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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2023-03-07 13:21:00賈成龍秦金亮
心理學報 2023年3期
關鍵詞:幼兒研究

賈成龍 吳 婷 孫 莉 秦金亮

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賈成龍 吳 婷 孫 莉 秦金亮

(浙江師范大學杭州幼兒師范學院國際兒童研究院, 杭州 311231)

依戀對象的敏感性回應是兒童安全依戀發展的重要前因。研究采用改編版依戀預期范式考察實時互動情境中依戀對象確定性和概率性回應對幼兒支持提供預期及預期修正的影響。結果發現:相對不安全型依戀幼兒, 初始預期中安全型幼兒更多預期依戀對象會向依戀者提供支持; 幼兒能夠基于依戀對象的確定性和概率性回應一致地修正對該對象是否提供支持的預期。同時, 低水平回應對幼兒預期修正的影響高于高水平回應。研究表明5歲左右幼兒能夠基于實時互動中依戀對象的回應信息修正其對該依戀對象的預期, 這對理解幼兒依戀表征的發展具有重要啟示。

支持提供預期, 依戀預期修正, 回應方式, 依戀類型, 幼兒

1 引言

親子互動如何影響兒童畢生發展始終是依戀研究者的重要關切(Bosmans et al., 2015)。依戀是依戀者與依戀對象在互動過程中形成的情感聯結(Bowlby, 1969/1982)。已有研究多關注母親相關特征與幼兒安全依戀發展的關系, 如母親的心理狀態、其與伴侶的關系以及母親回應方式等(Bakermans- Kranenburg et al., 2003; Belsky & Jaffee, 2006; Bernier et al., 2014; Fearon & Belsky, 2016; Posada & Waters, 2018)。但該類研究大多將幼兒視為環境信息的被動接受者, 而非主動進行信息加工的認知主體(林青等, 2014; Johnson & Chen, 2011)。與該觀點不同, 預期加工理論認為, 大腦并非被動感知信息, 而是主動預測將要到來的信息(Clark, 2013)。那么, 作為加工主體的幼兒如何表征其與依戀對象的互動經驗, 并基于這些經驗進行依戀互動呢?

根據依戀理論, 依戀互動經驗以依戀表征的形式存儲在記憶網絡中(Dykas & Cassidy, 2011; Posada & Waters, 2018)。具體來說, 幼兒在與依戀對象的互動中形成關于依戀互動的表征, 這些表征包括一系列“如果?那么”成分(Bretherton, 1990; Posada & Waters, 2018; Waters & Waters, 2006)。例如, 如果我遇到困難, 那么我會向媽媽求助; 如果我向媽媽求助, 那么媽媽會幫助我。因此, 依戀表征的核心成分之一是依戀者對依戀對象未來行為、意圖等的預期(Dykas & Cassidy, 2011; Verhees et al., 2019)。依戀預期是指在依戀互動情境中對于依戀者或依戀對象相關行為和心理狀態的預期, 包括但不限于依戀對象是否提供支持的預期、依戀者是否接受幫助的預期以及幫助是否有效的預期等(Johnson et al., 2010; Posada & Waters, 2018)。其中, 依戀者關于依戀對象是否提供支持的預期(以下稱為“支持提供預期”)是其他依戀預期的基礎, 也為研究者所關注。

依戀理論認為不同依戀類型個體對于依戀對象在自己遇到困難時是否提供支持會形成不同預期(Dykas & Cassidy, 2011)。具體來說, 安全型兒童會傾向于預期自己未來遇到困難時父母會提供支持; 焦慮型兒童預期父母會拒絕自己; 而回避型則預期自己可以解決困難, 無需依賴父母(Bosmans et al., 2013)。嬰兒研究為該觀點提供了支持性證據。研究發現安全型嬰兒更多預期依戀對象會向遇到困難的依戀者提供支持, 而不安全型嬰兒則更多預期依戀對象不會提供支持(林青等, 2014; Johnson et al., 2007; Johnson et al., 2010)。盡管存在以上證據, 但尚未有研究檢驗依戀類型對幼兒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所以本研究關注的第一個問題是分離情境下依戀類型對幼兒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在依戀互動中, 依戀對象的許多特征都可能會影響幼兒支持提供預期, 其中依戀對象回應方式格外值得關注。依戀對象回應方式是指依戀者發出需要信號時, 撫養人對信號進行覺察、解釋、進而做出反應的方式(Ainsworth et al., 1978)。研究表明, 依戀對象回應方式是影響兒童安全依戀發展的關鍵因素(Bakermans-Kranenburg et al., 2003; Bernier et al., 2014; Posada & Waters, 2018)。安全型幼兒的撫養人通常能夠及時回應他們的需要; 焦慮型幼兒的撫養人的回應則是侵入式和過度刺激性的; 而回避型幼兒的撫養人則傾向于不回應幼兒需要(Belsky et al., 1984; Fearon & Belsky, 2016)。干預研究進一步表明, 提高母親對嬰兒信號的回應可以提高嬰幼兒的依戀安全水平(Bakermans-Kranenburg et al., 2003; van den Boom, 1990)。

盡管有許多研究關注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在兒童依戀發展中的作用問題, 但鮮有研究在實時互動情境中考察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對幼兒依戀的影響。可能存在以下幾點原因。其一, 從概念上, 傳統上認為依戀相關的認知和行為模式相對穩定, 在短時間內很難改變(賈成龍等, 2020)。其二, 從范式上, 幼兒依戀的測量依賴陌生情景測驗、依戀Q分類法等工具, 這些工具不能探測幼兒依戀的實時變化。然而, “依戀預期”概念的引入使探究互動情境下依戀對象回應對幼兒依戀的影響成為可能。首先, 從概念上, “預期”是信念系統的組成部分, 既具有相對穩定性, 也具有靈活性和動態性(Dweck, 2008)。這與Bowlby (1969/1982)提出的“工作模式(working model)”的概念一致, 即內部工作模式是指一種動力性、可調整、情境敏感的復雜社會情境表征, 具有可變性。其次, 從范式上, 預期在實驗中更容易被實時測量, 研究者可以追蹤個體預期的動態變化過程探究依戀表征的動態變化(Bosmans et al., 2019)。

