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白云山風景區主要彩葉植物景觀調查與質量提升探析

黃嘉聰，邱巧玲，何仲堅

(1.廣州市白云山雕塑景區管理中心，廣東 廣州 510050；2.華南農業大學 藝術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2；3.廣州市林業和園林科學研究院，廣東 廣州 510405)

1 引言

彩葉植物是指正常視覺條件下，成熟植物體有大量葉片長期或周期性穩定地呈現非綠色，并有較高觀賞價值的一類植物，包括因密被毛、秕鱗等附屬物而導致的非綠色植物或彩脈植物[1]。

近年來，國內不少研究者相繼開展彩葉植物在城市綠化方面的各項研究[2]，在資源調查方面，童俊[3]、譚建萍[4]、唐佳樂[5]、邱能捷[6]等對武漢市、廣州市、南寧市、茂名市等地彩葉植物種質資源進行調研，記錄當地彩葉植物種類、生長特性，并描述它們的色彩分類，季相特征、應用現狀和觀賞價值；在園林營造方面，蒙奕奕[7]和曹洋[8]等根據彩葉植物特性，歸納出它們在園林綠化中應用原則和配置方式，與建筑、水景、假山置石和道路的搭配要點；在推廣應用方面，何逢斌等[9]在南岳衡山引種馴化并推廣應用了63種彩葉植物，俞繼紅[10]探索出如何應對處理挪威槭等彩葉植物蒸騰速率過高和“午休”現象，圣倩倩等[11]研究紅花檵木等抗二氧化氮能力水平。

隨著生態旅游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專家學者們也逐漸把研究目光投向了風景區。鄭欣[12]、陳紅芝[13]和黃劍[14]等調查分析黔江阿蓬江流域自然保護區、風景區等地、南太行秋溝景區和燕子洞風景區彩葉植物資源分布、景觀特點、應用原則、配置方式和應用效果。林棚俊[15]調查梳理畢棚溝風景區內彩葉植物資源和景觀類型，并從斑塊類型上分析不同景觀格局和穩定性。王悅等[16]在調查天目山和清涼峰自然保護區彩葉植物資源的基礎上，用層次分析法分析其中的150種木本彩葉植物，篩選出觀賞和園林應用價值高的種類，并提出配置原則。張小晶等[17]利用無人機對四川米亞羅景區景觀林進行拍攝，以定性和定量結合的方法研究色彩屬性和變化特征，提出樹種配置建議。因此不同城市都在組織對風景區彩葉植物的調查，探索通過增植彩葉植物，優化配置，打造季相景觀，從而提升景區旅游價值，建設具有一定競爭力的森林旅游品牌，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

在各地積極開展生物多樣性調研，部署森林發展新戰略的背景下，作為廣州市的“市肺”，廣州市唯一一家同時擁有全國文明風景旅游區和國家5A級旅游景區的白云山風景區，也在積極打造森林旅游特色線路，發展特色旅游主題。盡管風景區森林覆蓋率高，但因受亞熱帶季風氣候條件限制，其自然植被群落較難表現典型的秋冬季相景觀，在森林特色景觀營造上存在一定限制。為此作者冀通過開展對該地區常見彩葉植物的實地調研，統計彩葉植物的主要種類及其空間分布，分析彩葉植物景觀的主要觀賞特點和觀賞期，期待提升白云山風景區的景觀林質量，并為廣州地區構建秋冬季相綠化景觀提供依據。

2 白云山概況

白云山風景區地處北緯23°08′～23°15′，東經113°16′～113°18′，位于廣州市中心區北部，總面積20.98 km2，最高峰為摩星嶺，海拔382 m，由麓湖、三臺嶺、鳴春谷、摩星嶺、明珠樓、荷依嶺和飛鵝嶺等7個游覽區組成[18]。白云山自古為南粵名山，是國家AAAAA級旅游景區。

白云山地屬南亞熱帶季風海洋性氣候，年平均溫度為21.4～21.8 ℃，年降雨量為1689.3～1876.5 mm[19]，豐富的水熱條件使得其植物資源豐富，其自然森林群落為南亞熱帶季風常綠闊葉林，終年常綠，難得有秋冬色葉景觀。白云山歷史上有過茂密的森林，但在抗日時期曾被毀于一炬。20世紀50年代通過植樹造林、風景開發等措施，初步形成以馬尾松為主的常綠針葉林及針闊葉混交林；20世紀90年代又進行林分升級改造，至今已形成較穩定的針闊葉混交林及常綠闊葉林，在林分改造時選用了一些季相變化較明顯的彩葉植物，現已表現出一定的色葉景觀效果[20，21],為四季常綠的廣州增添了一定的季相景觀。

