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職業倦怠對醫護人員自身心健康及國民健康造成了消極影響,研究醫護人員職業倦怠的影響因素及作用機制尤為重要。文章采用正念水平、職業倦怠、情緒勞動及休閑重塑量表,對安徽省303名在職醫護人員進行問卷調查,采用描述性分析、線性回歸等方法進行統計分析,結果表明:醫護人員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有顯著負向影響;情緒勞動在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正念水平、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基于研究結論提出政策建議:積極實施正念干預,培養正念型醫護人員;注重醫護人員心理關懷,強化情緒勞動管理;加強醫務人員休閑重塑,提高休閑重塑水平。
關鍵詞:正念水平;職業倦怠;情緒勞動;休閑重塑;醫護人員
中圖分類號:R1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8135(2023)05-0091-11
一、引言
近年來,我國逐漸進入老齡化社會,國民醫療需求顯著增長,醫護人員的工作量及工作壓力也隨之增長,我國醫護人員職業倦怠的發生率逐漸升高。職業倦怠不僅會影響個體身心健康、生活質量并降低工作投入度,還可能會引發整個組織產生倦怠,破壞組織氛圍,影響醫療質量及效率[1]。因此,研究我國醫護人員職業倦怠的影響因素及作用機制尤為重要。有學者將目光轉向正念這一積極心理變量,即從心理學視角出發,尋找減緩醫護人員職業倦怠的方法,使醫護人員保持積極心理狀態,自發地全身心投入醫療工作中。
現有研究表明,正念干預可以增強個體的心理彈性及自我效能感[2],降低職業壓力,保證身心健康[3]。正念能幫助醫護人員快速識別因壓力產生的消極情緒,并及時采取有效抑制消極情緒的策略,使醫護人員免受抑郁、焦慮、壓力等消極情緒的影響[4]。此外,休閑重塑水平高的個體更能夠實現身心與工作的高度脫離,工作壓力得到緩解[5]。綜上所述,正念有助于個體改變消極心理狀態,但正念水平能否真正減緩醫護人員的職業倦怠還需進一步研究[6]。基于此,本文研究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的影響,將休閑重塑因素納入正念水平的影響機制,分析情緒勞動的中介作用和休閑重塑的調節作用,期望為預防和減緩醫護人員的職業倦怠提供有效建議。
二、理論假設
(一)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
美國學者J.Kabat.Zinn將正念定義為有目的地將注意力集中于當下,不對當前觀點看法做評判[7]。Freudenberger在1974年提出職業倦怠這一概念,指員工長期處于壓力大、任務重、情緒緊繃的環境下,產生的一種情緒衰竭、去個性化以及低成就感的綜合癥狀及心理反應[8]。
根據工作要求—資源模型,當工作資源滿足工作要求時,個體會有信心按時按質地完成工作任務,并產生較強的自我效能感,表現出積極的工作行為。當工作資源不能滿足工作要求時,個體因無法完成工作任務而產生很大的壓力,感到沮喪,產生消極行為[9]。研究表明,通過正念減壓干預可增強重癥監護室護士的心理彈性,降低職業壓力,有效保證重癥監護室護士的身心健康[10]。正念還能增強個體的心理功能和幸福感[11]。因此,正念被視為一種積極的心理保護因素納入工作資源維度中[12],能夠幫助醫護人員弱化工作要求,強化工作資源,從而增強醫護人員勝任力。綜上所述,正念可有效地緩解因工作資源和工作需求之間的不平衡而造成的職業倦怠。基于此,文章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正念水平可以負向影響職業倦怠。
(二)情緒勞動的中介作用
Arlie Russell Hochschild在1983年首次提出情緒勞動并將其定義為:“對自身和別人的情緒進行誘發和抑制以及為創造符合公眾期待的面部和身體表現而進行的情緒管理。”[13]2000年,Grandeny將情緒勞動分為表層行為和深層行為兩種作用機制。深層行為是指個體由內而外地改變情緒,達到工作規定的情緒要求;表層行為則是指個體在工作時為了滿足工作所規定的情緒要求,僅改變外在的情緒表現,內心的情緒態度不變[14]。
醫護人員正念水平不僅會影響醫護人員的工作感受,還會影響醫護人員面對情緒事件時對情緒策略的選擇。研究表明,正念水平高的醫護人員會有目的地將注意力集中于當下,最大程度地接納當下的環境以及醫院規定的情緒要求,享受工作,表現出深層行為,從而保持真實積極的工作狀態[15]。反之,當個體正念水平較低時,個體難以專注并接納當下的工作環境,為了達到工作規定的情緒要求,不得不采取假裝情緒的策略而表現出表層行為。基于此,文章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正念水平正向影響深層行為。
假設3:正念水平負向影響表層行為。
據Hobfoll提出的資源保存理論,個體會努力爭取和保存自己所需要的外部(金錢、朋友等)或內部資源(個性特征、精力等),而工作要求會威脅個體的資源,降低個體的幸福感[16]。Brotheridege等認為個體傾向保存自身的資源,如果情緒勞動過度消耗了個體自身的資源,組織沒有及時補充,個體可能會產生職業倦怠[17]。
研究表明,ICU護士的情緒長時間處于表層行為,導致護士內外情緒存在矛盾,情緒容易失調,工作滿意度降低[18]。表層行為會加重醫護人員的情緒衰竭[19];深層行為是指個體通過自我調節,由內而外地表現情緒,發自內心地關懷患者,自我效能感得到強化,為醫護人員帶來有效的資源補充[20]。因此,表層行為會加深醫護人員的情緒衰竭,表現出消極的工作態度;深層行為會營造良好的工作氛圍,促使醫護人員保持積極的工作狀態。基于此,文章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4:表層行為正向影響職業倦怠。
假設5:深層行為負向影響職業倦怠。
