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賦能下的德化窯瓷雕技藝活化與再生策略

程永勝 徐驍琪 景銀 安予心

摘要：本文旨在探討德化窯瓷雕技藝在數字化環境中的活化與再生。通過對當前國內外非遺活化與再生相關研究和數字技術在非遺中的應用研究實例進行梳理，并結合德化窯瓷雕技藝現狀，提出了數字賦能下的德化窯瓷雕技藝與再生策略：數字賦能瓷雕技藝保存與傳承、數字技術與傳統技藝融合創新、數字技術賦能技藝展示與傳播和數字賦能瓷雕技藝培訓與教育。上述四個策略旨在加強德化窯瓷雕技藝的數字化保護和傳承，為德化窯瓷雕技藝注入新的活力，并為國內傳統技藝項目的數字化保護提供理論研究借鑒。

關鍵詞：數字化 德化窯 瓷雕技藝 非遺

一、引言

在數“智”時代浪潮下，數字技術蓬勃發展，這一變化正深刻地改變著我們的生活方式和社會模式。時代的變遷給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帶來了新的需求和挑戰，同時也為其快速發展提供了契機。數字賦能成為推動傳統文化保護和傳承的關鍵策略，引起了學者廣泛的研究興趣。①知網數據顯示，2020年，“非遺數字化”相關的內容已從寥寥無幾，增長至千余篇。同時，相關政策也逐步呈現向上發展的趨勢，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數字化保護提供了堅實的政策支持。而德化陶瓷作為中國陶瓷歷史上燦爛的國之珍寶，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價值和傳承意義。德化窯瓷雕技藝則是促發德化瓷器走向全盛的精髓，其獨特的藝術魅力令人嘆為觀止。然而，德化瓷雕技藝在發展和傳承方面也面臨著一系列的難題和挑戰，如受眾面小、無人繼承等。因此，在“文化強國”戰略、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精神的指引下，我們可利用快速發展的數字技術，結合不同的文化背景、新的生活方式、多樣的文化需求和不同的轉型的舉措，為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化和再生提供條件和支持。通過數字賦能推動德化瓷雕技藝的煥發和傳承，不僅是對德化陶瓷這一國之瑰寶予以保護和賡續的必經之路，更擔負著發揚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重要使命和責任。②

二、非遺活化與再生相關研究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一個國家乃至民族文化成就的重要標志，也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20年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便開始推動非遺文化的相關保護、發展工作，進而影響到各國，并在優良環境下，推動了各國特有文化的保護及活化再生工作。此部分通過相關政策、研究文獻及優秀案例的整理，展示國際上對于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及發展的重視。具體的相關政策、相關文獻和相關案例如表1、表2、表3所示。

在政策層面上，可見非遺保護、活化及再生的相關政策起始時間較早，不同國家和地區，及相關國際組織根據國情現狀、文化底蘊等多方面因素制定出針對性政策，且至今仍在與時俱進，不斷完善、發展，足以顯示對此的重視程度。

在理論研究層面上，國內外學者做出了許多理論方面的研究成就，逐漸扎實非遺活化再生的研究和實踐基礎，為推動其進程提供了豐富的理論依據和經驗參考，令我們于新時代探索新的非遺傳承模式時，挖掘出更全面、更具深意的內涵，搭起整體的、新穎的非遺文化活化傳承新格局。

國內乃至世界范圍的實踐案例，大多都在政策與理論研究的支持下，取得了良好的效益，不僅有效推動地域經濟、文化和社會的發展，同時使優秀非遺技藝走向更為廣闊的天地。這些非遺活化再生的實際案例所使用的“活化利用”方式，是我們接棒非遺文化的重要參照。

“活化利用”即在遺產保護的基礎上對非遺資源進行合理的利用，賦予文化新的意義或使用場景。非物質文化遺產得以延續的核心是其傳承性及活態性，傳承是活化的前提，活化則是非遺保護及傳承的創新，二者相輔相成，合理利用，才能為非遺文化提供優質的活化方式和再生“土壤”，為非遺技藝的發展澆筑好前置基礎。

