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煉凱,劉雨星,許 晴,孔晨璐,蘇泳儀
(南通大學杏林學院,江蘇啟東 226236)
山地農業區縣受制于當地的區位條件,使得鄉村的發展更為艱難。這類山區要實現鄉村振興,關鍵在于將自然資源充分轉化為經濟資源,從而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并通過產業的興旺發展來實現鄉村的全面發展。廣東省河源市連平縣地處粵北山區,南嶺山脈的南麓,位于114°14'E~114°56'E,24°06'N~24°36'N,是原中央蘇區縣,也是廣東省最貧窮的十縣之一。2008 年,連平縣鷹嘴蜜桃被列入國家東江上游特色水果帶發展項目,鷹嘴蜜桃已成為當地農民增收的重要途徑,對實現該縣的鄉村振興具有非常重要的政治意義和經濟意義[1]。本文簡介連平縣鷹嘴蜜桃種植現狀,分析存在的問題,并針對性地提出對策建議。
鄉村振興首要的是產業興旺,只有鄉村發展出成熟的支柱產業,才有促進鄉村其他方面發展的經濟條件和物質基礎。各地應當因地制宜,綜合本地資源稟賦和國家制定的政策,選擇適宜地方發展的鄉村振興特色道路。連平縣地處粵東北部山區,是一個典型的山區縣,也是一個典型的農業縣,又兼有生態保護縣的區位功能,其發展傳統工業的區位優勢明顯不足,經濟發展長期落后于廣東省平均水平。2008 年以來其農業產值占比從8.4%逐步上升至2022年的22.9%,且連續十年不斷增長,而工業產值占比卻連續下降。
然而傳統的第一產業經濟效益低下,僅依靠傳統的第一產業很難實現地區經濟的發展,2020 年,連平縣人均耕地面積僅有(0.88×666.7)m2,遠低于全國人均耕地面積(1.39×666.7)m2,耕地資源限制了連平縣發展傳統農業的潛力;同時,傳統農業作為勞動密集型產業,對勞動力的需求量較大,但連平縣的人口老齡化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因此發展農旅結合的現代化農業才能充分發揮連平縣的比較優勢。
鷹嘴蜜桃是產自連平縣的特色產品,連平縣現代鷹嘴蜜桃產業的發展最早可溯源到20 世紀80 年代,經過二十余年的發展種植面積擴大到了4 000 hm2[2]。2005 年連平鷹嘴蜜桃成為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被評選為“嶺南十大佳果之一”,享有“桃之極品”聲譽[3],其產業基地也不斷發展,成為國家級農業產業園,具有一定的規模效益。連平鷹嘴蜜桃2021年產值達6 億元,占全縣GDP 的7%,占全縣農業產值的31%,對連平縣的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支撐作用。
