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鄉土氣息”為核心點教學《秦腔》

莊婷婷

賈平凹《秦腔》富有濃郁的地方特色，具有厚重的地方文化底蘊。以“鄉土氣息”為核心點教學《秦腔》，確定教學目標為發揮學生主體作用，培養學生探究能力。為此，可以引導學生理解“鄉土氣息”的定義及內涵，把握課文中“鄉土氣息”的體現要素，探討秦腔的文化意蘊。

教學中要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作用。首先布置學生自主查找圖書資料或網絡資源，明確“鄉土氣息”的定義及內涵。比如有學生在“好園地教育”上查到了如下資料：

鄉土氣息是指一種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氣息，它通常由一個地區的自然環境、歷史文化和人們的生活方式共同營造。鄉土氣息包括了當地的風土人情、建筑風格、飲食文化、傳統習俗等方面，它是某個地區獨有的文化符號，反映了當地人的生活狀態和價值觀念。

有學生在“樂學教室”上查到了如下資料：

鄉土氣息是一種獨特的味道。首先，鄉土氣息體現在鄉村的風景中。不僅僅是自然景觀，還包括那些具有鄉土特色的建筑、文物和民俗。這些元素共同構成了一個富有鄉土氣息的鄉村。其次，鄉土氣息還體現在鄉村的生活中。一種簡單而富有詩意的生活。早上的田野，黃昏的炊煙，夜晚的寧靜，這些都是鄉村生活的象征。當然，鄉土氣息也體現在鄉村的文化中。鄉村的傳統節日，如清明節、端午節、重陽節等都是鄉村文化的體現。鄉土氣息是一種獨特的文化景觀，是一種深厚的歷史積淀。

教學中要突出培養學生的探究能力。在學生自主查找“鄉土氣息”相關資料后，讓學生討論歸納“鄉土氣息”主要包含哪些元素？然后對應地在《秦腔》中找一找這些鄉土氣息的元素有沒有體現？如果有，通過自主研讀、小組合作，勾畫圈點，并歸納整理出來。

第一步，學生討論、歸納已經查找到的資料，“鄉土氣息”主要包含的元素有：自然環境（包括自然的，如地理、氣候與田地、高山、河流等自然風光；人造的，如草地、牧場、河壩、種植園、養殖園等）、人文環境（包括飲食文化、農業文化、傳統習俗、風土人情、生活方式、建筑風格等）。

