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邏輯、內涵與進路

龍 轉

（中共湖南省委黨校/湖南行政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長沙 410006）

中國式現代化是我國在獨立自主探索社會主義道路過程中逐步形成的，走和平發展道路是其題中應有之義。黨的二十大報告深刻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盵1]18這一重要論斷，從中國與世界的關系角度出發，深刻揭示了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鮮明特征之一，與西方國家通過殖民掠奪、對外擴張等方式實現現代化的道路有著本質區別。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是有別于內生動力的外部因素考量，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主動塑造有利國際環境的堅定決心。

一、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的生成邏輯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類“生活在歷史和現實交匯的同一個時空里”[2]。時間與空間是探尋事物發生緣由的精準坐標，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具有歷史必然性與現實必要性，是中國共產黨人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經過艱辛探索與不斷實踐總結出來的歷史經驗，是立足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作出的重要論斷，也是對中華文明和平性的傳承與發展。

（一）中國共產黨人長期探索形成的歷史經驗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根據當時的國際形勢與中國具體國情，不斷探索實踐總結出來的智慧結晶。新中國成立之后，我們面臨的外部環境復雜嚴峻，以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國家試圖將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扼殺在搖籃之中。面對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敵視、孤立和打壓，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堅定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提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其中“平等互利、和平共處”就蘊含著和平發展道路的真諦。不同社會制度的國家也能和平共處，在政治上可以平等交往、建立外交關系，經濟上可以互利共贏、實現共同發展。改革開放之后，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準確把握當時的世界形勢，認為“戰爭與革命”的時代主題已經過去，“和平與發展”才是時代前進的趨勢。對時代主題判斷的改變為走和平發展道路奠定了基礎，正是在和平與發展的時代潮流下，我國奉行韜光養晦的外交戰略，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集中力量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以江澤民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準確判斷冷戰后的國際形勢，認為“兩極格局”已經瓦解，世界將朝著多極化趨勢發展，主張中國在推動世界和平與發展進程的同時，也需要依靠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發展自己。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精準把握新世紀新階段中國與世界關系的變化，認為中國應繼續堅定不移走和平發展道路，并提倡推動構建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和平發展道路進行了全新探索與深刻詮釋，將中國式現代化與和平發展道路緊密相連，進一步深化了對走和平發展道路的規律性認識和系統性把握，賦予和平發展道路新的時代內涵與價值意義。2015 年習近平同志在第七十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時的講話中提出，中國將始終做世界和平的建設者，“無論國際形勢如何變化，無論自身如何發展，中國永不稱霸、永不擴張、永不謀求勢力范圍”[3]。這向世界莊嚴宣告，中國將繼續堅定不移走和平發展道路。

（二）統籌推進“兩個大局”的現實需要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是基于中國共產黨對中國具體國情與國際形勢的準確判斷與深刻把握。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征程中，走和平發展道路尤為重要?！皣鴥壬a總值從五十四萬億元增長到一百一十四萬億元，我國經濟總量占世界經濟的比重達百分之十八點五，提高七點二個百分點，穩居世界第二位；谷物總產量穩居世界首位；制造業規模、外匯儲備穩居世界第一……”[1]6-7這一組組數據說明，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我國發展取得了歷史性成就，“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1]12。這充分證明，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是完全正確的，廣大人民群眾能夠享受國家和平發展帶來的社會穩定與物質財富、精神財富，因而，為實現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我們要更加堅定不移地走和平發展道路。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1]20。國際局勢的變化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國際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調整，國際格局發生深刻變化，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迅速崛起，對世界政治經濟秩序產生深刻影響，這也為中國處理好與世界的關系提出了更高要求。第二，霸權主義依然在威脅著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和平赤字、發展赤字沖擊全球治理秩序。一方面，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軍事集團的軍費開支每年都在增加，根據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發布的年度報告，2022 年全球軍費開支首次超過2 萬億美元，其中美國占38%。[4]與之同步增加的軍備競賽更是加劇了地區沖突。另一方面，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保護主義讓世界經濟發展嚴重不平衡，新冠疫情的爆發導致全球各國經濟活動受到嚴重沖擊。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發布的《2022 年全球多維貧困指數》報告指出，在涵蓋111 個發展中國家的61 億人口中約有12 億人生活在貧困中，占61 億總體人口的19.1%，其中約有5.93億人口是18 歲以下的兒童。[5]這表明，全球發展不平衡的問題依然突出。第三，烏克蘭危機造成了世界政治經濟的更加不確定性。烏克蘭是美國和俄羅斯兩國之間博弈對抗的前沿地區，烏克蘭危機造成了糧食供應不足、能源緊張、核威脅以及難民問題等。這一地區性沖突體現了當今世界地緣政治的復雜性，給國際局勢帶來諸多不確定因素，給世界和平與發展帶來挑戰。