三、數字技術在非遺中的應用研究

數字技術為時代的產物，與各方面息息相關，包括如“圖、文、影、音”等內容，信息時代使其與人們生活的聯系越發緊密，數字技術的興起及持續進步，為大眾與文化之間搭建起了特別的無形“橋梁”。“數字化”作為新時代下的鏈接紐帶，在非遺活化及再生的研究及應用中越發廣泛，掀起非遺保護新浪潮。國內相關政策如表4所示，相關文獻如表5所示。

當下非遺數字化傳承保護的相關文獻主要分為兩類，一部分為基礎理論性論文，例如《擁抱文化數字化戰略：非遺數字化實踐回顧與前瞻》結合中國實際，分析梳理出非遺數字化傳承系列研究理論內容，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另一部分是應用研究型論文，其基于前者，探索實踐中的現存問題，并找出合宜的應對方法，例如《藏族陶瓷數字化設計與制造關鍵技術及實現路徑研究》分析藏族陶瓷發展短板，并提出針對性的數字化運用方式，促進傳承。

良好的數字化背景下，實際應用逐漸呈現百花齊放之態。以陶瓷制作技藝為例，廈門斯瑪特工業設計有限公司利用3D陶瓷打印技術，生產出了標準、規范的陶瓷日用品及藝術品，雖然在初期打印后仍需要人工調整，但大為提升了陶瓷產品的制式標準化以及批量化生產的效率。

通過上述相關政策、文獻和案例的整理可以看出，中國非遺數字化保護行動處在一個逐漸完善并緊跟局勢發展的階段。結合自身綜合能力，我國愈發明確了數字技術于中國非遺文化傳承發展的重要地位。①其中《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更是為非遺數字化在中國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法律基礎。

非遺數字化理論研究達到新的高峰，研究視野被極大擴寬。從最初的宏觀理論研究，到近年來學者們聚焦于具體的非遺文化或傳統技藝傳承發展的探索，其正在不斷細化，“對癥下藥”式地令中國優秀文化發展落實到位。在“巨人的肩膀上”探索更加適合中國國情的非遺數字化活化及再生的道路，推動中國各地文化的全面發展，達到良好的效益反饋，真正做到以文化推動綜合國力全面提升。由于社會、文化一些方面的不同，因此各地的研究方向、實施路線等存在差異，各有長短，有利于我們去糟粕取精華，分析更加適用于自身的數字化保護方案，并不斷發散、完善和豐富。

四、德化窯瓷雕技藝現狀

（一）德化窯瓷雕技藝現狀

德化縣作為中國陶瓷之都，盛產白瓷。據現有研究可知，德化瓷器可追溯至商周時期。然無論在宋代，抑或后來的清代青花五彩，都帶著濃烈的虞越或豫章的地域之彩。明代，德化制瓷工藝處于鼎盛時期，以何朝宗等為代表的匠師，基于前人的制作工藝經驗，結合泥塑、木雕、石刻的技法特點，汲取吳道子——唐代佛像畫家的風格，始創捏、塑、雕、刻、刮、削、接、貼八字技法。將人們通過工藝技法和風格形式的創新，突破了僅以器皿為主的傳統形式，邁入了純觀賞性的瓷雕領域。②

德化窯瓷雕技藝考究，流程繁瑣。講究人與自然共生共長：既源于自然，又經巧手精雕細琢，入窯遇熱火錘煉，開窯之際方見純凈光潔之珍品。德化瓷塑傳統技藝中捏、塑二法最令人稱奇，所制人物手足、珠串、瓔珞等同樣不遺巨細，惟妙惟肖，實為精粹。③

當代德化窯瓷雕大師們多數沿用八字技法進行創作，即便他們的性格、個人特色、制作長處各有區別，在制作過程中稍有不同，但延續至今的德化窯瓷雕珍品，仍能看到一代人嘔心瀝血而不變的初心。

以典型的人物瓷雕作品為例，模制過程大致需經過五個主要流程，分別是樣品的構思及設計、制作土模后將瓷泥入模、脫模后對部件進行修正并拼合，整體再次修整后將人物手足與裝飾連接上去，最后完整地入窯裝燒至作品完成。