3 白云山彩葉植物調查與結果分析

在白云山各景區游客量較大、易被觀賞的地點采集到分布較廣，數量較多，具有典型地域特色的19種代表性彩葉植物標本，進行記錄和拍照，通過查閱文獻進行鑒定，并分析它們的生活類型、色彩特征、分布特征、觀賞時間和效果。

3.1 白云山常見的彩葉植物

通過實地調查統計，白云山分布比較廣泛的彩葉植物共約19種(表1)，分布在14科18屬中。從種子類別來說，這些植物中被子植物占絕大多數，裸子植物僅有一種(落羽杉)。從生活型類說，19種植物中喬木較多，有14種，占73.68%，灌木有5種，占26.32%。喬木中有4種常綠喬木，它們的色彩主要表現在嫩葉(2～3月份)，僅千層金為常態葉；落葉喬木有10種，其色葉均為落葉(11月份～翌年3月份)；5種灌木色彩表現在嫩葉或常態葉上(表1，2)。可見，支撐白云山森林總體色葉景觀的植物主要是喬木，它們分屬于柏科(杉科)、樟科、山茶科等的鄉土植物種類；而構成近人尺度的色葉景觀植物則主要為常綠灌木，也多為大戟科、桑科等鄉土種類。相比白云山植物資源的180科687屬1277種[22]，主要彩葉植物占比非常少。

從表1中可見，白云山主要的彩葉植物中，大戟科和桑科的種類最多，各有3種，其次是金縷梅科，種數為2種，都是白云山彩葉喬灌木中重要組成部分，樟科、千屈菜科和山茶科等11科彩葉植物均各有一種，大部分在彩葉喬木林的色彩營造上有主要貢獻。

3.2 白云山彩葉植物景觀特征分析

3.2.1 白云山彩葉植物色彩特征

從色葉出現的時間看，如表1，陰香、荷木、紅絨球和海南紅豆等4種植物可歸類為春季彩葉植物，這些植物新發出的嫩葉顏色有別于老葉的綠色，經常呈淺紅色或淺紫紅色。當經常在主干道旁列植的紅絨球重新修剪后，成片呈現淺紅色，在主干道旁形成一道特別的風景線；山烏桕等11種植物可歸類為秋季彩葉植物，這些植物的落葉受葉片中類胡蘿卜素、類黃酮類色素和葉綠素的影響，呈現異于綠色的鮮艷色彩，大部分的呈色時間長于春季彩葉植物，觀賞價值更高；千層金、紅背桂、紅花檵木和黃金榕等4種植物可歸類為常年彩葉植物，這些植物的葉色常年都呈現出顯著不同葉色，有利于延長林份中色彩持續的時間。

表1 白云山常見19種彩葉植物特性

從表2得知，上述的秋季彩葉植物中，不是所有種類在變色期只展現一種色調，部分種類色調具有變化性，因此可以根據葉色在變色季節所呈現的色調情況分為單色類和復色類。單色類是指彩葉植物在變色季節只呈現一種色調，如黃、紅或紫，白云山常見的彩葉植物中構樹、樸樹和木棉等6種植物可歸在單色類中，構樹在秋冬季節葉色從綠色逐步轉為黃色，與秋季晴朗的天空相互映襯；復色類是指彩葉植物在變色季節呈現兩種或以上的色調。本文秋季彩葉植物中的楝葉吳茱萸、楓香、紅背山麻桿、大花紫薇和落羽杉等5種植物可歸在復色類中。楝葉吳茱萸的葉色11月份開始逐漸變黃，色彩慢慢加深變成橙黃色，到2月份左右葉色變為絢麗的紅色。楓香從12月份開始葉色逐漸轉為橙黃色，到1～2月份變為橙紅色。紅背山麻桿12月份開始葉色慢慢變黃，1月份顏色加深到橙黃色，至2月份轉為橙紅色。大花紫薇11月份開始葉子由綠轉橙黃色，12月份～翌年1月份顏色加深到橙紅色至紅色(圖1)，2～3月份隨著夜間氣溫不斷下降葉色轉為紫紅色至紫色。落羽杉大概在12月份開始葉色轉為橙黃色，直到2月份葉色加深至褐紅色(圖2)。這5種植物中紅背山麻桿屬于灌木，便于游客步行觀賞，大花紫薇和落羽杉分枝較低，多分布于主干道旁或湖邊，適合游客步行或在索道、棧道和平臺上觀賞，楝葉吳茱萸和楓香分枝較高，更適宜通過索道、棧道或觀景平臺欣賞。上述這5種彩葉植物的落葉色彩更豐富，更具有變化性，因此它們更具觀賞價值，屬于白云山主要彩葉植物中的代表性種類，均值得在森林景觀林和城市園林中推廣應用。其中大花紫薇、落羽杉和楓香多為人工引種，擴大種植范圍多需要人工介入，紅背山麻桿和楝葉吳茱萸屬于土生土長的種類，只要周邊環境陽光充足，其自我繁衍能力較強。

