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綠色債券原則》助力我國綠色債券市場規范創新發展

李霞　張銘　林志華

2022年7月，綠色債券標準委員會發布《中國綠色債券原則》（以下簡稱《原則》），標志著國內初步統一、與國際接軌的綠色債券標準正式建立。本文在總結我國綠色債券市場最新發展特點的基礎上，就《原則》發布以來綠色債券市場相關主體落實情況進行了梳理，并就進一步完善市場相關機制建設提出政策建議。

我國綠色債券市場的最新發展特點

綠色債券市場體量增長迅速 二級市場流動性持續提升

自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以來，我國債券市場以促進綠色投融資為著力點，積極踐行綠色發展理念。2015年底《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綠色金融債券有關事宜的公告》拉開了國內綠色債券市場的序幕。萬得（Wind）數據顯示，2016年至2021年，我國綠色債券（不含地方政府債，下同）累計發行規模達到1.77萬億元，累計發行量躍升至世界第二位。2022年，受到綠色債券產品創新等因素的持續推動，我國綠色債券全年發行規模達到約8993.58億元，較上年增長47.62%，是2016年全年的4.35倍。

綠色債券二級市場交易規模繼續提升。2022年全年，綠色債券二級市場成交金額約為1873萬億元，較上年增長25.63%，較2021年漲幅（約6.83%）高出近19個百分點。其中，現券交易中綠色中期票據交易金額最大，其次是綠色金融債，兩者交易金額合計約為8137.61億元，占綠色債券現券交易總規模的53.65%。

綠色債券產品創新不斷 期限品種持續多元化

為了更好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監管機構和相關自律組織在現有產品譜系基礎上進行改良，“綠色”可與各期限、品種債務融資工具組合搭配，如綠色債務融資工具可同時與鄉村振興、科創票據、革命老區、可持續掛鉤、碳中和等搭配多主題發行，綠色金融債、綠色熊貓債也較為靈活，受益于“綠色”貼標政策紅利和一系列配套措施出臺，充分滿足發行人綠色項目資金需求和市場機構創新實踐需求。

同時，我國新發行綠色債券產品從期限上呈現出更加多元化的態勢。2016年至2018年發行綠色債券中，3年期和5年期發行數量合計占比高達79.04%。2018年以來，綠色債券期限品種逐漸多元化，一年及以下的短期債券發行有所增長，并出現了7年期、9年期、10年期以上以及每9年末附調整票面利率選擇權和投資者回售選擇權的9+9+9年綠色債券等。2022年全年，綠色債券期限以1年期以下、3年期、5年期為主要發行期限，發行數量分別占比16.82%、52.13%和18.96%，合計總體占比較上年增長約6個百分點。

綠色債券發行人和投資人類型不斷拓展

從發行人角度來看，金融機構作為發行綠色債券的先驅者，廣泛參與了包括綠色債券在內的綠色金融活動，2016年金融機構發行綠色債券占到了當年總發行規模的76.29%。隨著企業和地方政府的不斷加入，綠色債券發行人類型逐步多元化，非金融企業也成為我國主要的綠色債券發行主體，2022年非金融企業占比綠色債券發行主體高達74.47%。其中，從發行人行業分布來看，發行集中度較高的包括工業、公用事業等行業；從企業屬性上看，國有企業占絕對比例，達到85.41%；民營企業發行人也在不斷增加，但發行數量和規模仍比較小。

從投資人角度來看，金融機構不但積極參與綠色金融債發行，長期以來也是投資綠色債券的“主力軍”。隨著綠色債券標準體系的不斷完善、相關部門對金融機構開展綠色金融業績評價、綠色投資激勵引導政策的不斷出臺等，綠色債券投資人類型逐步擴大，全國性商業銀行、政策性銀行、城市商業銀行、農村金融機構、基金、證券、保險、資管以及信托公司以及非金融機構、境外金融機構等紛紛參與我國綠色債券市場，綠色主題基金、綠色理財產品、綠色保險資管產品等也不斷面世。