Bosmans等(2019)在互動情境下探究了撫養人支持有效性對9~12歲兒童對撫養人信任及支持尋求(support-seeking)行為的影響, 發現兒童更信任互動中提供更多有效幫助的撫養人, 也更多向其尋求幫助。而12個月大嬰兒對于依戀對象的預期似乎取決于其依戀類型, 而不受任務中互動經驗的影響(Johnson et al., 2010), 這可能表明個體基于依戀對象回應進行預期存在發展差異。那么幼兒能否根據依戀對象的回應對其將來的支持行為進行預期呢?根據依戀發展理論, 3~6歲幼兒處于“目標修正依戀關系”階段, 他們在制定親密尋求計劃時, 能夠將與依戀對象互動的情境性信息納入考慮, 如依戀對象當前的活動和目標(Bowlby, 1969/1982; Marvin et al, 2016; Posada & Waters, 2018)。再者, 兒童發展研究表明4歲以上幼兒可以比較依靠自身感知經驗和依靠成人提供信息解決問題的有效性, 進而選擇更有效的方式(DiYanni & Kelemen, 2008), 并且他們能夠基于與原有知識沖突的證據進行因果推理(Kushnir & Gopnik, 2007)。可見, 5歲幼兒已經能夠抽取情境信息, 并基于這些信息進行預測。那么, 5歲左右幼兒能否基于互動中依戀對象的回應信息修正對該對象的支持提供預期是本研究關注的第二個問題。

現實生活中, 依戀對象對幼兒的回應并非是確定的, 而是概率性的。在討論母親行為特征對依戀個體差異影響時, Bowlby (1969/1982)采納了Winnicott (1953)提出的“剛剛好媽媽(good enough mother)”這一概念, 認為母親對年幼兒童的回應水平達到一定程度就足以保證兒童的健康發展。Bosmans等(2019)為該觀點提供了支持性證據, 他們操縱了撫養人提供有效支持的概率, 發現支持有效概率達到80%時會提高兒童對該對象的信任, 回應概率為 20%則會降低兒童對該對象的信任。那么, 幼兒能夠基于依戀對象的概率性回應進行支持提供預期嗎?尚未有研究對該問題進行考察。兒童發展研究表明, 4歲以上幼兒已經能夠對概率性信息進行評估, 并根據這些信息進行推測(Corriveau et al, 2009; Kushnir & Gopnik, 2007), 這意味著5左右幼兒應該能夠抽取情境中的概率信息進行預期。因此, 本研究關注的第三個問題是5歲幼兒能否基于依戀對象的概率性回應修正其支持提供預期。

本研究在社會預期范式(Johnson et al, 2007; Johnson et al., 2010)基礎上進行了改編, 采用對幼兒更友好的卡通動物形象創設親子互動情境, 以更加生態的方式探究依戀對象的回應方式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實驗中確定性回應和概率性回應是兩種不同的回應方式。兩種回應方式不僅反映了幼兒尋求支持與依戀對象回應兩個事件間的共變程度, 也代表了兩類不同性質的關系。確定性條件表明事件之間的關系是唯一的、不可改變的, 而概率性關系則表明兩者之間的關系不但多樣的, 而且可能會發生變化(Rapp & Wilkening, 2005; Starling et al., 2018)。同時, 研究表明對關系性質的認知會影響幼兒對將來發生事件的預期(Romberg & Saffran, 2013)。因此, 研究中兩個實驗分別探究確定性條件下(實驗1)和概率性條件下(實驗2)依戀對象回應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在目標修正依戀關系階段, 為了與依戀對象達成共享性親密計劃, 幼兒需要與依戀對象進行協商(Marvin et al., 2016)。這意味幼兒必須承認依戀對象擁有內在想法、目標、計劃和感受, 并能夠去中心化地理解依戀對象心理狀態和行為之間客觀的因果關系(Marvin, 1977; Marvin et al., 2016)。因此, 除先前研究關注的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外顯行為的預期, 本研究還拓展到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意愿這一心理狀態的預期, 以更完整地了解幼兒的支持提供預期。

基于先前研究(林青等, 2014; Johnson et al., 2007; Johnson et al., 2010), 本研究假設:(1) 在面對新依戀對象時, 依戀類型會影響幼兒對該依戀對象支持提供的初始預期, 相對不安全依戀幼兒, 安全依戀幼兒更多預期依戀對象會且更愿意提供支持。(2)5歲幼兒能夠基于依戀對象的確定性回應對其支持提供預期進行修正, 回應條件會提高幼兒支持提供預期, 而無回應條件則會降低幼兒支持提供預期。(3)5歲幼兒能夠基于依戀對象的概率性回應對支持提供預期進行修正, 依戀對象較高水平的回應會提高幼兒對該對象未來支持提供的預期, 而較低水平的回應則會降低幼兒的預期。

2 實驗1:依戀對象確定性回應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2.1 研究目的

探究依戀類型對幼兒關于依戀對象初始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以及依戀對象確定性回應和確定性無回應對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2.2 研究方法

2.2.1 被試

共161名5~6歲幼兒參與了本研究, 其中3名幼兒未能完成依戀測量任務, 7名幼兒未能完成依戀預期任務, 最終納入分析的被試為151名(= 5.66歲,= 0.29, 男生82人)。幼兒母親55.83%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 30%擁有大專學歷, 7.5%擁有高中學歷, 6.67%擁有初中及以下學歷。幼兒父親52.94%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 26.89%擁有大專學歷, 13.45%擁有高中學歷, 6.72%擁有初中及以下學歷。父母平均受教育年限為14.95 (= 2.52)年和14.96 (= 2.30)年。根據國家職業分類修訂工作委員會(2015)組織編寫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 對父親和母親職業進行分類, 其中國家機關、黨群組織、企事業單位負責人分別占2.7%和2.8%, 專業技術人員分別占31.8%和23.2%, 辦事和有關人員分別占6.4%和7.5%, 商業、服務業人員分別占46.4%和45.3%, 生產、運輸設備操作及有關人員分別占6.4%和2.8%, 軍人分別占0.9%和0%, 不便分類的其他從業人員分別占5.5%和18.9%。研究開始前已取得幼兒監護人的知情同意。

