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后半篇文章”的路徑探析
——以湖北省武穴市魏高邑村為例

余冬林，陳常弋

（1.中南民族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2.武漢輕工大學，湖北 武漢 430048）

1 推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意義重大

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是鞏固社會主義公有制、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的必然要求，是集體成員利用集體所有的資源要素，通過合作與聯合，實現共同發展的一種經濟形態，能夠解決農村集體資產產權歸屬不清晰、權責不明確、保護不嚴格等問題，維護農村社會穩定[1]。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解決農業農村發展面臨的各種矛盾和問題，根本靠深化改革[2]。2022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要進一步鞏固提升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果，探索建立農村集體資產監督管理服務體系，探索新型農村集體經濟發展路徑[3]。國內學者對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研究也趨于成熟，其中，馬池春（2018）認為在農民權利及自由發展能夠得到保障的集體產權制度安排下,農村經濟社會發展態勢一般是正面大于負面;而在農民權利及自由發展受到束縛的集體產權制度安排下,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一般會出現較多的問題[4]。李軍國（2020）認為，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實行以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極大解放和發展了農村社會生產力[5]。田鵬（2021）認為，適應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新要求，不斷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探索農村集體所有制有效實現形式，盤活農村集體資產，構建集體經濟治理體系，形成既體現集體優越性又調動個人積極性的農村集體經濟運行新機制，對于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增強集體經濟發展活力，引領農民逐步實現共同富裕具有深遠歷史意義[6]。梅雨晴（2018）認為農村集體資產的產權改革是對我國在長期不協調發展情況下形成的制度化城鄉二元結構的突破,能夠保障農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利,發展農村集體經濟[7]。

總的來說，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需進一步完善產權權能，將經營性資產逐步量化到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發展壯大新型農村集體經濟，對于當前做好“三農”工作、穩定“三農”基本盤，實現農村治理現代化、實現共同富裕，均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8]。

2 中國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在湖北的生動實踐

湖北省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起步較早，先后在京山、夷陵、蔡甸等3個縣區開展了整體推進試點，積累了成功案例和經驗。目前各市州、縣已確定開展經營性資產股份合作制改革的試點縣、試點村。2017年8月，湖北省委、省政府明確要求，對全省村、組兩級集體所有的資源性資產、經營性資產和非經營性資產進行全面清查[9]。2018年，基本明確集體資產所有權歸屬和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2020年，基本完成集體經營性資產股份合作制改革，建立歸屬清晰、權能完整、流轉順暢、保護嚴格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和具有湖北特點的集體經濟治理體系。近三年，湖北省委、省政府統籌推進疫情防控和“三農”工作，對抓好農村疫情防控、做好“三農”工作進行深入研究，密集出臺了一系列重要政策舉措。

一是強化政策導向做“加法”，明確發展“硬任務”。將發展村級集體經濟納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實績考核內容，壓實縣級黨委主體責任；統籌資金18.85億元，按每村50萬元標準，支持3770個村發展集體經濟。

二是開展專項治理做“減法”，優化發展“軟環境”。開展集體“三資”監管突出問題專項治理，防止資產流失，為村集體挽回損失3.8億元。在全國率先整省推進村級化債，減輕債務負擔，已化解108.2億元，占鎖定債務總額的53.5%。全面啟動清廉村居建設，已建成示范村570個，營造良好的集體經濟發展環境。

三是推進產權改革做“乘法”，激活發展“新動能”。全面開展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立具有法人資格的村級集體經濟組織23778個，給4100萬人確認集體成員身份和集體資產收益分配權，形成緊密聯系的利益共同體。推廣公安、嘉魚、通山等地經驗，在基層黨組織領導下清理“問題合同”，盤活土地資源，積極招商引資，實現產業發展、集體增收、農民受益。建立農村產權交易市場55個，推動鄉村要素資源規范交易、增值溢價，累計交易金額315億元，平均溢價率達到2.8%。到2021年，全省農村集體資產達到2132.1億元，集體經濟總收入達到243.9億元，分別比2017年增加38.3%、25.8%；全省89.3%的村年經營收益達到5萬元以上，比2017年提高36個百分點。

3 湖北省武穴市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背景和現狀

2017年9月23日，原農業部、中央農辦確定100個縣市區為全國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試點單位，湖北省蔡甸、武穴、大冶、枝江、南漳占地入選。武穴市相繼出臺了改革試點方案及配套工作規范，有序推進經營性資產股份合作制改革、賦予農民對集體資產股份權能、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功能作用、多種形式發展集體經濟等五個方面進行積極探索，明確試點區域和改革路徑，細化推進步驟和時間節點，確保各項試點任務按期保質全面完成。