綠色金融標準持續延伸和完善

近兩年，我國綠色金融政策體系逐漸完善，中國人民銀行會同相關部門修訂了《綠色債券支持項目目錄（2021年版）》（以下簡稱《綠債目錄2021》），對綠色債券的定義、認定標準等維度進行統一明確。同時，可持續金融國際平臺（IPSF）結合《綠債目錄2021》和歐盟發布的《可持續金融分類方案——氣候授權法案》（以下簡稱《分類方案》），制定了《可持續金融共同分類目錄》，加強中外綠色資產的互認互通，為境外投資人在境內開展綠色投資提供便利。2022年6月，IPSF發布了《可持續金融共同分類目錄》更新版（以下簡稱《共同分類目錄》），在原版基礎上新增17個三級分類、16項與制造業和建筑業相關的減碳經濟活動，逐步擴大《共同分類目錄》覆蓋的經濟活動和環境目標，對提高不同市場綠色金融標準的兼容性有重要的促進作用。2022年7月，綠色債券標準委員會（以下簡稱“綠標委”）正式對市場發布了《原則》。由此，我國不斷延伸和完善綠色金融標準，標志著國內初步統一、與國際接軌的綠色標準正式建立，進一步推動完善我國綠色金融標準體系。

綠色可持續發展理念逐步鞏固 新型綠色債市場初具雛形

“十四五”規劃明確了我國以低碳減排為重點的戰略方向，2021年5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發布，此后，分領域分行業的實施方案也陸續出臺，持續推進綠色低碳發展。2022年，《國家適應氣候變化戰略2035》《減污降碳協同增效實施方案》《工業能效提升行動計劃》《財政支持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銀行業和保險業綠色金融指引》《建立健全碳達峰碳中和標準計量體系實施方案》等先后出臺，綠色可持續發展理念由宏觀戰略逐步轉化為可落地的支撐保障措施。碳達峰碳中和“1+N”政策體系基本建立。

為進一步加強綠色可持續發展理念的拓展，監管部門推出用于低碳轉型領域的債務融資工具—轉型債券，募集資金主要用于推動傳統行業轉型升級、引導金融資源向綠色領域配置，提供紓困資金保障企業低碳轉型。2022年11月，中國人民銀行作為G20可持續金融工作組聯合主席，與各方共同制定《G20轉型金融框架》，該框架確立了界定標準、信息披露、轉型金融工具、政策激勵、公正轉型五個支柱和22條原則，對于引導各成員的金融監管部門建立轉型金融政策框架、推動金融支持高碳排放行業和企業向綠色低碳轉型具有里程碑意義。

上海清算所積極支持轉型金融工具創新。2021年5月，支持首批7單可持續發展掛鉤債券（SLB）完成發行，通過創新產品督促高碳行業向低碳轉型，有效解決了轉型過程中資金缺口問題，滿足傳統行業轉型或新能源等其他行業可持續發展的資金需求；2021年11月，支持境外非金融企業遠東宏信有限公司首只可持續發展熊貓債完成發行登記，引導金融資源支持環境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有助于滿足實體企業轉型升級需求；2022年8月，支持首單碳排放權配額掛鉤的債務融資工具完成發行登記，募集資金用于發行人低碳轉型經濟活動，實現了碳市場與債券市場的互聯互通，為企業節能降碳提供融資渠道，引導企業低碳轉型發展。

《中國綠色債券原則》促進市場規范創新發展的主要進展

《中國綠色債券原則》主要內容

《原則》借鑒國際經驗并遵從國內實際，從募集資金用途、項目評估與遴選、募集資金管理和存續期信息披露四大核心要素對發行人和相關機構提出了基本要求，推動綠色債券市場規范化、標準化、國際化發展。募集資金用途方面，明確綠色債券募集資金需100%用于綠色產業、綠色經濟活動等符合《綠債目錄2021》的綠色項目；項目評估與遴選方面，要求發行人應明確綠色項目具體信息，暫無具體募投項目的，應明確評估與遴選流程，并在相關文件中披露；募集資金管理方面，要求發行人開立募集資金監管賬戶或建立專項臺賬，全流程追蹤募集資金流向；存續期信息披露方面，要求發行人按年披露募集資金整體使用情況、綠色項目進展情況、預期或實際環境效益等，鼓勵按半年或按季度披露和實施持續第三方跟蹤評估認證并披露相關報告。

