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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科學院 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北京 100081)
中華文明是世界上唯一從未中斷的文明。中華文明是中華民族的獨特精神標識、最根本的精神支撐與發展前進的精神動力,以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為突出特性[1],對促進我國各民族在理想、信念、情感、文化上的團結統一發揮著重要作用[2]。在2023年6月的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不僅以“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與“對歷史最好的繼承就是創造新的歷史,對人類文明最大的禮敬就是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表述,給予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重要的戰略地位與新的時代使命,同時以“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更有力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闡述,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與行動指南[1]。
顯然,了解中華文明的發展歷程與特點,是我們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這一新時代使命的重要基礎與條件。關于這一點,我國學術界從文明的起源、發展史與傳播等不同角度進行闡釋,其中,結合歷史文化遺產闡釋和分析中華文明的相關成果,能夠成為了解中華文明演進歷程、特質與實踐路徑等問題的重要線索和抓手。近年來,與歷史文化遺產相關的研究工作引起了學者的重點關注,在物質文化遺產研究方面,還出現了結合中華文明進行分析的研究成果。例如,胡耀武以現有粟類作物的考古研究成果為依據,分析作為中華文明飲食文化基因之一的粟作農業在中國文明與中華民族形成、發展中的重要作用[3]。趙虎敬通過分析河北省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現狀,提出堅持原真性、活態性原則的同時,借鑒先進理念、加大科技創新是守護歷史文脈的有效路徑[4]。
承載著中華民族基因與血脈的歷史文化遺產,既是佐證中華文明歷史成就的可靠依據,也是新時代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重要載體。尤其是物質文化遺產的合理保護與科學利用,能夠推動中華文明實現傳統與現代的有機銜接,成為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重要實踐路徑。因此,在深刻領會相關指示精神的基礎上,挖掘提煉歷史文化遺產中有利于展示中華文明的燦爛成就,展示中華文明對世界文明的重大貢獻的時代內涵[5],探索文化遺產保護與利用路徑,推動其從歷史走向未來,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價值與現實意義。
本文以與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存在緊密關聯的哈民遺址為考察對象,在對該遺址的保護利用模式進行分析的基礎上,提煉總結以歷史文化遺產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實踐路徑。主要分為以下三個部分:一是以習近平總書記所提出的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觀點為理論依據,梳理哈民遺址的文脈特征;二是以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堅定文化自信理念為根本遵循,立足歷史文化遺產傳承發展的當代實踐,分析哈民遺址的保護利用路徑;三是探析哈民遺址的保護利用對弘揚和發展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通遼地域文化的意義,以及對以歷史文化遺產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啟示。
哈民遺址屬于新石器時代晚期史前聚落遺址,位于內蒙古自治區通遼市科爾沁左翼中旗舍伯吐鎮。“哈民”又稱“哈民忙哈”,該詞來歷尚不明確,當地人將其解釋為植物名或喇嘛名。“忙哈”為蒙古語,可譯為“沙坨”。遺址地理坐標為東經122°12.989′、北緯43°58.909′,地貌以草甸、沙坨、湖澤交叉分布為主要特點。2010年,該遺址發生文物被盜和破壞事件,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關注。目前,該遺址共清理出81座房址、61座灰坑、14座墓葬、2條環壕、2 500余件遺物,其總體揭露面積為8 200多平方米。哈民遺址于2011年入圍“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2016年獲評“內蒙古自治區首批十大考古遺址公園”。
