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融合視角下的綿陽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研究

楊艷霞，王 麗，黃 強

(1.西南財經大學天府學院，四川 綿陽 621000；2.北川羌族自治縣和諧旅游開發有限公司，四川 綿陽 622700)

研學旅行又稱“研學旅游”“修學旅行”或“教育旅游”，是近年來出現的文旅融合程度較深的旅游類型。2013 年教育部發布?關于開展中小學生研學旅行試點工作的函?，在河北省等10 地進行試點，我國研學旅游進入局部試點階段[1]。同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年)?，首次在國家層面提出要逐步推行中小學生研學旅行，次年的全國基礎教育學校論壇上，國家教育部基礎教育一司王定華司長首次定義研學旅行為“學生集體參加的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校外參觀體驗實踐活動”[2]。2016 年以后研學旅行進入了全面實施階段。國際上研學旅行被稱作“教育旅游”，即實地考察旅行[2]，更傾向于“旅游＋體驗＋學習”。學者Ritchie 等指出研學旅行是主體將“學習”作為重要組成部分的旅行活動，其主體人群區分為:一是學校學生，包括本國學生和國際交換生等；二是成年人，包括訪問學者、教師、醫生或自由職業者等[2]。因此研學旅行概念有廣義、狹義之分，狹義的主要針對在校學生，廣義的也包括成年人。

四川省歷史文化悠久，旅游資源豐富，2022 年5月7 日省文化和旅游廳印發了?四川省“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科技創新規劃?，明確提出加快將四川建成文化旅游強省、世界重要旅游目的地，文件中第九節第一點的內容就是“推進研學旅游發展”[3]。綿陽市早在2019 年8 月29 日?關于大力發展文旅經濟加快建設文化強市旅游強市的實施意見?中就將研學旅行促進工程列為實施文化強市、旅游強市的建設路徑之一[4]。

一、綿陽市研學旅行發展概況

綿陽市轄5 縣3 區1 市，自西漢設置涪縣以來，已有2200 多年建城史，歷史悠久、文脈深厚，研學旅行資源十分豐富。2015 年原國家旅游局發布的?關于開展研學旅行目的地和研學旅行示范基地認定工作的通知?(旅辦發〔2015〕170 號)中，綿陽市為首批“中國研學旅行目的地”，也是四川省唯一入選城市[5]。自2021 年5 月27 日全省研學旅行大會召開至今，綿陽市已有9 個省級中小學紅色教育研學旅行實踐基地、2 個省級地學研學旅行實踐基地，5 個省級研學旅行實踐基地(營地)創建單位被授牌，其中以傳統文化內容為主的有2 個:九皇山民族文化研學實踐教育基地、北川巴拿恰羌族草編非遺研學旅行實踐教育基地[6－8]。

在對“心沐計劃”袁老師、“知所研學”賀老師的訪談中，我們了解到綿陽市研學旅行的主體人群為中小學生，大致可分為軍事拓展、國防教育、自然教育、農事體驗、紅色文化、傳統文化等類型。研學旅行的需求方主要是學校和家庭，供給方的類型比較多樣，有文旅部門(如綿陽市文化廣播電視和旅游局的“綿州研學記”)、公益性組織(如三臺縣青少年活動中心、北川公安局永昌派出所的“心沐計劃”、綿陽晚報小記者俱樂部等)、教育培訓機構(如頑彩藝術少兒美校)、研學基(營)地、戶外拓展機構、旅行公司、研學機構(如四川知所研學旅游開發有限公司)等，此外還有少數專業人士組織的小規模研學旅行，如小寨子溝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處工程師、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首批自然體驗培訓師張濤(網名“山貓”)創辦的北川自然學堂；承辦方則為擁有研學旅行自然資源或社會資源的景區、各類研學基地等。常見模式為:供給方保障交通食宿、安全管理、課程開展等，研學基地提供場地、設施、研學資源。截至2022 年8 月11 日，我們在“企查查”“天眼查”“愛企查”等商業信息查詢平臺上輸入關鍵詞“研學旅行”，限定地區為“四川省綿陽市”，顯示經營范圍包含“研學旅行服務”的商業機構多達87～110 家，這還不包括公司注冊地在其他地區但能提供綿陽本地乃至全國研學旅行服務的同類機構，數據從另一個側面說明綿陽的研學旅行市場正處于蓬勃發展的階段。

