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顏，越來越醉人

陳建銘

曾幾何時，舊時的家鄉承載著清夢中滿懷的笑顏。

春風拂過，我感受著風兒的暖，急切地想回到久違的故鄉。記得來時，騎著自行車出走，在大地上遠行，小伙伴一行醉倒在風聲笑顏中。農民伯伯們早出晚歸，風里來雨里去，精耕細作之后，看那一派生機勃勃的農田，充滿希望。秋風乍起，金黃的麥穗快速地長啊長，純樸的風啊，記下了這個時代。

鄰里，鄉下，串門。一家老小，低矮瓦房內，圍坐話家常。人們盡享靜好時光。

那點滴的歡喜還記憶猶新。兒時，去附近的小溪捉蝌蚪，日光下清澈的溪水，水邊的樹影密布岸邊的石頭上，積攢了點滴的歡喜，潺潺的溪水蕩起了多少波紋。最喜不過到鄉村的小街，領上一碟小鹵肉回家，抑或是拿著些炮竹，稍微用力往地上一摔，那噼里啪啦，寄予了多少歡樂。起伏不平的小路，幾個小孩玩著彈珠，碰著運氣。野火在遠方，遠方在他們琥珀色的眼睛里。果然，還是農村的孩子懂得許多有趣的東西。有時，帶著純樸的口音：“我，來教你嘞！”有時，漫步在山間的繁花點點之中，穿過無數雜草之間，山路未鑿，于是乎，自個兒創造山林的道路。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曾經一段時間，少見務農的人。家鄉的后山，一碧萬頃，仔細看，雜草叢生。想去尋找之前父親托人種下的大片葡萄，尋啊尋，怎么不見昔時的痕跡？農民丟荒，鄉鎮工廠漸多，工業污染越來越嚴重……

新時代下的故鄉，是微風卷起的一簾清夢，是想都不敢想的樂園。

二分明月，熹微晨光，重回故鄉。公路竟是那么的平坦、那么的寬闊；路旁，還有許多花花草草，裝飾著鄉村的容貌。汽車，停放在道路的兩旁。農戶里，有兒童和老人，他們已過上了小康生活。許多尚未完修的樓房，漏過熹微的光影，灑下一片斑駁。許多雞鴨在地上匍匐，許多孩童光著腳丫，或穿著拖鞋，四處奔跑，邊走邊約著伙伴，我隨他們一起，在新修的籃球場上度過了一個個冬日。有時爬坡到果樹叢下，摘下幾個橘子吃，是甜滋滋的歡喜。那孩童的笑容里，洋溢著幸福；那幸福，是醉人的笑顏！

斗轉星移，世事變遷。我可愛的故鄉，你讓我感到身處新時代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