綜上所述,結合假設1~5得出: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之間,情緒勞動發揮著重要的橋梁作用。較高的正念水平會強化深層行為,使醫護人員以更積極的情緒投入工作中,從而減弱職業倦怠;較低的正念水平會強化表層行為,使醫護人員情緒失調,工作滿意度降低,職業倦怠增強。
基于此文章進一步提出假設:
假設6:情緒勞動在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之間起中介作用。
(三)休閑重塑的調節作用
Berg等在2010年首次提出休閑重塑,認為休閑重塑是個體自由地規劃自己的休閑活動,使自己的需求得到滿足[21]。Petrou與Bakker在2016年將休閑重塑定義為個體積極主動地規劃自己的休閑時間,滿足人際交往、技能學習、設定目標以及個人的自我發展需求[22]。
研究表明,休閑重塑可為個體補充消耗的資源,提高個體的主觀幸福感[23]。休閑重塑可以推動個體學習成長,吸收新知識,獲得新技能,提高個人的勝任感,觸發資源的增值螺旋,使個體游刃有余地完成工作任務[24]。因此,個體可以通過休閑重塑更新自己的能量資源,提升工作投入度[25]。休閑重塑水平高的個體在非工作時間可深度休閑,進一步提升工作投入度,減輕職業倦怠。反之,休閑重塑水平低的個體,因在非工作時間內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而難以集中注意力于當下的工作事務,導致工作效率低、工作壓力增加,從而抑制了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的影響。由此,文章提出假設:
假設7: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的關系。
休閑重塑可以滿足個體的勝任需求,提高個體的自我效能感[26]。研究表明,腫瘤醫院護士的自我效能感越高,發生職業倦怠的可能性越低[27]。醫護人員面對工作時擁有足夠的精力及自我效能感,會比較輕松地達到工作要求,在應對工作規定的情緒要求時,能夠由內而外地改變情緒,表現出深層行為。因此,休閑重塑強化了深層勞動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反之,當醫護人員的休閑重塑水平較低時,會加重醫護人員的疲勞感,在應對工作規定的情緒要求時,很難真正地達到內外情緒一致,抑制了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由此,文章提出假設:
假設8: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情緒勞動-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
三、研究方法
(一)對象
調查對象是從安徽省皖南、皖北、皖中隨機抽取的各等級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共發放問卷345份,得到有效問卷303份,問卷有效率為87%。調查對象中,男性占48.51%,女性占51.49%;20~29歲的占32.01%,30~39歲的占26.73%,40~49 歲的占26.40%;高中或中專占18.81%,大專占16.17%,本科占36.63%,碩士及以上占28.38%;醫生占56.76%,護士占42.23%;工齡不足1年的占15.18%,1~5年的占21.78%,6~10年的占25.74%,11~20年的占27.06%,大于20年的占10.23%。
(二)工具
以下量表均采用Likert 5點評分,其中“1”代表“總是”,“5”代表“從不”,分數越高代表程度越高。
正念水平:采用Brown和Ryan開發的正念注意覺知量表(MAAS)中文版[28]。
情緒勞動:采用鄔佩君翻譯的Grandey編輯的情緒量表[29]。
職業倦怠:采用李超平翻譯修訂的馬斯勒倦怠感量表(MBI-GS)[30]。
休閑重塑:采用岳閃閃翻譯的Petrou和Bakker開發的休閑重塑量表。
四、數據分析與結果
(一)驗證性因子分析
文章采用AMOSS 23.0軟件檢驗各變量的區分效度,對正念水平、職業倦怠、情緒勞動、休閑重塑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顯示四因子模型的擬合效果較好,結果如表2所示。結果表明,各測量變量區分效度良好,且模型適配指標均達到標準,適合展開后續分析。
(二)描述性統計分析與相關分析
運用SPSS 26.0對樣本進行描述性統計及相關分析(表3)。
正念水平、職業倦怠、情緒勞動-表層行為、情緒勞動—深層行為、休閑重塑的平均值分別為:3.849、2.177、2.399、4.101、3.868。標準差分別為:0.397、0.444、0.635、0.475、0.543。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r = - 0.628,p lt; 0.01)、情緒勞動—表層行為(r =- 0.612,p lt;0.01)顯著負相關,正念水平與情緒勞動—深層行為(r =0.342,p lt;0.01)顯著正相關,情緒勞動—表層行為與職業倦怠(r =0.522,p lt;0.01)顯著正相關,情緒勞動—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r = - 0.341,p lt;0.01)顯著負相關,休閑重塑與職業倦怠(r = - 0.557,p lt;0.01)顯著負相關,為假設檢驗提供了初步證據。
(三)假設檢驗
1.直接效應