綿陽市文旅局主推的“綿州研學記”是較有代表性的綿陽本地研學旅行產品，經過多年的發展，目前已形成品牌化運營模式，依托14 個省級研學實踐教育基地、2 個國家級研學實踐教育基地[9]，打造出以李白、歐陽修文化為特色的詩詞研學，以王朗、虎牙等景點為特色的自然研學，以嫘祖、文昌、三國文化為特色的人文研學，以羌族、藏族民俗民風為特色的民族風情研學，以兩彈城等三線遺址為特色的紅色研學等共計五大特色研學線路[10]。“綿州研學記”出品方是綿陽市文旅局，活動開展依托四川知所旅游開發有限公司等專業機構，由相關的博物館、科技館、研學基地、景區協助承辦。綜上所述，從研學基地建設、研學旅行產品開發、研學旅行服務機構數量等方面來看，研學旅行市場潛力很大。

二、綿陽研學旅行存在的兩類問題

某種程度上，研學旅行是將文化旅游資源轉化為教育資源，并從中釋放經濟價值的商業活動。從旅游的角度來看，研學旅行以中小學生、學校、家長為目標客戶群體，通過細分旅游市場，梳理挖掘旅游場景的文化內涵和教育價值，促使景區從吃住行游購娛等資源的簡單組合向體驗經濟轉型，滿足人們對主題化內容進行深度體驗的消費需求，是對賣門票、逛景點的傳統旅游模式的轉型升級。從文化傳播的角度看，蘊藏在山河、城市、景區、民風民俗中無形的文化，通過研學課程這種有形的載體呈現出來，讓學生通過探索體驗的方式進行學習和傳播，形成學習成果，向家長和社會進行二次傳播，這對發展當地文化產業、塑造城市品牌形象、傳承傳統文化都有很大的助力。通過實地訪談、網絡調研，我們了解到綿陽市研學旅行實際開展過程中還存在以下主要問題:

(一)研學旅行產品仍處于初級形態，重“游”輕“學”

目前，綿陽市研學旅行還沒有擺脫走一走、看一看、講一講的傳統模式，研學方式主要為參觀、聽講解、觀看表演、動手制作、親自參與等方式，更偏重于旅行體驗，缺少系統的研學課程體系，研究性學習、體驗式學習、項目式學習等方式運用得不夠。以知所研學的“竇團山親近大自然兩天一夜研學營”研學項目為例，研學過程為:參觀地質陳列室，在地質實驗室檢測丹霞礫巖，在景區游覽的過程中完成地質觀測，參觀云巖寺同時學習飛天藏背后的建造故事、人文歷史及古建知識，在三品橋學習戶外防蛇安全知識，在觀峰坪觀賞梅花拳表演并學習基本招式，登頂竇團山并學習風力資源利用的科學案例。整個研學過程缺少任務引領，研學內容結構松散，各環節內容之間的銜接不夠緊密，研學旅行的教育屬性體現得不夠明顯。相較之下，深圳松鼠研學的“樹屋創造營五夜四天”研學旅行的創新性、實踐性特點就很明顯，該活動為營員設置了在野外建造樹屋的真實任務，并分解為7 個步驟，依次為:木工操作培訓、樹屋結構學習、承重平臺搭建、樓梯欄桿制作、墻體制作搭建、屋頂制作搭建、樹屋裝飾裝修，每一環節都有任務說明，并提出一個個問題等待學生在學習實踐的過程中尋找答案。同時還穿插有叢林射箭、山地越野、自然徒步、歡樂野炊、星空露營、真人CS 等營地活動，PBL 項目式學習、沉浸式體驗幫助營員全身心投入活動中，在過程中探究問題、學習知識、掌握技能。兩相對比，后者體現出研學旅行的教育屬性，也更具備研學旅行的內核。

(二)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沒有得到充分利用，研學旅行產品地方文化特色不夠突出

