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青
諜戰劇是中國特有的電視劇類型,以敵我雙方的間諜活動為核心內容來展開敘事,以書寫不同陣營的雙方斗智斗勇、信仰忠誠與背叛為主題,深入虎穴、與狼共舞的驚險、敵我難辨、假戲真情的懸疑是該劇種的觀賞點。①從中國內地第一部電視連續劇《敵營十八年》開始,到《暗算》《潛伏》《黎明之前》等諜戰經典,再到近幾年大熱的《偽裝者》《風箏》《叛逆者》等,諜戰劇在發展中逐步探索出自身的美學特色和價值追求,在敘事策略和表達方式上取得了新的突破。
“類型”是將觀眾敘事期待與影視文本分類特征聯系在一起的一套商業“慣例”系統。②類型敘事廣泛應用于影視產業中,以符合不同觀眾的期待視野。隨著時代進步,中國電視劇的迅速發展使類型邊界逐漸模糊,呈現出類型融合的景觀,諜戰劇也從最初單一政治化的敘事演變為如今多種類型融合的文本。
隨著新媒體的興起,電視劇的影響力擴大,年輕觀眾占比增加。近年來,許多諜戰劇力求契合年輕人的審美,大膽選用青年演員,運用青春化的影像風格,顯示青春向上的精神內核,打造青春諜戰劇。首先,諜戰劇的人物突破了以往的硬漢形象,并趨向年輕化審美,挑選當代年輕觀眾喜愛的青年演員。《叛逆者》中林楠笙的飾演者朱一龍、《秋蟬》中葉沖的飾演者任嘉倫、《偽裝者》中明臺的飾演者胡歌等都是擁有俊俏外表和超高人氣的實力演員,他們的出場使劇集充滿青春朝氣,電視劇以此完成了與年輕觀眾的對話,拓展了諜戰劇的觀眾群。其次,視覺風格的青春化是青春諜戰劇的一大特點。與之前《潛伏》《黎明之前》等傳統的諜戰劇不同,青春諜戰劇的影像色調飽和度更高,光線明亮,復古感與現代性完美融合。在《叛逆者》中,朱怡貞是上海大戶人家的小姐,家境優越,家里的陳設精美。在《偽裝者》中,明家一家人的穿戴、屋內的陳設都十分精致,色彩多樣。雖然這兩部劇的故事背景都是20世紀40年代左右的上海,但活躍的影調更為符合當下年輕人的審美風格,也為劇情增添了一絲現代氣息。最后,一些諜戰劇的故事內容突出了青年人在成長過程中的情感與成長。《叛逆者》中,特訓班出身的青年林楠笙最初是一個敵方特工,后來在共產主義理想的感召下成長為一個信仰堅定的進步青年。《隱秘而偉大》中,顧耀東大學畢業后成為警察,但身處亂世,無數次面臨險境,他都得以更接近信仰和正義,最后在夏繼成和沈青禾的幫助下成為一名出色的民族戰士。在這些青春諜戰劇中,除了主線敘事,又輔以愛情與親情、友情等青春元素。觀眾在看到熒屏上的角色時,革命青年與現代青年構建起時空對話,觀眾通過對角色的認同,產生共鳴,傳遞信仰。
諜戰劇與懸疑推理劇的融合也是近年來的趨勢。懸疑是一種神秘性,它強調的是某件事情確定發生,但人們并不知道其具體的發生過程,由此喚起人們的好奇心,產生鉆研其過程的沖動。③環環相扣的懸疑推理情節不斷產生新的動力,推動劇情發展,與諜戰劇亦真亦假、撲朔迷離的劇情走向相契合,使觀眾聚精會神投入劇情中。
在《和平飯店》中,陳佳影和王大頂被困于和平飯店,二人攜手合作,與敵人斗智斗勇,最終成功破獲敵人的據點。此劇背景設置在抗日戰爭時期,陳佳影的真實身份是潛伏敵營的特工,她與王大頂假扮夫妻。面對和平飯店內錯綜復雜的各方關系,她憑借智慧和勇氣抽絲剝繭,劇情逐漸推進,調動了觀眾的好奇心。電視劇《新世界》以殺手“小紅襖”的身份謎團為線索,講述了徐天、金海、鐵林三兄弟與共產黨員田丹在臨近北平解放時的信仰選擇和命運沉浮。在破案過程中,觀眾并未看到“小紅襖”直接出場,而是以駱駝為視覺符號,這更為該劇增添了神秘、懸疑、恐怖的氣氛。諜戰劇對懸疑推理元素的借鑒,不僅使諜戰劇拓寬了自身的美學特色和敘事策略,提升了創作空間,也滿足了觀眾更高要求的審美期待和多元化的觀劇需求。