圖1 大花紫薇葉色變化

圖2 落羽杉葉色變化

表2 白云山常見19種彩葉植物色彩分布

如圖3、4，相比更高緯度地區的彩葉植物，廣州彩葉植物所能呈現出的葉色無論在亮度或明度方面均較低，在視覺上不如高緯度地區彩葉所具有的沖擊力，而且其在群落中數量占比較小、難以形成大面積效果，因此相比北京的深秋景色[23，24]，白云山的季相(尤其秋季)景色會顯得相對雜暗，不夠絢麗。廣州彩葉景觀林的觀賞效果不如高緯度地區，可能受氣溫不夠低，溫差不夠大，低溫天氣持續時間不夠長等先天因素影響，然而可以充分利用現有條件去營造具有本地特色的景觀林：一方面，在彩葉植物中選取不同樹形的種類；另一方面，選擇不同色彩的彩葉植物，可以選擇喬灌木層植物配置，如荷木+落羽杉+構樹+大花紫薇+紅背山麻桿。喬木層的荷木，春天2～3月份嫩葉淺紅色，5～6月份開白花，秋冬季葉色墨綠，適合作為背景樹，落羽杉樹形獨特呈尖塔狀，秋冬季葉色橙黃至褐紅色，構樹樹形呈傘型，秋冬季葉色金黃色，大花紫薇作為小喬木，秋冬季葉色豐富，橙黃色至紅色至紫色，灌木層的紅背山麻桿，秋冬季葉色從黃色變化到橙紅色。這樣的配置，有不同樹形的形態搭配，有嫩葉、花卉和落葉的觀賞期搭配，有黃色、橙色、紅色和紫色的色彩搭配。

圖3 白云山麓湖夏季和秋季景色對比(劉永鴻攝)

圖4 白云山索道夏季和秋季景色對比

3.2.2 白云山彩葉植物景觀分布及觀賞方式

根據實地調查，白云山主要游覽線路及主要觀景平臺周邊都有常見彩葉植物的分布(圖5)，其中多數春季彩葉喬灌木作為道路綠化分布于白云山南門至西門沿路，如紅絨球、陰香和海南紅豆等；部分種植在索道沿路、山頂廣場和摩星嶺頂等地，如荷木等；秋季彩葉植物在白云山南門至西門沿路、索道沿線、麓湖邊、云臺花園和雕塑公園主干道周邊都有分布，多數集中在索道沿路、白云山南門至蕩胸亭沿路，如大花紫薇、楝葉吳茱萸、木棉、楓香、樸樹和山烏桕等；常年彩葉植物主要分布在云臺花園和山頂廣場等地，如黃金榕和千層金等。從彩葉植物分布集中情況及種類數量來分析，彩葉植物主要從山腳的雕塑公園，沿南門分布到西門，而沿白云索道至山頂廣場是白云山彩葉植物最佳觀賞路線。少數特色秋季彩葉植物如落羽杉以大面積純林的形式分布在麓湖,如圖3、黃婆洞水庫、明珠湖等地，因而這些水體沿岸成為重要的秋色觀賞區。

