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貿易增長新亮點 全球經濟恢復新動能

當今世界數字經濟發展速度之快、輻射范圍之廣、影響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為重組全球要素資源、重塑全球經濟結構、改變全球競爭格局的關鍵力量。我國是數字經濟大國，擁有超大規模的國內市場、豐富的數據資源、完善的網絡基礎設施以及活躍的創新市場主體，數字貿易發展潛力巨大。展望未來，數字貿易發展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必須增強機遇意識和風險意識，把握未來發展主動權，推動我國數字貿易實現跨越式發展。

數字貿易是以數據資源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促進效率提升和結構優化的一系列對外貿易活動。一方面，數字貿易通過數字技術和數字服務帶來各領域的顛覆性創新，催生了大量貿易新業態新模式，成為國際貿易的新亮點。另一方面，數字貿易通過數據流動強化各產業間信息和技術要素共享，促使制造業、服務業深度融合，帶動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的背景下，數字貿易憑借線上訂購、網絡交付的優勢，帶動全球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加速整合優化，為全球經濟恢復增長注入了新動能。

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數據，2021年全球可數字化交付服務出口額3.81萬億美元，同比增長14.2%，在全球服務出口占比達到62.8%，較2019年上升10.5個百分點。其中，發達經濟體占主導優勢，2021年可數字化交付服務出口3萬億美元，同比增長13.4%，占全球市場份額的77.9%。發展中經濟體可數字化交付服務出口8425.8億美元，同比增長17.1%，占全球市場份額的22.1%。

中國數字貿易發展現狀

1.數字貿易持續快速增長

2021年，我國可數字化交付的服務進出口額為3596.9億美元，同比增長22.3%；其中，可數字化交付的服務出口額為1948.5億美元，占全球市場的5.1%。2011-2021年，我國可數字化交付的服務進出口額從1648.4億美元增至3596.9億美元，年均增長8.1%。2021年，我國跨境電商貨物進出口1.92萬億元（人民幣，下同），同比增長18.6%，占進出口總額的4.9%；其中出口1.39萬億元，增長28.3%。近五年中國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增長近10倍。

2.數字貿易國際市場布局優化

2021年，我國可數字化交付的服務進出口規模位居全球第五位，僅次于美國、英國、愛爾蘭和德國，國際競爭力穩步提升。通過離岸服務外包方式實現的數字交付貿易快速增長。2021年，我國企業交付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8600億元，同比增長17.8%；其中交付美國、中國香港、歐盟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分別為1994億元、1456億元和1154億元，合計占總執行額的53.5%，同比分別增長28.6%、21.5%和18.6%；交付“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1616億元，同比增長18.7%。在大數據、算法、算力技術支持下，我國搜索引擎、社交媒體平臺服務的海外市場不斷拓展，用戶數量穩步增加。此外，一批為中東、東南亞等海外市場量身定制的國產社交軟件正發展為各自細分行業的隱形冠軍。

3.法規政策支撐體系逐步完備

完善法規體系。近年來，《網絡安全法》《數據安全法》《個人信息保護法》等法律先后出臺，共同構筑起數字時代維護我國網絡安全、數據安全、個人信息安全和經濟發展的基石，為激發數字產業發展潛力、確保數字貿易規范有序發展提供了法律支撐。2021年6月，《數據安全法》出臺，首次較為系統地明確對數據處理、使用、流動的規制要求，加強數據安全保護和監管。2021年8月，《個人信息保護法》出臺，細化完善個人信息保護制度規則，對個人信息處理、數據收集和使用、數據跨境傳輸相關活動進行全面規范。此外，《著作權法》《未成年人保護法》等多部涉及數字經濟和數字產業的法律相繼修訂生效，不斷加大版權保護、未成年人網絡保護力度，完善相關規則。

