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治新聞網"3月15日文章,原題:拜登應該聽聽澤連斯基對中國的看法白宮對中國促成沙特與伊朗恢復外交關系的消息表示歡迎。那么,對于中國為俄烏沖突提出和平倡議的努力,華盛頓為何沒有表達同樣的開放態度?
中國的建議遭到拜登總統及其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條件反射性拒絕。然而據報道,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認為中國的主張有可取之處,并期待與中國領導人討論。在他看來,如果“更多國家,尤其是有影響力的大國,考慮如何以公正的和平來結束俄烏沖突,同時尊重我們的主權,(那么)和平就將早一點到來。”
烏克蘭對中國參與持開放態度不無道理。中國的主張并非偏袒俄方,除敦促尊重各國的主權外,還包括保護平民,應反對使用或威脅使用核武器,以及一切有利于緩解人道危機的舉措都應得到鼓勵和支持等。重要的是,烏克蘭也希望當沖突結束時與中國保持友好關系。重建基礎設施的成本很可能遠超西方愿意或能夠提供的程度,而且中國在該文件的結尾述表示愿與國際社會一道支持沖突地區戰后重建。
當創造性外交成為一場代價高昂的持久沖突的唯一替代選項時,沒有任何外交努力應該被草率地擱置一旁。拜登政府應該將此視為與中國合作的機會,將各自對沖突方的影響力結合起來,以共同主持談判。不幸的是,華盛頓似乎對中國扮演主要外交角色的前景過于敏感,以至于對美國也能從中國的外交成果中受益的現實視而不見。
至于是否以及如何談判的決定終將僅取決于烏俄兩國領導人,而非美國或中國。但我們不應該斷然拒絕來自一個既與俄羅斯保持密切外交關系、又對俄羅斯擁有相當經濟影響力的國家的和平建議。拜登政府傾向于將國際政治視為兩種不同意識形態間的大斗爭,這有可能導致其戰略計算模糊混亂。這種受到意識形態扭曲的看法忽視了成功的外交往往建立在共同利益而非共同價值觀基礎之上。
如果中國確實幫助烏俄雙方達成彼此都能接受的協議,美國當然可以謙遜地允許其主要地緣政治對手取得一場外交勝利。畢竟,真正的外交需要與競爭對手合作而非僅限于朋友。在烏克蘭,中國的“得”未必是美國的“失”。▲(作者馬克?漢納,王會聰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