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lphi+AHP”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周衛元 黃美初

一、研究背景

教師領導力（Teacher leadership）作為一個研究構念（Construct），始肇于20世紀80年代的美國教育改革運動。1983年，美國國家卓越教育委員會發布《國家處于危機中：教育改革勢在必行》的報告，將教育改革下的教師作用提升到了更加重要的地位[1]。1986年，卡耐基公司發布《準備就緒的國家：21世紀的教師》的報告，該報告與同年發布的《明天的教師》報告，都認為教師兼有教學與領導雙重角色，主張讓教師參與學校管理，共同決策和領導，賦予教師以改革的權力、使命和責任[2]。

美國學者利伯曼（Lieberman）等人于1988年最早提出教師領導力這一概念[3]，指出“以個體或集體的形式通過影響學生、同事、校長等來改進教與學實踐”的一類教師是教師領袖[4]。此后，教師領導力研究引起了多國學者和政府的廣泛關注。國際經合組織（OECD）2013年出版的《為了21世紀學習的領導力》指出，領導力并不依賴于校長職位，而應該由更廣泛的帶頭教師、帶教教師、能手教師、員工開發者、項目領導人等這些居于非正式領導職位的教師領導者來發揮作用[5]。四十多年來，教師領導力的研究與實踐經歷了四個階段：側重教師的管理職務、關注教師的教學引領、發揮教師課堂之外的影響力、發展教師領導群體的作用[5]。國際經驗顯示，教師領導力的有效發揮在教育教學改革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6]。

我國教師領導力研究起步比較遲，在臺灣學者引入下，2005年之后才逐漸得到教育界學者關注[7]。期間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在概念界定等方面形成了一定的統一認識，但至今仍然存在著“內涵界定寬泛”“分類特征不明”“評價體系匱乏”等諸多問題[8]，阻礙和制約了教師領導力的作用發展。因此，如何加強教師領導力研究，明確其內涵特征，針對不同院校類別，科學合理的構建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充分發揮教師領導力潛能，已成為當前學界探討的重要話題。

筆者查閱國內外教師領導力內涵界定的相關文獻，發現其研究視角各不相同。業內較為認可的有四種視角和觀點，分別為：能力視角說、影響力視角說、權力視角說和行為視角說。“能力視角說”認為，教師領導力集中體現為教師的一種或多種能力[9]；“影響力視角說”認為，教師領導力是教師依靠其高深的專業功底、學術造詣以及個人魅力，在一定范圍內產生作用的專業影響力[10]；“權力視角說”認為，教師領導力是賦予教師的一種權力；“行為視角說”則認為，教師領導力是一種影響他人的行為。

此外，也有部分學者從過程或角色關系來界定教師領導力的內涵，如“過程論”認為，教師領導力體現在教學實施、人才培養、教學質量提升的過程中[11]；“互動關系論”認為，“教師領導力體現在教師與學生、同事、領導、家長等多方成員的互動關系中”[12]。無論教師領導力的外延如何拓展、內涵如何變化，都沒有改變業界統一的認識：“領導力是對他人行為的影響能力”[13]。

因此，教師領導力體現在教師作為學校的“領導者”而不是“執行者”，綜合運用權力性要素和非權力性要素，在教育教學和參與學校管理過程中，以專業引領、文化感召、組織協調、決策建議、社會影響等多種方式對利益相關者與追隨者產生影響，以實現其教育目標的影響力。

成人高等學校是指經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國務院有關部、委批準舉辦，招收高中畢業或同等學歷者，采用脫產、半脫產、業余或函授多種形式對成人實施高等教育，培養相當于普通高等學校專科畢業水平專業人才的學校[14]。近年來，隨著學習型社會的發展，區域成人高校在終身教育領域承擔了越來越重要的職責，其功能從單一以學歷教育為主，逐漸向既作為區域內成人高等學歷教育的重要載體，又兼為終身教育與培訓平臺的多元化角色轉換。其職能也更為多樣化，具體表現為對區域內社區教育工作的策劃、領導，對技能培訓的統籌安排、咨詢協調，對市民學習的支持和服務。如何發揮教師的主觀能動性，提高教師的領導力，是成人高校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成人高校工作職能的多樣化以及工作內容的多元化，決定了其教師能力要求不同于普通高校教師的要求，其教師領導力的維度界定與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普通高校也應該有較大的區別。因此，有必要在深入研究成人高校的辦學定位與教師崗位特性的前提下，研究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二、研究設計與實施

