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發抖，也要游泳

◎許 蕾

孩子們升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學校通知：這學期要學游泳了，大家準備好泳衣、泳帽、毛巾……我聽過也沒放在心上。我們幼兒園大班就開始學游泳了，風雨無阻、四季不斷，現在已經是“老將”了。

沒想到開家長會時，家長們七嘴八舌的，意見非常多。有家長問：要不要準備拖鞋？老師說：不要了，孩子小，東西一多會混亂。家長立刻說：那怎么行？光腳踩地上多冷啊！有家長說：眼看著入秋了，后面要進冬了，小孩子游泳會凍出病來的；還有家長說：我們小孩有哮喘，可以申請免游嗎……

我回家問兩個小人兒：你們進泳池前穿不穿拖鞋？弟弟有丟拖鞋、把別人拖鞋帶回家、被別人穿走拖鞋等等各種不良記錄，被取消發言權。姐姐說：有時穿有時不穿。為什么不穿？忘記帶了唄。那腳冷不冷？好像冷好像不冷，沒注意，反正就一會會么。

我再問弟弟：你游泳的時候冷不冷？這孩子瘦得出奇，沒有脂肪，對這個問題有發言權。他說：冷啊！冷得發抖！姐姐在一邊揭發：他不好好游么，就冷呀，嘴唇都是青的，我游得熱死了。

我回想了一下，他們更小的時候，游泳課之外，有時候周末我也會帶他們去游泳。冬天的泳池即使是溫水，對我這種難得下水的人來說也是一大挑戰。兩個小東西呢，似乎毫無感覺，玩得不亦樂乎。玩到后半程，弟弟的嘴唇就發青了，仔細看，他還在細細地寒戰。不過我因為見慣不怪，并沒有因為他發抖就提前上岸。記得有一回，邊上的一位老大爺看不下去了，對我說：你快帶孩子上去把，不然孩子要生病了。

生病么？我們還真從來沒有因為游泳生過病。這兩個早產兒，先天體質很差，弟弟更是肺發育不良，4 歲之前經常咳嗽、哮喘，還因肺炎住過院。這也是我對游泳這么上心的主要原因，希望通過耐寒鍛煉和全身運動，改善一下他們因先天不足而特別薄弱的體質，還有因遺傳而特別缺乏的運動細胞。

開始游泳的時候，家里老人也都反對。特別是到了冬天，老人們更是如臨大敵，經常想出各種理由阻止孩子們去游泳。后來，因為看到弟弟的哮喘不治而愈，兩人連感冒咳嗽都很少有了，阻力才慢慢消除。不過那回那位老大爺這么一說，我覺得當媽的也不能這樣“堅強”。雖說“若要小兒安，三分饑與寒”，但也不能過分，適當的驅寒措施還是需要的。

驅寒經典當然首推生姜湯。游泳結束一般會口渴，喝杯生姜湯補充水分、驅寒暖胃，正屬恰當。不過等一路走回家再喝，這意義也不大了。所以我是先燒好生姜湯，放一塊紅糖化開，等稍涼后灌在保溫杯里給孩子們帶去。游完馬上喝，又解渴又驅寒還解饞，孩子們很喜歡這種紅糖姜茶。

以前我都是自己做紅糖姜茶，后來偶爾發現超市里有賣袋裝的，就偷懶了。再后來，發現紅糖姜茶成了時髦飲品，有了各種盒裝、罐裝、鋁箔條裝，代言人也都是大明星了。廉價的保健茶變得越來越貴，越來越不平民，我又回歸自然了。還是自己動手，保質保量，還暖心開心。

艾也是好東西，民間有洗艾葉浴預防感冒的，方法是用新鮮艾葉30～50 克，在澡盆中用適量沸水浸泡5～10 分鐘，取出艾葉，調至適溫即可沐浴。一旦感受風寒咳嗽，用艾一把煎湯洗腳，同時用艾葉七至九片，蔥三至五根，煎湯溫服取汗，即可告愈。我在紅糖姜茶里加上艾葉，做成姜艾茶，是孩子們冬泳時的常備物資。有時孩子們下雨不撐傘，愛淋雨回家，也要逼他們喝碗姜艾茶。冬日的周末，早上就做姜艾粥，全家人吃得甜蜜蜜、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