由于制作技藝的純粹性，制作所需的耗時較長。一件純手工藝品佳作的誕生，往往意味著其是絕無僅有的孤品，因而難以達成批量化生產，這也是德化瓷雕作品價格高昂的主要原因之一。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及市場的需求，越來越多的德化瓷器生產者或陶瓷企業為追求經濟效益，減少人力成本支出，用工業化機械代替了大部分的手工制作。而對于大量的德化瓷雕匠師來講，在“生存”與“傳承”間，“生存”顯然成為了首選。事實上，機械化生產推動了德化瓷雕的生產效益與產量提升，使得價格更加親民。但如何使更多的人見到、觸到以及用到德化瓷雕，甚至是認識技藝、感知人文精神卻依然有待探索。

現在，德化窯瓷雕的長處及現實困境已顯而易見。為了提高生產效益，帶動德化縣的經濟發展，為手工匠師們提供良好的創作環境，將德化瓷雕技藝帶到大眾視野中，以求傳承，我們必須思考如何讓德化瓷雕與時偕行，綻放新的生命力。

（二）德化窯瓷雕技藝主要問題

根據當下德化窯瓷雕面臨的現實困境，可以提出四方面主要問題：

1. 傳承現狀較為緊張

首先，德化窯瓷雕承襲方式相對局限，多是靠師徒之間的“口傳心授”，但是多數較為封閉。不同門派在人員相對固定后，便開始專心研習，不外露自家所長，也不研別家所善，從而導致了德化瓷雕手工藝人們的審美固化，難以突破“瓶頸”，未能達成真正的百花齊放式的傳承發展。

其次，年輕一代作為傳承“主力軍”，其情況也不容樂觀：在對德化瓷雕技藝了解甚少的前提下，認為德化瓷雕這般傳統技藝“太苦太累”“沒錢賺沒出路”，等等，因此直接導致了傳承新血液的短缺，更間接導致了延續發展道路的斷裂風險。而目前以中老年為主的傳承人隊伍中，由于成長環境、教育理念等因素，導致部分傳承人的美學、文化知識儲備不足，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德化窯瓷雕的傳承及發展。

最后，目前的“傳承”多為刻板的傳承，而非融合性創新?！皠撔隆狈恰凹藿印?，所謂傳統文化創新，是在更深層面探尋新的可能性，而非隨意地組合創新。部分德化瓷雕匠人們意識到了創新的重要性且開始探索、嘗試，但面臨的卻是投入時間、人力后，未能達到預期的遺憾。

2. 市場環境的限制為德化瓷雕的傳承和發展帶來影響

市場環境導致了匠師們的創作消極。不單是前文提及的“生存與傳承”問題，在經濟利益的驅動之下，越來越多的陶瓷制作從業者將目光從專注純粹創作轉向了回報更快更高的純機械化市場，在市場環境的沖擊下，匠人們的關注點變成了怎樣才能更具有商業價值、怎樣能獲得更高的利潤回報，等等。這樣的局面不僅會對德化瓷雕技藝的發展造成影響，也會使用戶產生迷惑心理——用戶無法辨別什么才是真正的德化瓷雕技術傳統。看似拉近了用戶與德化瓷雕的距離，然而兩者卻“天各一方”，對國內外的陶瓷市場風尚、文化傳播環境都是不利的。相對地，一部分堅持純手工工藝的工匠們，正面臨著無法收回與投入成本相當的價值，雖盡自己所能將淳樸的傳統技藝帶向市場，但對于其自身而言，是相對艱難的，亟需相應的幫扶政策予以支持。

3. 缺少傳播載體及相關措施，大眾所知較少

德化窯瓷雕的傳播方式目前仍不夠豐富，雖已有相關的微信公眾號、網頁端和相關紀錄片等內容的推動，讓公眾更好地了解德化瓷器，乃至瓷雕，但依舊有所欠缺。在展示作品本身，又或是認識技藝等科普內容，德化瓷雕還未能找尋到良好的、適用的與有效的傳播媒介，普通的實地展示已無法滿足用戶在信息時代下快速且有趣了解文化技藝的需求。

五、數字賦能下的德化窯瓷雕技藝活化與再生策略

德化窯瓷雕是中國傳統的陶瓷藝術形式，經過千年的發展與演變，形成了獨特的工藝和審美風格。在數字時代的背景下，將數字技術賦能德化窯瓷雕技藝可以為其注入新的活力，并實現藝術形式等多方面的活化與再生發展。

