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美,滕冬梅,孟 欣
(蘭州財經大學 會計學院,甘肅 蘭州 730101)
碳信息披露成為世界各國踐行碳減排義務的重要舉措,是企業在碳交易市場進行交易的基礎,也是投資者了解企業社會責任的重要信息,政府和利益相關者都希望企業能夠自愿、主動披露真實的碳信息。目前,我國采取非強制性碳信息披露原則,多以自愿性為主,企業出于自身利益和發展考慮可能避重就輕,甚至披露虛假信息,因此建立健全高效、強制的監督體系非常重要。
碳信息披露及其監督本質上是上市公司管理層與內外部監督的博弈過程,上市公司管理層關于成本—利潤的行為深刻影響著碳信息質量的高低。本文從內部控制和外部監督層面分析在碳信息披露過程中各博弈方的策略選擇,研究內部控制和外部監管對碳信息披露質量的影響,從而給立法和監督部門制定碳信息披露相關機制提供建議。
全球每年向大氣中排放的溫室氣體大致噸數是510 億,為了改變全球變暖的現狀,我國將雙碳目標提上日程。2015 年,環境保護部、發展改革委頒布了《關于加強企業環境信用體系建設的指導意見》,呼吁企業將發展與環境有機結合起來;2021年9 月22 日,清華大學成立了碳中和研究院。傳統的經濟發展模式已不再適應人類的發展,碳排放成為大家關注的熱點,企業碳信息的披露更是重中之重。
美國聯邦于1994 年最先開始實施碳信息披露,隨后其他國家也制定了相關的碳信息披露政策。相對于發達國家,我國的經濟轉型進程較慢,目前并沒有在國家層面上制定強制性的碳信息披露政策,以自愿性披露為主,因此碳信息披露內容單一、描述簡單、參考價值有限。國內學者關于碳信息披露現狀及其質量和對企業財務信息指標的影響做了研究[1],證明中國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的質量有待加強[2]。許曌、王德發、李林婧通過對企業披露碳信息動因的研究發現,監管壓力對企業碳信息的披露有重要影響[3]。李力、劉全齊分別從新聞報道和政府監管層面對重污染企業的碳信息披露研究發現,監管越嚴格、碳信息披露質量越高[4]。符少燕、李慧云研究發現,良好的環境監管有利于增強企業碳信息披露與企業價值之間的正向關系[5]。劉捷先、張晨通過調查發現,中國的碳信息披露內容主要在碳減排措施和績效方面,信息披露質量和數量都差別較大,在此基礎上制定了較為全面的碳信息披露評價指標體系[6]。楊潔、張茗、劉運材通過對中國高碳行業的研究,揭示只有完善和加強碳信息的披露質量,才能更好地推動企業綠色發展[7]。閻世平、何曉玲對中國制造業企業技術創新在新發展階段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實施系列研究[8]。王愛花研究發現,兩化融合對污染排放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9]。譚柏平、邢鈰健對我國碳市場的信息披露進行分析發現,我國法律制度供給不足,監管效能低下,激勵、懲戒措施缺乏,必須制定具有強制性、立法性的碳信息披露制度,嚴格、規范、高效地披露碳信息[10]。王微通過對上市公司與外部監管和投資者博弈分析,制定了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制度[11]。通過對文獻的研讀發現,對于內部控制、外部監管與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質量之間的研究相對較少,文章從博弈論視角研究發現,內部控制和外部監督對碳信息披露質量的影響效果是碳信息披露各參與方博弈的結果。但是對于企業內部控制中關于碳信息披露質量影響的博弈分析還未見到。
隨著經濟的發展及工業企業的壯大,我國碳排放量不斷增加,為了實現雙碳目標,我國會對具有碳交易權的上市公司碳排放進程進行監督,但是我國碳審計監督起步較晚,且目前碳審計職責尚未明確,這就需要企業在配合政府監督時積極地進行相關的碳信息披露。然而,對于企業而言,企業進行碳信息披露會影響企業經濟利益的增長,因此企業對相關信息披露的意愿較低。我國對碳信息披露的外部監管不嚴,企業基于自身發展對碳信息披露的意愿不高或質量較差,存在虛假信息披露行為。外部監督職能可以有效改善這一問題,雖然國家審計機關實施監督職能能夠降低上市公司碳信息虛假披露的概率,但是全面監督并不現實且成本較大,因此,在目前的監督政策下,國家審計機關需要找到一個與上市公司管理層博弈的均衡點。
第一,假設模型中有兩人參加,即國家審計機關和上市公司管理層。
第二,國家審計機關可以對企業選擇(監督、不監督),進而決定是否進行處罰;企業可供選擇的策略有(真實披露、不真實披露)。
第三,假設企業正常收益為E,披露不真實的碳信息能夠多獲得收益E0,當國家審計機關發現企業披露不真實碳信息時懲罰金額為F,企業由于披露虛假碳信息會損失收益S,國家審計機關在監督過程中的成本為C,上市公司披露不真實信息概率為a,披露真實信息概率為(1-a),國家審計機關監督的概率為β,不監管的概率為(1-β),國家審計機關在監督過程中發現不真實信息概率為θ,國家審計機關在企業發布不真實信息而不監督產生的損失為P,見表1:

表1 上市公司與國家審計機關監督博弈模型
國家審計機關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上述公式(1)中β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得到國家審計機關收益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條件還需滿足0≤a≤1,
即0≤C≤Fθ+P.