上坪鎮是連平鷹嘴蜜桃的發源地,目前集中了全縣70%的鷹嘴蜜桃種植面積,規模經濟效益明顯,形成了以服務種植鷹嘴蜜桃為核心的支撐產業。鷹嘴蜜桃桃農的平均收入遠遠高于連平縣農村居民的平均收入,部分人甚至超過連平縣城鎮居民平均收入,產業園區內農民年平均收入達到17 653.9 元,較全縣平均水平高17.06%,為上坪鎮發展經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同時在上坪鎮共8 000 戶農村人口中,90%以上的人從事鷹嘴蜜桃的種植活動,為上坪鎮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解決了農村人口就業難的問題。上坪鎮的鄰近鄉鎮的農民也有大面積種植鷹嘴蜜桃的意愿,這些鄉鎮尚有空閑的土地資源,但當地農民苦于技術、資金、地方政策等原因難以開展種植活動。
鷹嘴蜜桃產業在連平縣的發展孕育出了當地的桃文化,并與當地的本土客家文化相融合。新興的鷹嘴蜜桃桃花節和鷹嘴蜜桃成熟之時的采摘節每年都會為連平縣吸引超過50萬游客,游客數量激增以致縣城難以容納,游客們只好前往北部的江西省龍南縣,季節性大量人口進出的現狀倒逼連平縣進行基礎設施建設,不僅改善了當地的旅游設施發展狀況,還使得村容村貌有了部分改善,部分原本廢棄的客家圍龍屋也進行了改造。
除最原始的鷹嘴蜜桃種植和銷售外,鷹嘴蜜桃也發展出了深加工產業,比較有影響力的是桃花面膜,但總體的發展水平仍處于起步階段。
連平鷹嘴蜜桃的發展離不開科學技術與組織的支持,連平縣成立了眾多專業合作社,并通過政府的支持針對農民多次開展了農業知識技術和電商知識培訓,提高農民的知識素養;同時與仲愷農業工程學院等高校合作,進行產學協同,成立鷹嘴蜜桃研究所,助力鷹嘴蜜桃發展;建設連平縣鷹嘴蜜桃技術服務中心,推動技術創新轉化為經濟成果[4]。反觀其他農產品,不論是產業規模,還是產品特色,產業知名度,產業的輻射帶動作用都遠遠不如連平鷹嘴蜜桃。
目前連平縣鷹嘴蜜桃的種植范圍主要分布在上坪鎮,陂頭鎮,內莞鎮、元善鎮三鎮有零星分布,全縣13 個鎮中僅有4 個鎮發展了鷹嘴蜜桃產業,產業的輻射效應有限。從事鷹嘴蜜桃產業主要是散戶,合作社和公司的數量較少,規模化、標準化的大生產發展還遠遠不足。連平鷹嘴蜜桃對種植的土壤要求較高,上坪鎮的北部、南部所種植鷹嘴蜜桃的口感已有不同,北部所種植的鷹嘴蜜桃口感要略好于南部。鷹嘴蜜桃對土壤的要求限制了其向外輻射發展的空間。
目前絕大部分桃園幾乎尚未實現通電,大多數桃農在除草、施肥等部分環節使用機器進行操作,但在采摘桃果、桃膠環節仍然是依靠人工進行生產。生產技術的落后一方面導致生產成本的上升,采摘桃果時桃農們需要雇工進行采摘桃果,人工成本較高;另一方面,據上坪鎮政府估計,桃園成熟的桃果中只有約60%能夠被桃農所有效收獲,剩余40%的桃果無法及時收獲以致桃果掉落、腐爛。
目前,鷹嘴蜜桃的深加工產業鏈仍然是以種植+銷售為主的自產自銷模式,以桃花面膜、鷹嘴蜜桃桃干、桃酒等為主要的深加工產品,規模較小,技術含量仍然有待提高。鷹嘴蜜桃具有果色狀青,略帶紅色,品相不佳;甜度較高,極易腐爛,不易存儲;果肉清脆,水分較少,出汁率低;地方特色,產量有限,原料不足;桃價高昂,劣果亦貴,成本較高等特點,致使鷹嘴蜜桃深加工業面臨較大挑戰。
