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發展現狀及開發策略研究
——以山東省臨沂市沂蒙山旅游區為例

徐 珩 張佑印* 孫珍妮 張若瀅

（1.北京體育大學體育休閑與旅游學院，北京 100084；2.北京交通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北京 100084； 3.同濟大學體育部，上海 200092）

引言

“十四五”時期是中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之后，乘勢而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第一個五年。展望2035 年，我國經濟實力、科技實力和綜合國力將大幅躍升[1]。未來五年，中國將要深入開展全民健身活動，提高國民素質。“十四五”規劃提出，完善國家現代文化建設管理體系，加快建設歷史文化園區，積極推進文化與旅游融合發展，重點打造若干具有歷史文化內涵的世界級旅游景點和度假村，建設若干歷史文化特點較突出的國家重點旅行休閑中心和小鎮，積極開展紅色旅游和鄉村旅游活動。以講好中華故事為重點，創新推進國際宣傳，進一步增進國內外文化交流和多元文明交流。

中國紅色旅游行業是富有中國民族特色的重要行業，在講述中國故事、展示中國文化方面起到重要作用，“體育+旅游”作為新的旅游業態在中國具有較大的發展潛力。我國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發展成為旅游業又一發展空間。當前學術研究中缺乏關于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發展的研究，因此，本文選取我國紅色旅游典型目的地山東省臨沂市沂蒙山旅游區作為案例地，旨在分析該地當前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發展現狀、發展模式、發展困境，并提出未來發展方向。

一、體育旅游融合發展背景與相關概念界定

（一）背景

2019 年，山東省文化和旅游廳著力打造“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結合臨沂地域人文特色，堅持“體育+旅游”“體育+文化”等發展理念，辦好沂蒙山年度固定系列特色賽事。隨著臨沂市經濟社會的高速發展，人們對公共體育服務的需求步入爆發期，以紅色體育發展為特色，以體育產業發展為背景，紅色體育旅游融合發展是大勢所趨。

（二）紅色旅游概念

“紅色旅游”是指以革命斗爭紀念碑、標識物為活動載體，以其所承擔的革命斗爭歷程、革命斗爭事件和革命斗爭文化精神為內容，開展學習革命歷史知識、進行革命傳統文化教育和提高閱歷的主題性游覽活動[2]。紅色旅游依托的是特殊的古跡遺址類紅色旅游資源。

紅色旅游資源一般是指中國共產黨成立以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包括中國共產黨創建初期、大革命時期、土地革命時期、紅軍長征時期、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等歷史時期重要的革命紀念地、紀念物及其承載的革命精神；地域范圍主要包括革命老區和紅軍長征沿線，尤其是以長征沿線為重點形成的井岡山、瑞金、遵義、雪山草地、延安、西柏坡一條“紅色”主線[3]。

（三）體育旅游概念

1986 年，英國體育委員開始進行“體育旅游”研究。邁克·韋德（Mike Weed）和克里斯·布爾（Chris Bull）認為，“體育旅游”是一個社會、經濟和人文現象，它產生于人際交往的活動與場所之中，豐富了人們對于體育旅游的理解。體育旅游在當前成為一種新興的旅游業態，有關專家指出，體育旅游的重點在于游客最初的目的和意圖究竟是以旅游為首還是以體育與健康為首，這是判定體育旅游偏向何方的關鍵指標。現在大家一般認為，運動觀光是由旅游產業與體育產業交叉滲透形成的新興產業，它以運動資源為依托，引導廣大民眾參與和享受體育項目，并與大自然結合的一種新型觀光方式，是將運動和觀光相結合的獨特游憩活動形式，也是體育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4]。

（四）紅色體育旅游概念

當體育運動與紅色歷史、其他人文景觀以及自然生態環境融為一體，人們不但能夠欣賞美景，同時可參加體育運動、健康娛樂活動，而且能夠了解革命歷程，培養時代精神。現如今已有“紅色文化旅游線路”“體育旅游線路”“戶外運動線路”以及在老區舉辦的各種“紅色運動會”等，都具有明顯的主題特征，它們為“紅色體育旅游”的蓬勃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紅色文化旅游”和“體育運動旅游”一直都存在，而“紅色文化體育旅游”的形成是大勢所趨，在開展“紅色文化旅游”的時候增設室外娛樂、越野、徒步露營、紅運會等各種運動形態，或是在進行“體育運動旅游”的時候，選定的目的地為紅色旅游景點。“紅色文化旅游”和“體育運動旅游”融合發展就形成了紅色體育旅游，二者都要在紅色旅游的基礎上才能實現有序發展。本文將紅色體育旅游定義為以革命斗爭歷史文化故事、革命斗爭紀念地、緬懷物以及所承載的革命斗爭文化精神為引導物，將“運動、游覽、紅色人文景觀、綠色生態景觀”緊密結合，將革命精神傳承和文化旅游產業發展緊密結合起來的一個全新的紅色旅游形態[5]。