與國內此前的綠色債券要求比較，《原則》在四大核心要素方面提出了明確統一的要求，同時對綠色債券品種的適用范圍和釋義進行了規范，建立了綠色債券品種的劃分方法，對統一國內綠色債券標準、提升我國綠色債券在國際市場的影響力、助力綠色金融高質量發展，具有非常積極的意義。

《中國綠色債券原則》落實情況

發行制度方面。深交所修訂綠色公司債券業務指引。2022年9月，深圳證券交易所及時響應《原則》，發布《深圳證券交易所公司債券創新品種業務指引第1號-綠色公司債券（2022年修訂）》，參照《原則》中對募集資金用途、項目評估與遴選等核心要素方面提出的要求，就相關內容進行了修訂。與2021年版的業務指引相比較，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調整：一是調整綠色公司債券募集資金用途。與國際標準趨同，將綠色公司債券募集資金用途要求中用于綠色項目的募集資金比例下限由70%提升為100%，重申綠色公司債券募集資金應當全部直接用于綠色項目的建設、運營、收購或者償還綠色項目對應的有息債務，新增可以補充綠色項目配套營運資金用途。二是明確綠色項目認定范圍。明確綠色項目認定范圍應當依據《綠債目錄2021》等綠色支持項目文件，境外發行人綠色項目認定范圍可以依據《共同分類目錄》《分類方案》等國際綠色產業分類標準。三是新增項目評估與遴選流程披露要求。對于申報階段暫未明確具體募投項目的綠色公司債券發行人，要求其披露擬投資項目評估與遴選流程。此外，業務指引鼓勵發行人提升存續期內對綠色公司債券相關事項的信息披露頻率。

上交所通過業務通知要求新申報的綠色公司債券項目須符合《原則》規定。上海證券交易所印發《關于進一步明確綠色公司債券有關事項的通知》，要求自2022年8月1日起新申報的綠色公司債券項目，需符合《原則》規定要求，主承銷商須對綠色公司債券是否符合《原則》進行核查，并明確了8月1日前已受理的綠色公司債券項目的申報和發行的銜接原則，以及適用《原則》的具體綠色公司債券品種。

交易商協會在此前不斷豐富綠色債務融資工具創新產品序列、持續強化對綠色債務融資工具自律管理的基礎上，進一步推動綠色金融體系建設，繼續通過按季度公布綠色債務融資工具投資人等方式助力綠色投資者網絡搭建。2022年10月底首次公布并定期更新ESG債務融資工具發行人情況，如綠色融資工具民營企業發行情況、首次發行情況等，宣揚先進典型、營造更好的綠色低碳發展氛圍。

市場運行方面。第一，符合《原則》框架的綠色債券發行案例不斷涌現。首單《原則》框架下政策性銀行綠色金融債券。2022年8月，中國進出口銀行成功發行《原則》框架下市場首單政策性銀行綠色金融債券“中國進出口銀行2022年第一期綠色金融債券”，發行規模20億元，期限3年，發行利率1.9210%，募集資金全部專項用于支持清潔能源產業項目。本次發行對標《原則》要求，并承諾進出口銀行未來綠色金融債券發行將嚴格按照《原則》要求執行；評估認證機構中節能衡準科技服務（北京）有限公司出具的《關于中國進出口銀行2021年-2022年度綠色金融債券與〈中國綠色債券原則〉符合性的報告》指出，該期債券在募集資金使用及管理、綠色項目篩選及決策、信息披露及報告等方面與《原則》相符合。