加強規劃設計。2019年，黨中央、國務院《關于推進貿易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首次提出加快數字貿易發展。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要求創新發展數字貿易。《“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提出要“完善數字貿易促進政策，加強制度供給和法律保障”。《“十四五”對外貿易高質量發展規劃》將“大力發展數字貿易”作為重點任務。《“十四五”國家信息化規劃》將“加快數字貿易發展”作為主攻方向，將“數字貿易開放合作行動”列為優先行動。《“十四五”服務貿易發展規劃》設專題對發展數字貿易進行部署。根據國家相關規劃，地方政府相繼出臺了發展數字貿易相關政策、行動綱要及實施方案，推動形成“點面結合、重點突破、牽引帶動”的政策體系。

4.數字貿易開放創新水平提高

持續優化營商環境。近年來，我國持續放寬服務領域市場準入，全面實施外商投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制度，進一步縮減外資準入負面清單，加快推進醫療、文化、教育、電信等領域開放進程，建立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管理制度，加快開放的制度性安排。經黨中央、國務院同意，商務部印發《海南自由貿易港跨境服務貿易特別管理措施（負面清單）（2021年版）》，明確凡是在清單之外的領域，在自由貿易港內，對境內外服務提供者在跨境服務方面一視同仁、平等準入，數字貿易自由化便利化水平進一步提升，為外資企業提供更大發展空間。隨著“放管服”改革的深入推進，貿易投資便利度提高，市場主體活力增強，我國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營商環境不斷優化。

搭建數字貿易發展創新平臺。截至目前，我國先后設立28個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地區、37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12個國家數字服務出口基地，搭建寬領域、多層次的創新平臺，激發數字貿易發展潛力。2021年11月，商務部、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等10部門印發《關于支持國家數字服務出口基地創新發展若干措施的通知》，對國家數字服務出口基地提出推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培育壯大產業實力、推動數據安全有序流動等12條具體措施，通過發揮平臺載體的政策疊加效應，形成創新發展合力。相關地方積極支持數字服務出口基地創新發展，出臺配套政策，支持基地做強做優做大，培育數字貿易發展的良好生態。

積極開展先行先試。目前，我國已批復設立21個自由貿易試驗區，形成了覆蓋東西南北中的試點格局，積極支持有關地方圍繞戰略定位和自身優勢，對接國際高標準數字貿易規則開展先行先試。上海自貿試驗區臨港新片區提出建立“‘信息飛魚’全球數字經濟創新島”等發展目標。北京提出打造“三位一體”的數字經濟和數字貿易開放格局，探索試驗區內跨境數據安全有序流動的發展路徑，立足中關村軟件園、朝陽金盞國際合作服務區、北京自貿試驗區大興機場片區，探索建設國際信息產業和數字貿易港等。浙江省提出建設數字產業集聚區、數字金融創新區、數字物流先行區和數字監管標桿區“四區”，完善數字貿易產業、平臺、生態、制度和監管體系等。

5.數字貿易國際合作持續深化

積極參與數字貿易國際合作。近年來，我國積極參與全球數字貿易國際合作，完善國際規則體系，提出發展數字貿易的中國方案。多邊層面，中國積極參與WTO框架下電子商務、信息技術產品等談判，在二十國集團（G20）、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PEC）等多邊機制中積極推動數字貿易相關議題探討。區域層面，2021年，中國申請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和《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DEPA），對標國際高標準經貿規則，推動擴大對外開放。2022年8月，《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DEPA）聯委會成立中國加入工作組，全面推進相關談判。2022年，中國擔任金磚國家主席國，推動達成《金磚國家數字經濟伙伴關系框架》，就深化金磚國家數字經濟合作達成重要共識，開啟了金磚國家數字經濟合作新征程。目前，中國已與26個國家和地區簽署了19個自貿協定，其中8個協定設有電子商務專章，為推動數字貿易國際合作發揮積極作用。推進“數字絲綢之路”高質量發展。中國已與16個國家簽署“數字絲綢之路”合作諒解備忘錄，與周邊國家累計建設34條跨境陸纜和多條國際海纜。中國-東盟信息港、中阿網上絲綢之路建設成效日益顯著。2022年1月，中國與東盟就加強數字政策對接、新興技術、數字技術創新應用、數字能力建設合作等達成共識。高質量建設“數字絲綢之路”，激發沿線國家經濟增長活力，有利于逐步彌合數字鴻溝，促進各國共享數字化發展紅利。

