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守林 時 卉 王明辰
(新疆財經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全國鄉村產業發展規劃(2020—2025 年)》指出,預計2025 年全國鄉村旅游年接待游客人數將超過40 億人次,經營收入將超過1.2 萬億元,鄉村旅游成為新時代鄉村經濟發展的強大動力,對助力鄉村振興和高質量發展戰略的穩步實行,全面推動鄉村振興具有重要意義。 鄉村旅游地是鄉村旅游發展的一項重要抓手,其科學合理的空間布局將直接影響到地區鄉村經濟的發展。
鄉村旅游地是鄉村旅游活動的發生地,擁有一定的鄉村自然或人文資源,以鄉村性為根基,能滿足游客鄉村旅游需求的空間容器[1]。 鄉村旅游一直是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點之一,因此相關研究受到學者廣泛關注,國內鄉村旅游的研究始于1987 年的“臺灣省的觀光農業”一文,研究內容集中在休閑農業、觀光農業等方面[2],有關鄉村旅游地研究在2000 年前后才迅速增加,研究重點圍繞鄉村旅游地的空間結構[3],空間演化特征與影響因素等方面展開[4-6];研究尺度涵蓋全國、省域及單個鄉村旅游地[7-8],研究方法主要通過最鄰近點指數、核密度及疊置分析等方法分析鄉村旅游地的空間形態、區位規模、分布格局,并通過地理探測器、多元回歸等定量方法探討空間分布的影響因素[9-10],此外,部分學者還通過Cite Space 軟件與動態演化模型研究鄉村旅游地遷移軌跡、空間分異特征、擴散規模等[11]。研究發現國內外學者對鄉村旅游地的研究內容豐富,角度多元,研究對象多集中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 研究尺度包括國家、省級、縣域等層面,然而在影響因素的空間差異分析還存在不足,在經濟欠發達省份鄉村旅游地影響因素在空間上的差異分析更少。 我國鄉村旅游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呈現東部省區較高、中西部較低的分布格局。發展較好省區主要分布在東部沿海和長江流域,與我國宏觀經濟發展格局保持一致。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作為我國面積最大、旅游資源稟賦豐富的省級行政單位,農村地域廣袤,擁有龐大的鄉村基數,旅游業發展條件得天獨厚。 但無論從研究成果數量還是鄉村旅游地數量來看,相較其他地區仍有很大差異。 新疆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是推動旅游興疆、實現鄉村振興戰略和推動新時代西部大開發戰略形成新格局的重要途徑。
鑒于此,本文以國家農業農村部、新疆農業農村廳認證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除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外)的鄉村旅游地作為研究對象,擬運用最鄰近指數法、標準差橢圓、核密度分析等方法對鄉村旅游地分布類型、分布方向、密度特征進行分析,并通過地理探測器及多尺度加權回歸探討鄉村旅游地影響因素,以期為新疆鄉村旅游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踐的參考,為西北干旱地區鄉村振興戰略提供理論支撐。
參照已有相關研究[12-15],依據鄉村旅游地的內涵,本文選擇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及各地州鄉村旅游重點村、自治區旅游扶貧重點村、中國美麗鄉村、國家森林鄉村、A級景區所在的村落作為鄉村旅游地的研究對象。共選取1007 個村落作為鄉村旅游地,其中包括國家級鄉村旅游重點村45 個(2019-2022 年公布,共4 批)、中國美麗休閑鄉村55 個(2010-2023 年公布,共14 批)國家森林鄉村27 個(2019 年公布,共2 批),新疆省級自治區級鄉村旅游重點村85 個(2021-2022,共2 批)、各地州鄉村旅游重點村85 個(2021-2023)、A 級景區所在村落數量89 個(2023 年公布的景區名單)、自治區旅游扶貧重點村621 個(2019 年公布)。