第二步，學生自主研讀課文，合作探究、歸納文中都體現了“鄉土氣息”的哪些構成要素。

《秦腔》中所體現的鄉土氣息的要素是分散的，正因為如此，讓學生自主研讀，合作探究歸納，有助于發揮學生的主體作用，培養探究能力。學生能夠找出來的鄉土氣息構成要素有：

自然環境方面的，如黃土堆、田野、田埂、荒草、蚊蟲、薰蚊草、柳木疙瘩、楊樹、槐樹等。

人文環境方面的，有飲食文化要素，如在火堆里煨紅薯、土豆給演員作夜餐；“西鳳”白酒、長線辣子、大葉卷煙、牛肉泡饃是秦地農民的生命要素；每到秦腔演出，各類小吃趁機擺開，食攤上的花生、瓜子、糖果、煙卷、油茶、麻花、燒雞、煎餅等琳瑯滿目。有傳統習俗要素，如“每每村里過紅白喪喜之事，那必是要包一臺秦腔的，生兒以秦腔迎接，送葬以秦腔致哀”；外村人提親說媒，就在秦腔演出的時候進行，媒人將女子引到臺下，相親臺上的男演員；青春少男少女“往往在臺下混亂之中眼送秋波，或者就悄悄退出，相依相偎到黑黑的渠畔樹林子里去了”。有建筑要素，如土場、莊院、戲臺、高高的土屋、寺廟。有生活態度、生活方式要素，秦地農民是世上最勞苦的人，秦腔是他們大苦中的大樂，有了秦腔，秦地農民的生活便有了樂趣，高興了就唱“快板”，高興得像被烈性炸藥爆炸了一樣；痛苦了就唱“慢板”，揪心裂腸的唱腔能表現出有情有味的美來。“村村都有戲班，人人都會清唱”，哪怕排演到三更雞叫，月兒偏西，即便演員都散了，孩子們依然圍著火堆彎腰踢腿，一招一式地練著。“戲臺是全村人的共同的事業，寧肯少吃少穿也要籌資集款，買上好的木石，請高強的工匠來修筑。村子富不富，就比這戲臺闊不闊。”戲迷看戲位置各有不同，那些老一輩的秦腔迷“一溜一排地蹲在戲臺兩側的墻根，吸著草煙，慢慢將唱腔品賞……那些大一點的，脾性野一點的孩子，卻占領了戲場周圍所有的高空，楊樹上，柳樹上，槐樹上，一個枝杈一個人”。演出第二天便有老頭早起往戲臺下跑，“掀掀這塊石頭，踢踢那堆塵土，少不了要撿到一角兩角甚至三元四元錢幣來，或者一只鞋，或者一條手帕”。“饞嘴的孩子們有的則夜里趁各家鎖門之機，去地里摘那香瓜來吃，去誰家院里將桃杏裝在背心兜里回來分紅”。有農業文化要素，如耕種田地用的是老牛木犁疙瘩繩，人牛在田野累得筋疲力盡時，便立在犁溝里大喊大叫來一段秦腔。麥秸堆在山坡、戲場邊，每當有夜戲時，就有人“爬在了場邊的麥秸積上，夏天四面來風，好不涼快，冬日就趴個草洞，將身子縮進去，露一個腦袋”。所有這些元素共同營造出秦地濃郁的鄉土氣息，古樸、鄉野味撲面，令人陶醉，引人神往。

上述步驟完成后，接下來要讓學生重點研讀秦腔演出場面的描寫，注意找出演員與觀眾的動作、神態、語言細節，身臨其境感受秦腔演出現場的熱鬧氣氛，體會演員的精湛表演藝術與觀眾對秦腔表演的喜愛、入迷，深入探究挖掘作者筆下“秦腔”的文化意蘊，要將學生的探究能力培養落到實處。

可以讓學生在黑板上板書或筆記投影，展示學生對秦腔演出場面的細節描寫的歸納與領悟。

排戲場面（第4 段）：農閑夜里，村里鑼響，演員集合，排演開始：吹、拉、彈、奏、翻、打、念、唱，提袍甩袖，吹胡瞪眼……廟里一個跟頭未翻起，窗外就哇地一聲叫倒好，演員出來罵一聲：誰說不好的滾蛋！他們抓住窗臺死不滾去，倒要連聲討好：翻得好！翻得好！

盼戲場面（第5 段）：一戲排成，全村振奮，扳著指頭盼演。一演出，半下午就扛凳子占位置了，臺下坐的、站的人頭攢擁，臺兩邊階上立的臥的擠滿了頑童。臺下亂了，后邊的喊前邊的坐下，場外的問場內的有無位置，有人推擠，有人叫罵，人群倒東倒西，現場叫喊聲、哭罵聲一片。

演戲場面（6、7 段）：背身掩面，女的碎步后移，水上漂一樣，臺下就叫：瞧那腰身，那肩頭，一身的戲喲！男的搖那帽翎，一會雙搖，一會單搖，一邊上下飛閃，一邊紋絲不動，臺下便叫：絕了，絕了！……那慧娘站在臺中往下蹲，慢慢地，慢慢地，慧娘蹲下去了，全場人頭也矮下去了半尺，等那慧娘往起站，慢慢地，慢慢地，慧娘站起來了，全場人的脖子也全拉長了起來。

從搭臺、排練到盼戲、演出，秦人老少全程參與，秦腔演出成了空前盛典，精彩的場面描寫表現出秦人對秦腔的喜愛與癡迷。

最后探究分析“秦腔”的文化意蘊，一方面秦腔融進了秦人的生活，是秦人惡劣物質條件下的精神享受。秦腔是秦地農民大苦中的大樂，是村民生活的一部分，上演了各式各樣的生活悲喜劇，展現了潛藏于秦人意識深處的剛烈、粗放、忍耐的民族氣質和熱情蓬勃的生命力。一方面秦腔在秦人心目中有著重要地位。“八百里秦川的勞作農民只有也只能有這秦腔使他們喜怒哀樂。”秦腔是秦地人平庸、苦難的日常生活的自我宣泄和精神升華，是秦人生命中美感和歡樂的源泉。

總之，以“鄉土氣息”為核心點教學《秦腔》，要發揮學生主體作用，切實培養學生探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