首單適用《原則》的商業銀行綠色金融債券。2022年9月，招商銀行在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2022年招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第二期綠色金融債券”，發行規模100億元，債券期限3年期，票面利率2.40%。該期債券募集資金用于《綠債目錄2021》規定的綠色產業項目，發行及管理全面對標《原則》各項要求，是全國首單適用《原則》的商業銀行綠色金融債券。評估認證機構安永華明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評估認證報告指出，本次發行募集資金全部用于《綠債目錄2021》等所適用的相關文件規定的綠色產業項目貸款，在綠色金融債券存續期間，招商銀行將聘請具有相關資質的獨立第三方機構對上一年度綠色金融債券募集資金使用情況出具鑒證報告、將按季度向市場披露募集資金使用情況。

中歐共同目錄下最大規模的綠色金融債券。2022年10月，農業銀行在銀行間債券市場發行200億元綠色金融債，其中3年期150億元，發行利率2.40%；5年期50億元，發行利率2.80%，募集資金全部用于軌道交通等基礎設施綠色升級項目建設。該期債券募集資金所對接的綠色信貸項目，滿足《原則》、國際資本市場協會《綠色債券原則》，對標中歐《共同分類目錄》，是該目錄下發行規模最大的綠色金融債，有助于推廣我國主導的國際可持續標準、降低跨境交易綠色認證成本、促進全球投資者參與我國綠色低碳發展。評估認證機構聯合赤道環境評價有限公司出具的《中國農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2022年綠色金融債券發行前獨立評估認證報告》明確，該期綠色債券符合《原則》等標準要求。

中廣核風電藍色債券。2022年10月，中廣核風電有限公司發行“2022年度第三期綠色中期票據（藍色債券）”，發行規模20億元，發行期限3年，募集資金專項用于節能環保、污染防治、資源節約與循環利用等綠色項目。評估認證機構聯合赤道環境評價有限公司出具評估報告，對中廣核風電有限公司在綠色產業項目評估與篩選、募集資金使用與管理、信息披露與報告方面的相關工作，認定符合《原則》相關要求。

跨國企業綠色熊貓債。梅賽德斯-奔馳國際財務有限公司2022年11月在境內債券市場成功發行一筆綠色債券，成為由跨國企業發行的首筆綠色熊貓債，發行規模5億元，發行期限為2年，募集資金專向用于梅賽德斯-奔馳在華子公司的純電車型融資租賃業務。評估認證機構聯合赤道環境評價有限公司出具評估報告，認定本期綠色中票募投項目符合《原則》之內的相關要求，綠色等級為G1。

第二，推進綠色債券評估認證機構市場化評議注冊。《原則》“項目評估與遴選”核心要素相關要求提出，“建議發行人聘請獨立的第三方評估認證機構對綠色債券進行評估認證，就綠色債券是否符合四項核心要素進行說明”；“存續期信息披露”核心要素提出，“鼓勵發行人定期向市場披露第三方評估認證機構出具的存續期評估認證報告，對綠色債券支持的綠色項目進展及其實際或預期環境效益等實施持續跟蹤評估認證”。

為規范綠色債券評估認證機構行為，綠標委組織成員單位、基礎設施建設平臺、市場機構及環境領域專家等開展市場化評議，并于2022年9月發布《綠色債券評估認證機構市場化評議注冊名單》，共18家機構通過綠標委注冊。11月，交易商協會《關于評估認證機構開展綠色債務融資工具業務有關事項的通知》，指出注冊評估認證機構中的前11家可獨立開展評估認證業務。綠標委組織評估認證機構和成員單位召開座談會，進一步規范綠債評估的業務承接和評估流程，并就加強評估認證自律管理、提升評估認證質量等進行了商議。綠色債券評估認證機構可以幫助市場更好地識別綠色經濟活動、引導資金準確投向綠色領域。市場化評議工作對于綠色債券發行人和相關機構落實《原則》基本要求，敦促評估機構規范開展業務、提升綠債產品純度，推動綠色債券市場規范發展具有積極作用。

