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宣言》研究的中國學術史考察(1991—2021)

摘要：通過信息可視化軟件VOSviewer和CiteSpace對近30年CNKI北大核心及CSSCI《共產黨宣言》相關文獻進行內容挖掘與數據分析，再以知識圖譜的形式加以呈現，探討《共產黨宣言》相關文獻發表時間與階段、作者、發文機構、高被引、關鍵詞、研究熱點、研究前沿等問題。研究發現：1991—2021年相關研究發文量總體呈現曲線增長的趨勢，發文顯著增加年份均發生黨的重大紀念活動；高產作者、機構以及不同學科之間合作少；許多早期出現的研究熱點一直沿用至今“新時代”初心”是當今研究熱點。研究認為《共產黨宣言》相關研究應加強作者、學科及機構的交叉合作，創新研究方法以及注重研究的實踐價值。

關鍵詞：《共產黨宣言》；知識圖譜；新時代；交叉合作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5128（2023）01-0013-10

收稿日期：2022-11-08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中國共產黨簡史》漢英雙語平行語料庫的建設及應用研究（2022YJCZH279）

作者簡介：鄒更新，男，山東青島人，西安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黑河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主要從事語料庫翻譯學研究。

《共產黨宣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為共產主義者同盟起草的綱領，全文貫穿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觀，它是馬克思主義誕生的重要標志。⑴《共產黨宣言》作為科學社會主義的第一部綱領性文件，促進了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實際的有機結合及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并指引中國共產黨人不斷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相結合。習近平總書記倡導廣大黨員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要學好用好《共產黨宣言》等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熟練掌握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不斷提高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長期以來，許多學者、專家從馬克思主義、中國共產黨黨史、中國近現代史、哲學、政治學等學科視角，就《共產黨宣言》開展了富有成效的探索。因此，本研究運用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法，對《共產黨宣言》研究領域的作者、研究機構、高被引、研究主題、研究熱點和研究前沿等問題清晰呈現，為將來的研究方向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研究工具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利用JAVA平臺，采用科學知識圖譜分析軟件VOSviewer及CiteSpace6.1.R2對從中國知網導出的Refworks格式文獻進行圖譜可視化分析。VOSviewer是2010年由荷蘭萊頓大學的CWTS研究中心的VanEck和Waltman開發的一款文獻分析和知識可視化軟件，其在文獻關鍵詞分析、作者信息等方面具有獨特優勢⑵，呈圖效果比CiteSpace更好。CiteSpace是由DrexelUniversity的英籍華人陳超美教授開發的一款科學計量與可視化分析工具，它除了能實現VOSviewer的大部分功能外，還可以按照時間對數據進行切片處理，針對時間切片可以使用不同的篩選標準。VOSviewer與CiteSpace可以優勢互補，從而準確挖掘研究主題的本質?；诖耍狙芯坷肰OSviewer繪制作者共現、關鍵詞共現圖譜，CiteSpace繪制關鍵詞聚類、機構共現、時區圖圖譜以及突現詞圖譜。

（二）數據來源

本研究文獻來自CNKI的期刊論文。為確保研究樣本的準確性和權威性，以CNKI數據庫中的北大核心和CSSCI中的相關期刊文獻為樣本數據。為使研究樣本不被遺漏，運用高級檢索以“共產黨宣言”為主題進行檢索，文獻的時間跨度為1991年1月至2021年12月，得到1126篇文獻，刪除書籍出版介紹、馬克思主義學院簡介、專家介紹、選題指南等與研究不相關的文獻，得到有效文獻1103篇。文獻檢索時間為2022年10月22日，將1103篇Ref-works格式導出的文獻分別導入VOSviewer及CiteSpace軟件。

（三）文獻發表時間與階段劃分

從文獻的發文量來看（如圖1所示），《共產黨宣言》相關研究發文量自1991—2021年總體呈現平穩增長的態勢，并且在這30年中出現了三次發文量高峰。根據發文量高峰的出現時間，大致將《共產黨宣言》相關研究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1992—1998年。1992年，《共產黨宣言》相關文獻首次在核心期刊出現。鄭茂良⑶提出《共產黨宣言》是馬克思主義誕生的標志，是共產黨的第一個“周詳的理論和實踐的黨綱”。鄭茂良的文章拉開了《共產黨宣言》的研究序幕。1992—1997年發文量一直穩定在個位數，直到1998年《共產黨宣言》發文量突然飆升至122篇，這是因為1998年是《共產黨宣言》發表150周年，全國各地掀起了轟轟烈烈的《共產黨宣言》150周年紀念活動，相關研究發文量達到了史上第一個高峰。