2.2.2 實驗設計

采用2 (依戀類型:安全型、不安全型) × 2 (回應方式:回應、無回應)的混合實驗設計, 其中依戀類型為被試間變量, 回應方式為被試內變量, 因變量為幼兒對依戀對象的行為和意愿預期評分。

2.2.3 任務與程序

依戀故事完成測驗。采用Bretherton等(1990)開發的依戀故事完成測驗(Attachment Story Completion Task, ASCT)對幼兒依戀類型進行測量, ASCT旨在測量3~6歲幼兒的依戀狀況。任務包括一個熱身故事(生日聚會)和5個依戀主題相關故事, 順序依次為:果汁灑了、膝蓋受傷、臥室里有怪獸、與父母分離和與父母團聚。任務實施遵循Bretherton等(1990)研究的流程。任務由經過良好訓練的主試實施, 主試以富有情感的方式講述故事以激活幼兒的依戀系統。對任務實施全程進行錄像。采用標準的編碼和依戀分類系統獲取幼兒依戀狀況, 編碼可以得到兩個指標:依戀安全分數和依戀類型(Gloger- Tippelt & Kappler, 2016)。依戀安全分數是一個單維得分, 分數越高表示幼兒依戀安全程度越高, 分數越低則表示依戀安全程度越低。幼兒依戀類型被分為安全型、回避型、焦慮型和無組織型四類。兩個獨立評分者分別對樣本數20%進行編碼, 計算評分者一致性信度。依戀安全分數的二次加權kappa系數為0.885, 總體依戀分類的kappa系數為0.765。剩下80%樣本數據由其中一位研究者(第一作者)進行編碼。幼兒平均依戀安全分數為2.30 (= 0.85)。對于依戀類型, 其中安全型幼兒69人, 回避型46人, 焦慮型26人, 無組織型10人[1]該依戀類型的分布與基于陌生情境測驗得到的分布存在差異, 不安全人數比例較高, 特別是回避型, 但該結果與使用本研究同一依戀測量任務在德國開展研究得到的分布一致(Gloger-Tipplelt & Kappler, 2016)。。

依戀預期任務。任務基于社會預期任務(Johnson et al., 2010)改編而成, 以Pygame 1.9.6編寫和呈現。任務根據依戀對象是否回應分為兩種條件:回應條件和無回應條件。每種條件包括3個階段:基線階段、學習階段和測驗階段。使用卡通兔媽媽(35 × 70 像素)和小兔子(25 × 45 像素)動畫呈現親子互動情境。為增加幼兒的參與感, 邀請幼兒進行“小兔子, 猜猜猜”的游戲, 并在任務前請幼兒轉三圈、跳兩下變成小兔子, 然后進行后續任務。

基線階段, 首先呈現分離事件(圖1A)。兔媽媽和小兔子出現在一個三層山坡的底部, 隨后一起向右移動。靠近第一個上坡時, 小兔子停止移動, 兔媽媽繼續向上移動至山的第二層, 停止移動。然后, 小兔子開始向上移動至第一個上坡的三分之二處, 接著滑落到第一層, 重復三次。隨后, 播放一個真實幼兒哭聲的音頻, 持續3.3秒。在此過程中, 主試向幼兒講述描繪驗實驗情境的故事:兔媽媽和小兔子一起去爬山, 媽媽很容易爬到了第二層, 小兔子爬不上去, 就傷心地哭了。然后請幼兒猜測兔媽媽是會回到小兔子身邊幫助它, 還是不理它自己爬到第三層。同時呈現兩張分別描繪兔媽媽回到小兔子身邊和兔媽媽位于山的第三層的圖片讓幼兒進行選擇。圖片的左右位置隨機。若幼兒選擇媽媽回到小兔子身邊, 則記為“1”, 否則記為“0”。隨后, 呈現四個不同表情的圖片(從左往右依次為:非常開心, 開心, 不開心和非常不開心, 圖如1A), 讓幼兒對兔媽媽幫助小兔子的意愿進行評分。具體指導語為:“兔媽媽心里有四種情況, 這個(指向非常開心表情)表示媽媽很愿意幫助小兔子, 這個(指向開心表情)表示媽媽愿意幫助小兔子, 這個(指向不開心表情)表示媽媽不愿意幫助小兔子, 這個(指向非常不開心表情)表示媽媽很不愿意幫助小兔子。你覺得現在兔媽媽心里是哪種情況呢?”為了保證幼兒記住每個表情圖片代表的意愿水平, 每個試次均提醒幼兒每個表情圖片代表的意愿程度。若幼兒選擇“很愿意幫助”則記4分; “愿意幫助”則記3分; “不愿意幫助”記為2分; “很不愿意幫助”則記為1分。選擇不同表情圖片作為輔助幼兒意愿評分的工具, 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母親是否樂意提供支持通常伴隨著情緒, 情緒和意愿之間存在一定的一致性, 這可以幫助幼兒更好進行意愿評分。預實驗表明1個試次后幼兒就能理解任務, 同時考慮到實驗任務的時長, 為了保持幼兒的興趣, 避免疲勞, 分離事件只在第一個試次呈現, 其他試次均以分離后場景(見圖1A)作為開始。基線階段包括4個試次。幼兒對依戀對象的行為預期分數等于幼兒預期兔媽媽會回到小兔子身邊幫助它的試次數除以總試次數(4次); 意愿預期分數等于各試次幼兒意愿預期得分的均值。

學習階段(圖1B)包括回應和無回應兩種條件, 分別以不同的兔媽媽?小兔子親子對呈現(灰兔媽媽和小灰兔, 粉兔媽媽和小粉兔)。該階段以分離后場景開始, 然后要求被試猜測兔媽媽是否會回到小兔子身邊幫助它。被試回答完成之后, 呈現反饋。在回應條件下, 呈現兔媽媽回到小兔子身邊的動畫; 而在無回應條件下, 呈現兔媽媽向上移動到第三層的動畫。每種條件包括6個試次, 試次數是根據預實驗確定的。