發出數字治理“中國聲音”。數字治理是全球治理的新領域，數據安全風險是各國面臨的共同挑戰，化解這一風險需要各國建立互信、深化合作。面對各國對數據安全、數字鴻溝、個人隱私、道德倫理等方面的關切，我國于2020年提出《全球數據安全倡議》，倡導積極維護全球信息技術產品和服務的供應鏈開放、安全、穩定，為制定全球數據安全規則提供藍本，致力于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有序的數字發展環境和網絡空間。

中國數字貿易分領域發展情況

1.數字技術貿易國際競爭力持續增強

2021年，我國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ICT）貿易規模約為1171.1億美元，同比增長27.3%。其中，出口規模達769.9億美元，同比增長30.4%，全球占比為8.6%，位居第3，僅次于愛爾蘭和印度。

軟件出口保持穩步增長。工業和信息化部數據顯示，2021年我國軟件業務出口521億美元，同比增長8.8%。其中，軟件外包服務出口149億美元，同比增長8.6%；嵌入式系統軟件出口194億美元，同比增長4.9%。中國軟件出口進入由數量擴張向質量提升的轉型階段。云計算產業全球市場占比穩步提升。我國云計算市場發展迅速。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云計算白皮書（2022年）》顯示，2021年我國云計算市場規模為3229億元，較2020年增長54.4%，國際市場份額和全球覆蓋范圍逐步擴大。高德納（Gartner）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企業在全球云計算IaaS（基礎設施即服務）市場份額占比領先。截至2021年底，有的企業云服務覆蓋超過200個國家和地區。

數字基礎設施為跨境服務提供有力支撐。我國已建成全球規模最大的光纖和移動寬帶網絡，國際通信網絡通達和服務能力持續增強。截至2021年底，我國光纜線路總長度達到5481萬公里，4G、5G用戶普及率達到87%左右，4G網絡規模等長期穩居世界第一。數據中心規模和算力產業規模快速增長。我國數據中心規模達到590萬標準機架，全國一體化大數據中心體系加快構建，8個國家算力樞紐節點啟動建設。國際海底光纜發展勢頭良好，已成為我國與全球連接的最重要方式。自1993年我國第一條海底光纜以來，自我國出發的海底光纜可直接通達北美、亞洲沿海、歐洲和非洲，我國已與美國、日本、新加坡、英國等區域重點國家實現直接網絡互聯。2021年，海南自由貿易港、上海自貿試驗區臨港新片區的國際互聯網數據專用通道正式開通運營，為加快探索國際通信服務新模式提供契機。

2.數字服務貿易增長勢能持續顯現

數字服務平臺國際影響力穩步提升。數字服務平臺正成為連接國際貿易的重要樞紐和助力企業深度融入全球供應鏈的重要載體。截至2021年底，我國市值超10億美元的數字服務平臺企業已超200家。根據胡潤研究院統計，2021年，我國獨角獸企業數量超過300家，居全球第二，主要集中在電子商務、醫療健康、人工智能等領域。

跨境支付業務快速增長。2021年，中國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處理業務334.16萬筆，金額達79.60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51.55%和75.83%。數字人民幣跨境支付業務發展潛力進一步釋放。冬奧會期間，數字人民幣通過大量場景為境外消費者提供金融服務。中國人民銀行與香港金管局就數字人民幣跨境支付開展第二階段技術測試。以中小微企業為主要服務對象的第三方跨境支付行業增長勢頭強勁。

衛星導航服務呈現高速增長態勢。《新時代的中國北斗》白皮書顯示，2021年，中國衛星導航與位置服務產業總體產值約4700億元人民幣，繼續保持穩定高速增長態勢，全球服務范圍不斷擴大。隨著北斗衛星導航系統完成全球組網開啟全球化服務進程，以及“北斗+”和“+北斗”的不斷推進，北斗深度融入基礎設施，賦能各行各業，其服務范圍已經涵蓋120多個國家和地區，與新一代通信、區塊鏈、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深度融合，為各國提供先進、精準和全方位的時空信息服務。