（三）中華民族崇尚和平的優良傳統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民族是熱愛和平的民族，“在5000 多年的文明發展中，中華民族一直追求與傳承和平、和睦、和諧的堅定理念”[6]。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和合”思想流淌在中華兒女的血液里?！昂秃稀彼枷胧枪糯袊藶樽非竺褡宕笠唤y、天下大同的理想社會而逐步形成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傳統文化。“協和萬邦”一詞出自《尚書·虞書·堯典》，是中國古人在對外交往過程中秉持的重要理念，主張各邦國之間不能以強欺弱，應該和睦相處，共同構建一個和諧的世界?！昂投煌币辉~出自《論語·子路》，寓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人和事，人們要在尊重差異的前提下實現和平共處。在國際交往中，沒有完全相同的民族與國家，我們要在求同存異、尊重國家民族之間的差異中共同進步，尊重一切有利于世界和平發展的現代化模式。這些理念構筑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和合”思想，是中國式現代化選擇走和平發展道路的深厚文化底蘊。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中華民族流淌的血液里沒有國強必霸的基因。戰爭會給一個國家帶來深重苦難，“國雖大，好戰必亡”的歷史規律時刻警醒著中華兒女?；仡?000 多年的中華文明史，古代絲綢之路為推動東西方友好交往開辟了新路徑，在開闊古代中國人視野的同時也將友好的種子播撒在沿線各國；鄭和七下西洋到訪了30 多個國家和地區，卻沒有建立一塊殖民地；長城也是中國愛好和平的象征，我們不主動去侵略別的國家，但我們堅定地捍衛國家領土。1840 年鴉片戰爭爆發，中國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長達百年的屈辱歷史讓中國人民對戰爭有著無比傷痛的記憶，對和平有著無比迫切的渴望與追求。中國人民深知戰爭對一個國家和民族造成的傷害，通過殖民掠奪、侵略壓迫實現現代化的道路不符合正義的人類前進方向。因此，歷經苦難的中國人民更知和平的可貴，既不會主動發動戰爭，也不愿讓其他民族遭受中國人民遭受過的戰爭苦果。

二、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的科學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式現代化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依靠全體人民的辛勤勞動和創新創造發展壯大自己，通過激發內生動力與和平利用外部資源相結合的方式來實現國家發展，不以任何形式壓迫其他民族、掠奪他國資源財富，而是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幫助?！盵7]由此，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是中國在黨的堅強領導下，依靠廣大人民群眾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維護國際公平正義的現代化；是順應經濟全球化的發展趨勢，秉持合作共贏的理念，促進世界各國共同發展的現代化；是堅持底線思維，堅定捍衛國家正當利益的現代化。

