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的優秀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

化明艷 劉小慧 朱玉強

摘要：學術專著在學術交流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為反映社科專著在他人學術研究中的具體作用和影響，深入施引文獻內容層面，開展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文章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等五個維度構建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并以2016年度《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入選成果為例進行學術影響力評價。

關鍵詞：專著；影響力評價；引用內容分析法；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

中圖分類號：G250???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3.0092

0? 引言

學術專著是對某一學科領域或某一專題進行較為集中、系統、全面、深入論述的著作［1］。學術專著的篇幅較長，內容所涉及的問題一般也較專深，但國內外對文獻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主要集中在期刊論文上，對專著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相對薄弱和滯后。除了以專家定性分析為主的同行評議外，以科學計量指標為基礎的定量評價多數還停留在對被引頻次的簡單統計揭示專著的學術價值，只統計其作為參考文獻出現的頻次及去向，不涉及正文內容，無法反映專著在他人研究中的具體作用和影響，評價結果較為片面。而近年在期刊論文評價領域廣泛應用的引用內容分析法，通過對引文片段在施引文獻中的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和引用情感的分析，反映不同引文的重要程度，從而體現被引文獻的學術影響力［2］，為專著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提供了一種很好的借鑒與參考。

本文深入施引文獻內容，將引用內容分析法運用到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中，從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等五個維度構建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對優秀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力進行評價研究，為專著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引入了新思路。

1? 相關研究概述

國內關于專著影響力評價的相關研究不多，早期以傳統科學計量指標為主，近年加入了Altmetrics等社會影響力評價指標。南京大學蘇新寧教授團隊的耿樹青

［3］、孟濤［4］基于CSSCI分別對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成果專著和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專著進行了引文分析。姚莉［5］從被引和知曉度兩個方面對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的學術影響力進行評價。喬強

［6］分析了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評獎獲獎專著的被引情況。袁曦臨

［7］發現歷史學專著同行評議結果與文獻計量評價結果之間具有顯著相關性。宋曉燦［8］引入Altmetrics指標對“三聯·哈佛燕京學術叢書”學術專著的影響力進行綜合評價。姜春林［9］以傳統科學計量指標和Altmetrics指標為基礎構建了人文社會科學學術專著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李江波

［10］等人卻研究提出Altmetrics指標在評價學術專著學術影響力方面幾乎沒有可行性。金潔琴［11］、彭秋茹［12］等人從學術影響力和社會影響力兩個維度分別構建了人文社會科學學術圖書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

國外較注重對學術圖書社會影響力的評價研究，尤其是評價指標及數據來源方面。Abrizah A［13］綜合運用谷歌圖書和谷歌學術兩種工具，調研馬來西亞學術專著的被引情況。Kousha K［14］利用Amazon網站的在線評論數據分析在線評論數量與圖書被引次數之間的關系。Wei MK［15］從Springer抽取開放獲取圖書樣本分析其Twitter、Mendeley和Dimensions數據以評估圖書的學術影響力和社會影響力。Taylor M［16］發現人文社科領域的開放獲取學術圖書具有更廣泛的影響力和社會關注度。

上述國內外研究以傳統科學計量學指標或社會影響力指標開展學術專著（圖書）影響力評價研究，而關于專著在他人研究中如何發揮作用、作用大小、作用方向等具體到內容層面的學術影響力評價研究較為薄弱。本文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以2016年度《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為例，對優秀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力進行評價研究，揭示其對他人學術研究的作用和影響，為促進高影響力社科成果宣傳推廣、輔助優秀社科專著出版發行提供參考依據。

2?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2.1? 引用內容分析法

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CiteOpinion研究團隊指出，科技文獻對學術界的主要貢獻可以通過學術共同體對其引用及具體的描述信息進行揭示［17］。引文分析法作為文獻計量學的主要分析方法，在評價科研成果、揭示學科結構、預測科學發展趨勢等方面被廣泛應用［18］，包括引文著錄分析法和引用內容分析法兩個方面。引用內容分析法是在引文著錄分析法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新方向，多用于期刊論文學術評價，少見用于專著學術影響力分析。引用內容分析法可識別被引文獻的學術貢獻點被施引文獻的利用程度，或其對施引文獻的影響程度，在揭示文獻間知識關系方面更為直接和明確，為當前學術評價從“量評”向“質評”方向發展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19］。