因此,當上市公司采取“不真實披露的概率”a<C/(Fθ+P)時,國家審計機關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監督”策略;如果a>C/(Fθ+P)時,則國家審計機關最優選擇是“監督”;如果a=C/(Fθ+P)時,國家審計機關選擇“監督”或者“不監督”皆可。
上市公司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上述公式(3)中a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得到上市公司效益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需要滿足0≤β≤1.
因此,當國家審計機關采取“監督”策略的概率為β<(E+E0-1)/θ(F+S)時,上市公司選擇“披露不真實信息”可獲得最大收益;當β>(E+E0-1)/θ(F+S)時,上市公司最優選擇為“披露真實信息”;當β=(E+E0-1)/θ(F+S)時,上市公司選擇“披露真實信息”或“披露不真實信息”皆可。
聯立(2)和(4)可以得出這個博弈的混合納什均衡:
由(5)式可知,一方面,當國家審計機關以β*=(E+E0-1)/θ(F+S)概率選擇“監督”,上市公司以a*=C/(Fθ+P)的概率選擇“披露不真實的信息”,博弈雙方都可獲得最大收益。另一方面,隨機抽樣上市公司,其中有C/(Fθ+P)比例企業選擇披露不真實信息,國家審計機關隨機調查,會有(E+E0-1)/θ(F+S)比例企業選擇披露真實信息。
在國家審計機關與上市公司管理層的博弈過程中,分析(2)式可以得知,企業披露不真實信息的最優概率a*=C/(Fθ+P)的大小與C正向變動,與F和P反方向變動。據此,為了有效抑制企業披露虛假信息,提高碳信息披露質量,應該降低國家審計機關的監督成本,加大對披露虛假信息企業的懲罰F及國家審計機關監督不力損失P。我國對碳信息披露的監督以自愿性為主,降低國家審計機關的監督成本,并不是減少監督行為或者披露內容,而是應該完善碳信息披露相關的法律制度和披露政策,提高監督效率等。
由(4)式可以得出,國家審計機關監督的最優概率β*=(E+E0-1)/θ(F+S)與E0正向變動,與F和S反方向變動。據此,降低企業披露虛假信息獲得的額外收益、加大對披露虛假信息企業的懲罰力度可以降低β*,可以有效減少國家審計機關的監督工作。
在企業經營過程中,一方面,股東為了獲得最大利潤,希望企業加強內部管理,提升工作效率,增加利得,減少損失,披露真實的碳信息,提高企業社會責任感,吸引投資,同時降低管理層操控利潤的風險。另一方面,管理層在追求利益和實現自我價值時,可能會選擇違規披露碳信息,減少企業在碳排放方面的成本,損害公司利益。管理層為獲得超額利益而披露虛假碳信息時,必然會考慮股東等內部控制機構對其的制約和影響,在收益與損失之間權衡利弊。由于企業內部控制的存在,形成了上市公司管理層與股東之間的博弈。
1.博弈模型假設
第一,假設博弈中有兩人參加,即上市公司管理層和股東。
第二,內部控制的有效性不僅表現在政策制定方面,還表現在上市公司內部具體實施上。股東可以選擇(檢查、不檢查),管理者也可以選擇披露(真實信息、不真實信息)。
第三,假設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時股東收益為R,股東檢查出虛假信息時,使得股東收入增加r,股東檢查虛假信息的成本為C1(C1<r),股東檢查出虛假信息并糾正的概率為P,檢查出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的概率為f;管理層在披露虛假信息時的收入為W,披露真實信息后使得管理層的收入減少w,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真實信息的概率為q,被股東發現披露不真實信息的處罰金額為C2(C2>w),見表2:

表2 上市公司管理層與股東博弈模型
2.博弈模型求解
管理層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上述公式(6)中q 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得到管理層收益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條件還需滿足0≤p≤1,
即0≤w≤fC2.