（一）堅持獨立自主，維護國際公平正義

隨著世界歷史大幕的拉開，西方國家為積累原始資本，開始了大肆擴張與掠奪，形成了國際政治秩序與全球利益劃分的基本格局。在這種格局之中，西方殖民者對殖民地開啟了殘暴的剝削與壓迫，形成了極度不平等的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盡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一大批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紛紛宣布獨立，但不平等的現象依然存在。西方既得利益者雖減少了武力侵略，卻轉而開始了和平演變、筑壁設壘、脫鉤斷鏈等一系列新形式的打壓活動，讓一些國家政治上主權受損，經濟上掉入“中等收入陷阱”，文化上被迫接受西方的“普世價值”。

中國在全球化浪潮中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但是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靠的就是我們堅持獨立自主，堅定不移走和平發展道路。新中國剛剛成立就面臨著外部敵對勢力的孤立與封鎖，在百廢待興的情況下，我們沒有依附任何國家也沒有采取殖民掠奪的方式，而是獨立自主地開辟了一條和平崛起的新道路。我們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提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與一百多個國家重新建立外交關系，尤其是毛澤東同志提出的“三個世界”劃分理論，極大地緩解了我國當時面臨的外部壓力。中國與一大批新獨立的發展中國家一樣，都是“第三世界”國家，都經受過戰爭洗禮、殖民掠奪和侵略壓迫，深知要發展必須獨立，要獲得承認必須團結起來。發展到今天，中國式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為“第三世界”國家提供了實現現代化的新選擇。

進入新時代，中國的綜合國力顯著提升，各種各樣的“中國威脅論”不絕于耳。美國對中國進行技術封鎖、貿易制裁、輿論歪曲，有學者認為中美兩國會掉入“修昔底德陷阱”，周邊國家也開始擔心中國的崛起會威脅他們的安全。面對復雜嚴峻的國際形勢，中國依然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因為這是公平之路、正義之路。事實證明，中國的和平崛起是對霸權行徑的強大約束，有利于維護國際公平正義。

（二）堅持合作共贏，促進世界各國共同發展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旨在讓中國的發展成為世界各國共同發展的機遇，推動中國與世界各國的良性互動與合作共贏。

目前，中國擁有世界上規模最大、品類最齊全、供應鏈最完整的工業體系，這為全球產業鏈的穩定供給提供了堅實的基礎。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有一組數據顯示，“我國成為一百四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主要貿易伙伴，貨物貿易總額居世界第一”[1]7。這表明，中國不僅制造業水平高、能力強，生產出來的產品物美價廉，深受世界各國人民的喜愛，而且我們堅持合作共贏，不以自身經濟優勢去打壓、損害別國利益，面對合作中出現的關稅、貿易分歧等問題，我們主張通過和平談判的方式進行調解，爭取在合作中實現共贏的目標。正是秉持這樣一種理念，世界許多國家愿意買中國的產品，愿意與中國進行友好合作，從而更好地促進中國與世界各國之間的貿易流通、商業往來。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為世界創造了巨大的市場機遇?；谥袊丝跀盗康脑鲩L與中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中國人民的消費水平呈幾何式增長，而且我國擁有世界上體量最大的中等收入群體，由此產生的巨大消費潛力與市場為世界經濟發展提供了機遇。一方面，這可以推動世界各國生產出更多更高質量的產品、技術和服務，促進產業優化升級，刺激世界各國出口增長，以滿足中國巨大市場需求。另一方面，在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下，中國市場與世界市場可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共享市場，為世界經濟發展注入強勁動力。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為世界基礎設施的更新換代做出了巨大貢獻?；A設施是衡量一個國家現代化程度的重要指標，涉及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國在現代化建設的過程中，在基礎設施建設上取得了巨大成就，積累了寶貴經驗。但世界上許多國家在基礎設施建設上還面臨一些問題，比如發達國家面臨基礎設施老化的問題，發展中國家面臨沒有資金、技術、能力進行基礎設施建設的問題。中國秉持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理念，將好的經驗技術和平友好地傳播到世界上基礎設施較為薄弱的地區。2013 年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在不干涉別國內政、不侵占別國土地、不掠奪別國資源的前提下，幫助沿線國家開展基礎設施建設，促進沿線各國共同發展。