二、臨沂市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現狀

（一）政治分析

沂蒙地區和井岡山、延安一并稱為我國革命戰爭時期最重要的三大老革命根據地，沂蒙地區也被后人稱為“兩戰圣跡、紅色沂蒙”。臨沂市曾是山東省解放區的副省會，素有“華東小延安”之稱，在中國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期間，這里都是紅色根據地所在，在這片紅色土地上，誕生了無數英雄兒女，紅色精神代代相傳。

劉少奇、徐向前、羅榮桓、陳毅、粟裕、谷牧、羅炳輝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都曾在此地作戰、活動過，并留下豐富的紅色文化遺跡。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在沂蒙老區的420 多萬名民眾中，有140 多萬名民眾入伍支援前線，3 萬多位沂蒙兒女獻身疆場。廣大沂蒙民眾在沂蒙地區的土地上，開創了“愛黨愛軍、探索奮斗、水乳交融、生死與共”的沂蒙精神。沂蒙山作為人文地理概念指“沂蒙山區”，是以蒙山山系和沂河流域為地質坐標的地理區域，在這里奠定了中國解放戰爭勝利的基石，在民間還流傳著“淮海戰役的勝利，是山東人民用小推車推出來的”等歷史佳話。

近年來，“全民健身”“健康中國2030”“雙減”政策的相繼出臺，臨沂市政府加大對體育產業的投入力度，作為紅色旅游景區的沂蒙山旅游區如何更好地利用體育發展的巨大潛力和旅游發展的重要契機，成為該地區發展的關鍵[6]。

（二）經濟分析

2020 年前，中國以發展紅色旅游為重點，在臨沂市推進其振興發展與脫貧工作攻堅，在地區經濟增長和收入中起到推動作用[7]。2016—2019 年，臨沂市的紅色旅游游客接待量和市場規模占到全市旅游市場的50%以上，2019 年紅色旅游業為臨沂市解決直接就業3 萬余人，間接就業10 萬余人（見表1、圖1）[8]。

圖1 2016—2019 年臨沂旅游總收入和紅色旅游收入

表1 臨沂市旅游和紅色旅游的接待人數與消費額（2016—2019 年）

但與其他紅色區域(如延安、遵義、瑞金等)相比，還存在差距。因此，如何利用當地的旅游優勢(如體育資源、自然資源)與紅色資源緊密結合，弘揚紅色歷史，提升當地的紅色資源開發力度，帶動周邊鄉村振興，進行內涵式開發，一直是臨沂市紅色旅游開發需要解決的問題[9]。

（三）文化分析

臨沂擁有大量的紅色旅游資源，目前A 級以上紅色旅游景區達到25 家，其中有5 家景區被列入《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名錄》，是中國國家紅色旅游中心城市和山東省紅色旅游發展的中心。沂蒙革命精神與井岡山革命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都是中華民族偉大的民族精神，在旅游業發展上也表現出了巨大的歷史教育價值、文化藝術價值[10]。

沂蒙山旅游區紅色資源極其豐富，紅色景點眾多。在沂蒙山區傳頌著沂蒙姐妹、沂蒙紅嫂等眾多百姓抗戰的故事，感人至深，她們共同構筑了寶貴的精神文化財富。沂蒙山區現存紅色旅游資源包括51 處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其中國家級有2 處，省級13 處，市級36 處[11]。

“東夷勝地”人文資源韻味獨特，齊魯文化源遠流長。沂蒙旅游資源優越，自古以來名家輩出、燦若群星，令人贊嘆。在這片鐘靈毓秀的神秘土地上誕生了宗圣曾子、算圣劉洪、智圣諸葛亮、書圣王羲之、孝圣王祥、東晉時期第一代名相王導、中國書法家王獻之等眾多仁人志士。同時，有春秋的“夷狄之樂”、漢代“百戲”、唐代“樂舞”與明清的“秧歌”等各種類型的民間文化習俗。

