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式設計方法的分類研究及其可視化

胡康，蔡文浩

【視覺傳達設計】

參與式設計方法的分類研究及其可視化

胡康，蔡文浩

（武漢科技大學，武漢 430000）

針對參與式設計概念模糊的現狀，梳理定義，歸納主要研究點，以設計方法為基礎，從方法特性的角度進行多維分析及可視化，探索參與式設計方法未來的走向。以發展脈絡為研究基點，對比各階段高被引定義，明確參與式設計的研究點。將設計方法作為樣本，通過行為模式、研究屬性、設計流程和方法形式四個維度對設計方法進行單維度分析和多維度對比，以圖譜的形式總結各個方法的共性和特性，以此探討參與式設計未來的走向。根據研究明確多種參與式設計方法在設計流程中的使用范式，并通過可視化的形式進行呈現，同時研究得出以下三個結論，即研究雙方的信賴程度決定設計深度；多樣化設計方法對研究起到推動作用；不同階段需要選取適當的設計方法。

參與式設計；方法研究；多維度研究；可視化

參與式設計為清晰了解用戶并滿足用戶的真實需求所應運而生，作為一種設計方法，通過各種方式使設計者與用戶群體深入了解彼此，以此解決實際問題。Johnson[1]將參與式設計描述為一種以用戶參與為特征的設計方法；Spinuzzi[2-3]提出將參與式設計定義為一種方法論，描述為一種通過實踐來了解知識的方法；Hansen[4]認為參與式設計的特點不在于參與式活動本身，而在于參與式設計所使用的機制、產生的效果以及維持這些效果的方法。在參與式設計的理念、價值和方法深度探究的基礎上，缺少設計流程中方法使用的明確指引。通過定義探析參與式設計的研究要點，并對設計方法進行歸類和分析，總結流程中設計方法的使用范式，推斷參與式設計未來的發展趨勢，為之后設計實踐中的方法選取提供理論支撐。

1 參與式設計概述

1.1 發展歷程

參與式起源于斯堪的納維亞的工會運動，為解決新技術導致工人工作權利被剝奪的問題，研究人員開發了名為“語言游戲”的設計方法，使研究人員和工人可以一起解決新技術造成的各種問題[5]。隨后，斯堪的納維亞人發布了“斯堪的納維亞挑戰”，呼吁人們開發和使用適合時代的工業民主設計方法[6]。1981—1984年，在北歐聯盟圖形研究項目中，為提高技術工作者的民主參與度，將參與式設計發展成為一種實用的設計方法并普及社會。在美國，由于人們相對薄弱的工會概念，關注點逐漸由權利轉向產品的功能，研究的規模開始縮小，取而代之的是對人群細致的觀察[7-8]。1990年在西雅圖召開的第一次參與式設計會議成功地吸引了眾多設計界優秀大師與相關從業者參與，以此為基礎大量參與式理論應運而生。而在2002年參與式設計會議中，深入探討了設計研究的相關疑問，如設計師在設計過程中該怎么開始、目標是什么、運用怎樣的方式以及該怎么結束等。2004—2014年每兩年召開一次會議，探討參與式設計在不同社會背景下的發展模式。至今，參與式設計已在教育學、建筑學、社會學、計算機等領域廣泛應用，并與互聯網、大數據進行了融合創新。

1.2 定義研究

參與式設計并沒有準確的定義，通過梳理時間線發現設計關注點正在逐年改變，各學者在不同時期對參與式設計也產生了不同觀點。早期斯堪的納維亞的參與式設計具有強烈的政治性，強調對民主的堅持、未來的探討和知識的構建。Briefs等[9]將參與式設計描述為“與用戶共同進行的系統設計”；Gregory[10]認為參與式設計研究雙方需要成為合作伙伴，在分析中共同構建知識，在社會實踐中共同構建變化。其核心價值在1991年里程碑式的選集《工作中的設計：計算機系統的協同設計》中得到了一致的回應，即設計需要有充分的用戶參與，由計算機系統改善工作質量，并將設計過程看作一個政治過程[11]。