第二個階段1999—2008年。1999年以來，《共產黨宣言》文獻發文量一直比較平穩，直到2008年文獻發文量突然增至115篇。2008年是《共產黨宣言》發表160周年，學術界從馬克思主義、中國政治與國際政治、政黨及群眾組織、中國共產黨等學科角度就該話題進行了深入研究，產生了豐富的研究成果。

第三個階段2009—2018年。2009年以來，《共產黨宣言》研究文獻發文量穩步上升，到2018年發文量達到歷史最高點202篇。2018年是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共產黨宣言》發表170周年，中央政治局就《共產黨宣言》及其時代意義舉行集體學習0習近平總書記在會上提出《共產黨宣言》是一個內容豐富的理論寶庫，值得我們反復學習研究，不斷從中汲取思想營養o2018年的高發文量涉及的學科更加廣泛，除了歷年來的熱點學科，還涉及檔案、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外國語言文學、高等教育等學科。

第四個階段2019年至今。該階段《共產黨宣言》研究文獻發文量始終保持在一個較高水平，研究內容和學科視角更加多樣化，研究學科除了延續以前的熱點學科外，還出現了思想政治教育、社會學、統計學、世界文學、出版、哲學等熱點學科。

二、研究結果分析

（一）作者共現知識圖譜分析

研究領域的高頻作者及作者的合作狀況是該研究領域的主要力量。通過呈現作者共現知識圖譜，可以發現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合作關系。將文獻導入VOSviewer，選擇“co-authorship”關系進行可視化得到作者共現圖譜（如圖2所示）。圖譜中圓節點表示作者，節點大小代表其發文量多少，節點越大，代表作者的發文量越多，連線表示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連線越粗，代表作者間合作關系越緊密。

本研究1103篇文獻共涉及1038名作者，以每位作者刊發3篇文章為最低閾值，共有49名作者。發文量排名靠前的作者有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的高放（15篇）、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楊金海（8篇）、復旦大學哲學學院兼復旦大學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中心的陳學明（8篇）、華東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陳紅娟（7篇）、廣西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靳書君（7篇）、河南大學哲學與公共管理學院的劉明華（6篇）、復旦大學馬克

思主義學院的馬擁軍（5篇）、首都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的方紅（5篇）、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的李銳（5篇）等。從合作圖譜看，高產出作者之間大部分沒有合作關系，僅形成了少數幾個相互合作的群體關系。例如，廣西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靳書君與中共福建省委黨校哲學部的李永杰，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孫來斌和重慶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的魏強之間有合作關系。由此可見，該研究領域跨院校、機構、學科之間的合作很少。

（二）機構共現知識圖譜分析

通過CiteSpace軟件分析可獲取該領域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網絡和節點情況（如圖3所示），以及高產出機構具體信息（見表1）。

從圖3的合作關系分析結果來看，共有節點468個，節點間連線91條，網絡密度為0.0007，由此可見，該領域研究機構連線較少，研究機構之間缺乏穩定的合作關系。

對1103篇文獻的作者單位進行統計發現，《共產黨宣言》研究發文量最高的機構和院系為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及中共中央編譯局，分別為29篇和24篇。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是全國高校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科中唯一的國家級重點一級學科，中共黨史二級學科是全國普通高校黨史學科中唯一的國家級重點二級學科。此外，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本科專業和中國共產黨歷史本科專業，均入選國家級一流本科專業建設點。該機構對《共產黨宣言》的研究成果十分突出，僅2008年和2018年的發文量就達到了7篇和5篇。中共中央編譯局主要職責包括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編譯以及馬克思主義文獻信息資源建設，曾多次修訂《共產黨宣言》中譯本，因此相關研究的發文量很高。其余發文量較高的機構多集中在各高校的馬克思主義學院和哲學系，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共產黨宣言》沒有很好地進行跨學科研究。

