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化背景下社科期刊參考文獻引用電子資源的差錯例釋與編校質量提升策略

陳 旖

（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 學報編輯部，江蘇 無錫 214153）

參考文獻是學術論文的重要組成部分，能夠展現論文的學理淵源，凸顯研究的創新之處，體現作者的學術態度。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電子資源成為一種重要的參考文獻類型。電子資源指“以數字方式將圖、文、聲、像等信息存儲在磁、光、電介質上，通過計算機、網絡或相關設備使用的記錄有知識內容或藝術內容的信息資源，包括電子公告、電子圖書、電子期刊、數據庫等”[1]。社會科學是用科學的方法研究社會現象的各學科總體或其中任一學科，因此社科期刊發表的論文必須與時代發展同頻共振，緊跟國家總體規劃，著眼社會熱點，引用最具時效性的參考文獻。在此背景下，電子資源憑借其時效性和可獲得性等優勢，在社科期刊論文的參考文獻中被引用得十分頻繁，但相應的差錯也頻頻出現。

在推薦性國家標準GB/T 7714—2015《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則》（以下簡稱“參考文獻國標”）出臺之前，許多編輯就已撰文對參考文獻引用和著錄的不規范問題進行了分析與糾正[2-4]；學術期刊編輯部也常在刊物上刊登或在官網上公開本刊參考文獻著錄格式來提醒投稿作者，以此減少編輯校對的工作量，盡可能地從源頭消除差錯。在參考文獻國標出臺之后，出版行業紛紛對照執行，許多編輯便把目光聚焦到參考文獻引用的相關問題上。姚實林和張倩[5]提出了參考文獻引用和著錄應遵循的準確性原則，并提供了審查參考文獻準確性的具體方法。黃勇[6]結合實際的編校工作，指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參考文獻隱性錯誤，如政治性差錯、文獻嫁接、主要責任者差錯等，并給出了有針對性的編校策略。單東柏[7]在多年的期刊質量審核工作中發現，經審稿人、編輯、作者反復加工完善后的稿件正文中，引用的參考文獻仍然存在很多科學性的錯誤，包括內容上的缺陷甚至是嚴重的學術錯誤。

可喜的是，在當前的信息化時代，以往參考文獻引用和著錄中常見的一些錯誤已能在善鋒軟件等智能校對軟件的輔助下得到改善，極大地減輕了編輯人工核驗的工作壓力，成為大數據時代出版行業“用好信息技術革命成果，強化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技術應用”[8]的成功典范。但是，針對電子資源這一類型參考文獻的差錯，以往研究和智能校對軟件尚未能給出具有實踐價值的應對辦法。本文以《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學報》編輯部近幾年所處理稿件中的差錯為例，重點對電子資源類參考文獻的引用差錯進行例釋，在分析錯誤原因的基礎上提出更為完善的修改建議，以期為編輯同仁的編校工作提供經驗與啟示。

一、差錯例釋

電子資源是在信息化背景下出現的新的參考文獻類型。在GB 7714—87《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中，此種類型還未設立；在GB/T 7714—2005《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中，這一類型稱為“電子文獻”。隨著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升，媒體融合是出版行業發展的大勢所趨，各種傳統的參考文獻也都有了各自的電子資源版本，為學者們的研究與論文寫作提供了巨大的便利，但也給學術期刊編輯的編校工作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盡管善鋒軟件等智能校對軟件已為參考文獻的編校提供了強有力的輔助，但對于電子資源類參考文獻中存在的差錯，還是需要通過人工一一核驗、修正。為了與本文的參考文獻區分，下文所列舉的差錯實例中的參考文獻序號采用圈碼數字表示。