未來展望與政策建議

繼續推動各類綠色債券規則與《原則》趨同

我國綠色債券市場快速擴容的同時，也要看到，當前貼標綠色債券規模占比尚不足2%，與發達債券市場仍有一定差距。《原則》發布以來，已有部分主管部門陸續推動《原則》落地實施。建議綠色債券的主管部門及相關自律組織及時出臺或修訂相關業務規則，在募集資金用途、項目評估流程及信息披露等方面發布明確的指引文件，推動各綠色債券品種的相關發行注冊標準向《原則》看齊。

促進第三方評估認證機構提升評估認證質量

加強綠債評估認證管理是國際趨勢，2021年7月，歐盟委員會通過了制定《歐盟綠色債券標準》的立法提案，提案要求所有歐洲綠色債券必須經由外部審查。《原則》的出臺對評估認證機構的專業程度提出了更高要求，提出建議發行人聘請獨立的評估認證機構評估綠色債券是否符合四項核心要素，并鼓勵發行人定期向市場披露評估認證機構出具的存續期評估認證報告。2022年綠標委組織開展市場化評議，多維度評價參評機構業務能力，通過優勝劣汰、市場化篩選形成獨立、專業的第三方機構，具有積極意義。建議后續繼續通過市場監督、自律監管等方式，持續督促提升評估認證機構專業能力，規范認證質量和報告水平，促進綠色債券評估認證業務進一步規范發展。

進一步加強綠色債券信息披露管理

《原則》與國際綠色金融標準進一步接軌，在存續期信息披露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企業每年披露上一年度募集資金使用情況、綠色項目進展、預期或實際環境效益等情況等，并鼓勵增加披露頻率。在目前實踐中，部分發行人存在披露內容不全、可信度不高等問題，如部分機構在進行環境效益披露時雖參照了綠色債券支持項目目錄等文件，但并未對投資的所有項目細化歸屬類別，或對綠色項目歸類細化程度較低；部分機構披露方式缺乏統一性、規范性，對綠色項目信息的披露詳細程度存在差異性；部分發行機構存在選擇性披露或選擇性量化等問題，信息不夠完善、披露內容缺乏定量描述等。建議在加強第三方評估認證機構的管理、增強評估認證工作的客觀性和公正性的基礎上，對標國際主流框架，進一步規范綠色債券在存續期方面的管理細則，明確環境信息披露標準，強化事中事后監管，提升綠色債券信息披露可靠性。

積極探索轉型金融工具，加強對低碳轉型的金融支持

“1+N”政策框架不僅需要將財政資源分配至純粹的綠色項目，還需要考慮面臨高污染和高碳排放壓力但難以獲得融資支持的企業。轉型金融可以有效填補“去碳”形成的資金缺口。我國也已經制定了轉型金融相關政策，下一步，有必要借鑒《G20轉型金融框架》盡快出臺我國轉型金融界定標準和披露要求等實施細則，創新包括轉型債券在內的轉型金融工具，引導企業編制科學的轉型計劃，將轉型項目納入綠色項目庫，并提供更多有針對性的激勵政策等。

加強綠色債券充抵碳金融市場擔保品應用

研究應用綠色債券充抵碳金融市場交易保證金，促進碳金融市場與債券市場的有機聯動。建議借鑒債券充抵交易保證金現有實踐，以綠色債券作為碳金融市場交易保證金的部分替代，以非現金有價證券替代現金保證金，由債券登記托管結算機構作為第三方專業擔保品管理機構，對綠色債券進行質押、調整、替換或解押，有效盤活市場存量綠色債券，提升綠色債券投資吸引力與二級市場流動性，有效促進《原則》發揮作用，進一步探索跨市場有機聯動，推動碳金融市場與綠色債券市場高質量發展。

（李霞為銀行間市場清算所股份有限公司業務二部高級經理，張銘為銀行間市場清算所股份有限公司業務二部經理，林志華為銀行間市場清算所股份有限公司業務二部助理經理。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供職單位意見。本文編輯/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