李錚等［2］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引用強度、引用位置、引用情感、作者貢獻度等維度提出了基于引文的學術論文影響力評價指標。王景周

［20］基于投稿論文的參考文獻和引用的內容、動機及情感分析，提出了一種同行評審專家的遴選方法。鄭德俊等［21］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被引學科分布、被引位置分布、被引內容和核心觀點、被引內容的時效特點等分析了張琪玉學術論文的學術貢獻。劉雪芹［22］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和引用語境等方面分析了王宏印民族典籍翻譯研究的學術影響和貢獻。劉盛博等［23］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引用內容主題、引用性質和功能角度對諾貝爾獎獲得者論文的影響力進行了研究。張久珍等［24］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從引用深度、引用內容、引用位置、引用情感、引文作用等方面構建指標體系對劉國鈞《近代圖書館之性質及功能》一文對當今圖書館學研究的影響進行分析。

2.2? 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體系構建

總體來看，引用內容分析法采用的指標主要有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引用內容、引用動機、引用功能、引用語境等，目前還沒有形成統一、標準的引用內容分析法框架和指標體系。本文根據已有文獻中論文學術影響力評價采用的引用內容分析法指標，結合學術專著的特點，構建了由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等五個維度構成的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

引用類型是根據引文對施引文獻所發揮的作用不同劃分的，在索傳軍等［25］所做劃分的基礎上，總結歸納為概括性引用，背景性引用，數據、方法、概念性引用，觀點性引用四個方面。根據引文在施引文獻中發揮作用的大小，分別賦值為1、2、3、4。

引用深度是指用于考察施引文獻對被引文獻中所含知識的語言陳述程度和效用水平的一種測度指標，可以揭示引文在施引文獻中知識的發現、利用和吸收效果

［26］。根據引文被吸收利用程度的不同分為：深度引用、淺度引用、提及引用、未提及引用（參考文獻中標注，但文中未進行標注，屬于不規范引用），并分別賦值為3、2、1、0。

引用位置是指引用內容在施引文獻中出現的位置，不同位置的引用通常具有不同的地位和作用［26］。由于哲學社會科學是一個包含多學科門類的知識體系，不同學科的研究范式、表述風格、引文習慣各不相同，本文將引用位置寬泛的劃分為引言、主體和結論三個部分，根據不同引用位置的地位、作用的大小，分別賦值為1、2、3。

引用強度是指一篇引文在一篇施引文獻中具體出現的次數，是對參考文獻在施引文獻正文中的實際引用頻次進行考察［15］。一般情況下，被引文獻被同一篇施引文獻引用的次數越多，說明該被引文獻對于施引文獻越重要，引文在施引文獻正文中每出現一次，引用強度加1。

引用情感是對施引文獻主觀情感的判別，能夠揭示施引作者對被引文獻的態度

［2］，論文撰寫者在引用文獻時會賦予一定的情感，或正向、或負向、或中立。根據引用情感方向和程度的大小分別賦值，如表1所示。

基于上述分析，構建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的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如表2所示。目前尚無關于引用內容分析法各指標維度重要性程度的研究成果，本文暫視各指標維度權重均等，從而得到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力綜合得分模型：

M=T+D+P+S+E

其中，M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力綜合得分，綜合得分只用作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排序，不作為評價每本專著學術影響力的精確值使用；T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引用類型表現賦值；D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引用深度表現賦值；P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引用位置表現賦值；S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引用強度表現賦值；E指某本社科專著的引用情感表現賦值。

2.3? 數據來源

《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成果文庫》（以下簡稱《成果文庫》）是由全國社科規劃辦從 2010 年開始統一組織出版并公開表彰，旨在打造國家級高端學術品牌，集中推出反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創新成果，反映當前我國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前沿、體現相關學科領域最高水準的學術力作［28］。《成果文庫》到目前為止已經評選9年，累計評選出535項優秀成果，為推動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切實發揮了示范引領作用。因此，本研究以《成果文庫》入選成果為例，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探究社科專著的學術影響特征。