測試階段包括4個試次, 與基線階段后三個試次相同。第一個條件完成后, 向兒童介紹第二組兔媽媽和小兔子, 強調它們與第一組不同。兩條件以區組的形式呈現, 每種條件兔媽媽?小兔子的顏色、區組的順序進行隨機處理。

邀請幼兒進行一個兩階段游戲。每個階段完成ASCT和依戀預期任務中的一項, ASCT和依戀預期任務分兩天進行, 任務的先后順序隨機。兩項任務在幼兒園安靜的教室中以一對一的方式進行。每個任務結束后, 向幼兒贈送貼紙作為禮物。

2.2.4 數據分析

首先, 為檢驗依戀類型對幼兒初始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對不同依戀類型基線階段幼兒行為預期和意愿預期進行獨立樣本檢驗。基線階段支持提供預期為向幼兒呈現的第一個回應條件的基線數據。其次, 對依戀對象回應條件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行為預期和意愿預期的影響, 進行2 (依戀類型:安全型、不安全型) × 3(回應條件:基線條件、回應條件、無回應條件)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不安全型依戀包括回避型依戀、焦慮型依戀和無組織型依戀。為進一步比較不安全型依戀子類型之間的差異, 進行2 (依戀類型:回避型、焦慮型) × 3 (回應條件:基線條件、回應條件、無回應條件)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因為無組織型依戀人數較少, 故未將其納入分析。再者, 對于依戀類型和回應條件對依戀行為和意愿預期改變量的影響, 因為行為和意愿預期改變量數據不服從正態分布, 采用非參數檢驗進行分析。行為預期改變量(change of behavior expectation, C-BE)或意愿預期改變量(change of willingness expectation, C-WE)等于每種條件測驗階段預期分數減去各對應條件基線階段分數。因為兩種條件預期的總體改變方向不同, 為了比較兩組差異, 取無回應條件中C-BE和C-WE的負數進行差異比較分析。需要時, 在方差分析中采用Greenhouse- Geisser進行球形度校正, 采用Bonferroni方法進行值校正。統計分析使用R語言環境下的bruceR包進行(Bao, 2020)。

圖1 一試次實驗任務流程示意圖

2.3 結果

2.3.1 依戀類型對幼兒初始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對于基線階段行為預期, 安全型和不安全型幼兒均顯著高于隨機水平,(68) = 11.12,< 0.001, Cohen’s= 2.70, 95% CI [0.76, 0.88];(81) = 7.77,< 0.001, Cohen’s= 1.73, 95% CI [0.66, 0.78]。同時, 不安全型顯著低于安全型,(147.43) = ?2.47,= 0.015, Cohen’s= ?0.41, 95% CI [?0.18, ?0.02], 但回避型和焦慮型不存在顯著差異,(59.50) = 0.48,= 0.63。對于基線階段意愿預期, 不安全型顯著低于安全型,(140.83) = ?2.66,= 0.009, Cohen’s= ?0.45, 95% CI [?0.49, ?0.07], 但回避型和焦慮型不存在顯著差異,(52.97) = 0.76,= 0.45。

2.3.2 回應條件和依戀類型對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各條件下幼兒行為和意愿預期描述統計見表1。對幼兒行為預期的方差分析(如圖2A), 結果表明回應條件主效應顯著,(1.77, 263.03) = 435.30,< 0.001, ηp2=0.745, 回應條件顯著高于基線條件, 而基線條件又顯著高于無回應條件,s < 0.001。依戀類型主效應不顯著,(1, 149) = 0.5,= 0.48。依戀類型與回應條件交互作用顯著,(1.77, 263.03) = 3.92,= 0.026, ηp2= 0.026, 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基線階段安全型幼兒行為預期顯著高于不安全型幼兒,(149) = 2.45,= 0.015, Cohen’s= 0.495, 95% CI [0.10, 0.90], 但在回應和無回應條件下兩者均無顯著差異,s > 0.05。對于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行為預期的方差分析表明, 與依戀類型相關的主效應和交互作用不顯著,s > 0.05。

對于幼兒的意愿預期方差分析表明(如圖2B), 回應條件主效應顯著,(1.66, 247.17) = 224.73,< 0.001, ηp2= 0.601, 回應條件意愿預期顯著高于基線階段, 基線階段又顯著高于無回應條件,s < 0.001。依戀類型主效應不顯著,(1, 149) = 0.71,= 0.402。依戀類型和回應條件交互作用顯著,(1.66, 247.17) = 3.77,= 0.032, ηp2= 0.025, 簡單效應分析表明, 在基線階段, 安全型幼兒意愿預期顯著高于不安全型幼兒,= 0.008。對于不安全型幼兒, 回應條件顯著高于基線條件,s < 0.001, 而對于安全型幼兒兩者之間則無顯著差異,> 0.05。對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的意愿預期的方差分析發現, 與依戀類型相關的主效應和交互作用不顯著,s > 0.05。

表1 各條件下行為預期與意愿預期的均值(SD)

圖2 不同條件下幼兒依戀行為預期和意愿預期

注:“安全”為安全型幼兒, “不安全”為不安全型幼兒; 誤差線表示±1個標準誤; *< 0.05; **< 0.01; ***< 0.001。

2.3.3 回應條件和依戀類型對支持提供預期修正量的影響

安全依戀分數與無回應條件行為預期改變量呈顯著正相關,(151) = 0.27,< 0.001; 而與回應條件下的改變量無顯著相關,(151) = ?0.04,= 0.649。對于C-BE (見圖3A), 曼?惠特尼U檢驗表明, 無回應條件顯著高于回應條件,= 5121.5,< 0.001 (= 0.68,= 0.37;= 0.39,= 0.42)。進一步Wilcoxon符號秩檢驗表明, 對于無回應條件, 不安全型幼兒顯著低于安全型幼兒,= 2267.5,= 0.030 (= 0.55,= 0.42;=0.71,= 0.31); 而對于回應條件, 兩者不存在顯著差異,= 3082.0,= 0.330 (= 0.40,= 0.40;= 0.36,= 0.43)。安全型幼兒和不安全型幼兒不存在顯著差異,= 687.5,= 0.283。此外, 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無論在回應條件和無回應條件間均無顯著差異,s > 0.05。