圖5 白云山主要的19種彩葉植物分布

從彩葉植物觀賞視角來說，喬木更適合以俯視的角度觀賞，灌木適合平視觀賞。由于白云山彩葉植物中喬木種類多于灌木種類(表1)，因此與平視觀賞路線——白云山南門至西門主干道相比，懸崖式觀景平臺、索道和棧道是更佳的彩葉喬木觀賞地。其中索道的觀賞角度大，在纜車移動過程中游客可以觀賞到不同高度森林植物群落的面貌，而且楝葉吳茱萸、大葉紫薇、木棉、山烏桕等多種彩葉植物更集中分布于索道沿路的山林中，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呈現出更亮麗的色彩，因此索道是白云山彩葉植物最佳的觀賞路徑，這種動態俯視是一種效果良好的觀賞體驗。從拍攝角度而言，分布于麓湖、黃婆洞水庫、明珠湖等地的濱水喬木落羽杉，為游客提供良好的拍攝素材、開闊和鏡像的視角，以及林中仰視、隔水平視等不同的視覺感受。此外，鄭仙巖棧道是近年來新建的生態步道，與主干道相比，沒有行道樹的遮擋，沿路皆可直接觀賞森林美景，這條路線可視范圍內彩葉植物較為豐富，主要觀賞期景觀色彩多樣，層林盡染的景色吸引了不少游客駐足游覽。

3.2.3 彩葉植物主要觀賞期

依據調查統計(表2)，白云山春季彩葉植物的大部分種類的色葉呈現時間為2～3月份，秋季彩葉植物在11月中下旬開始陸續變色，大部分可持續到2月份，因此色葉最佳觀賞期為12月至翌年2月份(圖6)，這個時期喬木的種類多于灌木種類。少數種類如紅絨球等園林植物不論季節修剪后能發出鮮艷嫩葉，因此它們色葉的觀賞時間更長。相比于春季和常年彩葉植物，白云山的秋季彩葉植物種類更為豐富，分布更廣，色彩變化幅度更大，持續時間也更長。代表樹種如楝葉吳茱萸和山烏桕等，因適應于白云山的氣候環境，它們于20世紀90年代被選取為林分改造的樹種組成，具有較大范圍的分布，是白云山山體植物群落秋季色葉景觀效果較好的種類，其色葉觀賞的最佳時間為12月中旬到翌年2月份。

圖6 每月白云山顯色的彩葉喬灌木數量和主要門崗進園人數

當然，白云山每年氣候變化有所差異，彩葉植物的色彩和變色時間會因所處地區的光熱條件不同而有所差異，例如山脊等向陽處的彩葉樹種先變色且色彩絢麗，山谷等背光處的彩葉植物變色晚且色彩較為黯淡，變色范圍較窄。

3.2.4 白云山彩葉植物景觀效果分析

統計結果表明，白云山的彩葉植物景觀豐富度和游人數量增加基本成正比。根據圖6中彩葉植物主要觀賞期在11月份至翌年3月份，期間景區主要門崗人流量至少在11萬人次以上，最高可達25萬人次，非彩葉植物觀賞期的人流量最低為5萬人次(數據統計參考2020～2021年間白云山南門、廉泉和五仙橋等主要門崗進園人數)。從圖6進園人數曲線分析，除去春節(2月份)和國慶節(10月份)等重大節日影響，11～12月份人流量較其他月份更高，可能由于這段時間氣溫下降，溫差增大，彩葉植物色彩絢麗，同時晴朗的天氣，為游客提供的良好氣候條件、拍攝素材和背景，因此進園游客較多；4～9月份人流量整體下降，可能由于氣溫回升，溫差縮小，森林植物色彩較為單一，同時雨水漸多，這樣的天氣和景觀情況影響了景區進園人流量。

4 提升白云山彩葉植物景觀質量的策略

白云山地屬南亞熱帶地區，海拔不高，春、秋和冬季晝夜溫差不大，低溫持續時間不長，導致落葉樹種種類不多，季相變化不太明顯。這樣的氣候條件，以及目前彩葉植物分布分散等情況，對景區大面積的彩葉景觀林形成存在一定的障礙。因此本文根據上述調查結果，提出幾點意見，希望為今后響應《廣東省森林旅游發展規劃(2021-2035年)》等政策規定，打造森林旅游品牌地和主題旅游精品線路等，提供一定的參考依據。

