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米芾是北宋著名的書畫家和書畫理論家,他在書法、繪畫領域有著極高的創造性觀念。米芾的書法作品極具個人面貌,在思想上對“尚意”的追求達到了極致,天真爛漫、自然舒放流露在他的書法作品中,體現出極高的書法藝術造詣。《苕溪詩帖》作為其典型作品,完成于其書風轉型時期。本文對米芾本人以及書學背景、書學思想進行研究,結合《苕溪詩帖》書法藝術風格、筆墨態勢,對米芾的書法美學思想進行剖析,以探究米芾書法藝術的美學價值。
關鍵詞:《苕溪詩帖》" 米芾" 書學觀
中圖分類號:J29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3359(2023)06-0041-04
在書學上一直有著:唐人尚法、宋人尚意的說法。宋朝人對“意趣”的追求體現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特別是在書法領域,展現得淋漓盡致。米芾就是這樣的一位書家,他從早年的集古到晚年的古為己用,并體現出對“意”的追求,在“宋四家”中,他是倡“意”最重要的代表。《苕溪詩帖》用筆沉著穩健,多以側鋒為勢,八面出鋒變化豐富,結體欹側跌宕。在靈秀沉穩中不失自然之態,形成一種天真活潑的面貌。
一、米芾書學背景及書風體現
米芾,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岳外史等,曾為禮部尚書,有“米南宮”之稱。他性情豪爽狂放,酷愛書法,人稱“米顛”。原籍山西太原,后遷居湖北襄陽,后來在江蘇鎮江(現為潤州)一帶居住。他出身官宦之家,十八歲時因為母親的緣故,“恩萌”為秘書省校尉,后來為太常大夫,奉詔以《黃庭》小楷寫成《千字文》,廣受朝廷賞識,崇寧三年六月,被召為翰林學士,后升任禮部員外郎,因言辭不合,離開京城,離開淮陽,年49歲去世?!懊总莱鯇W顏真卿、褚遂良等唐人書法,后來在黃州受蘇軾教導,改為宗法晉人。米芾的行書幾乎可以看出其全部技法,這與他早年的臨摹是分不開的。他的行書得力王獻之,筆力渾厚勁爽,盡顯‘八面出鋒’的特點,自稱‘刷字’。”宋朝經濟繁榮,社會相對穩定,加上朝廷對書畫的支持,并且大力倡導儒家思想,有文藝修養的文人士大夫在朝廷備受重視,這些文人的社會地位日益上升,受到人民大眾的喜愛。社會生活穩定,人民內心富足充實,“寫意”有了一個相對較為寬松的大環境,使宋人的書法真正成為人們內心的寫照?!皩懸狻本裨谒纬l展也就蒸蒸日上。另一方面宋代文學的發展對書法“尚意”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在這樣的背景下,米芾與宋四家一起開創了有其自己特色的尚意書法風貌。
“吾書小字行書,有如大字”“心既貯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八稳松幸狻?,米芾寫的小字行書有如大字行書,但是他從不給別人寫,他說寫這種字關鍵要胸有成竹,心中有底氣才可以隨意下筆成書,發揮自然而不做作??梢娒总婪浅W孕?,這種自信是性格的所在,也是其集古成氣候為自己所用的信心。米芾的書學思想體現在貶低楷書,他覺得楷書是刻板的、丑怪的、古法殆盡的;他把行書尊奉為美的,追求筋骨精神,對用筆十分考究,追求的是直率、趣味,和鋒勢的全備而體現出的不規律變化。其目的在于體現書者的書筆情操,體現書者的人格與精神意蘊。宋人的“尚意”書風不是否定唐朝的法律,而是把唐朝的法律加以升華,在法律上賦予新的生機,從而更好地體現文人的審美趣味。
二、米芾的藝術人格