敘事結構是展開敘事的依據,是整個電視劇故事的框架,敘事結構的鋪陳是否合理關系到故事是否符合邏輯,劇情能否吸引觀眾。緊張刺激、險象叢生的劇情,使諜戰劇的敘事結構呈現多樣化。近年來,諜戰劇對敘事結構的處理既保留了原有的優勢,又有了新的變化。
“懸念可以理解為是由創作者通過對某些特定信息予以隱藏或強調的敘事技巧在虛構性敘事文本中所預設的,使得接受者在接受活動中對人物命運或事物發展產生或期待或恐懼等不確定性情感反應的觀賞狀態。”④影視懸念是一種敘事技巧,是一種吸引觀眾繼續觀看的手段,通過設置懸念和解密,觀眾可以獲得心理和生理的快感。懸念設置是諜戰劇的一大看點,通常一部劇的懸念系統由主要懸念和次級懸念構成。
一是主要懸念。主要懸念是指劇中的主角為了完成一個終極目標,從故事開始伴隨的一個懸念,而且貫穿電視劇始終。諜戰劇中,主人公一開始就處于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或者被卷入各方的紛爭,觀眾獲得這些信息后,會產生對人物命運的擔憂,自然產生了一個懸念,并一直持續到結局。比如,在《鋒刃》中,沈西林雖然與自己的組織失去了聯系,但是孤軍奮戰,堅持以各種方式傳遞情報,并積極尋找與組織的聯系,因此主要懸念就是他能否找到組織,能否在復雜的社會環境中生存。在《和平飯店》中,陳佳影和王大頂假扮夫妻在酒店中與各方周旋,此劇的主要懸念就是二人能否成功脫身,能否粉碎敵人的陰謀。主要懸念作為主干,牽動其他情節,次級懸念在主要懸念的基礎上層層設置,并不斷逼近主要懸念的真相,極大地滿足觀眾的興趣。
二是次級懸念。次級懸念是相對于主要懸念而言的,在主要懸念的指引下,催生出的一些枝節懸念,并服務于主要懸念。次級懸念關系到主人公的最終命運或能否完成終極任務。比如《風箏》的鄭耀先要想找到敵方潛伏的特務“影子”,需要克服層層困難,忍辱負重,甚至付出一生,這些困難就構成了一個個次級懸念。劇中的次級懸念一般分為兩種情況:一是劇中的主要人物在不同階段為了實現階段性的需要而產生的懸念,二是劇中由次要人物的命運走向而產生的懸念。⑤這兩種懸念又相互拉扯、相互影響,共同推進劇情發展。因此,懸念能否環環相扣和相輔相成是一個杰出諜戰劇編劇的必修功課。電視劇《叛逆者》第四集中,紀中原安排“郵差”與朱怡貞在康可爾咖啡館接頭,敵人特務處早就在附近設下埋伏,這時就引起了觀眾對二人能否接頭成功的好奇和對二人命運的焦慮,階段懸念自然產生。當代號為“郵差”的顧慎言來到咖啡館時,看到了外面的特務埋伏,故決定先行離開,并讓小乞丐傳話給朱怡貞,二人暫時安全,這一懸念揭開,但是最終二人能否取得聯系,就給觀眾留下了另一個懸念,造成延宕效果,而朱怡貞最后能否順利躲避敵人的監視安全存活、敵方特務林楠笙得知朱怡貞身份后的態度、“郵差”今后能否繼續順利潛伏敵營等自然成為觀眾期待的看點,懸念彼此交織,跌宕起伏,造成強烈的戲劇效果。
從敘事特點上看,一般而言,“電視劇整體時空安排主要有順敘、倒敘、交叉式敘述三大類。其中,交叉式又可分為單線、雙線、多線,甚至輻射式、套層式等等許多種類。”⑥在以往的諜戰劇中,多采用單線敘事,敘事集中,節奏緊張,邏輯清晰,觀眾容易理解,然而近幾年的諜戰劇打破了單一的線索敘事方法,更傾向于采用多線索敘事,這也是當今觀眾審美能力提高的表現。在這些劇中,故事主線往往是主人公為了國家大義而英勇戰斗的故事走向,在主線周圍,還會設置多種感情線索,既讓劇情多元化,又使人物塑造更加立體。但是,副線的設置要圍繞主線,不能偏離故事主題或比重過多,不然會造成喧賓奪主的后果。
