寧在《帝國主義論》中談到銀行的作用正是用來將分散的貨幣和資本進行集中。由此可見，生產和資本集中不僅是事實，而且實現的更快了，同時伴隨著壟斷組織的出現，資本在國內和國外同時進行著集中，這更加加劇了資本的集中。列寧進一步指出，生產和資本集中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必然結果，因為科學技術的進步，會從根本上破壞資本主義社會內小生產的基礎。修正主義者們對資本主義經濟的周期性危機的認識是非常淺薄的，指望以卡特爾為代表的壟斷組織來消除危機完全是無稽之談。后來的事實也強有力地證明了列寧的這一觀點。

資本主義必然走向滅亡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階段和歷史規律，壟斷組織的出現并沒有消除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反而激化了資本主義基本矛盾，使得資本主義危機愈發的頻繁和更具破壞性。列寧認為，“最新的巨型托拉斯恰恰特別清楚、特別廣泛地表明資本主義正在走向崩潰，不管這是指一次次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還是指整個資本主義制度的完全崩潰”[2]。資本主義發展到帝國主義這個階段，恰恰是社會主義即將到來的證明。

三、政黨觀、革命觀的批判

列寧批判伯恩施坦的階級斗爭學說、改良策略和政黨觀完全是為資產階級服務的謬論。列寧指出，伯恩施坦的階級斗爭學說完全站在資產階級自由派的立場上，來反對馬克思主義的革命理論，其所倡導的議會制斗爭形式，完全扭曲了暴力革命的作用和必要性，歷史已經證明，革命是“最徹底、最根本的摧毀舊事物”，是“打碎陳舊的上層建筑”的必然手段和必經環節，歷史上的每一次重大的社會變革和生產關系進步，無一不需要革命，怎么到了伯恩施坦的觀點里，暴力革命就成了被資本主義淘汰的陳舊手段了，這充分地暴露了伯恩施坦為資本主義站臺的本質。列寧直言，伯恩施坦派所接受的是去掉革命性的馬克思主義，是不完整的馬克思主義，他們過度的神化議會改良手段，把議會“看作主要的、幾乎是唯一的斗爭形式”，而實際上，包括列寧在內的眾多馬克思主義者并不完全反對議會的作用，但所有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都深刻的認識到議會并不能真正消除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所用議會只是斗爭手段中的一種，絕不是可以依靠的單一斗爭手段。列寧認為伯恩施坦所倡導的，通過普選制度和議會斗爭實現社會主義過渡的斗爭方式，是及其幼稚的。資本主義民主具有很大的欺騙性和虛偽性，本質上是用形式上的民主掩飾資產階級專政的事實，目的是為了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安撫工人階級，資產階級民主根本不會給予人民群眾真正的權利，只要存在私有制，剝削就不會停止。“民主”不過就是資本家愚弄人民、安撫民意的工具。而議會的本質不過是隔一段時間決定一次究竟由統治階級中的什么人在議會里鎮壓人民、壓迫人民。伯恩施坦的改良主義實質上是資產階級對工人的欺騙，是資產階級腐蝕和削弱工人的工具。

列寧認為，工人階級要取得社會主義的勝利，就必須建立由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黨，而黨的人員構成必須是由無產階級先進分子所組成的有組織、有紀律、有科學理論指導的統一性黨派，只有這樣的一個堅定的、革命的政黨才能夠真正意義上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為實現共產主義而努力奮斗。

四、實踐啟示：堅定信念、守正創新、自強不息

伯恩施坦青年時期就深受杜林和拉薩爾的影響，可以說，他一直帶著杜林主義的目光在理解馬克思主義，又被資本主義繁榮的表象所迷惑，最終誤入歧途。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需要堅定信念、守正創新，堅定正確的馬克思主義理想想念，堅持科學的唯物主義與辯證法觀點，堅決同錯誤思潮作斗爭。

（一）堅定馬克思主義理想信念

伯恩施坦掀起地“修正主義”浪潮，直接導致“第二國際”的破產，無數國家的無產階級政黨退化成了改良黨，并在今天持續地影響著全世界打著馬克思主義旗號的“共產黨”。他們沉迷于議會斗爭，寄希望于通過敲鑼打鼓為無產階級爭取利益。而就在上個世紀，紅色巨人蘇聯不敵資本主義的攻擊，最終分崩離析。這都在不斷警示我們，堅定理想信念，是立國之本，無論國內國外大局怎樣變化，必須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以強有力的政策和制度，落實馬克思主義在廣大人民群眾中的傳播，堅決警惕“修正主義”“消費主義”等不良思想的泛濫，引導廣大的人民群眾堅定地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角度，科學運用辯證法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堅定地支持共產黨的全面領導，從本質出發看待馬克思主義的精神內涵及其本質。

（二）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對馬克思主義守正創新

發展性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特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發展道路，應該是新時代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應有之義，發展不是修改，而是使其更加適應當今中國的發展邏輯和發展實際。今天的中國共產黨，在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基礎上，通過多方面試點，小范圍實驗，大范圍推廣的方式，有力地確保了我國政策的實行和實用。同時，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研究上，應當站穩原則立場。在研究中牢牢把握住馬克思主義科學的分析與研究方法，融會貫通，守正創新，警惕“修正主義”泛濫，堅決抵制不良思想的傳播，加強研究的斗爭性與批判性，堅決同一切企圖顛覆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做斗爭。

（三）爭做新時代堪當大任的有為青年

青年強，則國強?？v觀伯恩施坦的一生，在青年時期受到的不良影響，最終導致其誤入歧途，廣大青年要深刻吸收經驗教訓，避免重蹈覆轍。廣大青年要關心政治、熱愛政治，不應遠離政治。自古以來，心懷天下一直是知識分子心中的抱負，塑造自身的政治性，培養和堅定“四個意識”與“兩個維護”。要以科學的馬克思主義武裝自己的頭腦。馬克思主義不是一個歷史概念，而是貫穿人類發展歷程，引領人類社會發展前途的科學理論體系，是理解世界、觀察世界最好的方法。學會運用馬克思主義鍛造自身，以實踐為始，實事求是，就一定能夠成為堪當大任的新時代青年！中國軍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