（一）遺漏必要文獻

參考文獻差錯實例1[9]：

一方面，我國醫養結合機構的醫保定點率低，部分醫養結合機構缺少醫療資金支持。以廣東省為例，截至2020年10月，醫養結合機構達298 家，172 家納入醫保定點，醫保定點率為57.72%。也就是說，廣東省仍有42.28%的醫養結合機構，老年人入住就醫需要全自費。另一方面，公辦和民辦醫養結合機構享受的醫保政策待遇存在差異，不利于醫養結合機構的整體發展。在醫保定點、醫保總額分配和機構定級分類等方面，民辦醫養結合機構不能與公辦醫養結合機構享受同等待遇。根據國家有關社會辦醫政策規定，符合條件的民辦醫養結合機構在正式運營后的6 個月內可納入醫保定點，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例1 原文中沒有列出任何參考文獻或資料來源說明，但編輯在編校過程中發現，這一段論述中有許多具體明確的數據，而且都是從省級層面甚至國家層面確定的，一般不會是作者本人的研究成果，故需要指出數據來源。

首先，例1 在提到廣東省的醫保定點率時存在問題。例1 中出現了時間節點、機構數量、醫保定點率等極為明確的數字，根據學術論文必須科學嚴謹這一基本要求，此處的數據來源必不可少。經與作者溝通，此處數據來源于網絡新聞報道，而這些數據是在2020年廣東省醫養結合工作現場會上發布的，故在例1 原文相應位置增補了具體說明。值得注意的是，網絡新聞報道中只提及了時間節點與機構數量，例1 中的醫保定點率是作者根據機構數量計算出來的，因此這一系列數字息息相關，必須謹慎對待，編輯在校對過程中還應該重新計算以確保準確。其次，例1 在介紹民辦醫養結合機構納入醫保定點的時間節點時存在問題。例1指出，“符合條件的民辦醫養結合機構在正式運營后的6 個月內可納入醫保定點”這一規定來源于國家有關社會辦醫的政策，卻又未能提供相應的政策出處，表述十分模糊籠統，編輯必須對此提高警惕。經核查，例1 所提到的這一規定來源于2019年國家衛生健康委等十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印發促進社會辦醫持續健康規范發展意見的通知》（國衛醫發〔2019〕42 號），在中國政府網可以看到完整的政策文件內容。政策原文寫道：“社會辦醫正式運營3個月后即可提出定點申請，定點評估完成時限不得超過3 個月時間。”[10]與例1 相比，國家政策原文的表述是相當具體的，作者在以國家政策為論據時應以政策原文表述為準，不應按個人理解自行轉述，以防出現差錯。經與作者溝通，對例1 原文進行了相應完善。

（二）轉引文獻

參考文獻差錯實例2[11]：

隨著近些年旅游業迅速發展，我國的民宿市場規模也得到了擴大。根據搜狐網統計數據，2019年我國民宿數量約為17 萬家，房源總數突破160 萬套。

例2 原文中并未列出參考文獻。相較于例1，例2 的作者對數據來源的敏感程度要高一些，為自己所列數據寫了一個出處，即“搜狐網統計數據”。但這一數據來源其實相當模糊，并不嚴謹。作為我國四大門戶網站之一，搜狐網上的信息資源及其來源十分龐雜，在未核驗相關信息的客觀性、準確性的情況下，不適合直接引用該網站上的數據作為學術研究的依據。

經編輯核查并與作者確認，找到了例2 引用數據所在的網頁，發現該網頁內容提及此數據時也是引用他方數據，并非發布者自行統計所得，即例2 中的數據為轉引。轉引文獻是一種不良的引用行為，是學風不嚴謹的體現，不僅侵犯原作者的知識產權，容易以訛傳訛、斷章取義，影響引文分析的科學性，還會損害原始論文所屬期刊的聲譽[12]。在信息化社會，浩如煙海的電子資源為學者查閱資料提供了便利，但也導致非一手文獻，甚至是與論文內容聯系不大的轉引文獻數量大增，這勢必會嚴重影響學術論文的質量。為此，在編輯部與例2 作者進行溝通后，作者查閱了所引數據的原始出處，并對例2 原文進行了相應完善。

（三）所引文獻中未見引用內容

參考文獻差錯實例3[13]：

政策賦予非營利性民辦高職院校的顯著限定是：“非營利性民辦學校的舉辦者不得取得辦學收益，學校的辦學結余全部用于辦學。”①

①中華人民共和國民辦教育促進法[A/OL].（2002-12-28）[2022-03-04].http://www.gov.cn/test/2005-07/28/content_17946.htm.