（一）總體思路

以成人高校教師為研究對象，在借鑒中國科學院“科技領導力研究”課題組2006年發布的領導力五力研究模型 “感召力+前瞻力+決斷力+控制力+影響力”[15]，美國教師領導力探索聯盟2011年發布的“教師領導力模型標準”七個維度及每個維度細分指標[16]，國際經合組織（OECD）2013年出版的《為了21世紀學習的領導力》，英國政府2020年10月出臺的中小學“教師發展領導力框架”[17]，以及學者高磊等構建的我國中小學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18]，根據我國成人高校功能定位，擬定出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和社會影響力五個維度的一級指標，五個維度指標再細化擬定出22 項二級指標，由此構建出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的初稿。然后采用德爾菲專家調查法，對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進行三輪的專家評價意見收集與反饋，用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alpha）衡量專家意見和問卷的一致性與信度。建立層次結構模型與成對比較判斷矩陣，運用層次分析法軟件yaahp6.0，計算各級指標判斷矩陣特征向量、最大特征值以及一致性，并計算出權重系數，以此構建完整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

（二）德爾菲法在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建構中的運用

筆者根據本研究工作的需要，依托所在成人高校，成立了目標清晰的項目組。項目組選用德爾菲法，采用擬定的問卷咨詢表，經過多輪的“征詢—反饋—再征詢—再反饋”方法，進行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的篩選及維度的權重系數確定。

1.評價體系指標的專家篩選。項目組共組織了三輪專家篩選。第一輪于2022年1—2月完成。首先，項目組遵循專家遴選原則，選擇了來自國家開放大學、三所省級開放大學、一所知名普通高校以及省級教育政策研究部門的八位專家，他們中包含校長、教授、學者、骨干教師等，兼具理論水準和實踐經驗，符合專家遴選要求。其次，進行問卷征詢。問卷分為兩部分。一是項目組初擬了《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專家咨詢表》，邀請專家對指標重要度進行賦分，選項“非常重要”“比較重要”“重要”“一般”“不重要”分別計為5 分、4 分、3 分、2分、1 分。同時征詢專家對初擬指標的修改意見。然后項目組使用李克特五級量表法對回收問卷進行統計分析。二是專家意見可靠性判斷。專家權威程度由專家判斷及打分依據和專家對問題及指標的熟悉程度兩個影響因素組成。項目組建構專家判斷依據及其影響程度表，計算專家權威系數。如專家權威系數＞0.7 即可表明專家意見可靠。

專家第一輪咨詢于2022年1月開展，項目組發放問卷8 份，回收8 份，所有回收問卷均有效，專家第一輪咨詢結果反饋如表1所示。

由表1 可知，22 項初擬指標，滿分率25%，信度系數0.817，專家指標熟悉度0.79。專家判斷系數0.8，其中實踐經驗占比0.4，理論分析占比0.3，表明專家主要建立在實踐與理論基礎上做出判斷和選擇。由此可知，初擬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比較切合成人高校。

表1 專家第一輪咨詢結果反饋表

專家的權威系數（Cr）為專家指標熟悉度Cs 與專家判斷系數Ca 兩者的算數平均數，即Cr=（Ca+Cs）/2。表中Cr=（0.8+0.79）/2=0.795。通常Cr≥0.7為良好指標。根據專家意見，專家權威系數＜0.7 或變異系數＞0.3 的指標應予以刪除，重要度賦分均值＜3.5 分的指標應予以修改。第一輪咨詢，專家權威系數＞0.7，20 項指標的重要度賦分均值＞3.5，20項指標的變異系數＜0.3。兩項指標同時存在重要度賦分均值＜3.5 和變異系數＞0.3 的情況，說明指標需要刪除或者修訂。