《偽裝者》采取了多線敘事的方法,其中以明臺和明樓各自為主線,又輔以多條副線。該劇其實沒有唯一的中心人物,故事的發展是從兩個主要角度共同推進的,一是我黨地下工作者明樓潛伏于上海,與汪偽政府和日本人的博弈;二是明臺被軍統特工王天風“挾持”進入特訓班后回到上海執行任務,后因上層腐敗,棄暗投明。兩人雖是兄弟,但是在劇中前期并未有直接交集,兩條線索各自發展逐漸交匯,并暗中共同推進劇情發展。同時,故事中還有明臺與于曼麗、程錦云的愛情線,汪曼春和梁仲春的內斗,王天風和明臺的師生關系,四姐弟之間的親情等,雖然線索多樣,但是都以主線為中心且邏輯縝密,所以劇情既能吸引觀眾,又不會偏離整個故事中心。
《鋒刃》也是多線敘事的典型,該劇“借鑒了美劇的復雜敘事手法,強化了人物關系的復雜性和人物身份的多重性,將眾多人物之間錯綜復雜關系的形成、維系和拓展作為敘事動力使整個劇情跌宕起伏”⑦。劇情有兩條主要線索,一條是沈西林在敵營的潛伏,另一條是圍繞宮北電話局的電話員韓子生展開。一開始,沈西林與組織便是一種失去聯系的狀態,而他的對外身份是天津特務委員會主任,而另一邊,老周利用韓子生為父報仇的迫切心理,訓練其成為一名特工。雖然兩條敘事線索是平行發展的,但是深層敘事卻是處在一個動態的流動中。首先,整部劇的人物關系十分復雜,沈西林與莫燕萍之間存在矛盾關系,而老譚、武田弘一和韓均培三人是昔日同學、好友,又是如今的敵人,三人的關系也隨著劇情展開而交代清楚,同時也構成沖突點,產生戲劇張力。其次,復雜的人物關系又通過傳遞情報活動連接在一起,沈西林通過莫燕萍傳遞給子生,子生匯報給上級老周,同時子生還要應付敵方特務老譚。至此,所有主要人物都被統籌在一張網上,每個人物的命運走向都撲朔迷離,充滿懸念。
電視劇是視聽的藝術,影視人物在熒屏中直接出場,觀眾通過人物的身份、性格、活動等,一步步深入劇情,因此人物形象的塑造也是敘事的關鍵一環。近年來,人物塑造審美意識提高,諜戰劇的人物更加立體多元,與以往諜戰劇中男性角色占主導不同,女性角色的功能也發生了新的變化。
通常諜戰電視劇中的主人公具有兩重性,一是作為人,二是作為“諜”。⑧而近幾年的一些諜戰劇中,人物擁有更多重的身份。《偽裝者》中,明樓是汪偽政府要員、國民黨軍統上海站情報科科長、中共地下黨上海情報組組長,明誠表面是明樓的助理,但也是國民黨軍統與中共地下黨成員;《風箏》中,鄭耀先起初是國民黨軍統“六哥”,在探訪延安時偽裝成記者金默然,新中國成立后他改名為周志乾繼續生活;《和平飯店》中,陳佳影是海歸醫學博士、行為痕跡分析專家,同時又是中共地下黨員。多重身份拓展了劇情的發展空間,展現更為豐富的人性,引發觀眾思考。
在以往的諜戰劇中,女性角色一般或以舞女、風塵女子等形象出場,或成為男性拯救的對象,或需要在男性的輔助下成長。近年來,時代進步推動了電視劇中兩性形象的更新。諜戰劇中的女性角色塑造走向獨立、多元化,如《和平飯店》的女主角陳佳影憑借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氣成功脫身飯店,并破壞了日軍的細菌實驗室。此外,最近的諜戰劇多出現女性角色拯救男性角色的情節,如《叛逆者》中,朱怡貞使林楠笙有機會接觸到共產主義,這成為他后來成為共產黨員的動力之一;《諜戰深海之驚蟄》中,在張離完成自己的任務時,男一號陳山受到她內心堅定信仰的感召,也成為一位深明家國大義的真正的戰士。這些女性角色果敢、堅韌,突破了傳統女性形象邊緣化的特點,為諜戰劇打開了新的視野。