數據來源方面: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數據來源于中國文化和旅游部官網;中國美麗鄉村及國家森林鄉村數據來源于國家農村農業部官網;自治區旅游扶貧重點村、自治區及各地州鄉村旅游重點村數據來源于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文化與旅游廳官網;各地州鄉村旅游重點村來源于新疆各地州人民政府網。 DEM 數據來源于地理空間數據云,氣溫數據來源于國家氣象科學數據中心提供的氣象站點數據,人口密度、植被覆蓋指數、土地侵蝕指數來源于資源環境科學與數據中心。
數據處理方面:本文所有村落的地理坐標借助百度地圖API 坐標拾取器獲取,為保證所有數據坐標及投影的一致性,所有空間數據運用Arc-GIS10.8 進行處理。
2.2.1 標準差橢圓
標準差橢圓用于分析空間分布方向,確定中心坐標,根據標準差和轉角等指標,得出要素的分布方向特征[16]。
2.2.2 最鄰近指數分析
最鄰近點指數反應要素在空間的集聚狀態,通過點要素之間的鄰近程度確定結構形態。 公式如下所示。 公式如下所示[17]:
式中:R 為最鄰近指數;Re理論鄰最近距離;Ri實際平均最鄰近距離;A 是新疆地域面積;n 為鄉村旅游地的數量。
2.2.3 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用于描述研究對象空間密度特征的方法,能夠有效反映核心區域對周邊區域的影響程度。 公式如下所示。 公式如下所示[17]:
式中:h 為帶寬;x-xi為鄉村旅游地到測量標點村xi的距離,為核函數。
2.2.4 地理探測器
地理探測器是通過探究某一屬性層內方差和總方差的關系,診斷空間分異現象及其驅動因素的空間統計方法。 地理探測器因子影響力以q值度量,公式如下[17]:
式中:q 代表影響力大小,取值范圍為[0,1],q 值越大表明因子影響力越強。 L 為自變量分層;Nh為層h 的單元數;N 為研究區域整體單元數;和Nσ2分別層h 和全區的方差。
2.2.5 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
多尺度地理加權回歸(MGWR)用于分析影響因素在空間上影響力的大小,選取最佳帶寬進行回歸,并通過帶寬大小及帶寬所占比例,判斷空間存在的異質性的程度。 公式如下[18]。
式中:(ui,vi)為第i 個鄉村旅游地的位置;Yi和Xij分別為因變量Y 和自變量Xj在(ui,vi)處的觀測值,βbw0、βbwj分別為最優帶寬下的截距及第j 個自變量的回歸系數;bw0 和bwj 分別為截距及第j 個自變量回歸系數使用的帶寬。
本文通過標準差橢圓分析、最鄰近指數、泰森多邊形變異系數對新疆鄉村旅游地整體分布特征進行分析。 從標準差橢圓分析的結果發現,新疆鄉村旅游地總體上呈現“東北-西南”的空間分布格局。 其中,橢圓內部區域包括塔城地區、伊犁哈薩克自治州、昌吉回族自治州、烏魯木齊市、阿克蘇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 運用最鄰近指數對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的計算,得出最近鄰指數R 為0.36,小于臨界值1,且顯著性水平P〈0.01,表明新疆鄉村旅游地整體呈現集聚型分布狀態,進一步采用泰森多邊形變異系數CV 對最鄰近指數點可能存在的誤差進行檢驗,計算得出,Voronoi 多邊形變異系數為322.1%,遠大于凝聚型臨界值64%,驗證結果表明,鄉村旅游地集聚型分布特征較為典型,其中,喀什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伊犁哈薩克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和田地區集聚特征明顯。
空間集聚有利于充分發揮鄉村地區生態環境優美的優勢,從而助力鄉村振興和高質量發展戰略的穩步實行。 本文運用ArcGIS10.8 對新疆鄉村旅游地的空間分布進行核密度測算。 結果發現新疆鄉村旅游地在空間上整體呈現出“兩大核心密度區-兩大次核心密度區”為依托的環核分布區。 兩大核心密度區位于分別位于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和喀什地區的交界處及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兩大次核心密度區分別位于和田地區和阿克蘇地區。