武穴市石佛寺鎮魏高邑村是武穴市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試點村，石佛寺鎮魏高邑村地處武穴市中南部，濱臨武山湖，全村有國土面積4.3平方公里，現有8個自然垸10個村民小組583戶，總人口2853人。近年來，該村兩委在大力推進秀美鄉村建設中，積極實施 “生態宜居”工程，將豐富生態、水利建設、農田改造、園林綠化、村民整治與美麗鄉村建設融于一體，統一規劃，統一施工。先后硬化道路15.6公里，安裝路燈362盞，改造私廁、豬圈419個，新修自來水主管道5000米，整修池溏6口，排水溝渠港道8600米，建設垸場污水生態處理設施2座，修建村民文化廣場6個，新建園林景觀建筑18處，村莊的綠化、亮化、凈化，與“田成方，樹成行，路相通，渠成網”構成美麗的田園風景。2017年村集體收入達到40萬元，村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15075元，是湖北省武穴市“十大秀美鄉村”，全國文明村。

作為武穴市首批“農業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試點村，村兩委搶抓這一改革契機，迅速組織專班，認真學習相關文件，吃透改革精神，把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當作富民強村的鄉村振興工程來抓。從2017年9月開始，結合本村實際，歷時一年的精準謀劃，積極探索，大膽嘗試，循序推進，緊緊抓住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既還權于民，又讓集體資產保值增植，增加村民財產性收入”的牛鼻子，激發了廣大村民參與改革的內生動力和投身發展村級產業的積極性，為全市“農業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拓展了一條“夯實股份經濟，助力產業興村”的新路徑。

4 湖北省武穴市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主要做法

4.1 清產核資，凸顯發展新優勢

在改革試點進程中，魏高邑村把改革的最終目的“既還權讓利于農民，又要大力實施產業興村”貫穿始終。在實施了“加強組織領導成立改革機構，結合本村實際制定改革方案，充分發動群眾宣傳到組到戶，全面清理集體產權不留邊角死角，結果張榜公示提交民主確認，建好登記臺賬最后建檔立制”的“六步工作法”的同時，切實在改革的事前、事中和事后始終做到“四個堅持”和“四個結合”。

一是堅持依法依規與民主決策相結合。依據國家、省、市，加強農村集體資產管理的規定，對清產核資工作實行民主決策，保障農民群眾的決策權和監督權。

二是堅持程序規范與全程公開相結合。按照上級統一部署要求，制定符合本村實際情況的清產核資工作方案，對清產核資人員組成，清產核資方法，清產界定和估值情況，報廢資產和呆壞賬處置情況，保障農民群眾的知情權。

三是堅持專業清查與群眾參與相結合。由村成立清產核資工作領導小組進行清產核資，吸收老黨員、老干部，村民代表等了解村情的人員共同參與清產核資各階段的工作，保障農民群眾參與權。

四是堅持賬內清查與賬外核實相結合。對固定資產要以賬面為基礎，賬內賬外相結合，逐筆逐項清查核實，對資源性資產以村保存的歷史資料為基礎，采取實地查看與測量相結合的辦法進行清查核實。做到數額無誤，產權明確，現狀清楚，群眾認可，確保清產核資結果真實準確。

經過清產核資和第三方評估，截至2022年8月，魏高邑村集體經濟總資產原賬面為572.23萬元，核定數為2250.61萬元，較賬面值增加了1678.26萬元。其中應收款項原賬面為150.36萬元，核實數為204.13萬元，多出53.67萬元。經重新丈量清理出經營性資源992.8畝 （山林314.85畝，水面528.18畝，園地149.77畝），凸顯出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的新優勢。

4.2 用足政策，釋放改革大紅利

清產核資釋放的新功能和經濟發展的新優勢勢讓魏高邑村的農民有本“增收賬”，村級集體有本“明白賬”。清產核資結果在15天的公示期內，引發了該村群眾的熱議，許多村民對本村的經濟發展總量和今后股份合作的發展優勢抱有極大的熱情和自信，村兩委因勢利導，迅速按照改革的既定方案和節點，有條不紊地同步推進“清人分類”“股權設置”“折股量化”和 “股權到人”的一系列工作。

一是股權設置合理化。經村清產核資和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工作專班、村民代表大會確定，將能夠產生經營效益的資源鎖定為總股值，請第三方評估出該村資產資源的992.8畝林地、水面、園地總價值為3169.02萬元，作為可以量化給股民的資產。

二是界定成員人性化。按照《武穴市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試點工作方案的通知》和《武穴市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界定工作指導意見》結合本村實際，依據“尊重歷史，兼顧現狀，依法依規，群眾認可”的原則，統籌考慮回鄉能人、返鄉創業人員的戶籍回遷，以及在校學生、服役士兵、服刑人員等以婚姻取得、出生取得、收養取得、移民取得方式在2018年10月18日前遷入本集體經濟組織的；經村民代表大會三分之二及以上代表同意的全部予以承認，并對其成員身份予以確認，并實行“生不增，死不減，進不增，出不減”的靜態管理。