目前鷹嘴蜜桃的深加工產業以果汁、果酒為市場主體,果汁以發展鷹嘴蜜桃復合果汁為主要方向,果酒以鷹嘴蜜桃白酒為主。產業鏈發展面臨的主要障礙在于:1)原料價格過高,進行深加工的桃主要是市場上的劣果和小果,不僅如此,加工企業面臨其他鷹嘴蜜桃銷售商的強力競爭,劣果和小果以其相對便宜的價格成為市場上受人歡迎的產品,但價格更低的桃果完全沒有可加工的價值,無法進行深加工。2)技術落后,除價格外,技術問題也是加工企業發展的瓶頸,加工企業技術水平較低,資金短缺,難以進行研發,政府進行的投資多為一次性補貼,難以滿足企業后續發展需要,因此,多數企業在發展鷹嘴蜜桃的深加工中途放棄,轉而進行其他農產品的加工,少數堅持的企業也是進行小規模生產,其主營業務也非鷹嘴蜜桃加工。3)產業規模小鷹嘴蜜桃產量少,直接制約了其加工產業的發展,加工企業在桃果成熟時,經過在市場上與桃商的“搶果大戰”,一個月也只能收獲5 萬kg 左右的次果,原材料缺乏使得企業生產的該產品不足以維持企業生存。
在連平縣眾多的鷹嘴蜜桃桃園中仍有部分桃園未實現通路,絕大多數實現通路的桃園也是桃農自費修繕,所修的道路也僅只能供一輛三輪貨車通過,無論是游客想要上山摘桃還是桃果外輸,都受限于基礎設施落后。旅游設施不滿足旅游需求,設施不美觀影響整體景觀美感;上坪鎮的公共交通所通公交路線以105 國道分布,各村的出行非常不便,而且目前正在運營的公交車輛內外具為十分破敗,對整體的村容村貌影響不利。在上坪鎮,部分農業生產用水甚至生活用水還得不到保障,部分桃農是因為種植水稻缺水而改種鷹嘴蜜桃。
鷹嘴蜜桃的脫水工藝建設成本過高,目前商用程度低,開發運用程度小,但其運用前景十分廣闊,條件成熟之后即可為鷹嘴蜜桃產業的物流問題提供解決方案。
目前鷹嘴蜜桃尚未形成統一有效的銷售渠道。大多數的鷹嘴蜜桃桃農主要是依靠熟人二次下單進行鮮桃產品對外銷售,廣東省省內包郵,省外的顧客購買則需要顧客出郵費,使得鷹嘴蜜桃的省外競爭力下降,難以在省外的水果市場上占據較大規模。省外銷售物流環節中缺乏的冷藏設施和鷹嘴蜜桃不成熟的冷藏技術也使得鷹嘴蜜桃銷往外省的難度大大提高,部分省市還要對快遞進行1 天左右的消毒,使得鷹嘴蜜桃果的保存率下降,出現爛果情況,嚴重影響了鷹嘴蜜桃的品相,降低了顧客的購買欲望。
此外,桃農們還會收集桃膠進行售賣,廣東省內市面上銷售的桃膠主要來源于連平鷹嘴蜜桃桃樹所產,桃農們售賣桃膠也面臨著銷路問題。1)沒有專門售賣桃膠的集中場所,桃農們往往是在家門口擺設攤位進行售賣桃膠,除了一些位置靠近105 國道的桃農比較好賣出桃膠外,其余的桃農銷售桃膠就面臨著交通閉塞、信息不暢的問題。2)銷售桃膠沒有統一品牌和價格標準,桃農們銷售的桃膠雖有統一包裝,但沒有品牌名稱,包裝袋上僅標注“桃膠”,但價格不統一。
目前連平縣政府的政策扶持主要向合作社和龍頭企業傾斜,政府對于龍頭企業進行資金扶持,對合作社有貸款低息甚至零利率政策,針對散戶則主要是開辦一些技術培訓班、電商培訓班等講座。目前鷹嘴蜜桃產業中以散戶為主,合作社和企業占比較小,因此大多數桃農未享受到政策的幫扶作用,政策實際效用有限??h內針對桃農所開展的技術培訓班和網絡銷售培訓班雖然一定程度上對部分桃農起到了幫扶作用,但也存在桃農參與培訓積極性不高、授課參與面無法全覆蓋等問題,無法解決桃農們面臨的根本問題。
1)土地資源缺乏。連平鷹嘴蜜桃集中種植于上坪鎮的情況使得連平鷹嘴蜜桃的產業發展嚴重不平衡,上坪鎮多數農民仍有擴大鷹嘴蜜桃種植規模的意愿,但上坪鎮的土地資源業已基本使用殆盡,因此在上坪鎮繼續進行大規模的擴種所面臨的困難較大。2)勞動力資源缺乏。根據調查結果得知,如果果園大于100 棵桃樹,桃農就難以管理,因此大戶桃農一般都會雇用臨時工參與生產。但連平縣人口外流嚴重,區域老齡化程度高,所雇員工多為老年人,其勞動水平有限,使鷹嘴蜜桃的種植規模也無法迅速擴大,勞動生產率也較低。3)自然災害近年頻發,科學管理技術未普及。連平縣近三年來發生3 次洪水,3 次洪水都對連平鷹嘴蜜桃的發展造成了損害,洪災使得大量桃樹枯死,連平縣鷹嘴蜜桃產業園需要5 年時間才能恢復至正常產量。桃農缺乏科學的技術進行災后的桃樹養護工作是大量桃樹死亡的一個重要原因。除此之外,在桃果即將成熟之時還會出現多種農業疾病,降低桃果產量和質量[5]。