通遼地區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集區。古代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推動了農耕文化、游牧文化、漁獵文化在該地區的交匯,并建立了互補共贏的關系,逐漸發展成為歷史悠久、傳播范圍廣泛的特色經濟。與這一經濟基礎的結構與屬性相對應,世代生活在這里的各民族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地域文化,他們崇尚敬畏自然、和諧共生的觀念,性格豪放、熱情,喜食牛羊肉、奶酪,以氈房和蒙古包為居室[6]。在哈民遺址中,嚙齒類、鳥類動物骨骼遺物與利用河蚌殼磨制而成的各類蚌器遺物,以及磨盤、杵、耜等農業工具遺物并存[7],有力詮釋了該地區古代各民族共同完成牧業文化、農業文化和漁獵文化等不同文化的調適、融合、發展的歷史事實。
通遼市地貌形態多樣,擁有豐富的森林、草原與河流等自然資源。其中,西遼河的主干流經這里,形成了西遼河平原。西遼河平原素有“民族走廊”的美譽,是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形成發展的重要舞臺。2010年,劉國祥以技術能力(建筑、玉雕)、等級化社會的確立與復雜禮儀中心的出現為依據,提出“距今5 500—5 000年左右的紅山文化晚期,西遼河流域的史前社會發生了質變,已步入初級文明社會”的觀點[8]。2018年,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辦“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結果新聞發布會”,發布了“距今5 800年前后,黃河、長江中下游以及西遼河等區域出現了文明起源跡象。距今5 300年以來,中華大地各地區陸續進入了文明階段”[9]的研究結果,進一步確立了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在中華文明起源中的地位。
位于西遼河平原的哈民遺址是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載體,是通遼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能夠為我們認識和了解其文明形態的內容與水平提供直觀、真實的依據和線索。例如,哈民遺址中完整的房屋居址揭開了先民史前居住環境及特點的謎底。經考古見證,這一時期該地區不僅出現了以東北—西南走向為主線、排列整齊的半地穴式聚落,還出現了梁、檁、椽三者結合的房屋構架[7],為認識同一歷史時期的建筑技術提供了十分可靠的依據。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有著鮮明的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對哈民遺址的文脈產生了多方面的影響,至少體現為以下三個方面。
哈民遺址是“中華文明與中華民族起源具有鮮明的多元起源、多區域不平衡的發展特點”[10]的歷史證據,能夠為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與特質提供更加豐富可靠的依據與特質鮮明的例證。中華文明與中華民族起源具有鮮明的本土特點,位于古代華夏邊緣的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是“原有在草原邊緣地帶從事原始農業的諸部落征服草原并與在草原上從事游獵的人們相融合的結果”[10],呈現與記錄的是我國北方民族以仁愛、平等、互鑒、包容、共享等為核心內容的精神特質,以及物質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史實。哈民遺址作為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與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在精神特質與物質水平上一脈相承。例如,遺址中的墓葬在布局、走向上井然有序,體現了先民的道德規范、社會制度和喪葬儀禮,彰顯了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仁愛、和合、生命至上的精神特質。
多元共生以多元文化匯聚、文化共存互惠為主要特點,交流互鑒以文化接觸、欣賞與選擇性吸納為突出特征。這兩種機制均以文化平等、和諧、包容與統一為存在前提與突出特點,不僅能夠為繼承傳統文化基因與厚植文化底蘊提供有力支撐,同時能為優化民族文化結構內容與尋求創新機遇提供有效路徑。正因如此,哈民遺址被我國考古學界認定為一種新文化類型,既蘊含著通遼地域文化的內容與特色,同時呈現了通遼地域文化與周邊其他民族文化類型如紅山文化互學互鑒、互促共進的文化關系,被稱為“哈民文化類型”[7]。哈民遺址中的玉璧、雙聯璧、三連璧、玉佩與鳥獸紋玉器等玉器遺物,有以紅山文化為主的“舶來類”,如鳥獸紋玉器,也有在此基礎上融合哈民文化特質創造的“次生類”,如長端鉆孔、亞腰形制與方孔變體等制作技藝[11],充分證實了上述兩種文化機制并存于哈民社會內部的歷史事實。
文化與文明相互滲透、相互作用,并保持著同根性、同源性與類構性關系[12],但在內容、形式與性質上存在顯著區別。哈民遺址在內容與屬性特點上,既表現出與通遼地域文化相同的屬性,也呈現出與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相通的特點,這賦予其雙重文化載體的角色身份,可在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進程中發揮獨特作用。從本質上來看,哈民遺址詮釋的是以多元一體格局的形成和發展為原動力,傳承“和衷共濟、和合共生”文化基因的過程。從表象上看,哈民遺址延續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民族關系,以農業、漁獵、游牧并存或交替發展為特色的經濟模式,以及多元共生與交流互鑒機制下的文化繁榮。在通遼地域文化、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豐厚文化滋養下,哈民遺址能夠充分發揮紐帶與橋梁的作用,促進通遼地域文化發展,彰顯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影響力。
