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項目式學習中表現性評價的思考與實施

［摘 要］項目式學習是提升學生數學素養的重要手段，但評價形式單一和成效監測困難等問題制約了小學數學項目式學習的推廣。表現性評價通過強調知識和技能在真實情境中的應用，能夠對復雜、高階和核心素養目標進行準確評估，同時也積極促進教學與學習目標的有效實現。文章主要探討在數學項目式學習中如何設計和實施表現性評價，以建立全面、以素養為導向的科學評價體系。

［關鍵詞］數學項目式學習；表現性評價；走進蘇州園林

［中圖分類號］ G623.5［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7-9068（2023）32-0009-04

小學數學項目式學習以數學課程和跨學科課程的內容為主要載體，通過綜合性、開放性的學習任務將學習融入真實問題情境中。學生通過合作和實踐，掌握和應用數學知識，發展核心素養。然而，由于項目式學習缺乏系統的評價機制，一些教師往往使用封閉、單一的傳統評價方式，導致項目式學習呈現碎片化的狀態。因此，如何在項目式學習中設計和實施規范、全面、系統的評價成為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需要進行深入調研和系統分析。

一、對項目式學習中表現性評價的思考

數學項目式學習聚焦于特定主題，并以解決問題為主線，將數學知識系統內部和其他社會生活領域聯系起來。學生通過參與項目活動，解決具有挑戰性和現實價值的問題，積累數學活動經驗，深度掌握數學知識和其他學科之間的內在關聯，發展核心素養。

在項目式學習中，表現性評價是教師創造盡可能真實情境下的任務，引導學生積極投入和主動建構，教師再根據學生學習的過程表現和結果，運用評分規則對學生的知識掌握和能力運用水平進行評價和判斷。表現性評價以主題任務為基礎，依據評分規則進行評價，評估學生的實際表現。一個完整的表現性評價包括三個核心要素：目標、表現性任務和評分規則。

數學項目式學習和表現性評價之間存在顯著的一致性。它們不僅在任務情境的設置上相似，而且在核心問題引導、探究活動的組織方式以及學習目標的進階等基本要素上也表現出高度一致。項目式學習任務和表現性評價中的表現性任務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其主旨是引導學生自然地學習，消除受到監測和評價的感覺。從本質上來說，項目式學習中的表現性評價是學習過程中的一種機制，“表現”是學習過程中的關鍵要素，而“項目”僅是準確評價的依據。遵循“教—學—評”一致性的理念，深入解釋項目式學習的現實意義，能夠充分展示項目式學習的內在價值，實現評價與學習的深度結合，全面促進學生身心健康發展。從細化的角度來看，表現性評價在小學項目式學習中具有獨特的價值。

1.與課程標準的共生

表現性評價的目標、表現性任務和評分規則三個要素共同構成了表現性評價體系。這種共生關系促進了表現性評價的實施，能夠詳細、清晰地分解課程標準的核心目標，并根據評分規則和表現性任務來落實這些目標。因此，評價任務的目標即課程標準中的核心目標，設計評價任務的過程旨在實現這些目標，有效地避免了目前項目式學習內容與目標偏離、指向不明的問題。

2.與紙筆測驗的互補

表現性評價的任務真實、復雜且開放，形式和內容也非常豐富。評價內容包括：數據收集中的表格、學生個體的口頭或書面表述的研究方案和研究報告；協作過程中的各種評價內容和項目，其任務類型可以根據內容和目標選擇適當的形式；傳統的試卷答題等評價方式。表現性評價的多樣化形式滿足了項目作業評價形式多樣化的需求。學生懷著期待感積極投入、主動建構，他們的態度、溝通能力和知識水平等方面都能通過完成具體任務展現出來。

3.與復雜情境的聯結

表現性評價中，學生需要在真實或接近真實的環境中完成一系列學習任務。評價任務通常具體而復雜，要求學生保持持續的注意力。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教師可以實時監測，并幫助學生解答問題，以及指導和改進。當學生以小組為單位完成表現性任務時，與小組成員的交流能夠提高他們的合作技能。表現性評價還可以評估學生的溝通能力、創造性思維、問題解決能力和合作能力等方面的發展情況。表現性評價不僅能讓教師更全面、詳細地協助學生進行過程性研究，還能幫助學生深入思考。在整個過程中，學生懷著期待感積極投入、主動建構，在完成具體任務的過程中展示他們的知識、技能、情感態度、溝通能力和價值觀等各個方面，從而實現全面育人的教學目標。

二、項目式學習中表現性評價的實施

《義務教育數學課程標準（2022年版）》指出：“項目學習評價以教學目標為依據，內容主要包括：學生對真實情境中問題的理解，用數學語言表達問題的適切性，結果預測的合理性，關注解決問題的實施方案，解決問題過程中的思考、交流與創意表現；項目研究成果的質量。”因此，數學項目式學習中的表現性評價指標體系應當圍繞上述的重點全面評價學生在數學項目式學習過程中的研究成果和表現，以及方法和態度等。周文葉教授在《中小學表現性評價的理論與技術》中提到：“表現性評價的一般流程分為四個方面：界定評價目標—設計評價任務—開發評分規則—實施任務樣例。”然而，項目式學習是一個有學習進程的過程，包括入項、知識能力建構、初步形成成果、出項、反思和建議等階段。不同階段的評價具有不同的特點和重點，需要根據階段性的學習目標和任務特點來設計相應的評價方式和指標體系。總之，表現性評價應貫穿整個項目式學習過程，旨在全面評價學生的學習成果和表現。