（1）個別指標刪除。重要度賦分均值＜3.5 分的“專業引領力”維度二級指標“在成人高校的課堂教學中采用多樣化和公平性的教育教學策略，滿足成人學生的學習需求”“社會影響力”維度中的二級指標“獲得大眾與社會媒體的普遍關注和認可”，予以刪除。

（2）部分指標修訂。“專業引領力”維度二級指標“主動傾聽學生、家長和同事的意見”應修訂為“注重收集成人教育領域的教育動態與學生意見，并能及時反饋給相關人員”。“組織協調力”維度中的二級指標“采納所轄社區（鄉村）的意見建議”，應修訂為“有效激發并精準掌握當地終身教育領域學習主體的多樣化教育需求”。“決策建議力”維度中“積極參與成人高校學校的戰略規劃”，應修訂為“積極參與所在成人高校的學校戰略規劃制定與教育教學變革”；“引領教師共同參與學校變革計劃”，應修訂為“引導成人高校教師積極參與學校的教學改革計劃制定與決策過程”。此外，項目組對部分指標進行了語序上的調整以及精準用詞方面的修改。

根據專家第一輪咨詢意見，項目組刪除了個別指標，修訂部分指標，形成新的問卷，于2022年2月開展第二輪專家咨詢，發放問卷8 份。回收問卷8 份，回收率為100%。根據專家意見，“專業引領力”維度中的二級指標“建設優質成人教育教學資源，并能與同事共同分享”，修訂為“注重信息化建設與引領，建設優質成人教育教學資源，并能與同事分享”，以適應新時代信息化之所需。

根據專家第二輪咨詢意見，項目組于2022年3月擬定第三輪專家咨詢表，發放問卷8 份。回收問卷8 份，回收率100%。經統計分析，20 項評價指標滿分率65.5%，信度0.857；所有評價指標變異系數均＜0.3，重要度賦分均值＞3.5，說明構建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趨于完善，得到了專家的一致認可。由此，經過三輪專家咨詢，我國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完成，由五個維度的一級指標，計20 項二級指標組成（見表2）。

表2 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

2.評價指標體系的可靠性分析。本研究得到了專家大力支持和積極參與，三輪咨詢中，問卷回收率、有效率均為100%。首先，五個維度的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alpha）均大于0.7，問卷總體的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alpha）達到0.86，說明問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和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其次，項目組在廣泛參考國內外文獻資料基礎上，擬定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再運用德爾菲法對指標進行嚴格篩選，保證評價指標體系具有良好的內容效度，確保了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的科學性和合理性。

（三）層次分析法在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建構中的運用

層次分析法簡潔實用，有機結合定性、定量方法，能把多目標、多準則、難以量化的問題轉化為多層次單目標問題進行處理。本研究采用層次分析法，檢驗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各維度指標的科學性、合理性，并計算教師領導力各維度在評價指標體系中的權重系數。

1.確定指標層次結構模型。依據所構建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項目組編制層次結構模型：最高層是總目標，即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中間層是子目標層，主要包括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及社會影響力五個方面的維度；第三層是評價準則層，共20項指標，具體包含“專業功底”“開放的文化”“有效組織互動”“積極變革”“認同體現”等等。指標遞進層次結構模型具體見圖1所示。

圖1 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層次結構模型

2.構造比較判斷矩陣及其一致性檢驗。項目組針對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的三層遞進層次結構模型，擬定《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估指標的層次分析法問卷》，為提高準確度，減少性質不同的指標相互比較的困難，請專家對同一層次的不同指標進行兩兩對比，按照重要性程度予以評定等級。李克特量表的五個等級，非常適宜專家回答，明確專家個人意見。如果兩指標相互比較時，其重要程度介于兩等級之間，則使用相鄰兩等級的中位數進行賦值。如果兩指標逆向比較，則標記為正向比較的倒數。由于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比較復雜，指標眾多，表3 的判斷矩陣只列出子目標層五個維度指標的比較關系。

