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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原本活潑好動的狗子突然變得萎靡不振了,行走也變得蹣跚了起來。養了它13年,從未想過它會有逝去的一天。看著它渴望而又痛苦的眼神,自己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有了一些隱痛和悲傷——既有對它的哀憐,也有對死亡的無奈。也許是因為女兒的到來,在近些年,我從未對死亡此類的話題產生過真正的深入思考——即使是在那特殊的那三年時間里,我也是在用一種刻意回避的方式來進行逃離——是的,我害怕死亡。
“所有地上的東西,都有一個死的命運,一如你們自己;有的東西似乎能夠久存,其實是個人的生命太短了。”
——但丁
對于生者而言,死亡依然是一種痛苦——一種持久性的痛苦,我們希望自己的親友能夠繼續長久地生存下去,生存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我們的言語之內,但是,這種希望也許是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托馬斯·曼在小說《布登勃洛克一家》中曾這樣寫道——“死亡是一種幸福,是非常深邃的幸福……是在痛苦不堪的徘徊后踏上歸途,是嚴重錯誤的糾正,是從難以忍受的枷鎖桎梏中得到解放。”
JAHAN
—Ali Monis Naqvi
印度攝影師。1995年,Ali Monis Naqvi出生在印度的北方邦,在坎普爾查曼地區的一個穆斯林小社區里由外祖父母撫養長大。在這里,他第一次對攝影產生了興趣——外祖父會用相機為他和家人們拍照。但不久前,Naqvi的外祖母去世了,由此,他在查曼甘吉社區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為此,Ali Monis Naqvi創作了Jahan 系列作品——該作品揭示了外祖母對自己所產生的深遠影響,“她的去世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件——我仿佛從未從這個事件中走出來,所以創作這個作品對我有所幫助……這個作品是獻給她的,因為在某種程度上,它包含了我們所有的對話以及我們談論的所有令人興奮的事情,我想向她展示這些”。
LIMBO
— Luciana Demichelis
阿根廷攝影師。在拉普拉塔國立大學學習完新聞攝影后,Luciana Demichelis對新聞攝影的局限性感到失望:對“絕對”真相的追求往好里說是令人窒息的,而往壞了說則是不可能的——雖然某些東西被貼上了“紀實攝影”的標簽,但并不意味著它就是真的,“我們仍然可以通過虛構的工具來談論現實”。Limbo 系列作品的靈感是Luciana Demichelis在DeMiddel的一次工作坊中產生的,它記錄和虛構了阿根廷狂歡場景中的一個部分——在粉藍色的超現實主義與夢幻般的迷醉中,年輕人在舞池里相擁/沉浸在孤獨的興奮中。“Limbo這個標題恰如其意,是一封寫給各種邊緣空間的情書”,Demichelis說道。
OF SOLONGS AND ASHES
— Min Ma Naing
緬甸攝影師。Of Solongs and Ashes 系列作品讓人聯想到生命的短暫,以及藝術家對于遠離祖國的回憶——2021年6月,Min Ma Naing被迫逃離了仰光的家,并憑借美國康奈爾大學的風險學者計劃來到了美國。在紐約,Min Ma Naing陸續搬過四次家——她回憶說,“我從未有安定下來的感覺。每當遇到新朋友,他們都會問‘你為什么來這里?當時,我真地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于是,我關閉了社交媒體和攝影事業……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在治療師的建議下,Min Ma Naing 開始書寫視覺日記。Of Solongs and Ashes 系列作品就是在這一過程中產生的,它是一種“留住記憶”的方式,作品的標題參考了Edward Estlin Cummings詩歌中的一句,暗指了生命的短暫。
IN THE TEETH OF THE MOST TERRIFYING ODDS
— Tejan Rahim
美國攝影師。對于Tejan Rahim來說,攝影不只是一種藝術創作,也是他保存圖像、處理圖像內容以及傳達圖像所附帶思想/情感的一種手段。Tejan Rahim患有失語癥,“攝影是我將視覺和記憶保存在腦海之外的一種方式,”他說,“有時,它充當了救生衣,幫助我將頭部保持在水面之上。”而且,“這是一個關于所有讓自己沮喪和焦慮事物的項目——它涉及種族主義和身份認同、環境和氣候變化、宗教和家庭、歷史和文化,以及自己思考的一切事物,所有的這些事物都交織在一起。”
NAADU
— Keerthana Kunath
印度攝影師。Naadu 系列作品是Keerthana Kunath正在進行的項目,其以印度貝伊波雷鎮的婦女和年輕女孩為焦點,試圖概括女性在“小鎮環境”中的經歷以及 “歸屬感和不適應感之間的矛盾性”。在Keerthana的成長過程中,她感到“好奇心與小鎮習俗和職責強加給女性的有限視角”之間有一種“脫節感”,Keerthana在兒時就發現:傳統和日常生活中的家庭期望是阻礙婦女發展的兩個方面,這讓她渴望“探索規定規范之外的事物”。
LADA
— Alex Nazari
美國攝影師。對于攝影師Alex Nazari來說,啟發他最新攝影創作的重要線索是一輛汽車——具體來說,是前蘇聯以前制造的一款叫作Lada的汽車,其外形方正,設計實用。在著手整理前蘇聯如何影響亞美尼亞的文化時,Alex認為Lada是一個微妙而有力的存在——通過Lada 系列作品,Alex希望引起對話,希望這些國家意識到自己的經歷是如此相似,“三十年后,大多數的人都經歷了后蘇聯時代的政治、經濟動蕩和社會不穩定……也許,與鄰國發生戰爭不是正確的答案。”而且,對于Alex自己而言,Lada 也是一個有趣的項目,其幫助他處理和理解自己家族那豐富而復雜的遺產——“作為移民的兒子,重新獲得敘事和代表性的所有權,感覺特別強大和重要。”
ABKHAZIA
— Julien Pebrel
法國攝影師。1992年,阿布哈茲從格魯吉亞分離出來,但目前只有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幾個少數國家承認其獨立的狀態。Julien Pebrel在Abkhazia 系列作品中展示了一個關于地方與身份兩極分化的故事。在戰爭過去30多年后,Julien Pebrel再次來到這片土地上,拍攝了一系列當地建筑、人物肖像和沿海風景的照片——這些照片反映了阿布哈茲曾經的暴力歷史,也讓該地區的“廢棄之美”產生了一種氛圍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