（三）堅持底線思維，捍衛國家正當利益

堅持和平發展與維護國家利益是辯證統一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但決不能放棄我們的正當權益，決不能犧牲國家核心利益?！盵8]中國在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過程中，面對的是復雜多變的國際形勢，有許多不確定、難以預料的風險挑戰。一方面，維護國家利益是和平發展的前提與底線，盡管我們堅持和平發展，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可以犧牲國家正當利益。另一方面，和平發展是維護國家利益的最終目的與歸宿，只有在保證國家正當利益不受損的前提下，才能更好地實現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

走和平發展道路現代化是有底線的，這個底線就是要堅定地捍衛我國的正當利益，國家利益涉及一個國家生存與獨立的基本問題，絕不允許任何國家侵犯。堅定維護國家利益也是中國外交的神圣使命。新中國成立七十多年來，中國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的立場上是一貫的，我們堅定走和平發展道路，但我們從未對任何外來侵略勢力低過頭，我們不干涉別國內政，也絕不允許任何外部勢力侵犯我們的正當利益。我們不擴張、不稱霸，也絕不允許其他國家侵犯我國主權、安全與發展利益，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會予以堅定的回擊。

三、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的實踐路徑

黨的二十大報告深刻指出，“中國始終堅持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1]45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式走和平發展道路現代化的目標指向，我們要落實好全球安全倡議和全球發展倡議，以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做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

（一）做世界和平的建設者：以落實全球安全倡議推動構建持久和平的世界

2022 年4 月，習近平主席在博鰲亞洲論壇年會開幕式上首次提出以“六個堅持”為核心要義的全球安全倡議，這是中國為維護世界和平提出的新方案。這“六個堅持”以促進世界安危與共為目標，為中國與世界共同應對全球安全赤字明確了努力方向。

第一，要遵守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切實履行好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責任與義務。聯合國是二戰后成立的國際組織，承擔著維護世界各國和平穩定發展的重任，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是世界各國共同商議制定的。中國是第一個在聯合國憲章上簽字的國家，始終將聯合國視為踐行多邊主義的重要平臺。對于危害世界和平的國際爭端，中國堅持要在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框架內用和平方式予以解決。

第二，樹立合作安全觀，堅持用對話協商、調停斡旋、擱置爭議等和平方式處理解決國家間的分歧爭端問題。由于各個國家的歷史文化、意識形態、社會制度、發展階段存在較大差異，因此要秉持相互尊重的態度，以尊重各國主權、領土完整為基礎，重視并照顧各國合理的安全關切，以合作安全觀為指導理念，通過和平方式解決安全問題。對話協商就是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下用對話的方式解決爭端，用協商的方式化解矛盾，反對霸權主義。調停斡旋就是我國通過外交途徑讓存在矛盾與沖突的國家先停止戰爭，然后坐下來心平氣和地通過談判化解分歧，最終實現和平。擱置爭議是對于一些通過和平方式無法解決的爭端問題，暫且放一放，先進行其他方面的合作，待時機成熟以后再將擱置的問題拿出來解決。中國推動以和平方式化解糾紛，努力為世界破解安全赤字提供新的解決方案。

第三，樹立綜合安全觀，有效應對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威脅。安全赤字的表現形式日趨多元化，傳統安全問題與非傳統安全問題在一定條件下還會相互轉化，具有相互疊加、不斷交織的特點。因此我們要有效統籌兩類安全問題的處置方法，集聚各種有效資源力量、采取多樣化手段，根據實際情況解決安全問題。比如我國既通過對話協商的方式推進沙特阿拉伯與伊朗的和解，又積極處理氣候變化、網絡安全、全球性公共衛生安全等非傳統安全問題，為有效應對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威脅發揮建設性作用。

（二）做全球發展的貢獻者：以落實全球發展倡議推動構建共同繁榮的世界

2021 年9 月，習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首次提出全球發展倡議。這是中國為推動世界共同發展貢獻的全球公共產品，為中國與世界共同解決全球發展赤字、推動共同繁榮明確了努力方向。