目前,連平縣的桃農大多是個體經營,小農經濟的特征比較明顯[6],桃農內部缺乏有組織,有計劃的協調性機構。進而導致以下問題:1)政府獲取、統計鷹嘴蜜桃產業的宏觀數據的困難加大。目前全縣共計有桃戶6 000 戶左右,大多數分布于上坪鎮,但上坪鎮地處九連山腹地,區域內山地廣布,交通不便,人口分散,挨家挨戶收集鷹嘴蜜桃數據存在客觀困難;上坪鎮政府所統計的數據又存在真實性問題,桃農們為獲取農業補貼,部分桃農會對政府進行虛報種植面積以此獲得更多補貼。2)企業對接桃戶所需成本上升。由于桃農們各自為營,一些想要收購鷹嘴蜜桃的企業只能一邊直接與當地種桃大戶協商,一邊前往交易市場收購,無法滿足企業的收購需求,而在市場上購買鷹嘴蜜桃又面臨市場價格不一,目前的鷹嘴蜜桃市場實際上是賣方市場,這意味著收購企業還需要面臨市場競爭,這加大了收購企業的經濟成本和所需要的時間。3)桃農協會私營化,桃農協會的內部管理混亂,公益性質完全喪失。4)桃農們各自為營,互相競爭,沒有利益共同體意識。部分桃農在售賣鷹嘴蜜桃過程中會用江西鷹嘴蜜桃冒充連平鷹嘴蜜桃,以此降低成本,獲取更大的經濟利益,擾亂市場,更難樹立連平鷹嘴蜜桃的良好品牌形象。5)一些政策措施難以落實到位。以驅逐鳥類問題為例,村委會所制定的標準是在桃園放置激光驅鳥裝置,對落入網的鳥類要求桃戶及時救援放生,但實際上桃戶們很少在桃園設置激光驅鳥裝置,往往是在桃園內部布下陷阱,對當地生態保護和物種多樣性造成不利影響。
連平鷹嘴蜜桃雖被認定為“地理標志保護產品”,由政府實施地理保護。但目前市面上還有云南鷹嘴蜜桃、廣西鷹嘴蜜桃、江西鷹嘴蜜桃,以及廣東省其他縣市所產的鷹嘴蜜桃,客觀市場環境復雜,保護難度大。連平鷹嘴蜜桃的主產區上坪鎮鄰近江西省龍南縣,龍南縣現也種植了一定規模的鷹嘴蜜桃,其桃園的基本設施發展程度甚至優于上坪鎮的絕大多數桃園,并且當地政府為桃農承擔了部分風險,因此龍南縣鷹嘴蜜桃的發展勢頭近年來不斷向好,但由于龍南鷹嘴蜜桃與連平鷹嘴蜜桃之間有著明顯的負差價,龍南縣的鷹嘴蜜桃大量涌入連平縣鷹嘴蜜桃交易市場。不僅如此,其他縣市所產的鷹嘴蜜桃還存在冒名連平鷹嘴蜜桃的情況。
與中國廣大鄉村面臨的現狀相同,連平縣的鄉村發展也困難重重。1)連平縣人口外流嚴重,一方面,人口的外流一方面加劇了連平縣的老齡化程度,勞動力資源短缺,富有技術或高級知識水平的更是少有;另一方面,人口的外流將減少連平縣經濟發展的潛力,縮小本地市場,降低了連平縣的發展水平和區域競爭力。2)鄉村治理的組織度較低,目前在鄉村治理環節中發揮主要作用的是行政組織,經濟組織在促進鄉村的發展中的貢獻較小。缺乏成熟的經濟組織與行政組織相配合,使得經濟政策的執行以及基層社會的治理的難度增加。3)基本服務落后。教育、醫療、交通等基本服務設施不健全。4)政策執行困難。以“一村一品”為例,本是為了打造特色鄉村,突出各村的特點,但實際推行該政策難度較大,而將一些由按自然界限劃分的自然帶人為地區別開,使得在其他不同政策的鄉鎮要發展鷹嘴蜜桃產業所受到的政府扶持力度更小。