依戀安全分數與無回應條件意愿預期改變量呈顯著正相關,(151) = 0.18,= 0.024; 而與回應條件下的意愿預期改變量無顯著相關,(151) = –0.08,< 0.345。對于C-WE (見圖3B)采用類似分析發現, 無回應條件顯著高于回應條件,= 6206.0,< 0.001 (= 1.27,= 1.06;= 0.77,= 0.99)。進一步分析表明, 對于無回應條件, 不安全型幼兒顯著低于安全型幼兒,= 2226.0,= 0.023 (= 1.00,= 1.03;= 1.41,= 0.97); 而對于回應條件, 兩者不存在顯著差異,= 3277.5,= 0.090 (= 0.88,= 0.97;= 0.63,= 1.01)。安全型幼兒和不安全型幼兒不存在顯著差異,= 43576.0,= 0.427。此外, 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無論在回應條件和無回應條件間均無顯著差異,s > 0.05。

2.4 討論

實驗1結果發現, 依戀類型會影響幼兒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行為和意愿預期, 具體來說安全型幼兒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的行為和意愿預期均顯著高于不安全型幼兒, 該結果支持假設(1)并與先前嬰兒研究結果一致(林青等, 2014; Johnson et al, 2007; Johnson et al., 2010), 這說明在面對新依戀對象時, 幼兒能夠基于其自身依戀經驗對該依戀對象未來的支持提供行為進行預期。同時, 與假設(2)一致, 研究發現5歲幼兒能夠基于依戀對象的確定性回應對其支持提供預期進行修正, 即回應條件會提高幼兒支持提供預期, 而無回應條件則會降低幼兒支持提供預期。這表明5歲幼兒能夠從即時依戀互動中獲得與依戀對象相關的特征信息, 并能基于新習得信息對該依戀對象原有的預期進行修正, 這也與幼兒推理研究結果一致(Gopnik et al., 2004; Kushnir & Gopnik, 2007)。此外, 研究發現幼兒在面對消極依戀互動經驗時, 更容易修正對依戀對象的預期, 這可能反映了個體面對威脅時的一種適應性消極偏向。依戀預期修正的消極偏向可以避免因為高估依戀對象提供支持而在遇到困難時產生消極體驗(Coan & Sbarra, 2015; LoBue, 2009)。

圖3 不同條件下幼兒依戀行為預期改變量和意愿預期改變量

注:“安全”為安全型幼兒, “不安全”為不安全型幼兒; 誤差線表示±1個標準誤; *< 0.05; ***< 0.001; ns表示沒有達到顯著。

實驗1考察了確定性條件下依戀對象的回應方式對幼兒依戀預期修正的影響, 但生活中依戀對象的回應通常是概率性的。Bosmans等(2019)研究表明, 80%可能是依戀對象提供有效支持促進兒童信任發展的“剛剛好”的閾限, 實驗2按照他們實驗中的概率設置, 將依戀對象的回應概率設置為20%, 50%和80%, 探究依戀對象的概率性回應方式對幼兒依戀預期修正的影響。

3 實驗2:依戀對象概率性回應對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3.1 研究目的

探究依戀對象不同概率的回應(20%, 50%, 80%)對幼兒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

3.2 研究方法

3.2.1 被試

共95名5~6歲幼兒參與了本研究, 其中3名幼兒未能完成依戀測量任務, 2名幼兒未能完成依戀預期任務, 最終納入分析的被試為90名(= 5.46歲,= 0.29, 男生45人)。幼兒母親46.07%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 37.08%擁有大專學歷, 12.36%擁有高中學歷, 4.49%擁有初中及以下學歷。幼兒父親50.56%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 29.21%擁有大專學歷, 16.85%擁有高中學歷, 3.8%擁有初中及以下學歷。父母平均受教育年限為15 (= 2.07)年和14.96 (= 1.98)年。根據國家職業分類修訂工作委員會(2015)組織編寫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 對父親和母親職業進行分類, 其中國家機關、黨群組織、企事業單位負責人分別占4.4%和1.1%, 專業技術人員分別占25.6%和23.3%, 辦事和有關人員分別占2.2%和1.1%, 商業、服務業人員分別占32.2%和33.3%, 生產、運輸設備操作及有關人員分別占5.6%和2.2%, 不便分類的其他從業人員分別占30%和38.9%。研究開始前已取得幼兒監護人的知情同意。

3.2.2 實驗設計

采用2 (依戀類型:安全型, 不安全型) × 3 (回應條件:20%, 80%, 50%)的混合實驗設計, 其中依戀類型為被試間變量, 回應條件為被試內變量, 因變量為幼兒對依戀對象的行為和意愿預期。

3.2.3 任務與程序

依戀故事完成測驗。任務實施過程與編碼規則與實驗1相同。兩個獨立評分者分別對樣本數20%進行編碼, 計算評分者一致性信度。依戀安全分數的二次加權kappa系數為0.83, 依戀分類的kappa系數為0.77。剩下80%樣本數據由其中一位研究者(第一作者)進行編碼。幼兒平均依戀安全分數為2.22 (= 0.93)。對于依戀類型, 其中安全型幼兒41人, 回避型33人, 焦慮型10人, 無組織型6人。

依戀預期任務。本實驗使用的依戀預期任務與實驗1類似。根據Bosmans等(2019)設置的依戀對象回應有效性概率條件, 本實驗根據依戀對象回應概率分為三種條件:20%回應條件, 50%回應條件和80%回應條件。每種條件以不同顏色(白色、灰色和粉色)的卡通兔媽媽和小兔子表示。依戀對象回應概率為學習階段依戀對象回應試次數占該條件試次總數的比例。回應試次是指學習階段反饋中兔媽媽回到小兔子身邊的試次, 而無回應試次則是指兔媽媽移動到第三層的試次。為了更加方便概率條件的創設, 不同于實驗1, 實驗2中每種條件學習階段包括10個試次, 20%、50%和80%條件下回應試次數分別為2次、5次和8次。條件呈現順序以及條件中試次順序是隨機的。其他與實驗1任務一致。