（四）自然環境分析

2021 年，國家發展改革委、體育總局等7 部門發布《關于推進體育公園建設的指導意見》，明確指出推動體育運動與自然環境的完美融合，地理位置、地形、氣候、土壤、水源等自然因素都會影響體育運動項目開展地的選擇，也會影響游客參與該體育運動項目的安全性。自然環境是體育旅游開展的基礎，所有運動項目地開展都必須在合適的自然環境下進行。中國沂蒙山區，主要存在喀斯特地貌和岱崮地貌兩大類型，為登山、蹦極、滑翔等極限運動開展提供了場地，也有適合野外露營、馬術、迷你高爾夫球等的場所。喀斯特地貌主要分布在我國降雨充足的南部地帶，這一隱藏于沂蒙山區地下的喀斯特溶洞群適合開展漂流等水上運動。除了特殊的地形，沂蒙山區地熱資源豐富，為溫泉旅游水上體育項目的開展創造了便利條件[12]。

基于臨沂市的自然資源現狀，目前沂蒙形成系列旅游產品——“綠色生態沂蒙、紅色旅游風韻、文韜武略、地貌奇景、涌泉療養、商都水城”6 個板塊，打造了沂蒙鄉村休閑游、沂蒙紅色風情游、全心全意體育游、文韜武略研學游等特色線路產品[13-14]。

（五）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模式

1.內化產品開發模式——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基礎

隨著大型戶外體育競技真人秀欄目《全能挑戰王》落戶沂蒙山，把全民健身和“體育+旅游”有機結合，利用景點全新推出的“彩虹滑道”“森林魔網”“樹冠漫步”等項目，吸引眾多游客前往沂蒙山旅游區參與體驗。筆者在沂蒙山旅游區官網，對2017 年以來沂蒙山352 條沂蒙動態新聞（其中沂山120 條，龜蒙山147 條，云蒙山85 條）關鍵詞進行提取，其中52 條涵蓋“體育”“賽事”“活動”“酷玩”等，體育旅游相關新聞42 條，約占14.78%。

沂蒙山旅游區通過開發“高山滑道”“齊魯第一漂——高空森林漂流”等山地戶外休閑體育運動項目，將體育項目與紅色旅游景點相結合，將“步道徒步”“峽谷漂流”融入紅色教育基地游覽路線中，在紅色旅游中融入體育項目和體育元素（見圖2）。

圖2 沂山風景區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導覽圖

2.山海聯動體旅發展模式——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升華

筆者在攜程網以“臨沂”為旅游目的地進行跟團游旅游產品檢索，發現山海聯動的紅色體育旅游線路被打造為經典產品套系，相關產品以山東省“臨沂-青島-威海紅色體育旅游路線”為重點打造對象，其中“青島、威海、日照”等濱海旅游城市提供濱海體育旅游主題產品，融合沂蒙山紅色文化旅游產品，多打造“紅色之旅四天三晚山東深度行”“2 ～4日紅色+濱海+體育綜合體驗游”等經典旅游線路[15]，形成山東省內獨具特色的濱海體育與紅色旅游融合的綜合體驗形式（見表2）。

表2 攜程網站涵蓋沂蒙山紅色體育旅游經典套系產品

3.“紅色+N+體育”模式——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方向

一是“紅色+研學+體育”，以教育帶動沂蒙山景區紅色體育旅游業態發展。“研學旅行·社會綜合實踐課”在沂蒙山開展綜合實踐拓展活動，學習紅色精神。沂蒙山景區打造臨沂市青少年紅色綜合教育基地，組織臨沂市中小學生前往沂蒙山景區開展綜合素質拓展實踐活動，青少年在學習紅色文化、參觀紅色景點的過程中，增加戶外休閑、越野、素質拓展游戲、青少年運動會等。

二是“紅色+賽事+體育”，以賽事助力沂蒙山景區紅色體育旅游業態發展。“情系沂蒙·舞動沂山”舞蹈大賽、“山河無恙 健康沂蒙”2020 沂蒙山越野賽、第四屆蒙山“明仕杯”足球友誼賽、首屆中國·蒙山輪滑公開賽等系列精品賽事打造，以體育賽事為引擎，在紅色旅游勝地沂蒙山景區發展體育旅游產業，吸引廣大體育愛好者以參與體育賽事為契機帶動當地體育旅游產業的發展[16]。以由山東省體育局主辦，蒙山國家登山健步道、山東蒙山沂水體育運動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協辦的“山河無恙 健康沂蒙”2020 沂蒙山越野賽為例，沂蒙山越野賽為精品體育旅游賽事，從2018 年創辦至今，已有來自全國16 個省42 個市近幾千名跑友參與，賽事旨在弘揚沂蒙精神，傳承紅色基因，以沂蒙山為基礎宣傳“紅色越野”和“康養文化”，力爭將比賽提高到全國頂級賽事行列。比賽分別設置50 km、26 km、12 km 三個越野跑項目，越野跑賽事充分利用沂蒙山優越的自然地理環境，路徑由“硬化路+景區棧道+步棧道+林蔭小道”組成。2020 年，沂蒙山越野賽是一場“文化+旅游+體育”的運動盛事，選手在感受蒙山秀美風光的同時享受了運動的快樂，推動全民登山、全民健康，引導更多的人參與體育鍛煉。沂蒙山龜蒙景區通過舉辦徒步越野賽、露營大會等戶外休閑體育項目，合理利用資源優勢；以山地康養深挖山地旅游文化內涵，提升旅游服務質量[17]。