三是量化折股科學化。秉承“改革”一要改強集體，二要改富村民的理念，該村將總股值3169.02萬元，用倒推法，設5%為“集體股”，95%為“個人股”。共量化集體股150份，個人股2880份，每份股值為10458.8元。

2018年11月7日，武穴市魏高邑股份經濟合作社正式掛牌成立，2880名股民都拿到了自己的股權證。村民們喜笑顏開，改革紅利得到保障，激發了廣大村民的干事創業熱情。

4.3 產業興村，股份經濟彰活力

應運而生的魏高邑股份經濟合作社在正式掛牌前后，著重蓄力股份合作社的經濟實力引領產業發展，從整合資源、盤活資源、拓展資源三個方面夯實經濟基礎，精準聚力發展村級產業助推產業興村。

一是整合資源壯大實力。早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之前，魏高邑村就先后建有1860畝水果基地和1030畝特色水產養殖基地，以及500畝花木苗卉基地，改革中，該村將原有“兩水一木”產業重新分別組建為四個分社，使其歸屬于村股份經濟合作社統一運營和管理，成立了“滿星園”農產品專業合作社、“邑園春”水果種植銷售合作社，“勤儉”水產品養殖合作社和“莫食多”蔬菜生產加工合作社。在股份經濟合作社的統籌管理下，實行資源共享、獨立經營、包干上繳、盈虧自負的承包方式，壯大了股份經濟合作社的經濟實力。

二是激活資源注入活力。該村依托背靠武山湖國家濕地公園的區位優勢，突出生態農業品牌。利用992.8畝林地、水面和園地大興旅游觀光農業，為村級股份經濟合作社注入新的活力。一是大力發展柑桔、葡萄種植業。建立休閑觀光園、體驗采摘園，實行分散種植，分散生產，總社統一管理。二是大力發展特色養殖業。 建立休閑垂釣園、水上游樂園，實行承包生產統一經營。三是大力培植300畝優果園。打造拳頭產品，積極申報魏高邑地理標志產品和注冊商標。為產業持續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三是拓展資源引才聚力。一是吸引能人回鄉創業。改革后的魏高邑村股份經濟合作社以其還權于民而取信于民，得到了廣大農民的積極支持與參與，引發了干部帶頭參股、農民積極參股、能人回鄉參股的熱潮。村股份經濟合作社發出《給外出方務工經商的村民朋友們一封信》后，一個月內就有10多人回饋了返鄉創業的意向。二是建立電子商務平臺。村股份經濟合作社針對轄區內目前年產柑桔1200萬斤和預計2019年將達到1800萬斤的實際，組建了電子商務平臺，目前網上每日銷售量達到了30多萬斤。三是打造鄂東農特產品集貿市場。目前該股份經濟合作社正在租賃占地20余畝的原呂四檔閑置糧站，計劃吸收股民參股投資600萬元，建設一個集收購、儲存、銷售為一體的輻射周邊三省七縣市的農特產品集貿市場，運用市場提升地理標志性產品的品位，創造更大價值。

5 改革進程中存在的困難問題

5.1 改革攻堅不夠徹底

面對改革的嚴峻考驗，部分干部出現了“畏難怕亂不敢改”“心存私念不愿改”“等靠觀望不想改”“能力不足不會改”等問題，對改革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改革的必要性理解不透，缺乏銳意改革、只爭朝夕的精神，缺乏攻堅克難、敢啃“硬骨頭”的擔當，影響了改革的順利推開[10]。

5.2 發展創新動力不強

自開展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以來，各試點單位加班加點，無私奉獻，確保了改革任務圓滿完成，但工作干得多、宣傳得少，成績很好、氛圍不夠，缺乏打造亮點、敢于創新的精神，沒有充分發揮基層群眾的創造力。有的地方只是按照上級要求按部就班推進，沒有深入思考，結合本地實際，提出金點子、總結好經驗，為改革提供源源不斷的智慧動力、思想源泉和理論根基不夠。改革的落腳點是為百姓謀福祉，為百姓謀利益，所以下一步經濟合作社如何規范運營、良好健康發展是改革成敗之關鍵。如何壯大集體經濟，造福集體組織成員的功能是擺在我們面前最現實的也是最急迫的問題。

5.3 登記注冊效果不佳

湖北省改革試點單位大部分股民領到了股權證書。但到此改革僅僅完成了一半。下一步如何探索建立市場化運作的現代管理機制和財務管理制度、盈余分配方案，最終發展壯大集體經濟，實現“大河有水小河滿”，讓群眾得到更多實惠，享受改革的紅利，才是擺在我們面前的最大難題。改革后的村大部分由村支部書記擔任經濟合作社的理事長，其在文化底蘊、戰略思維、法制觀念、市場規律的把握、現代化運營以及市場風險評估和預防等方面還有欠缺，聘請職業經理人、用市場化的方式合理運作和發展農村集體經濟更是需要深入思考的現實問題。