《宋史》中有一句話,說米芾“冠服效唐人……風神蕭散,音吐清暢,所至人聚觀之”,他雖然是宋朝人,但穿著唐人服裝,這在當時的人看來實在是太奇怪了。若這是其復古觀念的外化表現,那他對“卑唐”書法理論的論述,在筆者理解看來,是他對創新的極具追求才會有這樣的反面言論,這也證實了他是一個極具個性的浪漫、狂放不羈的人?!端问贰分杏涊d,他是一個“顛狂”的人,“舉止癲狂,凡作書畫雖萬乘之前,必解衣脫帶?!睂嶋H上,這是他的個性使然的一種生活方式,這并不會與接受傳統、秉持創新的觀念背道而馳。他敢無視那些被世人視為神圣的“禮法”,敢于創新,也難怪米芾會如此癡迷于文藝,他“顛”是有道理的,是不言自明的,唯有如此的果敢與魄力,才能沖破藩籬勇于創新,實現創新。可見米芾的狂野性格,狂野而非狂妄??褚笆强穹排c野逸,若帶著狂野與古怪、不合群的觀念去看待米芾,那是大錯特錯。米芾與他同時代的人都受到了“禪悅”的影響,“禪悅”思想不僅表現在他的人生態度上,還表現在他的藝術思想與追求創作中。正如他在《畫史》中所說的“回視五王之煒煒,皆糠粃埃搕,奚足道也哉”,他的“臭穢功名皆一戲”,他所提出的“清玩”“雅玩”都是極富禪意的。米芾與同時代其他書法家的區別在于,他非常重視個人的意志,也反對嚴格的禮制束縛人的審美意識。從他的一言一行來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挑戰傳統的思維方式,這也是為什么米芾所謂“凡夫俗子”以至“所至人聚觀之”。米芾不屈從于世俗的規矩,這也正是他對社會丑惡與虛偽勢力相抗爭的坦然與超然的精神體現。世人稱他為“顛狂”,是對米芾的一種贊揚與褒貶,贊揚其米芾的超然意識,艷羨其超然的行為。米芾的行為超脫放蕩不羈,就他的《海岳名言》而言,他的言辭與理論也是相當激烈的。
米芾《海岳名言》中說,“老杜作《薛稷慧普寺》云:郁郁三大字,蛟龍岌相纏。今有石本得視之,乃是勾勒倒收筆鋒,筆筆如蒸餅,普字如人握兩拳,伸臂而立,丑怪難狀。”普字“丑怪難狀”,又說柳公權不及歐陽詢為“丑怪惡札之祖”、顏魯公則為“俗品”。他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唐朝的一批書法家,還在與宋徽宗的談話中對當時某些書法家表示了強烈不滿。表面上嘲諷古人,不免放言矜肆,其實是米芾看到唐朝書法發展的一些問題,并想要進行修正。他貶損的不是唐朝的書法家,而是書法發展的弊端,也就是書法筆墨技法的弊端?;蛘哒f他的眼光是獨到的、是先見的,他能看到時人所看不到的書法技法問題。他和蘇軾、黃山谷在當時的文學批評中有一個共同之處:好為快語,無所傾及,瀟散放縱,而且好為高論。正是由于“顛”,他才能有這樣的勇氣和智慧,敢于突破傳統的藩籬,為時代吶喊助威,所以他的書法才能有一種獨特的風格,以及能夠及早形成自己的面貌。米芾對董源“平淡天真”的藝術追求尤其贊賞,“不作巧,趣味高古,直率真意”。按照米芾狂放不羈的性情,怎會贊揚這種平淡天真之美呢!雖然這樣的美學追求與他的言行舉止不相符合,但這卻恰恰是米芾的書法審美之追求。與他的性格、藝術追求一樣,瀟灑飄逸、天真意趣是米芾畢生致力的追求。書法藝術的創新是在“法”的建立與破壞、不斷重建不斷重新打破的情況下發展起來的,沒有對先輩的否定,僅僅是模仿、繼承,藝術本身是不可能得到發展的。
三、《苕溪詩帖》的藝術風格
《苕溪詩帖》中鋒用筆,字勢縱橫恣意,筆鋒運用靈巧多變,提按起伏自然生動。米芾筆法從六朝時期的文人墨客中汲取而來,作品表現平淡自然,沒有刻意雕琢,體現了他自己“心既貯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苕溪詩帖》中蘊含著豐富的書法美學思想和精湛的書法筆墨技藝,極具米芾書法特色。
《苕溪詩帖》結體豎長、字勢右傾、姿態夸張、宕起跌伏,這該是源于早年學習唐人書法集古取勢所得,并突破楷書字體規整嚴謹的靜態之勢,變為動態飛勢。所以米芾學書不是泥古的,而是化古的。整齊的律動之勢,其效果自然、和諧、不矯揉造作,給人以收放自如、酣暢淋漓之美。字內空間變化不會特別明顯,盡顯沉穩。字內空間緊密,中宮緊收,穿插連貫。有的字收,有的字放。開合自然、疏密得當,米芾的用筆千變萬化,他提倡“八面”用筆,“鋒勢備全”。挑鋒出筆,動勢十足;中鋒運筆,線質渾韻,筋骨備至,筆勢活絡?!鞍嗣娉鲣h”并非八面,而是由不同方向的鋒面完成起筆、運筆與收筆,體現了米芾書法理論在變化中求沉穩,筆力勁健,體態萬千。線條粗細變化明顯,單個字或逆筆出鋒重按形成團塊、或露鋒細筆圓轉直入、或橫切利索、或豎切圓潤筆法極為豐富。其點畫與結構的獨特性值得深入品味。作品的面貌陡峭而不古怪,跌宕而明快。見“二王”筆法精華所在。筆劃之間的銜接自然而生動,沒有半點雕蟲小技的痕跡。外拓與內擫兼施的結體方法。比如說倒數第三行“蘭”字外框圓潤,外拓有顏體風格,倒數第二行“對”、倒數第八行第九行的“剡”“荊”利刀都是內擫德爾筆法。這足以看出米芾的集大成之創作。