（一）數字賦能瓷雕技藝保存與傳承

傳統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傳承與保存一直備受關注，而數字技術為其提供了全新的保存與傳承方式。通過積極利用數字技術可以進行儲存：利用現代數字技術修復早期受損的錄音訪談或紀錄片；利用與陶瓷制品適用匹配度較高的三維激光掃描技術同高清圖像處理技術進行配合，對德化窯瓷雕的設計圖紙、技藝流程、裝飾技巧等瓷雕技藝的各個環節進行精確地記錄，也可以借此獲取作品的“數字件”加以留存，確保技藝的精確傳承和長久保存，也可與三維打印技術相結合。利用高動態范圍圖像（High-Dynamic Range，簡稱HDR）技術①則可以采集瓷器表面色彩紋理，加以修復并匯集信息。也可以制作德化瓷雕的制作過程動畫視頻等數字化創作，使內容完整且更加簡單易懂。在收集保存工作落實到位的基礎上，建立數字化平臺和數據庫，存儲德化窯瓷雕技藝的歷史文獻、圖像資料和技藝知識，并且利用現代數字技術開展資料歸檔整理，建立起信息共享云端，為學習者和研究者提供易于獲取的學習資源和參考資料，與此同時并不斷完善知識內容，豐富德化窯瓷雕技藝數據庫。此外，通過虛擬展示技術，將傳統德化窯瓷雕作品數字化展示，通過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等技術，實現觀眾與藝術品互動，促進傳統技藝的推廣和傳播。還可以建立數字化技藝傳承的培訓機制，通過在線教育平臺和遠程指導，讓更多人能夠參與到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學習和傳承中，培養新一代的技藝傳承人。②

（二）數字技術與傳統技藝融合創新

數字技術為德化窯瓷雕技藝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創新和可能性。首先，運用計算機輔助設計軟件和技術，結合傳統德化窯瓷雕的審美特點和創作要求，進行創新設計和藝術作品的開發，實現傳統與現代的融合。通過數字化的設計工具，藝術家可以更加靈活地進行創作，快速實現想法的表達。其次，探索數字化工藝工具和設備的應用，如數控雕刻機、激光切割等，能夠提高德化窯瓷雕制作的效率和精度，同時保持傳統工藝的獨特性。數字化工藝工具的引入，使得藝術家可以更加精細地雕刻和裝飾陶瓷作品，展現出更高水平的技藝和藝術創造力，并提高了其出品率。再次，運用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技術，創造沉浸式的藝術體驗，為藝術家提供交互式創作環境，加強藝術創作的創新性和表現力。藝術家可以通過虛擬現實技術，模擬真實的工作環境和材料特性，提前預覽作品的效果，優化設計方案。最后，建立數字化創作平臺和資源共享網絡，為德化窯瓷雕藝術家提供合作交流的機會，打破互往的壁壘，促進藝術創作思想的多樣化和創意的發展。通過在線平臺，藝術家可以與其他藝術家、設計師進行創作交流、分享心得，促成藝術創作的創新性和激發更多的靈感。①

（三）數字技術賦能技藝展示與傳播

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展示與傳播帶來了許多新的機遇和可能性。通過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簡稱VR）、增強現實（Augmented Reality，簡稱AR）、數字化展覽和在線平臺搭建等數字手段，數字技術賦能德化窯瓷雕技藝展示與傳播的方式和效果得以極大拓展。首先，虛擬現實技術可以讓觀眾身臨其境地欣賞德化窯瓷雕藝術，無論時間和空間限制，都能遠程參觀德化窯瓷雕展覽，增加觀眾參與感和互動性。其次，增強現實技術結合真實世界和虛擬信息，為德化窯瓷雕作品創造全新的藝術體驗，讓觀眾能夠與作品進行互動，了解更多背后的故事和文化內涵。此外，數字化展覽和在線平臺為德化窯瓷雕技藝提供了全新的展示和傳播渠道，觀眾可以在網絡上瀏覽高清圖像、了解歷史背景和藝術價值，同時在線平臺也促進觀眾與藝術家之間的交流和互動。再次，數字化技術可以幫助進行作品的高精度數字化記錄和檔案保護，數字化文檔的建立方便了研究人員、藝術家和學生的學習和研究，同時也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教育和培訓提供了全新的方式。最后，虛擬游戲技術帶來了更具趣味的體驗，用戶通過移動設備可以隨時隨地體驗傳統技藝制作，例如陶瓷大師。綜上所述，數字技術的賦能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展示與傳播帶來了巨大的變革和創新，使得傳統文化藝術得以以更多樣化、互動性更強的方式呈現給觀眾，同時也為傳統藝術的保護與傳承注入新的活力和動力。我們應積極探索和應用數字技術，推動德化窯瓷雕技藝在全球范圍內得到更廣泛的認知和贊賞，為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創新貢獻力量。