因此,當企業股東檢查披露虛假信息的概率為“p*”時,上市公司管理層選擇如何披露碳信息皆可,當p>p*時,管理層應采取披露真實的碳信息,當p<p*時,管理層最優選擇是披露不真實碳信息。
股東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公式(8)中p 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得到股東效益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需要滿足0≤q≤1,
即0≤C1≤fC2.
因此,當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真實信息的概率為“q*”時,股東選擇如何披露碳信息皆可,當q>q*時,股東應采取檢查策略,當q<q*時,股東最優選擇是不檢查。
聯立(7)和(9)可以得出這個博弈的混合納什均衡:
由(10)式可知,這個點是股東與高層管理者在碳信息披露過程中達到均衡的點,雙方利益達到最優組合。股東以p*=w/fC2的概率檢查管理層是否披露真實信息,管理層以q*=1-(C1/ fC2)的概率披露真實信息。
3.博弈均衡分析
由(7)可知,股東與上市公司管理層的博弈過程中,股東檢查的最佳概率p*=w/fC2的大小與w正向變動,與f和C2反方向變動。據此,為了有效提高企業信息披露質量,減少管理層操縱利潤行為,應加大對虛假披露信息管理層的懲罰C2,降低股東檢查的成本。由(9)式可以得出q*=1-(C1/fC2)與C2、f正向變動,說明加大對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的懲罰力度與提高股東的檢查水平都能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上市公司管理層更好地披露企業信息。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審計法》第二十九條規定,相關企業應當按照規定建立健全內部審計機構,內部審計機構也是企業內部控制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歸董事會管理。內部審計是保證企業健康運轉的一種內部監督,有助于企業快速發展。由于內部審計在我國發展的時間較短,所以我國內部審計目前存在一些問題:審計人員專業素養偏低、獨立性不強、審計制度不健全等。內部審計人員應該經過專業的培訓,具有分析問題的能力,且遵循獨立性、專職高效、權威性等原則,但我國企業內部審計人員大多數是從各個部門抽調組合而成,而董事會成員大多數也都是從內部而來,或多或少都與上市公司管理層有聯系,所以內部審計機構的“獨立性”原則很難實現。首先,如果董事會授意內部審計機構認真監督,會增加監督成本,而其最初收益也并沒有發生改變,還會造成管理層對內部審計機構的不滿。其次,當內部審計機構以專業知識或精力時間不足等理由監督不盡職時,可以認為董事會與管理層的利益保持一致。我國的《證券法》和《公司法》對董事的失職處罰也做了相關的規定,因此企業的董事會在利益與風險之間進行抉擇。最后,由于企業內部控制的存在,上市公司管理層為獲得利益而披露不真實的碳信息時,也會考慮內部審計機構的影響,權衡利弊。因此,管理層需要找到一個與內部審計機構博弈的均衡點。
1.博弈模型假設
第一,假設模型中有兩人參加,即上市公司管理層和內部審計機構,都了解博弈的結構和自己的支付。
第二,上市公司管理層可以選擇信息的(真實披露、不真實披露),內部審計機構可供選擇的策略有(協謀、不協謀)。
第三,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不真實碳信息概率為β,可額外獲得收益M,當內部審計機構不協謀時,披露不真實碳信息增加成本B,被內部審計機構發現的概率為(1-p),失去收益M的同時增加整改成本L,披露不真實信息被外部監督發現概率為r,增加處罰成本F和整改成本L,不披露虛假信息時,產生正常成本L。內部審計機構協謀的概率為θ,無論有效與否,獲得正常收益V,協謀將存在潛在損失F,當內部審計機構選擇監督時產生成本S,在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未發現的概率為p。見表3:

表3 上市公司管理層與內部審計機構博弈模型
2.博弈模型求解
管理層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公式(11)中β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 得到內部審計機構效用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條件還需滿足0≤θ≤1,
因此,當企業內部審計機構與管理層協謀的概率為“θ*”時,管理層選擇如何披露碳信息皆可,當θ<θ*時,上市公司管理層應采取披露真實的碳信息,當θ>θ*時,管理層最佳選擇是披露不真實的碳信息。
內部審計機構的期望效用函數為:
對上述公式(13)中θ求一階偏導數,且使其為零,得到內部審計機構效益最大時的條件為:
同時,需要滿足0≤β≤1,
因此,由(14)式分析可知,上市公司管理層采取不真實信息披露的概率為β*,內部審計機構采取“協謀”或“不協謀”皆可;當β<β*,內部審計機構最佳策略是“協謀”,如果β>β*,內部審計機構最好采取“不協謀”。
聯立(12)和(14)可以得出這個博弈的混合納什均衡:
由(15)式可知,一方面,內部審計機構以θ*=[B-(L+B)p]/[M-r(p+L)+B+L-Bp-Lp]的概率采取協謀,另一方面,上市公司以β*=S/rF的概率選擇虛假披露時,二者都得到最大的期望值。
3.博弈模型分析
從上市公司管理層與內部審計機構的博弈過程中分析發現,要想使內部控制在碳信息披露過程中發揮最大作用,督促上市公司管理層最大程度地披露真實信息,需要從以下方面著手:
第一,從(12)式可知,內部審計機構在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時未能發現的概率p與內部審計機構協謀的概率之間正向變動,即當內部審計機構獨立性較弱、專業素養較低等因素而導致未能查出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的概率越大,內部審計機構與管理層協謀的可能性越大。因此,為了加強內部控制,降低內部審計機構協謀的概率,必須健全完善內部審計制度、提升專業知識以及對內部審計人員定期進行培訓。
第二,根據(14)式,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概率與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被發現的概率r反向變動。當r值變大時,β*的值就越小,揭示了外部監督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虛假信息,提高碳信息的披露質量,與此同時降低了內部審計機構協謀的概率,加強了內部控制。
第三,由(15)式S<rF可知,內部審計機構因為協謀造成的損失大于其盡職監督產生的成本。基于以上分析,應該加大對內部審計人員因為協謀而造成的潛在損失,迫使內部審計人員盡職盡責,更好地發揮內部控制在企業中的作用。
基于博弈論視角分析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質量的過程中,總結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質量一般、內容單一、參考價值較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條:
第一,國家審計機關監管不力、懲罰較弱。應增加對國家審計機關在審查過程中不盡責的懲罰力度,有助于國家審計機關對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的監督,降低上市公司披露虛假碳信息的可能。
第二,企業披露虛假碳信息的懲罰不足。上市公司的信息來源各種各樣,能在最大概率下選擇披露不真實的碳信息而獲得超額收益,導致碳信息質量失真,只有加大對上市公司披露不真實信息的懲罰、增加披露虛假信息成本,才能提高上市公司的碳信息質量。
第三,內部控制不健全。管理層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可能會披露一些虛假的碳信息,因此加大對披露虛假信息管理層的懲罰、提升股東的檢查水平,進而減少管理層違規獲益的行為,都可以提升上市公司碳信息的質量。
第四,內部審計人員專業化程度低、獨立性弱。內部審計機構在我國發展的時間較短,未能充分發揮其本職作用,進行有效的監督。提升內部審計人員的專業知識與獨立性,且定期進行培訓,降低內審人員與管理層協謀的概率,有助于提升上市公司碳信息的披露質量。
本文通過從內部控制和外部監督兩方面進行博弈論分析,基于中國碳信息披露現狀,對提升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質量問題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碳信息披露制度法制化。我國目前碳信息的披露大多數采取自愿原則,導致碳信息披露質量較低,雙碳目標的實現需要全民參與,碳信息的披露才能讓更多的公眾參與環境治理。碳信息披露方面立法的缺失是國家審計機關監管不力和碳信息披露質量低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二,碳信息披露主體全面化。我國碳信息披露主體只針對具有碳交易權企業等,對其他企業尤其是一些污染企業并不做要求,披露主體單一。對于重污染企業,應該重點、詳細披露碳信息內容,國家審計機關應加大對其的監管。
第三,碳信息披露內容具體化。《管理辦法(試行)》是針對碳交易主體信息披露的立法。但這部立法對碳信息披露內容具體化未做強制性要求,這就給了上市公司管理層披露虛假碳信息、獲得額外利益的機會。碳信息披露內容的具體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企業披露虛假信息的概率。
第四,碳信息披露處罰加大化。由于碳市場碳信息虛假披露的處罰措施較弱,使企業披露虛假碳信息獲得收益大于成本,提升了企業違規披露不真實碳信息的概率,加大對企業碳信息虛假披露行為的懲罰力度,如:市場禁入、對企業和管理層雙向罰款等,有利于提升企業碳信息質量。
第五,監管部門監管懲罰嚴格化。碳信息披露受到外部監督和內部控制兩方面的影響。加大對國家審計機關監管不力和內部控制的懲罰力度,可以降低上市公司違規披露虛假信息的概率,有助于提升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質量。
第六,碳信息披露形式國際化。國外碳信息披露制度相比國內較為成熟,逐漸融入可持續發展報告中,參考國外相對成熟的碳信息披露立法,結合國內實際國情,形成一套規范的碳信息披露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