三是“紅色+流量直播+體育”，以流量賦能沂蒙山景區紅色體育旅游業態發展。沂蒙山云蒙高空酷玩季“千米之巔·云端樂園”等網紅樂園結合體育項目，在紅色旅游景區沂蒙山打造新興旅游產品，吸引大量游客前往沂蒙山景區參與體育旅游，符合年輕群體的市場需求，打造蒙山“天然氧吧休閑節”、異域風情潑水大狂歡等網紅活動和高流量直播，提升沂蒙山體育旅游產品的知名度[18]。

四是“紅色+活動節慶+體育”，以活動吸引廣大游客參與、體驗、重游沂蒙山景區。沂蒙山景區龜蒙山通過開發“坑爹網紅過山車”“彩虹滑道”“樹冠漫步”“叢林穿越”“森林沖鋒車”等項目，打造系列體育旅游活動，設置多個趣味互動環節，通過舉辦節慶賽事將多元綜合體育旅游項目融入景區，帶動沂蒙山景區的體育旅游產業發展[19]。

筆者針對42 條新聞動態文字稿進行關鍵詞提取，生成詞云圖，發現“漂流”“滑道”“全能挑戰王”為三大高頻詞，此外“森林漂流”“賽事”“體育+旅游”“越野賽”“叢林穿越”也成為高頻詞，由此可見，參與性的體育活動在沂蒙山旅游宣傳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見圖3）。

圖3 沂蒙山動態關鍵詞詞云圖

（六）沂蒙山紅色體育旅游開發的意義

紅色體育旅游具有學習性、故事性、參與性、健身性四大特點，是集教育教學、強身健體、沉浸式體驗、休閑娛樂等功能于一體的旅游形式。相較傳統意義上的自然觀光旅游，參與紅色體育旅游具有以下優勢。

其一，紅色體育旅游的學習性，是指以了解中國革命史為導引，以體育、旅游為手段，把學習、旅游與健身相結合，使之相互促進，實現“游中學、學中游、游中練”，寓教于游、體教結合，達到潤心無聲的境界[20]。其二，故事性相較于說教更富有魅力。現在的紅色旅游以“參觀革命歷史博物館”形式為主，千篇一律，靜態有余，動感不足，缺乏體驗真實歷史的厚重感和驚心動魄的實戰感。紅色體育旅游深入挖掘紅色歷史人物故事，既要反映領袖、英雄等“大人物”在歷史中的重要作用，體現出革命英雄主義；也要借助“小人物”的事跡，展現人民創造歷史的真諦；還可通過挖掘某些個人的浪漫主義事跡，使歷史鮮活和豐滿起來。其三，許多紅色旅游景點的旅游過程較為艱苦，有較強的健身性，紅色旅游點與體育活動相結合，緊跟當前“體驗經濟”潮流，重點突出體育旅游的參與性，讓游客能親自加入并積極參與景區項目。其四，紅色體育旅游本身就是一種實踐性學習，開發出“原汁原味、有驚無險、苦中有樂、先苦后甜”的多種實踐項目，以適應不同游客群體的需求[21]。

三、沂蒙山旅游區紅色體育旅游發展困境

（一）受眾群體有限，普及度低

當前紅色體育旅游的受眾主要為年輕群體，部分產品針對老年群體，但沂蒙山旅游區對于年輕群體的吸引力有限，又未能開發出適合家庭、壯年群體參與的紅色體育旅游項目，因此目標受眾群體相對有限。隨著理念的變化和實際的需求，沂蒙山旅游區出現盲目投資的現象，追逐利益化、商業化，有損害紅色旅游本身形象，過度追求驚險與刺激。

（二）紅色體育旅游形式單一，紅色與體育融合不足

當前沂蒙山旅游區的旅游形式仍以觀光游覽為主，盡管體育旅游在一定程度上得以發展，但所占比重較小，對于當地整體體育產業帶動作用十分有限[22]。近年來，有些紅色旅游景點開展了“穿紅軍服、唱紅軍歌、吃紅軍飯、走紅軍路”等活動，這是值得肯定的，但多數停留在化裝拍照、觀賞節目、飯菜品嘗等層次上，應該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延伸出更多形式、更多特點的旅游產品[23]。