4.1 推廣已有的良好經驗，增強白云山植物景觀的季相變化

白云山索道和主干道沿路現有的彩葉植物部分為前人對林分改造的探索成果，建議可以繼續沿用這些良好的做法：①增加鄉土落葉樹種的種植。白云山于20世紀90年代林分改造中結合科學和美學原理，將鄉土落葉樹種交錯種植于白云索道沿途山林中，使白云索道成為白云山彩葉樹種最佳的觀賞路徑，驗證了這種方法的有效性，值得推廣;②增加常年彩葉植物品種選擇。白云晚望平臺周邊種植了千層金等常年彩葉樹種，延長了該景點的色葉觀賞期。利用這種方法，可改善白云索道沿路和摩星嶺景區等重要觀賞平臺周邊彩葉樹種不豐富的林分，以進一步豐富白云山的植物景觀色彩，并延長植物景觀的色葉觀賞期，增強其他季節的景觀效果。此外，主干道是主要的游覽路線，就步行和車行的視覺高度而言，灌木和地被更容易被觀賞，而現有的灌木以紅絨球為主，種類不多，觀賞期不長，下一步可以增植姜科和天南星科中常年彩葉植物，以及嫩葉色彩鮮艷的鐵力木，增強和延長該線路觀賞效果和時間;③加大彩葉植物中鄉土樹種的挖掘力度。上述的荷木、山烏桕和楝葉吳茱萸等都屬于鄉土樹種，它們與外來樹種相比更適應景區生長，并且容易自然繁殖擴大種群規模，可以推廣增植鄉土彩葉植物的種植數量，并進一步挖掘更多優良的鄉土彩葉種類，使白云山的彩葉景觀更凸顯地域特征。

4.2 整合彩葉植物分布，增加賞景路線和地點

白云山還存在一些優良的彩葉植物零散分布于常綠植物中而難以形成良好色彩景觀，或是部分彩葉植物盡管較為集中，但缺乏良好觀賞路徑和視線引導(如柯子嶺小路沿路分布有一定量的楓香，但隱藏于山林中難以被游客發現)，從而產生 “養在深閨無人識”的遺憾。這需要在吸收風景區彩葉植物配置優秀經驗基礎上，結合實際整合彩葉植物的分布，在零散林分中增植優良彩葉植物，使植物色彩形成整體和規模，也可在小路兩旁增添彩葉樹種，與山林中已有的彩葉植物連成一體，從而將山林小路轉變為優良的彩葉植物景觀的觀賞路線，還可將部分小路沿山脊路段改造成挑出林外的平臺、棧道，以開辟視線和視角，使已有的彩葉植物林相盡可能被觀賞到，并豐富景區的彩葉植物的賞景路線和地點。近兩年來，白云山吸取了鄭仙巖棧道等良好做法，在白云山南門至蒲谷、山灣至望景一帶新建了一些棧道，這些棧道區別于鄭仙巖棧道，建設在森林中，與樹木的接觸感更強，但視野開闊度不高，建議可以在這些棧道周邊種植一些小喬木和灌木類的彩葉植物，如秋季彩葉小喬木中的大花紫薇、秋季彩葉灌木中的紅背山麻桿、春季彩葉藤本中的小葉紅葉藤(Roureamicrophylla)、常年彩葉植物中的艷山姜(Alpiniazerumbet)和各類彩葉芋等，營造近距離的四季彩葉景觀。

4.3 利用林分更替增加彩葉植物數量，增大季相景觀的規模效應

由于彩葉樹種多為陽性或半陽性植物，對陽光需求量較大，因此如果能在開闊地區開展種植將有較好的觀賞效果，但對現有森林覆蓋率較高的白云山而言符合條件的場地并不多。現有的白云山森林生態系統已達到基本穩定狀態，增加彩葉植物種植數量需要充分考慮本地生態系統和已有環境的負荷。20世紀90年代大面積種植的馬占相思(Acaciamangium)等先鋒樹種近年來相繼出現衰老枯死的現象，黧蒴錐(Castanopsisfissa)因枝枯病等病蟲害原因也大面積出現枯死情況[25]。白云山主干道以及柯子嶺小路周邊等地都存在較多這些樹種，它們相繼老化或枯死，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這些主要觀賞地點的景觀，較難清理的高枯枝對游客也存在安全隱患，因此可以通過林分更替的手段逐步淘汰這些速生老死樹種，替換為彩葉植物，這樣既可以減少安全隱患，降低管理養護力度，還可以擴大風景區彩葉樹種規模，進一步強化季相景觀，為市民游客提供有別于四季常青的彩葉景觀旅游地，形成春夏賞嫩葉觀花、秋冬賞紅葉觀霧的游賞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