參照普賴斯指數，采用將出版5年內被引用的文獻劃分為“有現時作用的文獻”做法。首先，從全國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辦公室官網（www.nopss.gov.cn）獲取2016年度入選《成果文庫》的48項成果（以下稱為“成果文庫專著”）作為研究對象。該年度入選成果絕大部分在2017年、2018年出版，距今5年左右，可作為本文“有現時作用的文獻”以研究其被引情況。然后，以研究對象公開出版時的書名為準，逐項在中國引文數據庫進行檢索，下載施引文獻的題錄和全文，全文缺失的施引文獻通過萬方和維普數據庫補充下載，檢索時間為2023年4月4日。為統一數據規范，施引文獻僅限期刊論文，排除自引，共獲得施引文獻698篇。

本文對每本成果文庫專著在其每篇施引文獻中的實際引用次數、引用位置進行統計，標注施引文獻每次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的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情感等，如表3樣例所示。

3? 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

3.1? 引用類型分布

知識轉移的關鍵是施引文獻作者認同引文所包含的知識，表現為引文與施引文獻有知識內容的聯系［25］。從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引用類型統計結果來看，觀點性引用占比最多，為67%；其次是數據、方法、概念性引用，占比為26%，兩者合計占比為93%；概括性引用和背景性引用比較少，占比分別為6%和1%。可見，施引作者傾向于引用被引文獻的觀點以支持其對某一問題的看法或態度，同時，通過對被引文獻中的研究內容、研究結果、研究方法、概念定義等來證明自身研究的合理性、科學性。施引作者通過概括性引用來反映自身研究所在領域的學術基礎，通過背景性引用以引入研究問題。

3.2? 引用深度分布

從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引用深度統計結果來看，淺度引用占比最多，達81%；其次是深度引用，占比為11%，未提及引用占比最少，為2%。可見，有90%以上的引用是施引作者真實引用了被引文獻的具體內容，以支持自己研究的結果或者用以論證觀點說服讀者。少量的未提及引用是被引文獻出現在了施引文獻文末參考文獻部分，但正文中并未標注的引用，屬于不規范的引用行為。

進一步探究引用類型與引用深度的相關性，如表4所示。發現淺度引用在觀點性引用和數據、方法、概念性引用中占比較為突出；深度引用在觀點性引用中的占比最多，在其他引用類型中出現次數非常少；而提及引用在概括性引用和背景性引用中占比最多。分析其原因為：觀點性引用和數據、方法、概念性引用是施引作者將引文中的具體內容應用到了自己的研究中，需要施引作者將引文內容與自身研究進行邏輯關聯，而概括性引用和背景性引用多數停留在對被引文獻的簡單概括和提及，以鋪墊自己的研究，非施引文獻所必需。

3.3? 引用位置分布

傳統的引文著錄分析，通常忽略引用位置信息，然而不同位置的引用往往具有不同的地位與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體現被引文獻對施引文獻的影響［21］。統計發現成果文庫專著在施引文獻中的引用位置分布呈明顯“紡錘形”特征。引文出現次數最多的位置是“主體”，占比達86%。“主體”關乎施引文獻的核心論述內容，說明成果文庫專著是施引學者學術觀點的重要佐證。引言部分和結論部分的引文數量較少，各占9%和3%。引文出現在引言部分多以相關研究、前期研究等角色出現，以引入該文研究的主題。結論部分多是針對主體部分分析內容的歸納總結、提出建議等，進行引用的必要性較小。另有占比2%的施引文獻盡管在文末列出了參考文獻，卻未在正文中進行標注或標注不規范。

3.4? 引用強度分布

傳統的被引頻次計算是統計引文在其他論文的參考文獻中是否出現，如果出現，則引文被引頻次加1次，這種統計方法忽略了引文在一篇文獻中被多次使用的情況。如果一篇文獻在某篇施引文獻中被多次引用，說明這篇被引文獻對施引文獻具有更重要的價值與影響［29］，引用強度越大，兩篇文獻間的關系更緊密。根據引用強度從小到大呈現成果文庫專著的施引文獻數量分布特征，如圖1所示。

可以看出，施引文獻數量隨引用強度的增加呈明顯的長尾分布。引用強度為1的施引文獻數量最多，有541篇，占比為80.7%。其他約20%的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的引用強度大于等于2。說明大部分成果文庫專著的被引用強度并不高，在施引文獻中僅被提及1次的可能性最大。