5.4 股權管理機制不全

集體組織成員資格的取得方式有三種，即自然取得、依法取得、民主取得。改革中，提倡采取靜態的管理模式，股權可以繼承和有條件轉讓，就會形成股東不是成員，成員不是股東的可能，增加了后期的管理運營難度。再者隨著城市化的加快，越來越多的人外出打工，很少甚至不回農村，最終可能導致股東大會形同虛設，影響股民權利和義務的行使。

6 優化武穴市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對策及建議

6.1 加快頂層設計，完善改革配套，強化政策制度保障

從國家層面來說，需統籌組織實施農村集體經濟立法程序，賦予農村經濟專業合作社的法人地位，明確組織形式和職能定位。在國家相關法律還未出臺前，可以考慮在省級層面進行試點推進，制定出臺相關具有指導性的改革意見和相關條例，加強減免稅費、注冊登記等制度建設，先行先試，以點帶面，全面鋪開，用政策支撐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平穩有序推進，逐步消除基層干部群眾的現有顧慮，使他們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到當前改革任務中來。

6.2 深化改革措施，轉變經營方式，創新運營激勵機制

按照“穩政策、穩增產”的思路，推動“農業生產智能化、農業產業生態化、農業產品健康化”，實現“保糧食安全、保農民增收、保農產品供給、保農村穩定”。一是逐步理順村居與村社專業合作社的關系，有效解決部分村集體中“一套班子、一塊牌子、一本賬單”的管理模式，村“兩委”成員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依照法律法規來進行社會管理，而經濟專業合作社只負責所在地域的集體資產運營管理。二是健全和完善內部激勵約束機制，健全資產運營機制，可以借鑒先進地區的現代企業相關制度，取長補短，不斷培育經濟專業合作社的市場競爭力。三是解決好分配與發展、分配與積累的關系。過去是以福利分配為主，隨著農業農村現代化的不斷推進，需逐步轉變至“按股分紅”的分配方式，增強經濟合作社的組織力和凝聚力。

6.3 構建服務體系，打造現代農業，推進公共服務優質優享

一是逐步理順農村基層組織的職能，厘清和明晰轄區黨支部、村委會和集體經濟組織的職能和關系，在實施過程中體現政經分離；指導集體經濟組織借鑒現代企業制度，探索推行股權激勵，聘請職業經理人，不斷提高集體資產經營管理水平，提高集體經濟組織的引領力、組織力和市場競爭力，持續增加農民收入，推動集體經濟健康發展。二是構建高效率的現代農業服務體系?？朔咔橛绊?，圍繞鄉村振興戰略，結合地區實際情況，按照“一村一品”“一村一策”的要求，實現以供銷合作社為依托，以農民專業合作社為基礎，以農村信用合作社為后盾的“三位一體”新型服務聯合體建設；加強人才培訓，大力提高教育培訓質量，培養造就一支懂農業、愛農村、愛農民的“三農”工作隊伍。三是加大對新型集體經濟組織扶持力度。按照“建立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的要求，保障產權權能。進一步加大公共財政對農村的投入，加快推進公共服務均等化，為新型集體經濟組織發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環境。

6.4 堅持分類指導，因地制宜，探索集體經濟多元發展

結合武穴市實際，實現資金“長效化”，進一步讓“扶持資金”變成“長期收益”，大力支持下轄經濟專業合作社關于土地、金融和人才的政策措施，因村施策，杜絕照搬照抄、水土不服，鼓勵轄區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好的村發展二三產業，聚焦跨村“抱團”發展、完善鄉村治理[11]。進一步探索“資源+資本”方式，吸引社會資本參與到開發產業項目中來，樹立“主人翁”意識，為“按股分紅”模式在農村落地落實創造更加有力、便捷的前提條件。加快集體經濟發展模式轉型升級，大力激活各類發展要素，深度挖掘村級集體經濟項目附加值，延伸現有村級集體經濟項目的產業鏈，開發新的多元發展產業鏈，激活當地集體經濟各類發展要素，實現產權同享、產業相融。

結語

目前，我們已經完成了改革的“前半篇”文章，而做好改革的“后半篇”文章也十分重要。武穴市加快推進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著力構建 “歸屬清晰、權能完整、流轉順暢、保護嚴格”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不斷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共享社會發展成果。在改革中改出了股份經濟有實力、農民參股有熱情、產業發展有方向的強勢，蓄勢而發，邁出了助力產業興村新步伐，對于全省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也起到了一定的借鑒意義。改革必須真正讓農民成為參與者和受益者，才能增加廣大農民的歸屬感，提升滿意度，才能讓集體經濟組織聚民心、集民意、謀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