3.2.4 數據分析

數據分析思路與實驗1相同。

3.3 結果

3.3.1 依戀類型對幼兒初始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對于基線階段行為預期, 安全型和不安全型均顯著高于隨機水平,(40) = 7.83,< 0.001, Cohen’s= 2.48, 95% CI [0.70, 0.84];(48) = 4,< 0.001, Cohen’s= 1.15, 95% CI [0.57, 0.71]。同時, 安全型幼兒(= 0.77,= 0.22)顯著高于不安全幼兒(=0.64,= 0.25,(87.79) = 2.5,= 0.013, Cohen’s= 0.54), 但回避型和焦慮型不存在顯著差異,(23.63) = ?0.23,= 0.82。對于基線階段意愿預期, 不安全型和安全型以及不安全依戀兩亞型之間均不存在顯著差異,s > 0.05。

3.3.2 概率條件和依戀類型對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各實驗條件下幼兒支持提供行為預期和意愿預期的描述統計見表2。對行為預期(如圖4A), 方差分析結果表明回應條件主效應顯著,(2.84, 249.83) = 32.45,< 0.001, ηp2= 0.269, 基線階段均顯著高于三種回應條件,s < 0.05, 80%和50%回應條件均顯著高于20%回應條件,s < 0.001, 但80%和50%回應條件無顯著差異,> 0.05。依戀類型主效應邊緣顯著,(1, 88) = 3.50,= 0.065, ηp2= 0.038, 安全型邊緣性高于不安全型幼兒。依戀類型和預期條件交互作用不顯著,(2.84, 249.83) = 1.92,= 0.130。此外, 對于回避型和焦慮型依戀幼兒行為預期的方差分析發現與依戀類型相關的主效應和交互作用均不顯著,s > 0.05。

對于意愿預期(如圖4B), 方差分析表明回應條件主效應顯著,(2.81, 247.05) = 27.47,< 0.001, ηp2= 0.238, 基線和80%回應條件均顯著高于50%和20%回應條件,s < 0.05, 50%回應條件顯著高于20%回應條件,< 0.001, 但基線與80%回應條件間差異不顯著,> 0.05。依戀類型主效應不顯著,(1, 88) = 0.69,= 0.409。依戀類型和回應條件交互作用不顯著,(2.81, 247.05) = 0.76,= 0.510。此外, 對于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意愿預期的方差分析發現與依戀類型相關的主效應和交互作用不顯著,s > 0.05。

3.3.3 回應方式和依戀類型對支持提供預期修正量的影響

各條件下原始C-BE和C-WE均值見表3。C-BE和W-BE的計算與實驗1相同。對于C-BE (如圖5A), Friedman檢驗表明三種回應條件間存在顯著差異, Friedmanc222.30,< 0.001, 進一步曼?惠特尼U檢驗表明, 20%回應條件顯著高于80%和50%回應條件,= 2047.5,< 0.001,= 2215.0,< 0.001, 80%和50%回應條件無顯著差異,= 1240.5,= 0.843。Wilcoxon符號秩檢驗表明, C-BE在安全和不安全兩種依戀類型間差異不顯著,= 9386.5,= 0.579。此外, 對于每種回應條件, 安全型和不安全型幼兒均不存在顯著差異,s > 0.05。此外, 回避型和焦慮型C-BE不存在顯著差異,> 0.05。

對于意愿預期改變量(如圖5B), Friedman檢驗表明3種回應條件間存在顯著差異, Friedmanc216.22,< 0.001, 進一步檢驗表明20%回應條件顯著高于80%回應條件和50%回應條件,= 2445,= 0.003,= 2218,< 0.001, 80%和50%回應條件無顯著差異,= 1668,= 0.383。C-BE在安全和不安全兩種依戀類型間差異不顯著,= 9776,= 0.248。此外, 對于每種回應條件, 安全型和不安全型幼兒均不存在顯著差異,s > 0.05。此外, 回避型和焦慮型C-BE不存在顯著差異,> 0.05。

表2 各條件下行為和意愿預期的均值(SD)

注:表中安全表示安全型依戀, 不安全表示不安全型依戀。

圖4 不同條件下幼兒依戀行為預期和意愿預期

注: 圖中, “安全”為安全型幼兒, “不安全”為不安全型幼兒; 誤差線表示±1個標準誤; *< 0.05; ***< 0.001。

3.4 討論

本研究操縱了依戀對象的回應概率, 結果發現相對基線, 80%回應顯著降低幼兒支持提供行為預期, 20%和50%條件則會顯著降低行為和意愿預期, 該結果與假設(3)一致。這表明5歲左右幼兒能夠基于即時互動中依戀對象回應的概率性信息修正其對該對象的支持提供行為和意愿預期。對于預期修正的數量, 20%回應條件顯著高于80%和50%回應條件, 這表明幼兒經歷消極互動后其對依戀對象的預期修正更高, 這與實驗1結果一致。

4 綜合討論

本研究通過操縱依戀對象對依戀者尋求支持的回應發現, 當缺少依戀對象回應相關經驗時, 幼兒會基于自身依戀類型對依戀對象提供支持的行為和意愿進行預期; 而當通過互動獲得依戀對象回應模式信息后, 無論是確定性回應還是概率性回應, 幼兒均能夠根據該信息一致地對該對象未來是否支持提供的預期進行修正。研究結果支持本研究的三個假設。