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的引用強度也在發生變化，如圖2所示。

隨著年份的推進，施引文獻引用時間跨度增加，其對成果文庫專著進行引用的傾向性越來越低。出版當年，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平均引用強度最高，為2.77。從出版的第二年起，成果文庫專著的平均引用強度陡然降至2以下。《成果文庫》體現的是我國哲學社會科學領域最高水準的學術力作，國家及各相關機構以多種形式開展表彰和宣傳推廣活動，以發揮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和優秀人才的示范引領作用，廣大專家學者也十分關注每屆入選成果名單，對入選成果中的內容及時借鑒使用。隨著時間的推移，專家學者對《成果文庫》入選成果的態度逐漸趨于冷靜，更多的是從學術研究的實際需要出發引用參考文獻。

3.5? 引用情感分布

引文著錄分析法認為只有好作品才會被引用，因此默認所有的引用都是正向引用。顯然，這是一種理想的狀態，與現實情況存在著很大差距。引用是施引文獻作者的主觀行為，對引用內容的描述包含有一定的主觀情感［30］。有些引用是積極正向的，表示施引文獻作者對引用內容的肯定和繼承；有些引用則是負向的，表示施引文獻作者對引用內容的批評和否定［31］；中性引用則涉及一般性提及或描述，施引文獻作者對引用內容沒有任何情感傾向性。

由于學術文獻用詞講究專業客觀，在施引時通常不會使用明顯的情感詞匯表達施引態度，因此，本文參照表2給出的引用情感類別描述進行人工標引，該工作由兩位圖情專業研究生分別完成。為保證標引結果的準確性，在正式標引前抽取部分樣本進行預標引，并加以指導；標引工作結束后，由第三人對二人的標引結果進行核對，對出現的少量爭議點由三人共同商議確定。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的引用情感分布情況如表5所示。

施引文獻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引用以正向引用為主，中性引用為輔，偶有負向引用。（1）施引文獻對成果文庫專著的施引持肯定態度的占比高達84%，包括7%的正向引用1，施引文獻對引用的成果文庫專著內容進行高度的肯定或贊揚；77%的正向引用2，施引文獻對引用的成果文庫專著中方法、技術或數據等進行了應用。（2）施引文獻對成果文庫專著的施引持中性態度的占比為14%，即不帶有任何情感傾向性，多以研究綜述或前人研究基礎的形式進行一般性的提及或描述。（3）不到2%的引用或明確或婉轉地指出所引成果文庫專著內容的不足、缺陷。閱讀持負向引用1態度的施引文獻，發現多以與被引文獻作者商榷的形式出現，如《現代權利理論爭論程序性解決方案的貢獻與缺憾——與彭誠信程序性權利觀商榷》《制度主義公共債務管理模式失靈的再反思——與劉尚希等商榷》等。當然，也有個別存在學術觀點爭議的情況，如臧知非所著《秦漢土地賦役制度研究》一書，施引作者賈麗英［32］提出對簡牘材料中“算”的理解傾向于楊振紅先生解釋的“計征賦稅和徭役的單位”，不同于臧知非理解的“計算、核實、確定”；而施引作者王文濤［33］認為臧知非將“算”理解為“核實”的意思很有新意令人信服。

施引文獻中引文位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作者的施引動機，對不同位置的引文被賦予的引用情感進行分析，可以進一步探究引用位置與引用情感的相關性以及引文對施引文獻的價值貢獻點。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不同位置的引用情感分布情況如表6所示。

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的正向引用比例從引言、主體到結論部分越來越高。（1）引言部分，作者通常以引文為鋪墊引入研究主題，因此正向、中性、負向的引用都會存在，但施引文獻引言部分對成果文庫專著的正向引用占比為67.35%，說明施引作者將成果文庫專著作為研究基礎以引入主題的比例，要多于從成果文庫專著中發現問題從而引入主題的比例。（2）施引文獻主體部分對成果文庫專著的正向引用占比為85.26%，明顯高于引言部分，說明在主體部分成果文庫專著更多地作為正面佐證材料出現，以支持施引學者的學術觀點。（3）施引文獻結論部分對成果文庫專著的正向引用占比達100%，一方面是因為結論部分多是對研究主題肯定性的歸納總結與提高升華，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施引作者對成果文庫專著內容的認可與肯定。