3.數字產品貿易煥發增長新活力

文化產品海外市場優勢進一步鞏固。2021年，我國自主研發游戲海外市場銷售收入達180.13億美元，同比增長16.59%。《中國網絡文學國際傳播發展報告》顯示，我國網絡文學共向海外傳播作品10000余部。其中，實體書授權超4000部，上線翻譯作品3000余部。網站訂閱和閱讀APP用戶超過1億，涌現出一大批頭部出海平臺企業。

數字產品“走出去”平臺支撐力日益增強。商務部會同中央宣傳部、文化和旅游部、廣電總局先后公布兩批29個國家文化出口基地。通過支持、指導基地加強制度和政策創新，增強文化出口基地對集聚、示范、引領國家影視出口的帶動力。國家廣播電視總局在海外建立62個電視中國劇場，推動中國優秀節目在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電視和網絡媒體實現常態化播出。2021年11月，中國民族文化數字文庫全球數字網絡正式啟用，推動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海外市場數字化傳播。

4.數據貿易將成數字貿易發展新賽道

數據作為關鍵生產要素，是數字貿易發展的基礎和重要載體。2022年6月，中央深改委審議通過《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對構建數據基礎制度體系作出重要部署。我國將數據確定為基礎性、戰略性資源，將進一步凸顯數據在數字貿易發展中賦值賦能的重要作用。

數據產生量和總量全球領先。我國具有超大規模數字經濟市場優勢，數據應用場景豐富，數據產生量和數據總量規模世界領先。2021年中國數據產生量達6.6ZB，全球占比9.9%，位居世界第二。國際數據公司（IDC）預測，全球數據圈數據總量將從2018年的33ZB增至2025年的175ZB，屆時中國數據總量將增至48.6ZB，占全球27.8%，成為世界最大數據國。

數據貿易樞紐地位顯現。國際電信聯盟（ITU）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國際出口帶寬達到52929.7Gbps（不含港澳臺地區）。隨著跨境電商在不同國家滲透率不斷上升、社交媒體生產海量視頻數據、工業互聯網平臺帶動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等相關應用場景擴展，將推動中國跨境數據流動規模快速增長，促進數字貿易發展。

5.跨境電子商務蓬勃發展

我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跨境電商零售出口國、全球最大的B2C跨境電商交易市場，是全球電子商務生態鏈最為完善的國家之一。

B2B市場成為跨境電商主體。近年來，跨境電商B2B市場呈現加速發展態勢，其規模占整體跨境電商市場比重已超七成，成為跨境電商的主體。在新冠肺炎疫情蔓延的背景下，我國跨境電商增勢迅猛，2021年我國跨境電商進出口總規模達1.92萬億元人民幣，增長18.6%。其中，跨境電商出口額約1.4萬億元，同比增長28.3%；進口約5319億元，同比下降0.9%。

跨境電商海外布局向新興市場拓展。目前，我國跨境電商貿易伙伴已覆蓋全球220個國家和地區。中國跨境電商海外市場也由傳統的歐美日市場不斷向東南亞、非洲、中東、拉美等新興市場拓展，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RCEP成員國出口比重進一步上升。2021年，我國跨境電商出口貨物主要去往美國、英國、馬來西亞、法國、德國、日本、西班牙及俄羅斯等。隨著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深入推進，中國與東南亞、非洲、中東、南美等新興市場的跨境電商合作力度不斷加大。RCEP的正式生效將對促進中國出口電商產業升級、降低稅費成本、延伸貿易半徑、提升國際競爭力等方面產生積極作用。

中國數字貿易發展趨勢展望

當今世界數字經濟發展速度之快、輻射范圍之廣、影響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為重組全球要素資源、重塑全球經濟結構、改變全球競爭格局的關鍵力量。我國是數字經濟大國，擁有超大規模的國內市場、豐富的數據資源、完善的網絡基礎設施以及活躍的創新市場主體，數字貿易發展潛力巨大。在搶抓數字貿易發展機遇的同時，也面臨諸多挑戰。例如，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突出，推進數字貿易高質量發展還有許多卡點瓶頸、數字創新能力還不強、數據安全問題日益凸顯、與數字貿易業態模式創新相適應的治理體系亟待健全、全球規制治理參與不夠等。展望未來，數字貿易發展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必須增強機遇意識和風險意識，把握未來發展主動權，推動我國數字貿易實現跨越式發展。