4.1 依戀類型對幼兒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

依戀理論認為, 個體先前依戀經驗會引導其在陌生人際關系中的表現(Dykas & Cassidy, 2011; Mohammadzade Naghashan et al., 2021)。安全型幼兒通常認為他人是可信任的, 而不安全型幼兒則認為他人是不可信任的(王爭艷等, 2005; Bretherton & Munholland, 2008)。與該觀點一致, 本研究發現相對不安全型幼兒, 安全型幼兒在基線階段更多預期依戀對象會向處于困境中的依戀者提供支持, 這也與先前研究結果一致(林青等, 2014; Johnson et al., 2007; Johnson et al., 2010)。同時, 研究未發現回避型和焦慮型幼兒在支持尋求預期上的差異, 這與先前嬰兒研究的結果一致(林青等, 2014; Johnson et al., 2010)。根據不安全依戀沖突模型(Ainsworth et al., 1978), 不安全型幼兒的支持尋求行為是渴望親密和害怕親密兩種沖突動機相互作用的結果, 且當環境威脅水平較低時, 渴望親密動機強于害怕親密動機。而本研究中幼兒是對動畫中依戀對象是否向困境中的依戀者提供支持進行預期, 威脅程度較低, 因此害怕親密動機較弱, 不足以使幼兒采取外顯的依戀防御策略。

解釋偏向可能是依戀類型影響幼兒對依戀對象初始支持提供預期的可能機制(de Winter et al., 2017)。解釋偏向會引導幼兒以與當前預期一致的方式對新經驗進行加工(Beck, 1964; de Winter et al., 2016)。自動化的依戀解釋偏向會使幼兒能夠迅速、有效地評估其與依戀對象的互動, 進而選擇恰當行為(de Winter et al., 2017)。安全型兒童擁有一種安全解釋偏向, 他們對于母親模糊行為的解釋更加積極, 這使得他們更可能將母親感知為可得和具有支持性的, 而不安全型兒童則與之相反(Bowlby, 1969/1982; de Winter et al., 2017; Dykas & Cassidy, 2011)。據此, 在面對新的依戀對象時, 不同依戀類型幼兒會以不同的方式對依戀對象的模糊行為進行解釋和預期以符合自身的依戀經驗。

表3 各條件C-BE和C-WE的原始均值(SD)

圖5 不同條件下幼兒依戀行為預期改變量和意愿預期改變量

注: “安全”為安全型幼兒, “不安全”為不安全型幼兒; 誤差線表示±1個標準誤; ***< 0.001; ns表示沒有達到顯著。

有趣的是依戀類型對5歲幼兒支持提供預期的影響僅限于基線階段, 而當幼兒獲得與支持提供相關的直接證據時, 他們將根據直接證據進行預期, 這與嬰兒研究結果不同。Johnson等(2010)研究發現12個月大嬰兒對于依戀對象的預期取決于其依戀類型, 而不受任務中互動經驗的影響。這意味5歲幼兒已經能夠靈活整合原有知識和當前互動信息, 有選擇地基于某類信息進行預期。與該觀點一致, Kushnir和Gopnik (2007)發現4歲以上幼兒能夠基于與自身原有知識沖突的新證據進行推論。從解釋偏向的角度, 當依戀對象是否提供支持相關信息十分明確時, 幼兒對該行為做出其他可能解釋的可能性降低, 即明確的行為會削弱幼兒的解釋偏向, 這時幼兒更可能基于明確信息進行預期。

4.2 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對幼兒依戀預期修正的影響

研究表明, 5歲幼兒已經能夠在復雜的實時社會互動任務中抽取依戀對象行為特征相關的信息, 并基于新信息對依戀對象的支持提供預期進行修正。這與兒童發展研究結果一致。4歲左右幼兒能夠對共變性證據進行評估, 經過兩次觀察就可以習得新的因果關系, 并能基于該關系進行預測(Gopnik et al., 2004; Kushnir & Gopnik, 2007)。5歲幼兒對新經驗較高的學習能力使其能夠使用這些新經驗對原有預期進行修正。同時, 本研究發現5歲幼兒不但能基于依戀對象的確定性回應進行預期修正, 也能基于概率性回應進行預期修正。具體來說, 幼兒預期修正的方向與依戀對象回應的性質一致, 即較高水平回應會提高幼兒的預期, 而較低水平回應會降低幼兒預期。與該結果一致, Bosmans等(2019)也發現養育者支持有效概率會影響兒童對其信任和未來的幫助尋求預期。

同時, 本研究發現幼兒的預期修正程度對依戀對象較低水平回應更敏感。這意味著相對積極互動, 幼兒支持提供預期對消極互動更加敏感, 這可能反應了個體面對潛在威脅時的一種適應性消極偏向。從進化的角度, 對情境中威脅信息的迅速探測和識別, 可以使個體快速逃離危險, 增加存活幾率(LoBue, 2009)。研究發現相對積極信息, 個體對消極信息更敏感(Coan & Sbarra, 2015; Hughes et al., 2017)。同時, 研究發現相對不安全型幼兒, 安全型幼兒對消極回應更加敏感, 即經歷消極互動后安全型幼兒更大程度上修正其預期。根據社會基線理論, 依戀關系是一種重要社會資源, 安全型幼兒對其可靠的先驗信念水平更高, 因此, 他們能夠更好完成環境中的任務(Coan & Sbarra, 2015)。這也與安全型幼兒對依戀相關信息加工更加開放、靈活, 而不安全型幼兒更可能采用防御性加信息工策略的觀點一致(Dykas & Cassidy, 2011)。

4.3 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影響依戀預期修正的可能機制

幼兒基于依戀對象回應進行支持提供預期可以分為信息獲取和做出預期兩個過程。幼兒獲取依戀對象回應信息的過程可以視為一個強化學習過程(Bosmans et al., 2020)。根據預期誤差最小化觀點(Olsson et al., 2020), 幼兒根據依戀對象提供支持的預期價值與實際經歷結果之間的差值(即預預期誤差)更新其關于該依戀對象提供支持的價值。無論是在確定性回應還是概率性回應條件下, 幼兒通過一系列預期?反饋過程調整自己隨后的預期, 使預期誤差逐漸變小。在此過程中, 目標導向學習系統會建構關于依戀對象回應的內部表征, 幼兒可以很快將新信息納入原有模型中, 并對模型進行修正(Olsson et al., 2020)。另一種可能是幼兒根據依戀對象的回應模式形成了特質性的判斷, 如“這個媽媽是好的”。這與學習的認知推斷模型觀點一致, 即認為學習是習得關于事件間關系的命題性信念的過程(de Houwer, 2009)。學齡前兒童已經能夠理解特質的穩定性, 例如, 研究表明3~5歲兒童常基于二分的特質推斷對信息源進行整體性判斷(Reyna & Brainerd, 2011)。