其中,第一大核心密度區位以喀什市為核心點向四周輻射,輻射帶動了疏附縣、疏勒縣、阿圖什市地區,并以和田市為中心形成的第一大次核心密度區相互輻射,在兩大地區之間形成了密度帶。 第二大核心密度區以伊寧市為核心向四周輻射,北部到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南部輻射范圍到阿克蘇地區,東西部輻射范圍幾乎涵蓋了整個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并在四周形成了多個環核群。 第二大次核心密度區位于兩大核心密度區的連接點上,并以阿克蘇市為核心點向兩大核心密度區進行輻射。
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呈現明顯核心密度區集聚的空間特征,不同的集聚結構內部是否具有相互影響關系,決定了鄉村旅游地的發展能否凸顯群效應。 本文利用 ArcGIS 軟件格網分析將新疆行政區底圖劃分出 10 km×10 km 的初始網格,除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地區,共計提取 15830 個網格,用核密度值作為輸入字段。 根據測算結果,鄉村旅游地的全局Moran's I 值為0.355。 采用Z 值檢驗對Moran's I 的顯著性進行檢驗,85.42 的得分明顯高于均勻分布區間1.65 的上限。 經過標準化正態統計量檢驗,得到的P 值小于0.05,置信區間可信度達到95%,這表明新疆鄉村旅游地總體存在顯著的空間相關性。
進一步借助局域自相關探究各網格內具有統計顯著性聚類的區域,結果發現新疆鄉村旅游地多與周邊鄰域存在明顯的空間依賴。 高高聚類分布區域包括伊犁哈薩克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喀什地區、和田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 低低集中在新疆南部區域,包括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哈密地區、阿勒泰地區等。 不存在高低集聚及低高集聚類型。 說明新疆鄉村旅游地多與周邊鄰域存在明顯的空間依賴且表現為反映出為高-高聚類分布、低-低聚類的分布特征。
文化生態學理論認為,文化事物的產生、發展受到自然、社會等環境的影響。 基于已有研究,并結合新疆的現狀,本文從自然地理[19]、社會經濟[20]、生態環境[21]三個維度選擇14 項指標作為影響因子,分析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的影響原因。 各探測指標均采用自然最佳斷裂點分級法,將選取的指標劃分為5 級,進行因子分析。

表1 影響因素及指標說明
將提取的15830 個網格數據進行地理探測器分析,通過比較q 值大小選取影響鄉村旅游地的主要因素,并運用MGWR 模型對主要因素影響力進行詳細分析,而后使用交互探測,對各主要因素之間的相互作用進行分析。
4.2.1 主要影響因素選取
將選擇新疆地區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作為探測要素 Y(因變量),以上述各影響因素(X1-X14)作為自變量,通過地理探測器處理數據,得到如下結果(表2)。

表2 新疆鄉村旅游地地理探測結果
由上述結果可知,各因子的P 值均小于0.01,表明各指標對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均有顯著性影響。 進一步分析影響因子的q 值可知,因子解釋力存在明顯的分層現象。 其中,排名前5的因子解釋力q 值均在0.1 以上,其余因子均在0.05 以下,因此本文主要針對解釋力值大于0.1的因子進行討論。 在解釋力大于0.1 的因子中,排名前5 的因子有降雨(X4=0.104)、河網密度(X5=0.107)、人口密度(X10=0.167)、土地侵蝕指數(X13 = 0. 182) 及植被覆蓋指數(X14 =0.124),反映出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受自然地理因素、社會經濟因素、生態環境因素的影響。
4.2.2 單因子分析