城市里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讓彼此之間的區分度越來越不明顯，即使鄉鎮也是大同小異，能夠讓人們意識到此地不同于彼地的便是盛行于民間的風俗與當地人的文化認同感。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明顯的民族性和地域性，手工技藝類非遺蘊含著造物智慧、審美價值和情感共鳴，如果以此為主題，開發出具有地方特色的非遺研學旅行產品，能夠幫助學生了解地方文化、學習古人造物智慧、提高動手實踐能力、留住鄉情、賡續民族血脈。2020 年四川省首批10 條研學旅行主題線路中就有1 條“非遺技藝研學之旅”，推薦路線為:青神“中國竹編藝術之鄉”→中國綿竹年畫村→中國彩燈博物館。反觀綿陽，本地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更多是作為研學旅行線路上的一個點出現，缺少以本地非遺技藝為主題的研學旅行路線規劃、特色項目打造以及研學旅行產品推出。

三、綿陽市非遺技藝類研學旅行發展現狀

在綿陽市非物質文化遺產10 個類別中，相較于其他類別，傳統技藝、傳統美術、傳統體育等項目的參與性、體驗感較強，我們從中抽取15 個項目進行抽樣問卷調查，部分結果如表1 所示。

表1 綿陽市非遺傳承人開展研學旅行情況抽樣調查結果

15 個項目中，將傳承人工作室作為研學場所的達73.33%，86.67%的單次研學旅行持續時間為2～4小時，13.33%的持續時間為4～6 小時。研學內容設計方面，46.67%依據傳承人自身經驗完成，26.67%依照非遺手工藝品的類型展開，20%按照技藝的難易程度展開，僅6.67%由專業人士進行課程設計。在技藝體驗環節的設計上，86.67%由非遺傳承人根據實際情況靈活決定，13.33%與客戶溝通后專門定制。研學過程實施模式方面，60%按講解—示范—體驗的順序展開，即先介紹項目的歷史文化和技藝特色，再演示技法，最后指導協助游客完成體驗制作；有33.33%按示范—體驗—講解的順序開展，即先演示技法，再讓游客動手體驗，體驗過程中講解，僅6.67%直接進入體驗環節，視情況決定是否示范或講解。有授課經驗或接受過相關培訓的研學指導師達60%，由工作人員兼任的達40%。調查顯示，非遺傳承人開展研學旅行的積極性較高，但研學內容及過程實施主要依靠傳承人自身經驗及擁有的資源完成，缺少專業化力量的支持。

北川巴拿恰羌族草編非遺研學旅行實踐教育基地是“綿州研學記”研學路線上的一個點，并在2022年7 月被授牌為四川省研學旅行實踐基地創建單位。在對基地負責人、北川羌族草編傳承人黃強的訪談中，我們得知當前非遺研學旅行活動開展得較為零散，普遍存在基礎較薄弱、硬件條件缺乏的情況，如果沒有政策的扶持，單靠非遺傳承人的力量，很難建成符合?研學旅行基地(營地)設施與服務規范?要求的非遺研學基地。已開展研學旅行的非遺項目在課程開發、研學指導師隊伍建設方面也缺乏專業支持，難以獨立承擔系統完整的非遺主題研學活動，更多是做落地接待工作。訪談與調查結果相互印證，反映出綿陽市非遺技藝類研學旅行活動目前仍處于自發生長的狀態，需要進行科學規劃，深度整合，形成綿陽特色。

四、非遺技藝類研學旅行產品的開發價值

(一)開發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是對體驗經濟的探索與嘗試

體驗經濟(experience economy)是指“從生活與情境出發，塑造感官體驗及思維認同，以此抓住用戶的注意力，改變消費行為，并為產品服務找到新的生存價值與空間”[11]。美國戰略地平線公司的共同創辦人派恩與吉爾摩在合作出版的?體驗經濟?一書中指出，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生活的日益富足，企業間競爭需要尋找新的產品或服務價值，體驗就成為繼初級產品、產品、服務后的第四種經濟產出。在農業經濟、工業經濟、服務經濟之后，人類社會正進入體驗經濟時代。非遺手工技藝大多出自民間，有悠久的傳承歷史，只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逐漸淡出現代人的生活，學習傳統技藝既是制作器物或進行藝術創作的過程體驗，也是回憶逝去年代的一種精神體驗，因此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具有體驗感強的天然優勢，順應了經濟價值自然遞進的規律。