1.穩步擴大數字貿易領域制度型開放，加快建設全球數字大市場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穩步擴大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制度型開放”。面向未來，我國將堅定不移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以制度型開放推動中國數字貿易高質量發展。合理縮減外資準入負面清單，依法保護外商投資權益，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一流營商環境。實施好《鼓勵外商投資產業目錄》，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資，鼓勵外資投向高新技術、現代服務等領域。提升服務貿易開放水平，健全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管理制度，擴大數字服務領域市場開放。實施自由貿易試驗區提升戰略，加快建設海南自由貿易港，發揮好改革開放綜合試驗平臺作用，對接國際高標準數字貿易規則加大壓力測試力度，為穩步擴大制度型開放探索路徑，積累經驗。依托我國超大規模的數字經濟市場優勢，以國內大循環吸引全球資源要素，增強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聯動效應，將我國建設成為高效規范、公平競爭、充分開放的全球數字大市場。

2.促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培育數字貿易新業態新模式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是全球經濟格局演變的重要趨勢，以數字經濟發展提升實體經濟發展水平、增強實體經濟綜合競爭力，是搶抓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機遇的關鍵。展望未來，我國將加快培育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等戰略性新興產業，持續推動5G、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普及應用，同時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大力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對傳統產業進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鏈條的改造，推動制造業、服務業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轉型，加快貿易全鏈條數字化賦能，提升貿易數字化水平，培育數字貿易的新業態新模式。

3.大力推動數字產業創新發展，全面提升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必須堅持創新是第一動力”“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核心地位”。針對關鍵核心數字技術的薄弱環節，我國將健全新型舉國體制，加快戰略謀劃和系統布局，形成技術攻關的強大合力，關鍵領域受制于人的局面將逐步改變。展望未來，我國將穩步推進數字技術貿易，提升云計算服務、通信技術服務等業態的關鍵核心技術自主權和創新能力；積極支持數字產品貿易，持續優化數字服務貿易，促進專業服務、社交媒體等業態創新發展。我國將聚力強鏈、補鏈、延鏈，加快培育數字經濟鏈領軍企業，支持數字平臺出海，促進更多中小企業、產品與服務“走出去”，打造培育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經濟產業集群，大力推動數字貿易生態包容創新發展，推動數字貿易邁向全球產業鏈價值鏈中高端，提升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

4.健全完善法律法規體系，夯實數字貿易高質量發展的制度基礎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加強重點領域、新興領域、涉外領域立法，統籌推進國內法治和涉外法治，以良法促進發展、保障善治”。構建與數字生產力發展相適應的法規體系是數字貿易高質量發展的迫切需要。展望未來，我國將加強發展數字貿易的制度供給和法律保障，完善促進政策框架體系和關鍵性制度安排，建立健全數據要素市場規則，統籌數據開發利用、隱私保護和公共安全，打通數據資源要素流動堵點，加快建立數據資源產權、交易流通、跨境傳輸和安全保護等基礎制度和標準規范。我國將加強跨境數字貿易中的知識產權、消費者權益及隱私保護，積極開展數字貨幣、數字服務稅等領域的治理規則和標準研究，探索形成既適應數字貿易發展規律，又符合中國國情的監管治理模式，為數字貿易高質量發展保駕護航。

5.積極深化數字貿易國際合作，攜手推進全球數字治理體系建設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踐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推進國際關系民主化，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展望未來，我國將堅定維護多邊貿易體制，推動世界貿易組織、二十國集團、金磚國家、亞太經合組織等多邊機制更好發揮作用，推動完善全球數字貿易治理體系建設，促進達成各方普遍接受的全球數字貿易規則。我國將擴大面向全球的高標準自由貿易區網絡，對接高標準國際經貿規則，積極推進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談判進程。

（本文標題為本刊編輯部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