表3 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子目標層判斷矩陣

3.計算各指標權重系數。項目組運用層次分析法軟件yaahp 6.0，對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成對比較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指標計算，發現符合一致性檢驗要求。最終得出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及社會影響力五個維度指標的權重系數分別為0.333、0.200、0.267、0.067、0.133。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二級指標在其一級指標維度內的權重系數構成見表4。

表4 含權重系數的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

三、研究結果分析

綜上所述，最終由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及社會影響力等五個維度構成了我國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其權重系數分別為0.333、0.200、0.267、0.067、0.133；每個維度均包含若干項指標，各項指標共同致力于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整體效應的正向發揮。

（一）專業引領力

專業引領力是指通過教師的先進理念、思想方法和先進經驗引導和帶動一線教育工作者開展教育實踐探索和研究，促進教師專業發展，促進學校內涵發展。專業引領力是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重要維度。根據權重系數研究結果，專業引領力維度的權重系數為0.333，在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指標體系中位居第一，這樣的結果可能與教師“履行教育教學職責”的職業性質有關。成人高校教育教學活動對象廣泛，覆蓋成人學歷教育學員、社區教育學員、職業技能教育學員等，不同學員之間學習需求、學習內容、學習方法等各不相同，具有較大的差異性，對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成人高校教師發揮其領導力作用，影響追隨者的重要基石是教師深厚的專業功底、理論素養和“因材施教”的實踐能力，也就是其“教師”的屬性。由此可見，專業引領力是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核心，其指標體現在教師深化自身專業發展，提升專業教學和學術影響力，為同事提供專業理論上的有效指導，注重信息化建設與引領，建設優質教學資源，注重收集學生的學習意見等。教師專業引領力發揮程度將影響成人高校辦學與終身教育事業發展的成敗。

（二）文化感召力

文化感召力是指教師個人具有的一種文化特質，并以其文化特質吸引人、培育人，由此受到他人愛戴和擁護。文化感召力權重系數為0.2，在五個指標中位居第三，其重要程度也是不言而喻的，這切合了國家提出的“文化育人”指向。文化是重要的社會精神支柱，具備整合、導向、維持秩序等功能。強化文化的力量，不僅能豐富社會生活，也能創造新的發展動力。如肖月強等認為，有效的領導必須以合作性的文化為前提；注重人人參與，團隊合作，有利于創建開放包容、支援性的平等伙伴關系，形成共同治理學校的新格局[19]。解筱杉等認為，團隊共享文化有利于建立學校管理者—教師—學生“三位一體”的學校管理體系，可以有效促進教師個人的專業發展和教師群體的整體發展，提升學校教學質量[20]。此外，新時代區域性成人高校在國家終身教育發展戰略中的定位、功能、發展途徑與策略等諸多問題都是理論與實踐中的新命題，沒有成熟可供借鑒的經驗，必須以開放的文化、跨文化交流與創新形成突破，以創新帶動發展。因此，開放的文化、團隊的文化、創新的文化、跨文化交流是區域成人高校教師文化感召力中的四個重要維度。

（三）組織協調力

組織協調力作為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評價指標之一，其權重系數為0.267，僅列于專業引領力之后，是適應成人高校特殊辦學使命的要求。成人高校肩負終身教育的使命，與社會各界有著方方面面的諸多聯絡和合作。區域成人高校在軟硬件設施、影響力、知名度等多個方面，與普通高校相比較，均缺乏競爭優勢，要確保其教育目標的實現，必須尤為重視教師的組織協調力，以此為學員、為學校爭取更多的社會各界資源，提供教學以外更多的“增值服務”，諸如政府學費減免政策、各界資源投入政策等等。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發揮，需要重視組織成人高校—社區（鄉村）—企業（行業）之間的互動，精準定位不同層次不同學習主體的終身教育需求，以教育社會化和社會教育化的協同，實現各界資源在成人高校—社區（鄉村）—企業（行業）多樣化教育需求的平衡和有效利用，以此促進教師與學生的共同成長與學校發展。