(二)開發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有利于發揮非遺文化的育人價值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需要每個炎黃子孫去守護，去傳播。年輕一代要形成文化自覺，首先要明白自己身處其中的文化從哪里來，是如何形成的，有什么特色，未來又將怎樣發展。非遺文化具有鮮明的地域性、民族性，本地居民對它的認同和持續創造，是保持其文化特色的內在根源。以教育為目的，研學旅行為載體，體驗學習非遺文化是促進年輕一代形成文化自覺的有效途徑。與非遺進校園、進課堂這些形式不同，非遺項目的研學旅行能夠提供真實的非遺生態環境、專業的活動場地、豐富的實物資料，場景化的實踐教學方式開拓了素質教育的渠道，更能夠在情感、思想、文化層面發揮出獨特的教育價值。

(三)開發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拓展了非遺項目開發利用的新途徑

新技術的應用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全球化沖擊帶來了多種文化的交流融合，凡此種種導致傳統手工藝的生存土壤和消費市場日益萎縮。不少非遺手工藝品的生產具有工序多、周期長、產品類型單一、消費市場小等特點，加上技藝精湛的工匠往往需要歷經數年的培養，即使各級政府大力推進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但僅靠產品的生產和創作，很難讓非遺手工技藝重新繁榮起來。開發非遺技藝主題的研學旅行產品，拓展了非遺利用的新途徑，非遺項目本身的文化內涵、技藝特點可以為研學活動提供豐富的課程內容，現有的各類非遺相關場館又提供了活動場地，解決了研學基地建設不足的問題；同時非遺工作者熟悉非遺項目的歷史、內涵、價值和精髓，能夠指導實踐操作部分，由他們擔任非遺研學導師，既履行了非遺傳承的責任和義務，又保證了研學旅行的教學質量，也讓非遺文化能以鮮活的狀態走進市場，融進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有效地解決非遺文化傳承落地扎根、開花結果的后續發展。

五、非遺技藝類研學旅行產品的開發策略思考

(一)突出文化特色，科學規劃設計，發揮地域優勢

地域性、民族性是非遺文化的特色，每一項非遺技藝的形成都與當地的氣候環境、民風民俗、人們的生活勞動密切相關，開發非遺研學旅行產品不能脫離非遺文化生長的區域，應當分片劃區科學規劃，將地方的自然人文特色與非遺技藝融合，設計研學旅行路線，開發研學內容。

1.將古鎮老城特色與非遺技藝融合

綿陽市三臺縣境內的郪江古鎮興建于春秋戰國時期，至今還保留著漢代至兩晉時期的崖墓群，是綿陽市首個中國歷史文化名鎮。三臺縣城潼川鎮始筑于南朝宋元嘉年間，潼川古城墻則修建于明嘉靖年間。除古跡眾多外，三臺縣還擁有豆豉釀制、麥冬酒制作、土陶制作等非遺技藝。將傳統技藝體驗和古鎮老城折射出的歷史變遷融合后設計開發研學旅行內容，能夠將地方志上記載的歷史知識具象化，幫助人們體會祖先發明的傳統技藝中所蘊含的造物智慧，激發人們對家鄉的熱愛之情，特別是對青少年愛國愛家鄉的教育和引導具有深刻的現實和歷史意義。

2.將民族風俗與非遺技藝整合

綿陽市民俗文化獨特，擁有全國唯一的羌族自治縣和“人類活化石”白馬藏族，將少數民族風俗與非遺技藝整合，可以形成民族文化多樣性、民族融合主題的研學旅行內容。

以北川羌族自治縣為例，利用北川巴拿恰商業街、北川非遺傳習所、北川民俗博物館、九皇山景區等場地，將羌年、大禹祭祀等民俗活動與古羌水磨漆、羌族刺繡、羌族草編、羌族罐罐茶、羊皮褂制作、羌族碉樓營造等諸多羌族傳統手工技藝的內容進行整合，從吃、穿、住、用、娛多個方面設計研學體驗內容，既增加內容的豐富性、趣味性、體驗感，又可以從中了解認識羌族文化，窺見民族融合的印跡。而白馬藏族歷史悠久，傳統文化獨具特色，平武縣可以白馬藏族鄉民俗文化為主線，將白馬藏族的搟氈帽、花腰帶制作、虎牙藏族斗牦牛、跳曹蓋、藏人咂酒制作、白馬山歌、藏族鍋莊等內容進行整合，形成具有民族文化特色的研學旅行內容，既突出民族的獨特性，又具有參與性，可形成旅游品牌效應。