“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3](23)文化自信有利于弘揚中華民族精神,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實現。從根源上看,中華文明的輝煌歷史和深厚的人文底蘊賦予中華民族文化自信的底氣,“堅定文化自信,堅持走自己的路,立足中華民族偉大歷史實踐和當代實踐”[1]。保護利用哈民遺址的過程是積累和提煉當代實踐與中國經驗的過程,也是深化對中華文明的認識、堅定文化自信的過程。
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與中華文化的“根”與“魂”息息相關,是守住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文化根脈的重要一環。在實踐中,應以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要敬畏歷史、敬畏文化、敬畏生態,全面保護好歷史文化遺產”[14]指示精神為根本遵循,既要守護傳承,也要推陳出新。哈民遺址的保護傳承模式發揮了保護與傳承文化基因、文化空間與價值符號等不可再生性、不可替代性文化資源的積極作用,同時還通過展示、宣傳具有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精神特質的文化內容來提升中華文明的影響力和感召力。
一是充分發揮先進技術的功能,對哈民遺址實施原生態保護。利用象限法、網格發掘法與控溫控濕設施精準定位、合理挖掘各類大小房址,利用遺骸加固防腐與DNA 檢測技術鑒定、觀察各類遺骸,依托土樣浮樣本復原生產生活環境,向參觀者清晰呈現通遼地區新石器時代半地穴式房屋形態與建造特點,激發參觀者對人類早期生活狀況的思考,從而使哈民歷史文化遺產資源的文化魅力得到不斷提升。例如,學者借助多種科技手段,對位于房址發掘區東南角的40 號房址的整體環境、房屋構架與人骨遺骸等進行鑒定統計與考證,認為該房址內的人骨遺骸為非正常死亡,死因可能為突發性傳染性疾病[7],為認識這一時期人類聚落形態、生理特征、社會組織關系與生存環境等提供了重要依據,同時還從細化文化內容、填充有力證據的角度,進一步呈現了哈民遺址作為歷史文化遺產的內涵與意義。
二是借助沉浸式考古模式,拓展哈民遺址的保護傳承路徑。沉浸式考古工作站、研究實習基地的建立與相關活動的開展,起到了凝聚科研力量、拓展文化宣傳渠道與形成文化品牌效應的積極作用。2019年8月2日,由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主辦,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通遼市文物局、哈民遺址管理中心協辦,在哈民考古遺址公園開展了“史前建筑實驗考古研習營”活動。來自北京大學、南京大學、東南大學與山東大學等14所高校的師生,以講座、研討會的形式解決了哈民遺址的復原設計、記錄展示問題,還完成了兩座史前房屋遺址的相關考古任務。本次活動得到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高度重視與支持,產生了積極的社會影響。
三是以遺址博物館為窗口,全方位、立體展示哈民遺址的發掘成果。將遺址發掘成果從遺址現場轉移到博物館,減少了觀眾在遺址現場逗留的時間,對遺址資源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轉移到博物館的發掘物除了骨器、蚌器、石器、陶器、玉器等,還包括被清理和保存起來的業已炭化的黍、粟、蒿與大麻等植物遺存。骨器主要是以劈、削、磨動物骨骼的方式制作而成的骨錐、骨簪、骨魚鉤、骨針、骨匕等工具與飾品。陶器數量較多的是砂質陶,還有泥質陶、夾砂陶,圖案常見麻點紋、方格紋與施紋等,還有少量“之”字紋、刻畫紋,形狀以筒形罐、雙耳壺、淺弧腹缽、斜口盆等生活器皿為主,還有“丫”形、水滴形、圓錐體、餅形、矩形等形狀的器具。其中的筒形罐、小口雙耳壺與通遼市南寶力皋吐遺址、赤峰地區的紅山文化遺址的同類器物相似,反映了文化互動、借鑒與交叉的歷史關系,而麻點紋與斜方格紋則彰顯了哈民文化的獨特魅力[15]。
“要把歷史文化遺產保護放在第一位,同時要合理利用,使其在提供公共文化服務、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方面充分發揮作用。”[16](313)這是做好新時代歷史文化遺產開發利用工作的根本遵循,也是推動中華文明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激活其生命力[17],弘揚其具有當代價值的文化精神的重要實踐路徑。從哈民遺址當前的開發利用情況來看,其以展現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風采、講好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故事、感受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魅力為主線的一系列舉措,取得了顯著的效果。
