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 昕
(湖南師范大學 地理科學學院, 湖南 長沙 410081)
湖南省現有國家級高新區8 家,省級高新區36家,共計44 家高新區。從長沙高新區1991 年被批復為國家高新區以來,湖南省高新區已走過近30 年,走出了一條有中國特色的高新技術產業化道路,國家高新區即將進入創新驅動和高質量示范發展的“十四五”新階段[1],目前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的研究主要分為兩類。第一,沒有實際開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測度評價,但從理論層面給出了指標體系架構的基本設想[2-8]。第二,不僅考慮了高質量發展的多維性特征,選取了不同形式的測度指標,同時結合不同的研究對象和研究尺度,進行了實際的測度分析[9-15]。本文將基于湖南省高新區發展現狀和高新區高質量發展要求建立適用于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評價體系,探究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具體成效,再基于ArcGIS 軟件和Geoda 軟件分析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空間格局,對湖南省省級及以上高新區2018 年高質量發展空間特征進行總結。本文以湖南省44 個省級及以上高新區為研究對象,包括8 個國家級高新區和36 個省級高新區,數據的時間節點為2018 年,數據來源于《2019 年湖南省級及以上產業園區統計年鑒》以及湖南省產業園區公共服務信息平臺。
本文采用熵權-TOPSIS 組合模型[16]進行分析,熵權法可以規避主觀賦權的弊端,確保權重的客觀性與準確性。采用TOPSIS 法具有靈活、簡便等特點,能夠在現有的對象中進行相對優劣的評價,不僅能發現評價對象的發展情況,還能對各個研究對象進行排序對比,所得結果具有科學性和參照性。
通過分析一定范圍內的點的空間分布,可以研究一定區域內點的空間聚集程度,是點模式分析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17]。公式為:
式中:FA為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核密度估計值;n為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分數;h為帶寬,即圓域的半徑;K函數為空間權重函數;x-xi為2個高新區之間的估計距離。本文主要利用ArcGIS10.6對高新區的綜合分數進行密度分析。
全局空間自相關[18]用于描述空間要素屬性值在全區域內的空間特征,并反映其領域屬性值相似度,衡量某一特定空間,某一屬性值是否存在聚集性。Moran’s I 指數為最常見的統計量。局部空間自相關常用Local Moran's I(LISA)統計量來展示局部空間的聚集程度和范圍的穩定性,以檢驗單位區域內某一屬性值在地理空間上是否具有高高相鄰、低低相鄰或者高低相鄰、即在地理空間上是否存在聚集性。基于Geoda 軟件可以生成LISA 聚類圖,來表示不同的集聚模式,一共有五種集聚模式,分別是“H-H”聚集區域、“L-L”聚集區域、“L-H”聚集區域、“H-L”聚集區域和不顯著區域。
2.1.1 評價指標體系的建立
基于高新區高質量發展內涵,并對已有高新區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進行總結提煉,依據科學性、目的性、可行性、數據的易得性等原則,構建了由創新驅動、結構優化、經濟效益、開放合作、綠色發展五個維度18 個指標構成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見表1。

表1 高新區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
2.1.2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格局分析
基于熵權-TOPSIS 模型得到湖南省不同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高新區的綜合分數(見表2),運用ArcGIS10.6軟件,得出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分布圖(見圖1)和全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核密度分析圖(見圖2)。

圖1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分布

圖2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核密度分析

表2 不同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高新區綜合分數及排名
從圖1 中可以看出,湖南省高新區在數量和質量分布上存在明顯的空間差異特征,從數量上來看,呈現出“東多西少,北多南少”的空間分異規律。從發展等級上來看,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東北高,西南低”的空間分布差異。
從圖2 中可以看出,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集聚于湘東北的長株潭城市群中心及近鄰的岳陽、常德和衡陽市,具體表現為以長株潭為核心的單中心發展高地、常德市、岳陽市和衡陽市為較高聚集地以及多個規模小的增長點并存的空間格局。
2.2.1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
從表3 中可以看出,44 個高新區的Moran's I 指數和14 個市州的Moran's I 指數都是正值,說明44 個省級及以上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呈現正相關性,形成空間上的集聚;同理,14 個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呈現正相關性,形成空間上的集聚。但是,Moran's I 指數均只有0.3 左右,說明相關性不強,44 家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分布上雖然存在相似值之間的集聚,但這種空間相關關系不太顯著,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存在一定的相互作用,但空間作用比較有限,整體上趨于隨機分布,同時說明湖南省高新區在高質量發展方面合作性不強。同理,14 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的相關性也不強。