3.6? 學術影響力評價

根據上文確定的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分析得到48本成果文庫專著的學術影響力綜合得分及排序，如表7所示。可見，成果文庫專著的學術影響力排序不同于他引頻次排序，兩種方法得出的排序區別較大，他引頻次高的社科專著其學術影響力不一定高。原因在于本文構建的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深入施引文獻內容，綜合考慮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等引用內容層面的指標，故不同于簡單的他引頻次排序。他引頻次排名第四的《西夏經濟文書研究》，其學術影響力排名第一，學術影響力綜合得分遠超他引頻次排名第一但學術影響力排名第二的《后鄉土中國》。另外，不同專著的學術影響力綜合得分差距較大，該評價指標體系的區分度高。

4? 總結與討論

本文以2016年度《成果文庫》入選成果為例，從其施引文獻內容入手，基于引用內容分析法構建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探討成果文庫專著的學術影響與價值。研究發現：

（1）成果文庫專著在施引文獻中的引用以提供觀點和佐證材料等具體內容為主。觀點性引用和數據、方法、概念性引用的引用類型占比達90%以上。淺度引用和深度引用的引用深度占比也達90%以上，施引作者傾向于引用被引文獻的具體內容以支持自己的研究成果或說服讀者，體現了成果文庫專著對后續他人研究的效用和功能。

（2）成果文庫專著在施引文獻中的引用位置呈“紡錘形”分布。引文出現在施引文獻主體部分數量最多，引言部分數量較少，結論部分數量最少，進一步體現了施引作者引用成果文庫專著的主要動機是將其作為論述學術觀點的佐證。

（3）施引文獻數量按引用強度從小到大呈長尾分布。引用強度為1的施引文獻數量占比約為80%，可見大部分成果文庫專著在施引文獻中的引用強度并不高，且成果文庫專著出版當年的引用強度最高，隨著引用時間跨度的增加，施引文獻對成果文庫專著進行多次引用的傾向性越來越低。

（4）施引文獻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引用情感以正面引用為主，中性引用為輔，偶有負面引用。大部分的施引是對成果文庫專著中觀點、數據、方法、概念等進行正面引用以支持佐證自己的學術觀點。另外發現，施引文獻引用成果文庫專著時的正向引用比例從引言、主體到結論部分越來越高，反映了施引作者對所引用成果文庫專著中內容的認可肯定。

（5）成果文庫專著的學術影響力排序不同于簡單的他引頻次排序。本文綜合考慮引用類型、引用深度、引用位置、引用強度、引用情感等指標構建的社科專著學術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到引用內容層面，對成果文庫專著的學術影響力進行綜合評價排序，各專著的學術影響力程度一目了然，且區分度高。

（6）少量施引文獻的參考文獻標注不規范。在標引、統計的過程中，本文發現有少量的施引文獻未按照GB/T 7714-2015《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則》在文末詳細標引參考文獻并在文中準確標示，這既不利于說明該文的論據有出處可查，也將影響讀者尋根溯源查找原始文獻。建議作者和雜志社對參考文獻的編寫嚴格把關，這既是對他人知識成果的尊重，也反映了作者和雜志社的科學、嚴謹態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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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賈麗英.早期帝國土地賦役的制度史考察——評臧知非《秦漢土地賦役制度研究》［J］.石家莊學院學報，2018，20（2）：159-160.

［33］王文濤.評臧知非《秦漢土地賦役制度研究》［J］.咸陽師范學院學報，2018，33（5）：34-36.

作者簡介：

化明艷（1985），女，碩士，山東師范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科學計量與應用、專利情報分析。

劉小慧（1990），女，博士，山東師范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科學計量與應用。

朱玉強（1978），男，碩士，山東師范大學圖書館研究館員、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圖書情報技術。

（收稿日期：2023-08-02? 責任編輯：張靜茹）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Academic Influence of Excellent Social Science

Monographs Based on Citation Content Analysis

Hua Ming-yan? Liu Xiao-hui? Zhu Yu-qiang

Abstract：Academic monographs are very important in academic exchanges. The academic influence of social science monographs are evaluated based on the content of cited literature to reveal its specific role and influence in others research. This article designed a social science

monograph academic influenc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based on citation content analysis（CCA）from five dimensions： citation type， citation depth， citation position， citation intensity and citation emotion. Taking the Achievements in “National Achievements Library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of 2016” as an example， academic influence evaluation was conducted.

Keywords：Monographs; Influence Evaluation; Citation Content Analysis（CCA）; “National Achievements Library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