3.利用地方人文特色，融合非遺技藝，形成研學旅行內容

歷史悠久的綿陽市出過醫家涪翁，大詩人李白、揚雄、歐陽修也曾在此游歷，如何通過生動有趣的方式讓人們認識到綿陽這座城市豐富的文化底蘊?將涪城拓片、涪城剪紙、鑫田糧藝、炳林毛筆、天地九五堂葫蘆雕繪、玉龍化石雕刻等非遺技藝串聯起來，糅合進本地歷史文化名人故事、漢平陽府君闕古跡游覽等內容，分別以豐谷鎮、青義鎮、高新區等區域為中心設計研學旅行課程，將是一次別開生面的文化體驗歷程。以研學基地、文化景區為依托，研學旅行為載體，將地方文化、非遺文化作為主要內容進行研學課程的開發，使“軟”文化有了“硬”市場。

(二)政府、社會、教育部門多方合作，形成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開發的有效途徑

顧名思義，在旅游的過程中開展研究性學習是研學旅行的應有之義。與傳統的課堂教學相比，研學課程發生在校外空間，突破了以往老師講、學生聽的傳統模式，在真實的場景中將社會資源轉化為教育資源，從知識與技能、過程與方法、情感態度和價值觀三個維度描述教學目標，采用PBL 項目式、探究式、體驗式等新型的教學方式，在設定任務、分解步驟、形成方案、產出成果的過程中，利用各種研學資源來傳授知識、掌握技能、解決問題，這樣的研學旅行產品才能滿足學校、家長提高學生綜合素質的教育需求。但實際情況卻是，一方面研學旅行的從業人員有的以前從事戶外拓展訓練，有的是旅行社的導游，有的做教育咨詢，大部分人缺少教育行業的從業經驗，對研學旅行產品的教育屬性認識不到位，所設計的課程、提供的服務不能夠按照教育規律來進行；另一方面學校的教師不明白、不了解研學旅行所需要的社會資源，缺乏跨學科教學能力，不太懂戶外活動，沒時間和精力去開發研學課程。因此需要政府、社會、教育部門多方合作，通過搭建溝通平臺，建立協調機制，吸引懂教育、懂旅游、懂文化的專門人才加入，組建研學課程開發機構，通過優勢互補打造專業化的非遺技藝研學旅行產品，形成研學旅行產品開發的有效途徑，改善研學旅行市場缺乏同時滿足教育、文化、旅游多重屬性的成功案例的現狀。

(三)做好研學產品的定位，遵循經濟規律，進行市場化運作

目前研學旅行的客戶群體以中小學生為主，實際上研學不僅僅是學生的“專利”，從廣義上來講，構建學習型社會，各個階層、各類人群、各類人員都可以開展研學。?體驗經濟?一書中指出，體驗的范圍可以分為四個方面:教育性、娛樂性、審美性和逃避性。不同人群對體驗的要求不同，成功的研學旅行會帶來其中某一方面或某幾方面的良好體驗，是一段屬于個人的難忘回憶。因此，在開發研學旅行產品時，可以通過市場調研，對客戶群體進行細分，將研學內容模塊化，對學生群體突出研學旅行的教育屬性，對成年人群體突出研學旅行的體驗感，形成多樣化、可定制的研學旅行產品。

六、結語

研學旅行產業鏈條長，涉及學校、社會、家庭等多方面因素，課程開發、過程實施、質量評價等相關理論還不夠完善，可借鑒的成功案例還不夠多。因篇幅有限，本文僅從非遺技藝與研學旅行結合的角度進行探討，希望為非遺保護傳承與開發利用、研學旅行產品開發提供更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