例3 中參考文獻①的引用和著錄乍一看似乎沒什么問題，以國家法律文件中的相關內容為依據，還對引用內容加了引號，寫作規范性強，具有比較充分的說服力。但編輯仔細審讀發現，參考文獻①的發布時間距今已有20年，年代比較久遠，而引用、著錄參考文獻應選擇最必要、最新的文獻[14]。我國始終把教育擺在優先發展的戰略地位，近20年來，各層次、各類型的教育改革不斷推進，《民辦教育促進法》等教育領域相關的法律法規必然會隨時代發展不斷修訂完善，不會沿用20年之久，故必須對此處引文給予特別關注。同時，作者給此處引文加了引號，編輯更應對引號內的內容進行重點核查，確保與原文獻一字不差。

根據例3 中參考文獻①所附網址，編輯仔細核對，但并未在該網址頁面內容中找到例3中的引文。在搜索引擎中直接查找例3 引文內容后發現，該條文出自我國于2018年12月29日最新修訂的《民辦教育促進法》第二章第十九條，而例3 作者給出的參考文獻①是2002年我國最初頒布的版本，其中尚未明確此條文。經與作者溝通，對參考文獻①進行了修正。

所引文獻中未見引用內容屬于比較隱蔽的差錯，需要有針對性地逐條查詢文獻，比對參考文獻原文與作者引用內容，但由于編輯的時間、精力有限，這種差錯在編校過程中一般很難被發現。這種差錯往往是作者在整理參考文獻時疏忽所致，如個別作者在正文中引用某一文獻的內容，在文末與之對應列出的卻是該文獻作者的另一篇文章，若編輯不對文獻原文進行查閱，則該差錯被發現的可能性是極低的。因此，為確保學術期刊的辦刊質量、維護學術研究的科學規范，編輯有必要也有責任在與作者溝通的過程中及時提醒他們保持客觀嚴謹的學術態度，認真仔細地對待自己寫下的每一個字，對自己發表的文章負責。

（四）錯誤引用文獻內容

參考文獻差錯實例4[15]：

農業農村部門負責指導宅基地的分配、使用、流轉、糾紛仲裁管理以及合理布局、用地標準、違法查處、處理閑置等工作。自然資源、住房和城鄉建設等部門落實宅基地用地指標，建立國土空間規劃和村莊規劃，做好農房建設、不動產登記等工作③。各部門各有所職，既貫徹宅基地規范，也完善農村規劃，在推進“三權分置”的改革中有效解決“三農問題”。

③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農業農村部關于進一步加強農村宅基地管理的通知[A/OL].（2019-09-20）[2022-02-08].http://www.moa.gov.cn/gk/tzgg_1/tz/201909/t20190920_6328397.htm.

例4 所引參考文獻③是政府在其門戶網站發布的政策文件，也屬于電子資源。根據上下文可知，例4 的中心論點在于“各部門各有所職”，因此前文根據國家政策簡要概述了各部門職責，并著錄了參考文獻③。然而，參考文獻③是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農業農村部對全國各地黨委農辦、農業農村部門發出的通知性文件，其中僅指出了農業農村部門的職責，并沒有自然資源部門、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門的職責說明，無法支撐例4 的中心論點，故此處引用存在問題。

根據參考文獻③所附網址，編輯對例4 所引內容進行了仔細核對。參考文獻③政策原文寫道：“各級農業農村部門……要主動加強與自然資源、住房城鄉建設等部門的溝通協調，落實宅基地用地指標，建立國土空間規劃、村莊規劃、宅基地確權登記頒證、農房建設等資源信息共享機制，做好宅基地審批管理與農房建設、不動產登記等工作的有序銜接。”[16]故推測例4 作者在參考此文獻時，也許未能仔細研讀，從而對政策產生了錯誤理解。經與作者溝通，作者自行查閱并研讀了其他政策文件，對例4 原文內容進行了充實，補充了國家對其他部門職責的有關要求，并給出了相應的參考文獻。