（四）數字賦能技藝培訓與教育

數字技術的賦能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培訓與教育帶來了新的機遇和變革。通過建立在線學習平臺和教學資源庫，學習者可以方便地獲取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在線課程和教學材料，實現自主學習和技能提升。同時，運用虛擬實訓和遠程指導技術，學習者可以在模擬的創作環境中進行實踐，獲得更多的藝術創作機會和實際操作經驗，從而增強技能訓練和藝術創作的實踐能力。數字化評估和反饋系統也發揮重要作用，對學習者的作品和技藝進行評估和指導。通過數字化的評估工具，可以針對學習者的表現和需求，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支持和進步反饋，幫助他們更好地發展和提升自己的技藝。此外，數字技術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師徒傳承和學習交流搭建了更廣闊的平臺。通過數字化平臺和社群交流，傳統工藝師傅和學習者可以建立聯系，進行經驗分享和技藝傳承。這種互動和交流的機制不僅促進了傳統工藝技藝的傳承，還為學習者提供了更多的學習資源和指導，拓寬了他們的學習視野。綜上所述，數字技術的賦能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培訓與教育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和創新，通過在線學習平臺、虛擬實訓和數字化評估系統，學習者可以靈活學習和實踐技藝，同時與傳統工藝師傅和其他學習者進行交流和分享經驗，為德化窯瓷雕技藝的傳承與發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動力。

六、結語

數字賦能下的德化窯瓷雕技藝的活化與再生是一項具有重要意義的工作。通過數字化技術的應用，可以有效地保護、傳承和發展德化窯瓷雕技藝。數字賦能為技藝注入了新的元素與創新，使其能夠與現代社會相融合并煥發新的活力和創造力。通過數字賦能，可以記錄和歸納整理寶貴的德化瓷雕歷史信息和傳統技藝內容，確保其不被遺忘；數字技術與傳統技藝的融合創新為瓷雕技藝帶來了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能夠探索出新的可能性；通過數字化展示與傳播，可以通過觀眾喜聞樂見的形式，將德化瓷雕技藝推廣給更多的公眾群體；同時，通過數字化培訓與教育，可以為學習和傳承瓷雕技藝提供更多便利和多樣化的途徑。

在傳統與現代相結合的道路上，數字賦能為中華傳統文化的繼承與創新做出了積極貢獻。我們應積極探索和應用數字技術，以數字賦能推動德化窯瓷雕技藝的活化及再生乃至發展，確保其長久傳承，為中華優秀非遺文化的繁榮做出努力。本研究成果也希望為其他傳統技藝的數字化保護提供了理論和實踐的參考。

Abstract： This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digital empowerment of Dehua kiln porcelain carving technology， aiming to explore the activation and regeneration of this skill in the digital environment. By combing the current research on the activation and regener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t home and abroad and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n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combin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Dehua kiln porcelain carving technology， the strategy of Dehua kiln porcelain carving technology and regeneration with digital empowerment is proposed： preservation and inheritance of digitally-empowered porcelain carving skills，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raditional skills， display and dissemin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enabled skills， and training and education of digitally-empowered porcelain carving skills. The above four strategies aim to strengthen the digital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Dehua kiln porcelain carving skills， inject new vitality into Dehua kiln porcelain carving skills， and provide theoretical research reference for the digital protection of domestic traditional skill projects.

Key Words： Digitization， Dehua Kiln， Skill of Porcelain Carving，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