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鑄精品
——蘇州市人大常委會制定數據條例工作側記

☉陳澤亞 馬鶯

“這是我參加工作近30 年來，制定難度最大、付出精力最多的一個立法項目。”2022年10月28日，蘇州市十七屆人大常委會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蘇州市數據條例》之后，法工委主任陳雪珍如釋重負，嘴角眉梢滿是笑意。

陳雪珍的感嘆，代表了所有參與制定《蘇州市數據條例》工作者共同的心聲。

有難題 所以要前進

數據是數字經濟時代的關鍵生產要素，是具有基礎性、戰略性意義的寶貴資源。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就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智慧社會、數字政府作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2022 年6 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二十六次會議要求，“加快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會議將數據劃分為公共數據、企業數據和個人數據，就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提出明確要求，為新時代相關地方立法工作指明了方向。

改革開放以來，蘇州經濟社會發展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產業創新集群基礎扎實，在數據規模和數據應用等方面具有顯著優勢。2022年1月5日，蘇州市召開數字經濟時代產業創新集群發展大會，以“新年第一會”的昂揚姿態，動員全市上下奮力闖出一條以創新集群引領高質量發展的蘇州之路。

“要讓立法決策與改革發展決策精準銜接！”市人大常委會決定迎難而上，把制定《蘇州市數據條例》列入2022年立法計劃，保證市委重大改革于法有據，有力推動蘇州經濟發展繼續走在全國的前列。

省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對此非常重視，很快決定將《蘇州市數據條例》列為2022年全省設區市三個立法精品培育工程項目之一，支持蘇州在數據立法方面率先探索。

聚眾智 全力保證法規質量

蘇州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李亞平多次要求：“要以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全力以赴把這項立法精品培育工程做優、做實！”

2022年6月初，法規還在政府起草草案階段，市人大常委會黨組副書記、副主任徐美健就主持召開立法協調推進會，市政府分管副市長張橋參加會議。會議決定，成立由人大常委會和政府兩位分管領導共同擔任“雙組長”的立法領導小組，組建由法工委、財經工委、市大數據局等近40家部門和單位參加的立法工作專班。

在此后的法規修改過程中，“雙組長”先后兩次召開會議，及時協調解決立法工作中遇到的重大問題。立法專班全體同志逐條研究討論法規草案，依托各部門豐富的工作積累，努力設計出體現專業性、嚴謹性、先進性的法規條款。

市人大常委會通過當面座談、網絡連線、委托調研等方式，積極征求北京、上海、南京等市相關專家的意見；聘請國內相關領域的高端人才幫忙把關；邀請2 名深度參與《上海市數據條例》立法的專家，以及2名蘇州本地的數據和法律方面的專家，成立數據立法咨詢服務團隊……

6 月底，法規草案一審之后，市人大常委會立即赴相城區、虎丘區、吳中區、工業園區等地連續召開了6場座談會，分別聽取各地大數據主管部門、數據密集型部門、科研院所、相關企業，以及部分市人大代表、市政協委員、立法聯系點意見建議，并邀請市政協相關委員會負責同志以及民主黨派的數據專家參與集體討論。

通過蘇州人大網站、蘇州人大微信公眾號等途徑，將歷次法規草案修改稿全部向社會公開，全過程向社會公開征集意見。為了在法規中充分反映社會各界的意見、平衡好各方面的利益訴求，市人大常委會把征集到的所有意見建議進行梳理匯總之后，召開了由市級相關部門和單位參加的立法座談會、專家咨詢論證暨立法社會風險評估座談會，逐條進行分析研判。引入第三方評估，深入研究論證條例提出的主要制度和重要規范的必要性、可行性和可操作性。

10 月14 日，徐美健專門帶隊趕赴南京，主動向省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匯報數據立法工作進展情況，當面聽取上級人大的意見和建議。徐美健一行還專門邀請省大數據管理中心、江蘇博事達律師事務所、南京信息工程大學法學院大數據法治研究院等單位的領導和專家進行座談，共同為數據立法獻計獻策。

10月25日，市委常委會會議聽取了市人大常委會黨組關于《蘇州市數據條例（草案）》起草情況的匯報，對條例草案給予充分肯定。

謀創新 主動先試先行

2022年11月25日，江蘇省十三屆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三次會議批準了《蘇州市數據條例》。

該條例是國內目前首部按照中央深改委最新精神，全面規范公共數據、企業數據和個人數據的綜合性地方性法規。為實現“推動全國數字化發展標桿城市建設”的立法目的，條例主動先試先行、大膽探索實踐，率先對企業數據和個人數據的創新應用、價值實現等作出規定，在公共數據的歸集、共享、開放等方面也進行了新的探索。

從多重維度推進數據權益保護。條例規定了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等分置的產權運行機制，鼓勵各主體通過實質性加工和創新性勞動形成數據產品和服務，并獲取合法收益。對大數據“殺熟”作出禁止性規定。針對數據侵權維權難問題，規定了公益訴訟制度。

為企業發展創造新的機遇。條例規定，支持企業、高等學校、科研機構開展數字化裝備和軟件研發，推動企業實施數字化改造，實現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經營管理、運維服務等全流程數據采集。鼓勵工業互聯網平臺面向中小企業開放數據服務資源，提升中小企業獲取數據、應用數據能力。

條例特別關注到弱勢人群數據權益保護，著力消弭“數字鴻溝”。規定各級人民政府和有關部門應當提高民生領域數字化水平，推動數據賦能生活數字化轉型。支持各類公共服務設施、網站、手機應用程序、有線電視、智慧終端等面向數字化轉型特殊困難群體開展適應性改造。

運用數字孿生技術激發古城生機活力也是蘇州數據條例的一個顯著的亮點。條例規定，按照統一標準建設城市信息模型基礎平臺，探索建設“數字孿生城市”。有關部門應當結合業務需求開展多領域數字孿生應用場景建設。推動以數字孿生技術支撐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構建可看、可感、可知的數字孿生古城。

積極推動建立容錯機制營造良好干事環境。條例規定，公共管理和服務機構及其工作人員在數據交易流通、應用創新等先行先試工作中出現偏差失誤或者未能實現預期目標，但是符合國家確定的改革方向，決策程序符合法律、法規規定，且勤勉盡責、未牟取私利，能夠及時糾錯改正，未造成重大損失或者社會負面影響的，依照有關規定免除相關責任或者從輕、減輕處理。

省人大常委會相關分管領導對蘇州數據立法工作給予了肯定：“蘇州市人大常委會瞄準新興領域立法，致力于打造立法精品，在全國較早出臺了綜合性數據條例，具有很強的探索性、引領性，為我省新興領域立法積累了經驗。”

路雖遠，行則將至；事雖難，做則必成。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新征程上，“敢為、敢闖、敢干、敢首創”的蘇州立法工作者將繼續開拓創新、勇毅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