總結其用筆有二:一是方圓并重,每一筆筆畫的起筆、行筆、收筆、連筆、斷筆、轉筆、折筆都有筆法與筆勢變化,方中帶圓,予圓于方。字與字之間筆畫斷開氣韻相連。字體線條或轉或折,或方或圓,或轉中帶折,形態各異。二是粗細變化豐富,《苕溪詩帖》線條的粗細變化以書寫速度的輕重緩急將節奏感穩健體現。他對毛筆的把控到了極致,快慢、提按完美活脫地在筆尖流走,筆鋒運轉游刃有余。米芾用墨時常與枯筆、飛白、渴筆等相結合,表現出一種蒼勁有力的筆法和沉穩的風格,本篇中將用筆的重點在筆法變換與氣韻章法的自然天成。孫過庭的《書譜》講“帶燥方潤,將濃遂枯”,在用墨時墨色的強弱沒有任何限制,完全由寫字人的筆跡變化來決定,不能刻意追求筆墨變化。米芾書法作品就是在這種超然的筆墨技法中抒發他的個人性情。
章法上的秩序感非常強烈。米芾注重整體的格調,注重細節,考究嚴謹。整篇不求筆畫的銜接,但字與字之間筆斷意連,行列規律風格韻律十足。整幅作品字體大小、筆畫粗細、布局疏密等都是一氣呵成。自然天成在章法上給人一種瀟灑自成、前呼后應、行云流水的感覺。總體來說,《苕溪詩帖》在筆墨技法、章法結構上都凸顯了米芾的書學理念,成為米芾書法生涯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中國書法史上的佳作。
四、米芾書法美學思想
從書學思想來看,米芾敢于否定前人,也善于揭發前人筆法的弊端。尤其是對唐朝顏書的針砭,當時顏體為書法規范,這是一種在當時看來令人驚嘆的行為,單憑這一點就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也可以看出他的藝術追求與藝術自信。米芾深受禪悅之風的影響,對童稚的浪漫主義、直爽的書風甚是追捧。這種浪漫主義思想體現在他浪漫的筆墨技法里。相傳有一天,他遇到一塊直立的奇丑怪石,打算取來淪笏,他穿戴整齊叩頭三拜呼之為兄,這體現出他對藝術的敬畏之心,也可見他對自然之美、天工巧奪的追捧。這種瘋狂的行為發生在他這個狂人身上是不足為奇的。他的書法追求的是一種純樸自然的審美觀,也是他書法創作的追求。他不喜歡裝腔作勢,提倡“心即貯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他認為張旭教授顏真卿的“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說法是錯誤的,認為字要“大小各有分”,要自然而為之,使技法的熟練達到情感隨心釋放的程度。如果故意做作,追求粗細、黑白、疏密等關系,就成了俗書,也就不難理解他會如此憎恨那些束縛著書寫性釋放的戒律了。在當時能夠倡導純真、天然、與“丑怪”相抗衡的美感,不得不說,他別出心裁,且有獨到見解。米芾的這種天性其實反映了最原始的自然,是古代審美的自然表現。觀米芾的書法,之所以能超越古人,就是因為他用心模仿。米蒂自我評價說:“壯年未成家,人說其書是集古文之精華,集其長處而成,老者自成一家,世人見之,不知其為祖?!彼摹凹拧笔且环N創新,如果不能從傳統文化中汲取優秀的精髓,那么書法藝術又怎能發展呢?當一種新的書法語言規則被普遍接受,那些有自己獨特藝術風格的人就會意識到現有的語言法則限制了他們的創作能力,從而試圖打破這種桎梏,這就是他們對“法”的創造者的挑戰。所以以顏真卿為代表的“安于民用”的唐體書法是米芾最先抨擊的對象。