法國戲劇理論家狄德羅曾說,人物的性格要根據他們的處境來決定。特定的人物性格的塑造是在特定的境遇設定與情勢營造中完成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極大程度上決定了電視劇所創造的審美價值,決定了其藝術生命力是否長久。近幾年的諜戰劇摒棄了曾經二元對立的人物塑造觀念,刻畫了一個個豐滿立體的角色。
首先,正面人物的塑造突破了以往高大全的英雄形象,注重平民化敘事。《隱秘而偉大》中的顧耀東、《驚蟄》中的陳山、《衡山醫院》中的馬天明等,一開始都是時代中的普通青年,有的甚至是市井混混,但是生逢亂世讓他們卷入各類紛爭,最后都甘愿保家衛國,舍生取義。唯物史觀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諜戰劇對于平凡人物的刻畫,體現的是新時代創作者對于歷史理性和時代精神的統一,是歷史思維與審美思維的碰撞,極大增強了電視劇的藝術感染力。
其次,對反面人物的刻畫也趨向立體化。由于諜戰故事發生的特殊年代,反面人物通常是以日軍或國民黨反動派為首的敵方,陰險、狡猾、狠毒是反面人物的標簽。但是在如今的諜戰劇中,不難發現反面人物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扁平化角色,而突出了對他們人性的刻畫。《風箏》中的宮庶是軍統特務,他行動敏捷,心狠狡猾,但另一方面,他也曾參與“五四運動”,成為進步青年。在跟隨鄭耀先后,他盡職盡責,不惜一切保護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甚至在被捕時,還在關心他的六哥過得怎么樣。他未曾動搖自己的信仰,但卻成了戰爭的犧牲品,成為時代的悲劇。此類反面角色的多樣化人格刻畫更突出了正面人物的偉大,加深了電視劇的戲劇沖突,也讓觀眾在藝術矛盾中思考情與義的關系。
諜戰劇作為我國特有的劇種,講述的是一段特殊的歷史風云。諜戰劇“作為革命歷史題材的一種,本身就有著宏大敘事的特征,宏大敘事對革命的歷史化、儀典化在電視劇文本中始終存在”⑨。以往諜戰劇多側重通過革命英雄的默默奉獻表現一種主流意識形態,發揮電視劇的教化作用。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在電視劇市場走向繁榮的今天,諜戰劇不斷開拓創新,呈現出更多維的故事主題。
羅伯特·麥基在《故事》中曾提到劇作中人物的成長軌跡,即人物弧光。電視劇中的人物不會一直不變,主人公會受到周圍人物和環境的影響,一直處于成長中。諜戰劇的時代背景復雜,故事中的人物在前后期變化更為顯著,特別是正面人物,通常是朝積極的方向改變,比如信仰更堅定、技能更嫻熟、性格更沉穩。在近幾年的諜戰劇中,呈現了很多青年志士的個人成長故事。《偽裝者》中,明臺本是一個上海少爺,被安排去香港留學,路上被軍統特工王天風劫持后被訓練成為一名特工。在回到上海后,他經歷了心理與身體的雙重考驗,飛速成長,后來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程錦云,樹立了共產主義信仰,開啟了一段長期的雙向潛伏。整個故事中,明臺的成長是顯而易見的,從最初開槍都不敢,到后來不相信任何人的游刃有余,還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識別了明樓等人的身份,并能夠在多方周旋。至此,觀眾看到了一個在家受盡寵愛的男孩成長為一位優秀的革命戰士的過程。以年輕人的成長作為敘事的線索之一,是當代諜戰劇努力貼近年輕觀眾的策略,彰顯了在時代中蛻變、以青春報國的主題,也契合了當下的時代精神。