（三）紅色體育旅游從業者素質參差不齊

當前的紅色體育旅游產品供給多為當地官方組織賽事、活動，相關旅游企業提供的產品相對較少，且體育旅游產品質量不高，未給游客帶來預期的旅游體驗和感受，游客滿意度不高。

（四）未弘揚傳統體育特色文化

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傳統民族體育項目背后的體育文化歷史悠久。山東當地有眾多富有特色的體育項目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如蹴鞠、螳螂拳、魯派雜技、孫臏拳，以及臨清肘捶、青州花毽等，但是在體育旅游開發過程中，未將傳統民族體育項目和傳統武術與旅游文化相結合。只有將文化和體育旅游產業融合發展，才能夠走得更加長遠。

四、沂蒙山旅游區開發策略

產品開發策略就是開發新產品來維持和提高企業的市場占有率。作為旅游產品的一個專項版塊，紅色旅游開發策略，即通過對紅色旅游資源的挖掘、改造、包裝、營銷推廣等手段，以提高市場占有率和知名度為目的，進行的一系列開發行為的總稱。因此，基于當前對沂蒙山景區紅色旅游發展困境的分析，提出如下開發策略。

（一）培養高素質紅色體育旅游專業人才

要重視紅色體育旅游專業人才的培養，必須加強體育旅游教育，一方面加強對現有從業人員的培養；另一方面，與各大院校旅游專業、體育學院、紅色教育學院等合作，培訓紅色體育旅游的技術人員。行業從業者除了具備豐富的導游知識、良好的職業素養，還必須掌握紅色旅游資源、體育運動、休閑娛樂方面的知識。當地政府應出臺相應的政策，重視沂蒙老區紅色體育旅游行業的服務質量，才能推動紅色體育旅游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二）做大做強現有體育賽事，打造沂蒙山特色體育節

要努力開展與紅色景區、當地民俗以及革命歷史人物事件相關的各項體育活動，諸如運動休閑、康體健身、養生度假、賽事觀光、體育節慶以及民俗活動的旅游產品和服務，提升旅游產品和服務的等級，吸引更多游客前來消費。同時，要充分利用臨沂當地的傳統民族體育項目和非遺更好地開發體育旅游項目，吸引各年齡段的消費群體。

（三）打造沂蒙山特色體育文化品牌，形成品牌效應

要鼓勵體育旅游消費，進而促進體育產業與旅游行業的融合發展。當地可以利用運動、文化、觀光、娛樂、養老、農業、物流等多種產業優勢，培育富有臨沂地方特點的運動休閑觀光產業，鼓勵建設濱水健身平臺、戶外營地、徒步騎行服務站、自駕車營地、房車營地、船艇碼頭、滑水索道等服務設施，打造戶外、水上、越野等特色體育旅游項目，使紅色體育文化旅游產生較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沂蒙山采取“政府主導、政策扶持、市場運作”的方式，利用紅色旅游景區建設一個集登山運動、露營、越野等于一身的綜合型娛樂健身園區。在全面總結全國紅色地區旅游資源的基礎上，以紅色地方資源優勢為基礎，多方位籌集資金，打造“紅色旅游”線路。

（四）堅守文化信念，弘揚優良傳統文化

人們應該銘記歷史，也要根據時代的發展進行整合開發，沂蒙老區的紅色革命旅游勝地就是在保護的基礎上進行開發傳承。要抓住山東省傳統民族體育項目開發，在紅色體育旅游活動中傳承“傳統文化”“紅色文化”“體育精神”，以滿足沂蒙老區的紅色體育旅游開發的需求。

五、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視察山東省臨沂市時指出，軍民“水乳交融、生死與共”鑄就的沂蒙精神，是黨和國家寶貴的精神財富，要不斷結合新的時代條件發揚光大。文章從素有“華東小延安”稱號的山東省沂蒙山景區出發，結合當地的自然環境優勢和紅色歷史文化優勢，分析我國紅色旅游與體育融合發展現狀及開發策略。

山東省臨沂市沂蒙山旅游區作為我國紅色旅游勝地，近年來不斷嘗試探索將紅色旅游與體育旅游融合發展，并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發展模式，主要包括：景區自身進行體育項目開發，紅色旅游增加體育形式；山海聯動紅色體育旅游路線打造，紅色旅游融合濱海體育產品；“紅色+N+體育”的旅游形式豐富相應產品，體育旅游選擇紅色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