一是組織開展相關專題宣傳活動,積極傳播哈民文化,展現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風采。此類活動大多具有政府搭臺、專業策劃、地方社會組織與群眾共同參與的結構模式特點。通遼市文化旅游廣電局除了在資金上給予支持外,還在主題設計、宣傳推廣與整合資源等方面進行指導。當地的文化企業、民間社團以及熱愛文化事業的民眾是重要的參與力量。2022年2月,在哈民遺址公園舉行的“我們的中國夢,文化進景區”惠民演出活動,由通遼市科左中旗文化和旅游局牽頭,整合哈民遺址管理中心與旗烏蘭牧騎資源,積極吸納當地文化企業、農牧民文化藝術團與民眾力量,激發哈民文化的文化引領與賦能作用,推進地域文化與旅游深度融合。在表演頂碗舞、科爾沁民歌與馬頭琴等蒙古族傳統節目的過程中,講述哈民文化故事、弘揚中華文化精神,贏得了游客的高度贊賞,產生了良好的文化傳播效應。2022年5月,基于第十二個“中國旅游日”的大背景,科左中旗文化和旅游事務服務中心聯合旗烏蘭牧騎,在哈民遺址公園組織舉辦了主題為“感悟中華文化,享受美好旅程”的活動。活動期間,懸掛文化宣傳橫幅,發放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宣傳資料,現場講述哈民歷史文化知識,對當地民眾與游客了解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起到了積極作用。
二是借助文化創意打造哈民特色產品,在滿足人民生活需求的同時傳播中華文明故事。哈民遺址地處我國北方旱作農業區,擁有悠久的小米種植傳統。近年來,通遼市以文化創意為主線,在招商環境、政策扶持與標準化、專業化、市場化發展等方面同時發力,將哈民小米打造成該地區特色文化產品。北京首農食品集團高度重視哈民小米的文化屬性與特色,在當地建立萬畝小米產業基地,通過有效保護原生態生產環境、科學提高產品加工技術,積極推動哈民小米種植業與文化創意、綠色康養與休閑觀光等產業之間的互動發展,實現了小米產業從傳統單一的農業生產到文化特色突出、產品個性鮮明的文創轉型,進一步提升了哈民小米的獨特價值。文化創意不僅以賦能的形式使哈民小米產業的形象和效益明顯提升,同時也為哈民文化與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滲透、共振與轉化搭建了更加廣闊的發展平臺。
三是依托哈民遺址資源發展文化產業,拓展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傳播路徑。2020年,內蒙古中朵實業有限公司與科左中旗人民政府、內蒙古電影集團簽訂了“聯合開發文化旅游資源戰略合作框架協議”,借助多元豐富的文化記錄與宣傳模式,利用、轉化哈民遺址資源,以“強雁”帶動和促進該地區中小型文化產業和社會團體發展,從推動主導性文化繁榮發展的層面,為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傳播力、影響力的提升提供有力支撐。再如非遺類產業經營者和傳承人積極參與各類相關宣傳活動,發揮了文化互動體驗效果與宣傳氛圍同一性功能,進而為擴大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影響力提供了更加生動、靈活的路徑。目前,版畫、剪紙與陶藝等既貼近民眾生活又有很強藝術性的產業項目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文化效益。借助這種將展現考古遺址成果與非物質文化遺產文化魅力相結合的形式,鮮活可感的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故事得以延續。
對哈民遺址的保護利用路徑展開具體考察分析后發現,哈民遺址在保護傳承上形成了以科技為關鍵推動力、以展示文物為亮點、以強化考古體驗為特色的模式,在利用開發上總結出以專題類宣傳活動為抓手、以特色產品推動相關文化產業可持續發展的典型經驗。哈民遺址的保護利用不僅為認識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演進歷程、特性與成就提供了內容豐富、可信度高的依據,也為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傳播力、影響力的提升提供了新的動力與路徑,推動了通遼地域文化的創新發展。不僅如此,哈民遺址的保護利用還為正確認識與深刻把握歷史文化遺產在中華文明演進歷程中的特殊地位與價值提供重要線索,進而為在新時代探索以歷史文化遺產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路徑提供重要啟示。
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是與中華文明的連續性緊密相關的問題。從弘揚中華文明的角度來說,合理保護與利用歷史文化遺產可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奠定堅實基礎,提供根本保障。歷史文化遺產是中華文明歷史脈絡的當代呈現,對其進行保護利用,就是用確鑿的科學證據再現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格局的形成和發展歷程,彰顯中華民族“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的精神特質[18],從而為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夯實歷史基礎。歷史文化遺產是彰顯中華文明深厚文化底蘊與強大凝聚力的重要載體,對其進行保護利用,可以從汲取文化養分、增強文化自豪感與堅定民族自信心等方面,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匯集更多精神力量。歷史文化遺產是中華文明為人類文明進步事業作出突出貢獻的真憑實據,對其進行保護利用,可以增強中華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歷史文化遺產連接著過去、現在和未來,是重要的文化資源,保護好、利用好歷史文化遺產就是“講清楚中華文明的燦爛成就和對人類文明的重大貢獻,讓世界了解中國歷史、了解中華民族精神,不斷加深對當今中國的認識和理解,營造良好國際輿論氛圍”[5]。