“諜戰劇中的人物很大程度上也是一個社會人的縮寫,善則極善、惡則極惡已經不能夠詮釋當代諜戰劇的人物特征,更多元化的人物塑造出現了,這就引發了觀眾對人性的思辨。”⑩電視劇作為一種最受歡迎的大眾媒介,已經融入了百姓的生活,理應做到藝術與現實的平衡。諜戰劇中關于善惡美丑的表現是對現實的一種藝術化呈現,看劇時對不同人物的價值判斷、對不同價值觀的思考也是觀眾的一大樂趣。《風箏》中對鄭耀先的描述尤其讓人深思,他是我黨潛伏在敵營的革命者,但正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除了其上線陸漢卿外,他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因此經常受到自己同志的追殺,而也是在敵營中,他與自己的下屬宮庶、簡之、孝安等稱兄道弟,擁有共患難的感情,也就是說,鄭耀先面臨的是信仰與基本人性的矛盾。由此可見,對于諜戰劇的情感取向和倫理價值的思考也成為一種隱性主題。
藝術作品中的“家國同構”是指以一個或幾個中國家庭為中心場景展開廣闊的人生境界和復雜的社會關系,將家庭的悲歡離合與民族、國家的盛衰巨變密切聯系起來,通過家的命運走向生動形象地映照出中國歷史的風云變幻和社會國家的興衰起伏。?家國同構一直以來也是中國影視藝術的敘事傳統,表現在諜戰劇中,就是主人公在面臨個人與國家前途的選擇時,如何在各方勢力盤踞的夾層空間中堅守信仰,舍小家為大家。《臥底》《懸崖》都上演了假夫妻與真愛人的故事,主人公與自己真正的愛人都是共產主義革命者,無法團聚,他們都曾約定以后的幸福生活但卻先迎來了生死兩隔的結局。他們是無數先輩的代表,正是因為有他們“先有國后有家”的堅持,才換來我們今天的美好生活,因為他們懷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責任感,當代觀眾才能在熒屏上領略可歌可泣的革命精神。
諜戰劇獨特的題材使其本身就充滿可看性,且有很大的創新空間。近年來的諜戰劇在敘事策略上不斷深挖,積極推進類型融合,創新敘事結構,塑造出更多立體多元的人物,表達出更豐富且有深度的主題,受到更多觀眾的喜愛。
注釋:
①④曲春景,程波.影視藝術概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273-274,307.
②錢踐.類型視角下我國電視劇高質量發展策略探析[J].新聞研究導刊,2021(06):19-22.
③郝嬪嬪.新世紀諜戰劇的敘事特征研究[D].上海:上海大學,2013.
⑤李木子.淺析諜戰劇懸念設置的基本規律[J].西部廣播電視,2021(16):123-125.
⑥盧蓉.電視劇敘事藝術[M].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10.
⑦文衛華,戰琦.《鋒刃》:打造諜戰劇的新標桿[J].中國電視,2015(05):36-40.
⑧李建華.中國諜戰電視劇中正面人物形象演變研究[D].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2020.
⑨耿迪.近十年內地諜戰劇的敘事策略研究[D].長沙:湖南大學,2018.
⑩邵陽.中國諜戰題材電視劇敘事策略分析[D].昆明:云南師范大學,2013.
?杜瑩杰,周振海.中國電視劇的家國同構性[J].藝術百家,2013(03):189-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