（三）高頻被引文獻分析

研究領域高頻被引文獻表明對該領域研究具有重要的貢獻，研究者贊成其觀點并引用。⑷被引次數是評價一篇文獻的學術價值和作者的學術地位的重要指標。某個特定領域的知識基礎往往是由這些高被引文獻共同構成。⑸《共產黨宣言》研究TOP10被引文獻梳理排序如下（見表2）?？梢钥闯?，葉汝賢的文章被引次數遠高于其他文獻。

葉汝賢認為“以人為本”為核心的科學發展觀的提出，深刻地體現和發展了《共產黨宣言》關于未來社會的核心思想。⑹戴維·哈維從地理學的角度考察了《共產黨宣言》的當代意義，認為地理轉型和非均衡地理發展在資本主義積累的歷史中發揮了重要作用。7〕俞可平在馬克思誕辰190周年和《共產黨宣言》發表160周年之際，探討了《共產黨宣言》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間的關系。⑻陳學明認為馬克思的生態世界觀現實意義重大，其核心理念就是要想真正解決生態危機問題，就必須推翻資本主義制度。9〕陳學明提到馬克思的生態世界觀的一些核心理論實際上在《共產黨宣言》中已經形成，即所有生態問題都是由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而引起的。10〕李惠斌對馬克思關于“私有制”“公有制”以及“個人所有制”等問題進行了重新解讀。⑴謝蔭明認為中共一大制定的黨綱在理論上是以《共產黨宣言》、共產國際綱領、俄共（布）黨綱為參考的。⑵陳家新通過對《共產黨宣言》翻譯和考察，梳理了清末民初《共產黨宣言》從只言片語、段落章節的摘譯到全本翻譯到中國的歷程，并確定了毛澤東最早讀到的《共產黨宣言》是羅章龍譯本「⑴祁戈認為《共產黨宣言》的世界歷史理論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在歷史和邏輯兩個層面上具有深刻統一性。性高放提出我們要從當今中國國情、當今時代特點和人民群眾迫切需要來解讀《共產黨宣言》。⑸總體來看，該領域高被引文獻內容涵蓋多個知識面，為《共產黨宣言》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為后續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思路和框架。

（四）研究熱點知識圖譜分析

1.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分析

從關鍵詞往往可以看出整體研究領域的熱點。如果某一主題詞或關鍵詞在其研究領域內反復出現，說明該主題詞或關鍵詞所表征的研究主題是該領域的研究熱點。16〕通過VOSviewer軟件對文獻進行分析，得到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4所示），共有2358個關鍵詞，以每個關鍵詞出現10次為最低值，篩選得到61個高頻關鍵詞，高頻關鍵詞代表該領域研究的熱點話題。關鍵詞的圓圈面積越大，代表關鍵詞頻次越高，研究話題越熱門。此外，關鍵詞在圖譜中間越居中，代表該關鍵詞越重要。對《共產黨宣言》相關研究的TOP20關鍵詞進行梳理并排序如下（見表3），需要說明的是意義一致的中英文關鍵詞在統計頻次時合并為一個中文關鍵詞。

如表3所示，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分別為《共產黨宣言》、馬克思主義、馬克思、社會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等。本文研究主題是《共產黨宣言》，因而該關鍵詞出現的頻率最高。《共產黨宣言》是一部重要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在“科學社會主義”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對中國共產黨也產生了深刻的影響?！豆伯a黨宣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為共產主義者同盟起草的綱領文件，全文貫穿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觀，是馬克思主義誕生的重要標志，研究《共產黨宣言》離不開研究馬克思?！豆伯a黨宣言》第一次全面系統地闡述了“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指出“共產主義”運動已成為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論證了資本主義必然滅亡和“社會主義”必然勝利的客觀規律。其他高頻關鍵詞通過文獻檢索也能發現其存在的緣由。

2.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分析

通過CiteSpace進行關鍵詞聚類分析，可以發現研究領域的相關研究主題（如圖5所示）。圖5的關鍵詞可以分為12個研究主題，分別為無產階級、社會主義、工人階級、恩格斯、馬克思、陳望道、唯物史觀、傳播、使命、生產力、翻譯和問題考證，每個主題聚類又包含若干關鍵詞（見表4）。

通過觀察每個主題聚類及其包含的若干關鍵詞，可以全面了解每個主題的研究方向，將所有主題聚類進行歸納總結就能從總體上把握《共產黨宣言》覆蓋的所有研究領域。

3.研究熱點演進知識圖譜分析

通過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進行Timezone（時區）布局可視化分析，可以研究關鍵詞的時間維度