2016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全面推進政務公開工作的意見》指出：“強化政府門戶網站信息公開第一平臺作用……將政府網站打造成更加全面的信息公開平臺、更加權威的政策發布解讀和輿論引導平臺、更加及時的回應關切和便民服務平臺。”[17]可見，我國政府的政務越發公開透明，各類政策文件都能在政府門戶網站上及時公開發布，為社科研究提供了兼具權威性與時效性的文獻獲取渠道，大批學者從中受益，產出了一系列研究成果。但在引用政策文件相關內容作為論據之前，作者必須先對政策原文進行正確解讀，若按錯誤理解在自己的文章中引用或轉述政策，則容易造成以訛傳訛的嚴重后果。

（五）錯誤著錄政策文件類電子資源

社會科學研究需要緊跟國家和社會發展步伐，因此社科類論文對最新政策文件的關注度遠超其他類型的論文。上文已經說到，隨著我國政務公開水平的不斷提升，各類政策文件及其解讀基本能在政府門戶網站進行查閱，為社科學者提供了豐富的研究資料，大量的政策文件類電子資源出現在社科類論文的參考文獻中。為適應信息化背景下參考文獻著錄中出現的這一新現象，必須對學者們在著錄政策文件類電子資源時的常見錯誤進行糾正，并明確此類參考文獻的正確著錄格式。下面通過案例進行具體分析。

參考文獻差錯實例5：

教育部.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教職成〔2020〕7 號[EB/OL].（2020-09-30）[2022-08-08].http://www.moe.gov.cn/jyb_xwfb/s5147/202009/t20200930_492576.html.

作為文末參考文獻，例5 的著錄格式看似符合參考文獻國標的規范，比較完整地著錄了主要責任者、題名、其他題名信息、文獻類型標識、更新或修改日期、引用日期、獲取或訪問路徑等項目。但實際上，例5 中仍存在一些問題。第一，獲取或訪問路徑與題名不符。經核查，例5 所附網址對應的網頁內容為教育部門戶網站轉載的《中國教育報》的一則新聞報道，具體內容為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負責人對《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所作的深入解讀，并非例5 中題名所寫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的原文。因此，例5 中的獲取或訪問路徑應進行修正，同時更新或修改日期也需要對應修改。第二，題名不完整，與發文字號（其他題名信息）不對應。政府門戶網站在發布政策文件時一般都會標注發文字號，與該政策文件的信息名稱明確對應。需要注意的是，例5 的發文字號所對應的信息名稱應是“教育部等九部門關于印發《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的通知”，而非“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故例5 的題名應為前者。此外，這一題名中已經完整地交代了發文機構（主要責任者），即教育部等九部門，故筆者認為例5 中的主要責任者這一項目可省略。第三，文獻類型標識不恰當。根據參考文獻國標，電子資源既要著錄文獻類型標識，也要著錄文獻載體標識。例5著錄為“[EB/OL]”，但“EB”代表電子公告，一般作為普通網頁信息的標識代碼，而法律法規、政府文件、科技檔案等的文獻類型標識代碼應為“A”[18]。

根據以上分析，對例5 修正如下：

教育部等九部門關于印發《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的通知：教職成〔2020〕7 號[A/OL].（2020-09-23）[2022-08-08].http://www.moe.gov.cn/srcsite/A07/zcs_zhgg/202009/t20200929_492299.html.