獲得依戀對象支持提供信息后, 幼兒則需要基于這些信息對該對象未來支持提供行為和意愿進行預期。本研究發現, 5歲幼兒不但能夠基于先前習得的依戀對象回應信息對該對象未來的行為進行預期, 還能對其未來意愿進行與行為預期一致地推測和評估。這與先前研究結果一致, 研究表明幼兒心理狀態推理能力的發展使其能夠意識到外顯行為和心理狀態關聯密切(Haver & Justice, 1993; Lagattuta & Kramer, 2021)。幼兒信息獲取方式不同, 做出預期的過程也不同。若信息獲取階段習得的是依戀對象與其支持提供行為(US)之間的聯結, 那么幼兒將根據依戀對象回應的頻率信息對其未來行為進行預期, 進而根據行為模式特征對內部心理意愿進行推測; 若信息獲取階段習得的是依戀對象的特質, 那么幼兒將根據該特質對其未來的行為和意愿進行預期。盡管在這兩種情況下, 對于依戀對象意愿的預期均涉及心理理論, 但前者反映的是從外顯行為推測心理狀態, 特別是愿望, 而后者反映的則是從心理特質推測愿望(黃天元, 林崇德, 2003; Wellman, 1990)。

根據預期加工理論(Clark, 2013), 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不但受互動中依戀對象的支持提供行為信息影響, 幼兒關于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行為和意愿的現存知識(existing knowledge)也會影響預期修正, 如幼兒對依戀對象支持提供的初始行為和意愿預期。幼兒對于意愿和行為的現存知識也可能也會影響預期修正。本研究發現, 在確定性回應條件下, 幼兒行為預期修正量高于意愿預期修正量。這可能是因為對幼兒來說, 依戀對象意愿更可能與其穩定的人格特質相關聯, 更不容易改變。因此, 相對行為預期修正, 幼兒對意愿預期的修正更少。

4.4 不足與展望

研究存在以下幾點不足。其一, 依戀作為一種情感聯結, 情感成分是區分依戀關系和其他關系的重要維度。依戀預期任務中使用卡通動物親子對來呈現實驗情境, 幼兒通過觀察親子互動進行預期, 這可能會減少幼兒依戀相關情緒的激活。未來研究可以使用更加生態的材料來探究依戀對象回應模式的作用, 如基于幼兒與媽媽照片制作的刺激材料。其二, 實驗1和實驗2中條件包含的試次數不同, 這限制了對實驗1和實驗2結果的直接比較。其三, 被試年齡均集中于5歲左右, 無法考察依戀對象回應方式影響幼兒依戀預期修正的發展差異。未來研究可從發展視角進一步探討不同年齡階段幼兒如何基于依戀對象的回應更新其依戀預期。

5 結論

(1) 5歲幼兒對新依戀對象支持提供的初始預期受自身依戀類型影響, 相對不安全型幼兒, 安全型幼兒更傾向于預期依戀對象會且更愿意向依戀者提供支持。

(2) 5歲左右幼兒能夠基于實時互動中依戀對象的確定性和概率性回應修正其關于該依戀對象是否提供支持的預期。

(3)相對高水平回應, 依戀對象低水平回應對5歲幼兒支持提供預期修正的影響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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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s of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 on the support-giving expectation revision of young children with different attachment styles

JIA Chenglong, WU Ting, SUN Li, QIN Jinliang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Child Study, Hangzhou College of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231, China)

The sensitivity of caregivers plays a crucial role in developing secure attachment relationships. According to the attachment theory, children internalize their interactions with attachment figures as the Internal Working Models (IWMs), which guide their information processing and behavioral performance later in intimate relationships. As a basic structure of IWMs, the attachment script is conceptualized as a set of attachment expectations. However, little has been known about how young children represent those attachment interactions.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s are related to young children’s support-giving expectations. However, few studies have directly explored how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s influence young children’s attachment expectations. The present study used a real-time interaction task to examine how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s affected children’s expectations of attachment figures’ support-giving behavior and willingness.

In both experiments, the Attachment Expectation Task (AET) was used to manipulate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s, and the Attachment Story Completion Test (ASCT) was used to measure children’s attachment styles. Experiment 1 adopted a 2 (response pattern: response/non-response) x 2 (attachment style: secure/insecure) mixed design to investigate how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 influenced children’s support-giving behavior and willingness expectations under deterministic conditions. A total of 161 children 5~6 years of age were recruited (82 boys, mean age =5.66 ± 0.29 years). Experiment 2 adopt a 3 (response pattern: 20% / 50% / 80%) x 2 (attachment style: secure/insecure) mixed design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response pattern on children’s support-giving expectations under probabilistic response conditions. A total of 95 children 5~6 years of age participated (45 boys, mean = 5.46 ± 0.29 years). Participants in both experiments were asked to finish the AET and the ASCT in two sessions.

The results showed: (1) in new intimate relationships, secure children were more likely to expect attachment figures would and were more willing to provide support than insecure children (Experiments 1 & 2); (2) children’s expectation of support-giving behavior and willingness increased under response condition but decreased under non-response condition (Experiment 1); (3) children’s expectation of support-giving behavior and willingnes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under 20% and 50% response condition, however, under 80% response condition, only expectation of support-giving behavior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Experiment 2); (4) low-level response (non-response and 20% response condition) had a higher effect on children’s expectation revision of behavior and willingness than high-level response (response, 80%, and 50% condition) (Experiment 1 and 2).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attachment styles influence 5-and 6-year-old children’s initial attachment support- giving expectations for new attachment figures, and they can revise these expectations based on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patterns. The current study enriches the empirical evidence on how attachment figures’ response influences children’s attachment expectation revision in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s and extends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organiz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ttachment representation. These findings also have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the mechanism underlying secure attachment development in children.

support-giving expectation, attachment expectation revision, response pattern, attachment style, young children

2021-09-15

秦金亮, E-mail: qjlzjnu@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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