古人有“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人尚意”的說法,這句話不僅告訴后人鑒賞、品評一幅書法要從不同的審美角度,同時也向世人展示了書法藝術的審美趣味。宋代書法藝術以“意”為代表的審美潮流成為當時審美主流,米芾是宋四家中的代表人物。米芾雖然在文壇上沒有蘇黃那么有建樹,但他不僅是一名優秀的書法家,而且也是一名書法理論家、畫家和詩人。在書法領域,王羲之、顏真卿之后可以說排得上米芾,他是中國書法上真正有傳承與創新能力和創新觀念的書法家。米芾一生的成就,以行書最為突出,在南宋以后的名帖中多有引用他的法書,流傳甚廣,影響深遠。他的作品所表現出的宏大美學風范和廣闊的藝術表現在宋代是無人能及的。米芾之所以能達到今天的高度,與其獨特的性格、氣質、學養以及畢生的藝術追求密不可分。他性格高傲,桀驁不馴,行為古怪,經常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所以現在人們都叫他“米顛”?!盾嫦娞返纳畛翜喓袷怯深佌媲涞墓P墨所來,同時更多可見“二王”的影響。《苕溪詩帖》是米芾在轉型時期的優秀作品,也是“尚意”時代書風鼎盛的代表,它對浪漫派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它所蘊涵以及代表的米芾書學的審美內涵,仍對當今書法創作與理論產生著深刻影響。
米芾書法的筆法千變萬化,揮毫潑墨中每一筆都充滿奔放,每一筆都圓潤遒勁,筆鋒筆直沉穩有力?!白忠歉?,肉須裹筋,筋須藏肉”,米芾對與書法線條的質量要求是這樣的,要有筋骨肉,才能俊秀豐潤,結構妥帖。要“險、老、豐”,而不“怪、枯、腫”。米芾書法所呈現的超凡脫俗、飄逸天真的風格,也正是他對書法理論的要求,也是他人格的體現。他的書法無論大小,都可隨意書寫,行筆流暢,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氣呵成。結體有顏真卿的外拓與肉感,也有歐陽詢的內斂與中宮的緊收。詩詞與繪畫造詣的高超也是米芾書法汲取營養的兩塊沃土。凡是有才華的書法家,都喜歡在行云流水中展露自己的個性,米芾的聰明才智在這幅作品中體現得一清二楚。《苕溪詩貼》的內容奔放如飛,意境超然,不落俗套,線條流暢,渾然天成,給人一種“風規自遠”的感覺。米芾的這幅字,妙在“超逸”“神俊”,即使米芾本人也對此畫頗為自傲。清吳其貞在《書畫記》中說:“《苕溪詩貼》運筆瀟散,結構舒暢,蓋效魯公化出者。”米芾雖然對顏真卿的楷書多有批判,認為如此嚴格的法律,限制了個人的意志,不可避免地會墮落。但對顏真卿的行草卻很有好感,覺得有篆隸之氣,更有顏公個人感情深沉的自然流。米芾不愧是一位具有創造性的書法家,他并沒有盲目地照搬魯公,而是將魯公的優秀之處納入自己的審美情趣之中,創造性地發揮了他的藝術創造力。由此,形成了《苕溪詩貼》中所表現出的“風神瀟灑、逸韻天真”獨特藝術風格。宋四家中,蘇、黃、芾、蔡都是以顏學聞名。唯獨米芾一人,他既不拘泥于規則,也不狂野,而是活脫豐潤,學古而為己用。以米芾的書法造詣,毫無疑問,他是宋四家的首席。
五、結語
米芾是一位勇于探索、勇于創新的書法家,他心里清楚,要想出類拔萃,就必須學好傳統,但又不能因循守舊,固執于古人的“一筆一劃”。書法作為傳統藝術門類的一種形式,有其自身的特點和風格,更要符合時代的發展才能長盛不衰。米芾作為這樣一位極具眼光和認識的書家,品讀他的作品,不難看出他的書法中滲透著一種天然的、超凡脫俗的民族風格。難怪王澍說米芾的行書是“秀發風神,仙姿絕倫”,這大概就是米芾畢生所追求的一種藝術風格。米芾的瀟灑氣質,不僅表現在他畢生對藝術的真誠追求上,也表現在他的書法作品中。他的《苕溪詩貼》充分表現出瀟灑、天真、爛漫的人性特征和藝術風格。
米芾作為書畫家,他的書法,特別是行書方面的造詣遠勝于蘇和黃,以其獨特的書風,引領了“尚意”的北宋書風。米芾的書法為后人所稱道,他的兒子米友仁、金代的王庭筠、明代的董其昌、王鐸,以及現當代的書法家都將米芾視為師法典型。特別是20世紀以后,“米”字可以說是一股“潮流”。對米芾的書風和對“米顛精神”的追尋,都將成為一種與時代更迭相適應、不斷前進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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