二、編校質量提升策略

（一）觀念為先：樹立“凡引必核”意識

袁林新曾為編輯工作總結了32 字原則：堅持學習，不斷積累；善于質疑，逢疑必析；凡引必核，遇數必記；寫必有據，聞一知十。①參見：《2022年冬訓丨字、詞、句正誤辨析及修正》，https://news.sohu.com/a/524581815_ 121124384。其中，“凡引必核”是對專業從事文字工作的人員的基本要求。作者在文章中引經據典來論證自己的觀點很常見，但編輯必須核實每一處引用來源及所引內容，不可任之隨意引用。作者在學術研究過程中面對海量資源，極易因浮躁、粗心而在引用、著錄參考文獻時出現疏漏。因此，編輯便是論文公開發表前的關鍵閘口，必須牢固樹立“凡引必核”意識，敢于質疑，善于核對，為作者把關、對讀者負責，確保學術出版的科學規范。當然，這樣的工作強度對編輯來說是巨大的，因此編輯也要在與作者溝通的過程中加強宣傳和引導，通過發放參考文獻著錄細則、在審稿意見中強調參考文獻著錄要求等方式，使作者在觀念上強化對規范引用、著錄參考文獻重要性的認知，重視并逐漸掌握引用著錄規范，從而在源頭上提高參考文獻引用和著錄的質量，減輕編輯的編校工作負擔。

（二）能力為重：提高編輯的辨識查證能力

除了觀念意識，編輯對差錯的辨識查證能力也會直接影響期刊的編校質量。互聯網資源時刻都在更新，電子資源類參考文獻的數量也呈幾何式增長，這給編輯的校對工作帶來的壓力是難以衡量的。然而，也正是得益于互聯網的發展，編輯在檢索查證參考文獻、與作者溝通交流時越來越便捷。第一，編輯要將參考文獻國標及各項要求細則爛熟于心，同時在日常工作中敢質疑、勤檢索、重積累，以此提升對參考文獻引用著錄差錯的敏感度，對常見差錯做到“一眼辨識”。第二，編輯要熟悉期刊論文所屬學科的基本專業知識和發展前沿，在準確理解作者的研究目的、方法、過程、結果的基礎上，熟練使用中國知網、萬方數據、維普網、百度學術、國家哲學社會科學文獻中心、Science Direct、Research Gate、SAGE Journals 等數據庫以及各級政府門戶網站等，檢索作者所引用文獻的原文并進行核對，以此對參考文獻引用著錄的準確性、科學性、必要性、時效性作出判斷。第三，在掌握出版規范和了解學科知識的基礎上，編輯要積極主動地與作者溝通，一方面可以從作者手中得到其研究時參考的直接資料來幫助校對，節省檢索文獻的時間和精力；另一方面可以向作者反饋其參考文獻引用、著錄存在的問題，幫助他們學習學術出版規范，提高我國的學術出版水平。

（三）制度為本：優化審稿和編校流程

參考文獻是學術論文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我國許多社科期刊在審稿流程中尚未予以參考文獻足夠的重視。對此，編輯部應在審稿流程中加強對參考文獻規范性、科學性的審核，在“三審制”的基礎上優化審稿制度，以減輕編輯后續的編校壓力。首先，編輯部初審時就要讓作者明確本刊的參考文獻引用著錄規范，引起作者對參考文獻的特別關注，必要時還可要求作者提供其參考文獻原文。其次，編輯部要發揮復審專家的專業優勢，在稿件送審時特別提醒專家審查參考文獻的科學性和前沿性，還可以在審稿單中明確要求專家對稿件的參考文獻引用著錄情況作出評價。此外，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已逐漸在各行各業中得到應用，出版行業也不乏精通新技術的高層次人才。編輯部要及時關注出版行業新軟件、新技術的開發情況，第一時間引進最新的、實用性強的編校軟件，并將軟件校對加入編輯部的校對流程，使編輯從繁重的編校工作中解脫出來，有更多時間開展欄目策劃、約稿等能夠提升期刊影響力的工作，在確保編校質量的同時有效提升辦刊質量。

三、結語

學術論文寫作具有客觀性要求，但作者在寫作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到自身主觀因素的影響，如對學術規范不熟悉、粗心疏忽等。同時，電子資源作為信息化背景下產生的新的參考文獻類型，其引用規范往往不如傳統的參考文獻類型那般為廣大學者所熟知。隨著社科期刊參考文獻引用電子資源的數量越來越多，差錯也頻頻出現，編輯部必須對此予以高度重視，加大把關力度，提高編校水平，引導作者主動學習出版規范，以推動社科期刊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