促進鷹嘴蜜桃產業發展要以第一產業為根本,第三產業為支撐,第二產業為輔助,三個產業各自實現資源的最大化利用,才能充分將自然資源底蘊轉化為經濟發展優勢。
當前連平縣有鷹嘴蜜桃園4 000 hm2,占據連平縣水果種植面積的60%,無論從產業規模還是產業分布上,其對連平縣鄉村振興的貢獻力度仍較有限。
上坪鎮作為連平鷹嘴蜜桃的主產區,經過十余年的發展目前種植潛力已經明顯不足,土地資源日趨緊張。鷹嘴蜜桃正自發性地逐步向周邊鄉鎮滲透發展,目前,連平縣適宜種植鷹嘴蜜桃產業的土地資源總體不豐富[7],政府應當順勢而為,在全縣推出統一的促進鷹嘴蜜桃種植面積擴大的政策,對其他鄉鎮有意向從事鷹嘴蜜桃產業的農戶進行政策扶持和技術支持,順應市場行為,擴大鷹嘴蜜桃種植規模。
在土壤條件最好的上坪鎮北部提升桃樹桃果的質量,打造精品桃園,在土壤條件相比北部而言略差的上坪鎮南部及連平縣中部、南部等地擴大種植面積,形成“北精南廣”的鷹嘴蜜桃種植格局,并爭取到2032年全縣達到1.33萬hm2的種植規模。
地方政府站穩自身定位,服務桃農,促進桃產業健康發展。努力承擔農戶風險,對主動承接農戶風險的合作社給予相應的減免稅收政策扶持;與和相關保險公司合作,為桃農種植鷹嘴蜜桃購買保險。推進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完善相關配套設施。同時對于相關市區的幫扶隊要給予更多的自主權,尤其應下放幫扶隊的資金自主使用權,發揮對口幫扶優勢。加強對桃農的宣傳教育,開村民大會,樹立桃農利益共同體意識。加強品牌保護,對連平鷹嘴蜜桃推行產品認證制度,經過政府和協會所認可的桃戶才能使用連平鷹嘴蜜桃地理保護標志,政府和協會應當免費開展認證活動,提升連平鷹嘴蜜桃品牌效力,擴大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的影響力[8]。
連平縣目前初步形成了以鷹嘴蜜桃國家級產業園,忠信花生省級產業園為核心的農業生產布局。對于鷹嘴蜜桃產業而言,其主要產區位于上坪鎮,而由恒大集團幫扶的鷹嘴蜜桃物流集散地在忠信鎮,以桃膠為原料生產桃膠面膜的企業在三角鎮,產業配套設施不合理的布局加大了生產成本,亦使相關配套設施難以發揮作用。
忠信鎮特色產品忠信花生已經成為省級產業園,未來也有較高的物流需求,建設相應的物流基地;政府可以統籌兩個產業園各自的優勢,忠信花生產業園將鷹嘴蜜桃物流集散基地購置發展為忠信花生物流集散基地,鷹嘴蜜桃產業園用出售該基地的資金于元善鎮或上坪鎮重新修建鷹嘴蜜桃產業物流基地,于元善鎮修建可以利用其地處中心,利用其交通便利的優勢輻射全縣,后期可進行擴建,為全縣農產品提供物流倉儲服務。
鷹嘴蜜桃產業的桃文化以桃花節、桃果節為主,以“桃王”比賽、桃果質量免費快檢活動為輔,還有多種培訓班等課程,這些活動不僅豐富了桃農的日常生活,讓桃農在節日的氛圍中學習桃的科學管理技術,還促進了桃農的收入。但當地的客家文化、紅色文化還利用不足。以客家文化為主體,桃文化為地域特色文化,一方面,要發展桃木文化,全面利用桃木資源,將枯死的桃樹加工為桃木制品,發展鷹嘴蜜桃周邊文化;另一方面,建設客家風俗和鷹嘴蜜桃博物館,利用桃王比賽將每屆桃王登記造冊,勝選桃果制作成為標本展出,既可以吸引游客又可以通過樹立典型桃農的形象推廣科學的種植技術。