第一，要堅持發展優先，加強全球發展合作，促進世界各國共同發展。無論是對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而言，發展都是衡量一個國家現代化程度的重要指標，對于世界而言，共同發展才是推動全球經濟朝著更加普惠、共贏的目標邁進的重要推手。隨著世界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世界各國共同發展才是真正的發展。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真誠呼吁世界各國要通過加強國際合作，消除國家之間發展的不平等、不平衡問題。中國也愿意為縮小南北差距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資金、技術等方面的支持，不斷提高發展中國家的自主發展能力，推動發展中國家積極對接并加快落實聯合國2030 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實現共同發展。

第二，發展要以人民為中心，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是我國為世界共同發展提供的中國智慧，這與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基本立場一脈相承。發展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地球上每一個人都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而人的生存需要依賴良好的自然環境，為了滿足人的需求而破壞自然環境的發展是不健康、不可持續的發展，因此，中國在努力推動發展成果惠及世界各國人民的同時，也積極倡導綠色、低碳、循環、可持續的生產生活方式，為全球環境治理貢獻中國力量。

第三，要用創新驅動發展，呼吁世界各國行動起來，為推動構建共同繁榮的世界而一起努力。創新是優化發展模式的重要抓手，也是創造生產力的重要前提，一個國家要發展和進步，就不能沒有創新。在新一輪科技革命的時代背景下，科技創新能夠為世界經濟發展提供新動力，因此，中國一直在加大創新投入力度，旨在為更多發展中國家提供更好的發展動能，共同實現跨越式發展。

（三）做國際秩序的維護者：以共商共建共享理念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

近年來，許多問題的出現具有世界性、全球性的特點，諸如軍事沖突、氣候變化、重大傳染性疾病等，國際社會中的多邊機構難以有效應對，由美國主導的全球治理體系及制度暴露出種種弊端。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群體性崛起深刻改變了國際力量對比和全球治理體系，“在全球化時代，世界各國已經成為了命運相連的共同體，任何國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盵9]因此，層出不窮的全球性問題和世界各國命運與共的事實要求廣大新崛起的發展中國家平等參與全球治理，在全球治理體系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和更強的代表性。中國隨著綜合國力的持續提升，越來越有能力在國際秩序中發揮影響力，推動世界的和平與發展。正如黨的二十大報告所指出的，“中國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踐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盵1]47

當前，世界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變革，全球化給世界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帶來了諸多挑戰，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理應在全球治理中承擔更大責任。踐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就是堅持全球事務由各國人民商量著辦，通過充分協商形成全球治理方案的共識，推進全球治理規則民主化，將共商形成的共識轉化為具體行動，讓共建成果由世界各國人民共同享有?！爸袊粠б宦贰h的實施，為推動全球治理體系變革奠定了強有力的基石，共建‘一帶一路’成為深受歡迎的國際公共產品和國際合作平臺。”[10]據世界銀行預計，到2030 年共建“一帶一路”有望使相關國家760 萬人擺脫極端貧困、3200萬人擺脫中度貧困，將使參與國貿易增長2.8%至9.7%、全球貿易增長1.7%至6.2%、全球收入增加0.7%至2.9%。[11]中國主張世界命運應該由世界各國共同掌握，國際規則應該由世界各國共同書寫，全球事務應該由世界各國共同治理，發展成果應該由世界各國共同分享。我國積極推動多邊機制在全球治理中發揮更好作用，擴大金磚國家、上海合作組織的世界影響力，增強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全球事務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

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開拓了既通過維護和利用國際和平環境來實現自身發展，又通過自身發展來促進世界和平與各國共同繁榮的全新道路，開創了社會主義國家在追求人類文明進步中實現發展的全新局面。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順應了和平與發展的歷史潮流，也必將不斷為世界和平與發展注入強大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