以及演進變化。關鍵詞的時區圖譜由時間軸簇和關鍵詞構成，且關鍵詞以其首次出現的時間分布在時間軸上「18〕將Citespace時間切片選擇一年，可得到關鍵詞時區圖（如圖6所示），關鍵詞對應的年份為其首次出現的年份。關鍵詞節點越大，代表出現時間越久。

從圖6可以發現，《共產黨宣言》相關主題的研究有著從聚焦到發散交叉的特點，以關鍵詞“共產主義”“社會主義”“馬克思”“恩格斯”等為中心，隨著時間的變化不斷發散，與此同時伴隨著弧線，每一主題發生交叉連接。此外，《共產黨宣言》很多研究主題都是經久不衰的話題。因此，很多主題概念自提出以來一直成為熱點。研究熱點的出現總體上可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1992—1997年。該階段以“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為核心衍生出許多研究話題。如無產階級、共產黨人、唯物史觀、生產資料、工人階級、恩格斯、陳望道、唯物主義、所有制、毛澤東、意識形態等關鍵詞都與《共產黨宣言》中描述的“社會主義”的社會特點和“共產主義”的道路實現密切相關。

第二個階段1998—2000年。該階段以“馬克思”“共產黨”為核心衍生出資本主義、階級斗爭、全世界、當代意義、發展等話題。《共產黨宣言》的發表，標志著偉大的“馬克思”主義的誕生，為世界無產階級革命提供了強大的思想武器；《共產黨宣言》是“共產黨人”的“初心”宣言，是理解“資本主義”的重要文獻，對不同“階級斗爭”進行了闡釋，是“全世界”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共同綱領，其中蘊含著深刻的民族觀和“當代意義”，它不僅闡釋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而且將人類社會“發展”同民族問題聯系起來進行了考察

第三個階段2001—2012年。2000年后的研究在延續以前熱點的基礎上出現了一些新的研究熱點。該階段出現的新的話題以“當代價值”“傳播”和“翻譯”為核心衍生出以人為本、現代性、人類解放、實踐、黨的宗旨、李大釗等話題?！豆伯a黨宣言》所產生的思想史語境，能夠讓我們從根本上理解其歷史意義進而合理地把握其“當代價值”割］;《共產黨宣言》為在中國“傳播”馬克思主義，宣傳共產主義做出了巨大貢獻;《共產黨宣言》在中國的“翻譯”和“傳播”，既是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前提，又是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途徑。

第四個階段2013—2021年。該階段有關《共產黨宣言》新的研究熱點不多，“新時代”和“中國化”成為該階段新的研究熱點，同時也出現了資本邏輯、時代價值、資本、使命等關鍵詞。《共產黨宣言》中的人民美好生活思想是中國共產黨人“新時代”美好生活觀的思想源頭⑵〕；一百年以來，《共產黨宣言》始終與中華民族的命運休戚相關，《共產黨宣言》基本認知和理念在與中國革命、建設的實踐活動中相融合，指導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4.研究前沿知識圖譜分析

突現詞是指一段時間內在文獻中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CiteSpace軟件的BurstDetection（突變）算法通過對關鍵詞的突變強度和持續時間研究可以探索一個領域的研究前沿。本研究關鍵詞突現可視化圖譜如下（見表5）。表中“開始”為探測到的突現起始年份，“結束”為突現結束年份，中間的時間差是突現關鍵詞的持續時間。

根據關鍵詞突現圖譜來看，首先“生產資料”是《共產黨宣言》研究突現持續時間最長的，為12年；其次為“共產黨人”“基本原理”，均為7年，突現時間越長表明受關注時間越長。從突現強度來看，“新時代”和“無產階級”是突現強度最大的關鍵詞，分為7.59和7.58，其次為“生產力”，突現強度為6.2。某個階段突現詞強度越大，說明該詞在該階段受關注程度越高。值得注意的是，突現詞“新時代”從2018年一直延續至今，“初心”從2018年一直延續至今，這說明以上兩個突現詞是當今《共產黨宣言》研究的前沿，代表著未來的研究方向?！豆伯a黨宣言》對“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建設具有重要的啟迪意義共產黨宣言》規定了中國共產黨“初心”和使命，彰顯了中國共產黨初心和使命的內在底色，指明了中國共產黨初心和使命的實踐向度，《共產黨宣言》是中國共產黨初心和使命的重要精神來源。23〕