表3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全局空間自相關指數
同時,四大板塊的Moran's I 指數為負值,z 值遠遠小于1.96,這表明湖南省四大板塊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呈現負相關性,形成空間上的離散,呈現隨機分布,說明四個板塊的高新區之間合作性非常小,整體上尚未形成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高空間格局。
2.2.2 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14 個市州的面板數據是基于每個市州各高新區的綜合得分平均值得到,根據每個市州高新區的綜合分數,基于自然斷裂點數據分區法將14 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再一次的等級劃分,劃分為5 個類型,分別是高水平發展市州,較高水平發展市州、中等水平發展市州、較低水平發展市州和低水平發展市州,見表4。

表4 14 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類型表
基于ArcGIS 和14 市州的面板數據,繪制湖南省14 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格局圖,見圖3。

圖3 各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分布
從圖3 中可以看出,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具有明顯的空間差異特征,其高質量發展水平由東部向西部逐漸降低。長株潭城市群和環洞庭湖城市群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均比較高,而湘南地區和湘西地區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比較低。
為了探究市州之間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空間相關性,基于Geoda 軟件和14 市州面板數據,繪制湖南省14 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LISA 聚類圖,見圖4。

圖4 湖南省14 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LISA 聚類
從前面的14 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全局空間自相關指數可以得知,市州之間的空間自相關程度并不強,圖4 更精準地表現了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的局部空間自相關程度。湖南省省級及以上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個別市州存在顯著的空間自相關,即存在高高聚集和低低聚集的空間形態,其余市州呈現不顯著的空間相關性。
其中“H-H”聚集區域是長沙市,這說明長沙市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高,長沙周邊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也高。這說明長沙市對周邊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集聚力和帶動力強。其中“L-L”聚集區域是張家界市,這說明張家界市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低,張家界周邊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也低。不存在“H-L”聚集區域和“L-H”聚集區域,說明湖南省不具有高新區絕對高水平發展的市州,也不具有高新區絕對低水平發展的市州。其余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不具有顯著的空間相關性,說明大部分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在市州之間的集聚度和合作性不強,整體上未能形成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高空間格局。
1)湖南省高新區在數量和質量分布上存在明顯的空間差異特征,從數量上來看,呈現出“東多西少,北多南少”的空間分異規律。從發展等級上來看,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東北高,西南低”的空間分布差異。
2)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集聚于湘東北的長株潭城市群中心及近鄰的岳陽、常德和衡陽市,具體表現為以長株潭為核心的單中心發展高地、常德市、岳陽市和衡陽市為較高聚集地以及多個規模小的增長點并存的空間格局。
3)44 家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分布上雖然存在相似值之間的集聚,但這種空間相關關系不太顯著,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存在一定的相互作用,但空間作用比較有限,整體上趨于隨機分布,同時說明湖南省高新區在高質量發展方面合作性不強。同理,14 市州、“四大板塊”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空間上的相關性也不強。
4)湖南省省級及以上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在個別市州存在顯著的空間自相關,即存在“高高聚集”——長沙市對周邊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集聚力和帶動力強,和“低低聚集”的空間形態——張家界市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低,張家界周邊市州的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也低,其余市州呈現不顯著的空間相關性。大部分市州高新區高質量發展在市州之間的集聚度和合作性不強,整體上未能形成高新區高質量發展的高空間格局。
5)綜上研究成果的初步分析,結合高新區高質量發展內涵,湖南省高新區高質量發展應采取相關措施縮小高新區之間的發展差異,增強長沙作為增長極對于周邊地區的帶動作用,促進高新區整體高質量發展水平持續穩步提升。依據分維度高質量發展水平測度成果,可以針對薄弱環節采取相關措施對癥下藥,如加強創新驅動建設,加大科技投入力度,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效率;堅持發展“一區一主導產業”,不斷優化產業結構,堅持體制改革與創新;大力營造健康良好的雙向投資環境;堅持綠色發展理念,突出以循環鏈條為核心,打造了“企業小循環、園區中循環、行業大循環”的循環的經濟格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