為進一步探究上述排名前5 的影響因子在空間上對新疆鄉村旅游地的空間分布的影響程度,本文選擇 MGWR 模型對其進行分析,并對各影響因素的回歸系數以5%的顯著性水平作為標準進行篩選,并對結果的帶寬、平均值、最大值、中位數、最小值、標準差進行統計分析(表3)。 結果發現:上述5 個變量的帶寬均在43-49 之間,且占樣本數量的比例為4%-5%之間,局部效應明顯,表明5 個變量均對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特征的影響在不同位置存在顯著的差異性,平均值反映了因素對Y 變量的整體影響程度,也是該因素的整體回歸系數均值,最小值、中位數、最大值是以5%的顯著性水平作為標準,篩選過后得出的結果。

表3 MGWR 模型回歸系數的統計描述
(1)地侵蝕指數具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與鄉村旅游地的核密度值呈現高度的負向一致性,反映出新疆大部分地區土地侵蝕指數越低,則鄉村旅游地分布越集中的特征。 其中在喀什地區與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的交界處、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中部、和田地區北部、阿勒泰南部區域回歸系數最大,表明以上地區的土地侵蝕指數影響程度較高,對該區域鄉村旅游地的聚集程度影響顯著。
(2)植被覆蓋指數回歸系數均值為0.873,呈現出顯著的正向影響。 植被覆蓋指數回歸系數在喀什市、和田市、伊寧市等鄉村旅游地密集區域回歸系數較大,均在1.324 以上,表明植被覆蓋指數是影響鄉村旅游集聚的重要因素,除核心密度區之外,其他地區回歸系數表現出東部大于西部的特征,原因在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哈密市等東部區域植被覆蓋指數較低,因此表現出植被覆蓋指數越大,鄉村旅游地越多,也越集中的特點。
(3)降雨量回歸系數顯著區域中,有99.5%以上的地區呈現正向影響。 各地區對降雨的依賴程度差異較大,喀什市的回歸系數最大最高值達到40.35,喀什市周邊地區及阿克蘇地區北部地區的回歸系數次之,最高值為25.88,表明上述區域降雨量是影響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的主要因素。 和田地區、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中部、哈密市北部的回歸系數在0-0.802 之間,對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的影響較為微弱。
(4)河網密度對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有顯著正向影響,顯著回歸系數在0.058-2. 665 之間,說明河網密度越大,鄉村旅游地越集聚。 河網密度的回歸系數均值為1.236,表明河網密度每提高1 個單位,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平均增加1.236 個單位,其影響程度東西部存在明顯差異,東部回歸系數在1. 383-1. 898 之間,西部地區0.058-0.621 之間,表明新疆東西部地區均會選擇河流密集區域發展鄉村旅游,但東部地區對河流的依賴作用更加明顯。
(5)人口密度回歸系數均值為1.005,與鄉村旅游地分布整體上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回歸系數東西差異明顯。 西部區域表現出明顯的分層特征,伊犁哈薩克自治州、阿克蘇地區等鄉村旅游地密集區域,回歸系數較大,均在5.661-57.850之間,其余地區回歸系數多數在2.469 以下。 東部區域回歸系數分布穩定,穩定在5.661-12.535之間。 西部區域人口密度呈現分層特征,人口密集集聚程度越大的地區,回歸系數越大,表明人口密度是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集聚的關鍵因素,東部區域人口密度分布穩定且分散,稀疏的人口密度難以對鄉村旅游發展起到推動作用,因此,人口密度的影響力較小。
4.2.3 因子交互探測
根據MGWR 模型顯示結果,各影響因素對不同地區都產生了不同影響作用,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特征可能存在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情況。鑒于此,本文在原有基礎上對5 個因子的相互作用借助地理探測器進行了交互探測,得到如下結果(表4)。 各因子對新疆鄉村旅游地分布的影響均呈雙因子增強與非線性增強的特征,說明5 個影響因子中任意兩個因子的交互作用對新疆地區鄉村旅游地的空間格局的影響力都大于單一變量交互作用均表現為協同增強特征。