三、結語

研究結論：從發文量來看，《共產黨宣言》研究發文量自1991—2021年總體呈現平穩增長的態勢，發文量高峰年份對應《共產黨宣言》重大紀念活動發生年份;絕大多數高產出作者之間沒有合作關系，少數的幾個合作群體限于不同機構的相同或近似部門；發文量排名靠前機構多集中在各高校的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機構之間缺乏穩定的合作關系；從關鍵詞和聚類來看，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分別為《共產黨宣言》、馬克思主義、馬克思、社會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等；12個研究主題分別為無產階級、社會主義、工人階級、恩格斯、馬克思、陳望道、唯物史觀、傳播、使命、生產力、翻譯、問題考證；從研究熱點演進分析來看，《共產黨宣言》研究涉及很多學科，但不同于別的學科話題更新很快，該領域很多針對經典話題的研究經久不衰;從研究前沿分析來看，“新時代”“初心”是該領域的研究前沿。

研究展望：第一，今后研究應加大不同作者、不同專業及不同研究機構的跨界交流與合作?！豆伯a黨宣言》不僅需要研究馬克思主義、政黨及群眾組織、中國政治與國際政治、中國共產黨、政治學、哲學、經濟理論及經濟思想史等常見學科，隨著學科交叉性增強，還應研究中國近現代史、倫理學、社會科學與理論等學科，不同學者、不同學科和機構互相交流合作，能夠進一步促進學術共同體的形成與完善。第二，創新研究方法?！豆伯a黨宣言》相關研究必須學習和掌握馬克思主義科學的歷史觀和科學的思維方法，從而確保研究的嚴謹性及科學性。對《共產黨宣言》的研究要綜合運用比較研究方法、歷史研究方法從而推動研究的中國化。相關研究除了要研究宏觀問題，還應向其涉及的學科群出發進行微觀研究。隨著數字人文時代的到來，《共產黨宣言》相關研究應及時利用大數據挖掘等研究方法以更好地捕捉新的熱點，并通過多種研究方法的混合使用來獲得對研究問題的全面認識。第三，突出研究的實踐性特征。《共產黨宣言》具有和實踐相結合、和群眾相結合的理論品質，是服務于無產階級和人民群眾改造世界的實踐活動的科學理論之一。在學習和研究《共產黨宣言》時，要做到知行合一、學以致用，深刻把握其中的精髓要義，用來指導實踐、服務現實工作與生活，以更好地把思想理論轉化為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強大物質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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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薛一箏】

AnInvestigationintotheChineseAcademicHistoryoftheStudyof

TheCommunistManifesto（1991—2021）

—AVisualAnalysisBasedonVOSviewerandCiteSpace

ZOUGengxin'，

（1.GraduateSchool，Xi'an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Xi'an710119，China；

2.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eiheUniversity，Heihe164300，China）

Abstract：ThroughinformationvisualizationsoftwareVOSviewerandCiteSpace，contentmininganddataanalysisofPKUandCSSCIliteraturesrelatedtoTheCommunistManifesto，thepaperpresentstheformofknowledgemapping.Itex-ploresthetimingandstageofpublication，authors，issuinginstitutions，highlyciteddocuments，keywords，researchhot-spotsresearchfrontiersrelatedtoTheCommunistManifesto.Thestudyfoundthatthereisanoveralltrendofcurvilineargrowthofrelatedresearchfrom1991to2021，andtherearethreepeaksinthenumberofarticlespublishedinmajorcom-memorativeyears；therearefewcollaborationsbetweenhighlyproductiveauthors，highlyproductiveinstitutions，anddiffer-entdisciplines；therearemanyoftheearlyresearchhotspotsthatemergedcontinuetobeusedtoday；“NewAge”anduOriginalAspiration”arethefrontiersofresearchtoday.ThepaperconcludesthatresearchrelatedtoTheCommunistMani-festoshouldstrengthencross-collaborationamongauthorsdisciplinesandinstitutionsinnovateresearchmethodsaswellasfocusonthepracticalvalueofresearch.

Keywords：TheCommunistManifesto；knowledgemapping；“NewAge”；cross-collabo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