運用SPSS 26.0開展線性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在控制了性別、年齡、文化程度、醫院類型、職位、聘用方式、工齡等特征變量后,正念水平對表層行為有顯著負向影響(模型2: =-0.568,p lt; 0.001),正念水平對深層行為有顯著正向影響(模型4: =0.126,p lt; 0.01),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有顯著負向影響(模型6: =-0.613,p lt; 0.001),表層行為對職業倦怠有顯著正向影響(模型7: =0.496,p lt; 0.001),深層行為對職業倦怠有顯著負向影響(模型8: =-0.226,p lt; 0.001),且模型2、模型4、模型6、模型7、模型8的R2比模型1均有顯著提升。假設1、假設2、假設3、假設4、假設5均獲得數據支持。
2.中介效應
文章采用Baron和Kenny提出的分步回歸法,檢驗情緒勞動的中介作用,結果見表4。首先,正念水平對表層行為顯著負向影響(模型2: = -0.568,p lt;0.001),正念水平對深層行為有顯著正向影響(模型4: =0.126,p lt;0.01);其次,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有顯著負向影響(模型6: =-0.613,p lt;0.001);最后,當表層行為進入模型9,深層行為進入模型10后,醫護人員的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關系仍然顯著,表層行為對職業倦怠顯著正向影響(模型9: =0.025,p lt;0.001),深層行為對職業倦怠顯著負向影響(模型9: =-0.157,p lt;0.001),且R2有顯著提升。因此,情緒勞動在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中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假設6成立。
3.調節效應
表4顯示,交互項“正念水平休閑重塑”與職業倦怠顯著正相關(模型11: =1.798,p lt;0.001),說明“正念水平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的關系,假設7成立。通過Aiken和West的方法繪制圖2,以探究休閑重塑的調節作用,如圖2所示,當休閑重塑較高時,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的影響更為顯著。
從表4可知,交互項“深層行為休閑重塑”也與職業倦怠顯著正相關(模型12: =1.118,p lt;0.01),說明“深層行為休閑重塑”調節了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假設8成立。利用Aiken和West的方法繪制圖3,以探究休閑重塑的調節作用,當休閑重塑較高時,深層行為對職業倦怠的影響更為顯著。
五、結論與對策建議
(一)結論
研究醫護人員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之間的作用機制得到以下結論:
第一,醫護人員正念水平對職業倦怠有顯著負向影響,即正念水平越高,職業倦怠感越低。根據工作—資源模型,正念作為一種心理保護因素,屬于個體工作資源,可有效避免醫護人員長期處于情緒低落的狀態。正念水平高的醫護人員能夠快速識別、調整并抑制消極情緒,保持情緒穩定。正念強調專注并享受當下,不受其他因素干擾,有效降低了職業倦怠的發生率。
第二,醫護人員情緒勞動—表層行為在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醫護人員情緒勞動—深層行為在正念水平和職業倦怠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較高正念水平的個體在面對事物變化時,具有較靈活的認知力以及情緒控制力。而且高正念水平能夠提升個體的情緒智力,增強情緒調節的能力。
第三,醫護人員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的關系。正念本身的側重點在于接受當下的一切環境,休閑重塑在正念水平的基礎上進一步提高醫護人員的工作投入度,減輕職業倦怠。因此,休閑重塑能強化醫護人員正念水平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
第四,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情緒勞動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的關系。休閑并不等同于空閑,休閑活動也同樣區別于娛樂活動。休閑重塑的意義在于通過非工作時間內的休閑活動吸收新知識、獲得新技能,幫助醫護人員補充并更新自身資源,抵御資源流失。休閑重塑可為醫護人員提供資源補充,降低職業倦怠的發生率。因此,休閑重塑正向調節情緒勞動—深層行為與職業倦怠之間的關系。
(二)對策建議
1.積極實施正念干預,培養正念型醫護人員。調查結果顯示,醫護人員正念水平的均值為3.84,中等偏上水平,提升空間較大。由此提出以下建議:第一,醫療部門應將正念干預課程引入醫護人員培訓課程中,引導醫護人員理解正念內涵、認同正念價值、堅持正念練習,提高自身正念水平。此外,構建正念在線教育平臺,開設線上正念課程,使醫護人員在正念課程學習中更加靈活便捷。正念干預實施需要一定的時間跨度,通過線上設置獎勵機制以及成員互動,激發醫護人員參與正念干預課程的興趣,將相關學習資料上傳至在線教育平臺,達到查找便捷、知識共享、資料重復使用的效果,從而保證正念干預的持續有效性。第二,醫院管理者需要整合資源,培養心理減壓專業人才隊伍,成立正念減壓小組,建立心理干預部門,為醫護人員提供了解心理健康知識、學習心理調節方法的平臺,并為醫護人員建立個人心理健康檔案,對其心理健康情況進行記錄,針對存在的問題進行診斷、指導、干預等服務,并依據個體情況差異提供不同干預方案。通過正念干預措施,提高醫護人員的正念水平,使其以更積極的心態面對工作壓力,減少職業倦怠。
2.注重醫護人員心理關懷,強化情緒勞動管理。研究表明醫護人員的情緒勞動表層行為(深層行為)會顯著影響職業倦怠的水平。由此提出以下建議:首先,醫護人員要重視情緒的自我調節,面對壓力時,積極歸因,正確運用自身的正念能力調節情緒,促進情緒的自我調節。其次,醫護人員應樹立積極正面的思想觀念,提升與患者間的信任度。最后,加強情緒勞動培訓,重視情緒宣泄。