表4 因子交互探測
從交互作用結果來看,對交互作用后的q 值進行大小排序,植被覆蓋指數與降雨量的交互解釋力度最大(0.287)、植被覆蓋指數與河網密度和人口密度與土地侵蝕指數的交互解釋力度次之(0.270),其他之間的因子交互作用均在0.255以下。 植被覆蓋指數、人口密度2 個因子與其他因子3 個交互作用強于其他因子之間的交互作用。 從中可以看出,植被覆蓋指數、人口密度與其他因素組合對鄉村旅游空間分布具有重要影響作用。 植被覆蓋指數與降雨量和河網密度均呈現非線性增強,這說明在降雨量和河網密度等水資源豐富地區,地區植被覆蓋指數會與其產生明顯疊加效應,從而共同對新疆鄉村旅游地核密度值產生正向影響。 人口密度與土地侵蝕指數呈現雙因子增強,說明在人口密度集聚地區,通過改善土地質量能夠有效提升地區鄉村旅游地數量。
本文以新疆鄉村旅游地為研究對象,運用標準差橢圓、最鄰近指數法、核密度分析等方法分析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格局,借助地理探測器和MGWR 模型識別、驗證鄉村旅游地空間格局的影響因素及其在空間上的分異特征。 共得出3點主要結論,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新疆地區鄉村旅游地的空間分布特征及影響因素方面研究的空缺,也為其他有關空間分布及影響因素研究提供了借鑒。
(1)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整體呈現東北-西南的分布格局,整體分布較為集中,表現為以“兩大核心密度區—兩大次核心密度區”為依托的環核分布特征,分布具有顯著的空間依賴關系,地域之間呈冷熱點集中的空間分布格局。
(2)由地理探測結果可知,14 個因子影響因素對鄉村旅游地空間分異的解釋力呈現分層現象。 其中,降雨、人口密度、植被覆蓋指數、土地侵蝕、河網密度5 個解釋力較強。 對上述5 大因子進行單因子分析,發現均具有較強的空間異質性。 其中土地侵蝕呈現負向影響,降雨、人口密度、植被覆蓋指數、河網密度呈現正向影響。
(3)通過交互探測,發現各因子組合對新疆鄉村旅游地分布的影響均呈非線性增強或雙因子增強的特征。 植被覆蓋指數與人口密度的2個因子與其他因子3 個交互作用強于其他因子之間的交互作用。 交互作用排名前3 的交互組合分別二是植被覆蓋指數(X14)∩降雨量(X5)、植被覆蓋指數(X14) ∩河網密度、人口密度(X10)∩土地侵蝕指數(X13)。
從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格局可以發現,新疆鄉村旅游地集中分布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喀什市、烏魯木齊市、阿克蘇市、和田市等地,與新疆地區社會經濟發展、自然地理、生態環境具有較強的一致性。 影響因素中,降雨量、河網密度、人口密度,植被覆蓋指數、土地侵蝕指數對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均有顯著影響。 根據新疆實際情況對比,鄉村旅游集聚地區植被覆蓋指數、人口密度、河網密度值都較高,與新疆實際情況高度重合。 與現有研究成果相比,本文所呈現的成果的相同之處在于人口密度、降雨量、土地侵蝕指數、植被覆蓋指數、河網密度對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均具有顯著影響,但不同之處在于新疆地區鄉村旅游地對植被覆蓋指數具有較強的敏感性。 原因植被覆蓋能夠與其他因子產生較強的交互作用,因此,植被覆蓋指數較高的地區,鄉村旅游地集聚程度越大。
當然,由于數據的可獲得性的原因,本研究還存在不足:第一,現有數據均為斷面數據,缺乏時間維度,難以揭示空間分布特征的形成機制及其演化規律。 第二,微觀尺度的數據存在一定的缺陷,旅游收入、鄉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標尺度過大,數據融合過程中會對最終結果產生偏差。 今后,應當選擇具有時間序列的研究樣本,從時間和空間兩個視角,對鄉村旅游地時空特征進行分析,其次,還需對這尺度過大的影響因素數據進行完善,以便更加準確地揭示新疆鄉村旅游地空間分布的影響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