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也

我們都知道,法律作為維持社會秩序的規范性文件,是不應該也不能隨意改變的。在古代,即使是萬人之上的帝王,也不能隨心所欲地修改法律。然而,社會發展到今天,“因為一個人,改變一部法”的現象卻越來越多了……
2012年12月,印度德里大學醫學系的一名23歲的女大學生,在與男友看完電影回家的途中,被哄騙搭上了一輛非正當營業的“黑公交”。這輛公交車上除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包括司機在內的7名男性。
在汽車行駛了約10分鐘之后,車上的幾名男性開始上前來對女孩進行性騷擾,女孩與男友竭力反抗卻反遭毆打。隨后,這些人將女孩的男友關押到駕駛室里,并把女孩拉到車廂后部輪奸。在他們盡興之后,才將已經昏迷的女孩與其男友一起扒掉大部分衣物,扔到車外。雖然他們及時報了警,但女孩由于受傷過重,最終搶救無效,在痛苦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起事件一經報道,立即引起了印度國內各界的強烈不滿。由于這起惡性性侵事件是發生在印度首都新德里,更加重了人們對當地治安的憂慮。首都的學生、婦女和兒童紛紛舉行抗議游行,反對性暴力,要求嚴懲輪奸犯。
但是,根據印度的刑法規定,強奸犯的刑罰是7年到15年,而輪奸犯則可判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也就是說,強奸、輪奸都是罪不至死的。而且,由于印度女性的地位很低,法院在審判過程中和判決時都會偏向男性,事實上,僅有26%的強奸者被判有罪,大部分案犯頂多被判個兩三年。
正是由于法律的縱容,強奸、輪奸女性在印度屢見不鮮。據統計,平均每22分鐘,就有一名印度婦女遭到強奸。這次的“黑公交”悲劇引發了社會各界的共鳴,印度政府也終于決定修訂更為嚴格的性侵法律條例來保障婦女兒童的人身權益,印度人力資源發展部政務次長沙魯爾甚至表示,修正后的反強暴法應該用這名受害女孩的名字來命名,而強奸、輪奸等犯罪行為,最高也將被處以極刑。
不久前,媒體報道了一件韓國戀童癖強奸事件。這名犯罪分子從2011年11月起,在7個月內,先后以兇器脅迫5名未成年女童發生性關系,還拍下了受害者的裸照和視頻散布到互聯網之上。這名強奸犯在被捕后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還被判處了出獄后帶電子腳環20年以及3年的“化學閹割”。這是亞洲國家第一次在判刑時使用“化學閹割”這一刑罰。
“化學閹割”是指對性犯罪分子注射能夠抑制睪丸素釋放的藥物,使其在一定時間內“暫時”喪失性功能。但是,這次案件只不過是第一次實行“化學閹割”刑罰方式,而真正使化學閹割引入韓國刑法中的,卻另有其人。
2008年12月,韓國一個名叫趙斗淳的變態強奸犯,對一個年僅8歲的女童殘忍地實施了性侵犯,導致女童落下終身殘疾。這件事在民眾中鬧得沸沸揚揚,但根據韓國當時的法律,趙斗淳只是被判處了12年有期徒刑。
2010年6月,韓國又發生了“第二趙斗淳”事件,同樣是一名8歲的女童,在走廊上玩耍時被犯罪分子拖走實施性侵犯。在這之后僅僅一個月,另一名犯罪分子趁一個 7歲女童獨自在家時偷偷進入家中,對女孩進行了強奸,曝出“第三趙斗淳”事件。
這三起惡性強奸幼童事件在韓國國內引發了強烈不滿,人們認為正是因為現有法律對性侵害幼童的犯罪分子處罰力度過輕導致了惡性事件的發生。而且,傳統意義上的刑罰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有期徒刑對于性變態又有什么用呢?在他們離開監獄之后,還會繼續犯下罪行。因此,人們將眼光投向了西方國家經常使用的“化學閹割”,韓國修改法律,規定法官可依照案情對性侵16歲以下未成年人的罪犯判處15年以下的“化學閹割”。
但是“化學閹割”也有弊病?!盎瘜W閹割”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強奸犯的性沖動,但也很有可能會造成各種各樣的副作用,這是否侵犯了罪犯的人權,各國學者仍在爭論不休。
洛伊斯·詹森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單身母親。1975年,她為了生計來到了寒冷的美國明尼蘇達州北部,在一家名為埃弗萊斯的鐵礦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然而這份工作卻并沒有給洛伊斯帶來幸福與希望,反而令她置身于無盡的困擾之中。
在礦山有一句這樣的話:“在這里,男人是男人,女人也是一半的男人?!闭f明礦山的女人都比較粗獷,但洛伊斯那美麗的外貌使得她在這里顯得鶴立雞群,這里工作的男性也常常不懷好意地“騷擾”這位新來的美女。比如當著她講黃色笑話,甚至故意制作塑料假陽具來給洛伊斯難堪。更糟糕的是,甚至是她喜歡上的一位名叫斯卡亞的男礦工,也在大庭廣眾之下用語言調戲她,而且還用手抓了她的褲襠博取大家的歡笑。事實上,除了洛伊斯,在礦山工作的其他女性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們時刻都要面臨來自上司和同事的性騷擾。

在當時的美國,并沒有什么專門的法案用來制裁性騷擾案件。據美國一個婦女組織的調查,有40%的人曾在工作崗位上受到過性騷擾,有25%的人因抗拒此類騷擾而被停止晉升,11%的人被調離,5%的人被解雇。受到性騷擾的女性不但無處說理,反而還可能因為反抗面臨被炒魷魚的危險。
在這樣的背景下,洛伊斯只好默默忍受。但是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動,她將一輩子處于這樣的不幸之中。1984年10月,洛伊斯承受了整整10年的痛苦之后,終于做出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對性騷擾無視甚至持縱容態度的公司向明尼蘇達州人權部提起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