3.加強醫務人員休閑重塑,提高休閑重塑水平。研究表明休閑重塑可以使醫護人員得到深度休閑,實現與工作的高度脫離,有效減輕職業倦怠感。描述統計分析顯示,醫護人員休閑重塑水平的均值為3.87,醫護人員的休閑重塑水平還有待提升。首先,醫院管理者可以將對休閑時間的規劃納入人力資源的工作職能中,基于自我決定理論,圍繞自主、勝任、關系設計休閑項目,并對休閑項目進行篩選、評估、推廣、實施,幫助醫護人員實現工作—休閑平衡。其次,支持建立興趣社團等,幫助醫護人員結識更多志趣相投的朋友,更新自身資源。最后,醫護人員長期處于冷靜、嚴肅的工作氛圍中,醫院管理者注重引導醫護人員合理休閑,完善醫院內部的休閑設施,如健身房、圖書閱覽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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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新玲)
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indfulness Level and Occupational Burnout Among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FAN Haizhou" ZHANG Ziye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Abstract:Occupational burnout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and national well-being, making it important to examin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mechanisms of occupational burnout among this group. This paper employed scale measures of mindfulness level, occupational burnout, emotional labor, and leisure reconstruction to survey 303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in Anhui Province, China. Descriptive analysis and linear regression and other methods were conducted for statistical analysis.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f mindfulness level on occupational burnout; emotional labor partially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indfulness level and occupational burnout; leisure reconstruction positively moderated the relationship among mindfulness level, deep behavior and occupational burnout.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e policies concerned are suggested as follows: it is recommended to implement mindfulness interventions to cultivate mindful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attention should be given to psychological care for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and strengthening emotional labor management; leisure reconstruction among healthcare workers is recommended to be strengthened so as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leisure reconstruction.
Keywords: mindfulness level, occupational burnout, emotional labor, leisure reconstruction,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作者簡介:范海洲(1971—),男,安徽廬江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人力資源管理等。張子夜(1997—),女,安徽蚌埠人,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公共部門人力資源管理。
基金項目:安徽省教育廳高校自然科學研究項目“經濟動態系統模型的構建與優化”KJ2021A0631);" " " " " " "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部地區承接產業轉移的經濟風險研究”(13BJY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