保護利用歷史文化遺產與中華文明的創新性有著十分緊密的關聯。創新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守正不守舊、尊古不復古的進取精神,決定了中華民族不懼新挑戰、勇于接受新事物的無畏品格”[1]。保護利用歷史文化遺產,就是通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激活其內在的強大生命力,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提供不竭動力。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應以創新思想為指導,以文化創新為動力,增強文化的創造活力與整體實力,體現中華文明生生不息的動力來源和創新性特征,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創新理念的形成與發展提供支撐。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應以科技為關鍵推動力,以文化與科技的深度融合為依托,推動文化形態革新,豐富文化表現形式,培育新型文化業態,推動文化產業集群發展,增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整體競爭力、表現力和傳播力,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帶來新的活力。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過程中應加強科技創新普及與宣傳,努力營造良好的文化科技創新氛圍,培育多元化文化建設主體,激發人民群眾參與文化建設的積極性,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匯集更多的力量。
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已經成為我們新的文化使命,在這一背景下,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作為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重要手段將迎來考驗與機遇,在未來的實踐中,應在以下幾個方面重點發力。一是堅定文化自信,立足中華民族偉大歷史實踐和當代實踐。挖掘和展示我國歷史文化遺產中具有“和諧共存”“互補互嵌”“和而不同”特質的內容,開發利用蘊藏“多元一體”格局和體現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遺物、歷史遺存,為“用中國道理總結好中國經驗,把中國經驗提升為中國理論”[1]提供有力支撐,為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儲備文化資源。二是秉持開放包容,不斷培育和創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在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堅守中華文化立場的基礎上,以文化與科技深度融合為依托,加快提升歷史文化遺產資源的利用轉化速度與效能;依靠新媒體、互聯網與數字技術等先進手段,實現對歷史文化遺產的科學闡釋與合理繼承,并賦予其生動的展示形態;帶動傳統業態轉型,積極培育扶植新興業態。三是堅持守正創新,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以講述弘揚民族精神、增強文化自信、增進“五個認同”、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的歷史文化遺產故事為抓手,將歷史文化遺產整合到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和文化惠民工程之中,在實踐中豐富和拓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內容、路徑與價值。
本文以習近平總書記所提出的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文化自信理念與立足中華民族偉大歷史實踐和當代實踐的要求為依據,對哈民遺址文脈蘊含的中華文明突出特性及其保護利用展開考察。在此基礎上,對以歷史文化遺產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價值和路徑進行闡釋。哈民遺址形成了以科技為關鍵推動力、以展示文物為亮點、以強化考古體驗為特色的保護模式和以專題類宣傳活動為抓手、以特色產品推動相關文化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開發利用經驗,提升了西遼河流域史前文明的傳播力、影響力,推動了通遼地域文化的創新發展,為探索以歷史文化遺產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實踐路徑提供了借鑒與啟示。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作為與中華文明連續性、創新性存在緊密關聯的實踐,能夠從奠定堅實基礎、提供根本保障和不竭動力、發揮有力支撐等多個層面,助力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在實際工作中,我們應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讓歷史文化遺產在闡釋和弘揚中華文明與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偉大進程中,激發出旺盛的生命力,發揮更大更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