將客家的花燈與鷹嘴蜜桃桃園相結合,以桃花、桃果與充滿傳統氣息的客家花燈打造夜游桃園,推出夜游桃園、夜登桃山旅游項目,吸引更多游客。
通過新建或對現有桃園進行部分改造,形成一批具有觀賞性質的桃園,擴大鷹嘴蜜桃的種植面積和桃園的品質,將這些桃園集中建設于上坪鎮城區附近,利用上坪鎮城區的旅游集散中心地位,一方面縮短游客的前往桃園的通勤時間,提升游客旅游的舒適度;另一方面,可使農業與旅游業共享基礎設施,健全桃果外輸通道。
連平縣的旅游資源總體較為豐富,素有“廣東香格里拉”美譽。上坪桃園作為連平新八景之一,每年都會吸引大量游客,但是游客游覽桃園的時間較短,結束對桃園的游覽之后游客們多數會北上前往江西旅游,究其根本,還是連平旅游資源對游客的吸引力不夠。連平縣本身就有打造全域旅游之策,因此整合全縣旅游資源,不僅順應市場規律,更是符合政府宏觀的舉措。連平西部有高山峻嶺,激流勇進;北部有桃園美景,山巒重影;東部有客家藝術,紅色故地;中央是縣城,是全縣游客集散中心[9]。大力開發全縣的旅游資源,改善旅游設施,提升游客吸納能力。形成西部登山旅游,北部桃山旅游,東部人文旅游的縣域格局。
通過連平縣中北部桃花旅游規劃建設,可以將目前鷹嘴蜜桃種植集中于上坪的產業布局擴大到中北部4 個鎮,拓展鷹嘴蜜桃產業發展空間,使連平鷹嘴蜜桃產業發展中心南移,這樣既可以使連平鷹嘴蜜桃與北部接壤江西省的龍南鷹嘴蜜桃拉開地理距離,突出連平鷹嘴蜜桃的品牌特色,利于連平鷹嘴蜜桃的品牌保護;又可以使得連平縣鷹嘴蜜桃產業園現有規劃中的連平縣城的鷹嘴蜜桃物流、深加工的區位優勢更加明顯,減少物流成本。
建立以桃農自愿,村集體聯合組織,桃農選舉,政府監管為原則的新型集體所有制桃農組織,實行桃事桃農管,雜事協會管,發揮桃農協會的為全體桃農的服務性質,倡導桃農協會的奉獻精神。協會不干涉桃農的具體種植過程,只制定條件較低的種植標準,達到相應種植要求的才具備成為協會成員的資格。協會成員有積極發展會員、宣傳科學種植技術、保護連平鷹嘴蜜桃品牌、配合政府實施相關政策等義務。協會通過與連平縣鷹嘴蜜桃產業園辦公室建立直接的溝通渠道,暢通桃農與政府的溝通渠道,亦是加強政府對于協會的監管。
通過桃農協會自身的良好發展,提升桃農協會對于桃農的吸引力,從而使得更多的桃農自愿加入桃農協會,進而使桃農協會更具有影響力,促進桃農協會的發展,從而實現良性循環。利用現存農業生產體系中的生產隊,生產隊的組織結構,使農業生產隊能夠行使其職能,將農戶組織起來。
以村為單位,建設村集體所有的合作社,大力發展集體經濟,以年末分紅、土地流轉、雇村民為工等方式直接增加農民的收入,以村合作社盈利資金建設醫院、學校、道路等公共品滿足村民更高的物質和精神需求;通過村集體所有的合作社的發展使經濟發展全體村民共享[10]。通過企業的規章制度,倒逼桃農改善種植技術,形成規模化標準化的生產,與桃農協會合作統一和推廣種植、銷售標準,推動技術進步成果充分轉化為經濟成果,使生產過程、果類甄別標準和銷售價格完全統一。合作社采取縱向一體化政策,從采購肥料到銷售桃果到加工桃果逐步建立一攬子鏈條,形成完整的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