1.目標可感：明確學習評價方向

在項目式學習中，表現性評價應當針對復雜的核心素養目標，而不僅僅是簡單的知識或技能。在設計項目式學習之前，需要提前考慮評價，按照“逆向設計”的原則確定設計的目標。一般來說，項目式學習的目標可以來源于核心素養目標、高階思維和關鍵能力。其中，核心素養目標強調“會做”，例如“用直接或間接測量的方法，盡可能準確地測量一片樹葉的厚度和面積”；高階思維目標體現在解決問題時形成的創造性思維、分析思維等；關鍵能力目標包括學生的合作能力、規劃能力、設計能力、實踐能力和溝通能力等。在確定目標時，并不需要考慮所有情況，只需考慮學校的育人目標、學生的發展現狀、項目的特點和課程標準等方面。

例如，教師可以充分利用蘇州獨特的園林資源，鼓勵學生去蘇州園林中探索數學問題，并記錄下來。學生懷著好奇心和求知欲去探索蘇州園林中的歷史問題和數學現象，發現了關于限流、收支、廁所比例、園林圖形設計等有價值的數學問題。此時，教師引導學生進行相關數據的收集、整理和分析，培養他們的數據分析意識、問題解決能力和應用意識。因此，在“走進蘇州園林”這一數學項目式學習中，學習目標為：

目標一：通過多種方式，例如查閱資料、調查走訪、參觀游覽等，了解一處蘇州園林（如獅子林）的建筑、功能、變遷和歷史故事等，并用數學的眼光發現蘇州園林中與圖形認識、圖形運動、圖形測量與位置等數學知識相關的素材，初步了解圖形的密鋪等知識。

目標二：通過實地測量和參觀，以及調查有關的資料等，挖掘蘇州園林中的有關圖形與幾何的知識，形成發現問題、提出問題、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在小組討論、實踐操作中發展觀察、比較、想象、推理等思維能力，提升幾何直觀素養。

目標三：通過對園林的測量和計算，制作一處園林的模型。通過合作學習，提高動手能力，形成合作精神，感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美，感悟數學之美。

對于評價任務而言，明確界定評價目標是設計有效評價任務的基礎和前提。在設計數學項目式學習時，需要明確項目背后的目標指向，以便與目標相匹配，并為教學提供準確有效的信息。

2.任務適切：引領學習評價內容

表現性任務的設計需要考慮多個方面。首先，任務應提供真實或模擬真實的情境，讓學生能夠將所學技能和知識運用到具體的問題情境中。其次，任務設計需遵循真實性原則，讓學生感受到挑戰所帶來的壓力，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并具有足夠的吸引力，使學生能夠迎接挑戰。最后，為了確保每個學生都能理解并參與其中，設計的任務與學生的知識水平相匹配。盡管學生的家庭背景各不相同，但應盡量確保任務的平等性，讓每個學生都能平等面對挑戰。在任務中，應確保學生了解并熟悉任務所需的各種資源，以保證每個學生都能獲得所需資源。此外，任務的設計應與素養目標一致，并與課程中涉及的技能和知識相符。任務的目標和要求應明確，以便學生能夠理解并全面運用所學的技能和知識。

例如，“走進蘇州園林”的數學項目式學習任務如下（見表1）。

項目式學習通常是以任務為主線來貫穿整個學習流程。學生通過完成若干個循序推進的任務，完成整個項目式學習。任務與表現性評價內容息息相關，可以設定相匹配的評價內容，使學生在任務推進的過程中實現項目式學習的目標。

3.評價進階：形成學習評價量規

開發評分規則，也可稱為開發評價量規。一般來說，評價量規包括表現維度、表現等級等要素。評價量規能夠幫助學生在實施項目式學習時清楚地了解自己達到了哪個等級的目標效果，并通過評價規則，不斷加深對目標的印象，從而為達到目標而努力。以“走進蘇州園林”項目為例，從學習興趣、信息收集與整理、跨學科知識應用、數學建模、小組合作、實踐成果和反思總結七個方面出發，對整個項目的開展過程進行復盤和反思，并通過第三方評價和自評、師評等多方面對參與者進行評價，并在此過程中分享團隊成果（見表2）。

在項目的總結階段，為了給教師提供總結性評價的依據和為學生探索接下來的項目積累經驗，需要從多個方面進行整理和復盤。主要從作品質量、學生思維發展、核心技能培養和實施過程等方面，通過評價量規進行反思。

基于表現性評價三要素的項目設計，使得項目任務具備了更明確的目標指向、更豐富的形式和更顯著的成效。表現性評價貫穿于項目設計的每一個階段，其不僅僅是一種評價方法，更應成為一種學習方式。因為它能直擊當下項目設計的痛點，提升項目式學習的質量，使得項目式學習的設計更適應學生的學習需求，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的提升。

［ 參 考 文 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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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 金 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