（四）決策建議力

成人高校應提升教師決策建議力，促使教師積極參與學校戰略規劃、為學校提供決策支持，與學校管理者合作并分擔責任。決策建議力在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構建指標中，其維度系數低于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及社會影響力，而且其二級指標中的積極變革、共同決策、信息支持、分擔責任等評估系數也相應的在重要性方面處于較后位置，這是成人高校傳統管理體制及觀念的體現。在傳統管理體制中，教師和領導不可相提并論，兩者涇渭分明。在分布式認知理論的影響下，教師領導中教師的潛在作用得到一定的認可，但由于傳統觀念的束縛，狹義地認為“領導”是指位居一定職位、擁有一定職權實施一定領導職能的人，忽視了教師的領導力。但決策建議力仍然是教師領導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發揮一方面體現在校內的決策建議上，另一方面體現在指導和服務校外的社區（鄉村）、企業（行業）中。在開展基層企事業、鄉鎮的教育工作時，需針對不同區域、不同單位的實際情況，協助社區、鎮街制定長遠的、全局性的教育戰略規劃，制定相關實施方案，并在相應的體制機制構建等方面給予一定的咨詢服務[21]。

（五）社會影響力

社會影響力，是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指標體系最關鍵的指標，是成人高校教師在領導學校和社會交往過程中憑借個人魅力和“氣場”，指引和影響他人，實現教育目標的行為過程。但現實生活中，社會各界對成人高校的教師影響力認同度比較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社會影響力指標難以量化，評價體系建構困難，另一方面是成人高校教師影響力普遍性地低于普通高校。事實上，成人高校亦不缺乏社會影響力高的教師。此外，研究認為，成人高校教師社會影響力可以采用一定的方法進行測定，教師通過展現其素養、信念、能力和取得的學術成果等，獲得社會尊重，在校外得到認同體現，以其價值傳播、正向作用及超越普通教師角色等指標予以體現。具體而言，可從以下四個方面對成人高校教師的社會影響力進行評價：通過其個人的素養、信念、能力和取得的教學與學術成果等，獲得社會認可；以其影響力傳播成人高校的價值理念，提升成人高校的知名度與美譽度；符合新時代社會主義價值觀，傳遞社會正能量，服務社會民生與經濟發展；超出個人的角色常規為社會做出突出貢獻。

四、結語

在清晰界定教師領導力概念與內涵的基礎上，筆者充分借鑒國內外多種領導力模型量表，運用德爾菲法（Delphi）和層次分析法（AHP），進行了三輪的專家評價意見收集與反饋修訂，用克隆巴赫系數（Cronbach's alpha） 衡量專家意見和問卷的一致性與信度，計算出指標權重系數，構建了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評價指標體系。指標體系由5 個維度，即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及社會影響力，20 項具體指標所構成，其信效度高，可以依據此評價指標體系測定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發展水平。

在明晰了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結構要素之后，業界下一步仍應加大對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關注力度。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是教師專業功底與素養的重要體現，提升領導力對于改進教師教育理念、提升教學質量、強化實踐創新、服務社會治理具有重要價值。成人高校教師的專業引領力、文化感召力、組織協調力、決策建議力及社會影響力相輔相成、相互促進、互相支撐。專業引領力是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核心，共享協作的團隊文化是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持續發揮的關鍵。

在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的培養方面，未來可從重視領導力發展培訓、注重教師專業發展、加強信息化建設與引領、優化校園文化、創設學習共同體、強化組織交流協作、推動創新促進組織變革等方面切入，著力提升成人高校教師領導力。在移動互聯的智能時代，尤其要注重信息的互聯與共享，以開放交叉、協作共享、量化互聯的多維空間交流突破教師領導力發展的信息孤島，突破教師的個人角色與行為，強調集體責任與合作共享，推動教師團隊持續發揮領導力，以此推進成人教育教師隊伍的專業化建設，促進成人教育的高質量內涵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