1981—1990年的北歐聯盟圖形研究和第一次參與式設計會議使參與式設計轉變為一個研究領域，關注點也由民主權利轉向設計方法，研究者開始聚焦用戶、設計方法和設計流程之間的關系。2010年的參與式設計會議，Robertson等[12]編輯的手冊提供了其核心領域的介紹和參考，指出方法核心是擁有信息技術的群體，在設計中發揮了關鍵作用，所以參與式設計又被視為通過設計雙方的“反思行動”進行相互學習來實現參與。

從早期關注民主政治性參與發展到如今的設計研究，參與式設計所關注的要素也在隨之改變，為此確定該領域中高被引、高認同度的觀點進行匯總，總結歸納其研究要點，見表1。

表1 參與式設計高被引定義對比

Tab.1 Comparison of highly cited definitions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通過對各學者觀點的匯總，明晰參與式設計主要關注點：（1）主體，始終強調用戶與設計師雙方；（2）方式，采用共同、尊重、參與、共建、探索和相互學習等強參與性的方式進行設計；（3）對象，研究對象的轉變與學者的研究領域密切相關，由早期對技術方式的關注逐漸轉向對用戶和設計方法的關注；（4）目的，所有觀點都希望讓用戶深入參與設計環節中，以此驅動創新。

從歷史發展的角度梳理參與式設計的定義演變過程，可以更好地了解參與式設計的本質內涵。不同于早期斯堪的納維亞以技術變革為主的民主運動，現在的參與式設計更注重用戶本身以及設計方法流程。基于上述研究結果，明確基本設計關注點，總結參與式設計的研究內容，即參與式設計是一種以用戶為中心，研究雙方共同參與，以開展強參與性設計方法為條件的互動性設計活動，在對用戶的顯性、隱性知識保持尊重的基礎上，需要研究者與用戶不斷學習，保持驅動創新，共同完成設計流程。

2 參與式設計方法歸類

設計方法作為設計實施的手段，本身可以被測量和分析[13]。參與式設計作為以用戶為中心的理念延伸，可以最大程度地尊重用戶并發展出獨有的設計方法。設計師在選取方法時需考慮使用情景、用戶情感和方法形式以保證用戶最大程度的參與。整體流程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理解用戶、發現問題和原型迭代，由設計方法將其串聯，通過不斷迭代推進整體流程。為明確參與式設計方法的特性，參考學者們在各領域中對設計方法的研究分類[14-16]，確定研究將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行為模式、研究屬性、設計流程和方法方式。

2.1 以行為模式歸類

行動研究是針對教育實際情境進行的研究，強調研究過程與行動過程的結合，注重研究者與行動者的合作。參與式設計本身注重研究者與用戶的合作模式[17]。鄭金洲[18]在行動研究中以參與研究成員的成分不同，將其分為合作模式、支持模式和獨立模式3種研究模式。但在參與式設計中強調雙方共同設計，不存在設計師或用戶單獨研究的情況，所以將獨立模式劃分在合作模式和支持模式中，選取兩個模式進行討論。

2.2 以研究屬性歸類

在選擇設計方法之前，必須預先明確結果的形式，所使用的工具必須產生有用和相關的數據，不同的數據形式反映的研究結果不同。參與式設計注重與用戶合作的定性研究，同時也注重流程中用戶行為的定量研究，所以方法上存在混合研究（定性-定量），由此確定定性、混合和定量三種研究屬性進行分析。

2.3 以設計流程歸類

參與式設計沒有明確的流程指引，在整個設計活動過程中，通常以不斷迭代的方式解決問題。Spinuzzi[3]通過對各種參與式實踐項目進行匯總發現，幾乎所有研究都存在探索階段、發現階段和原型階段這三個基本階段。根據斯坦福大學d.school團隊給出的設計思維五個階段[19]：共情、定義、構思、原型和測試，可以更好地梳理參與式設計的整體流程。前期的探索階段需要研究人員與用戶共情并對問題進行定義，在發現階段需要使用各種方法對問題進行構思，在原型階段需要研究人員和用戶共同制作原型并反復測試進行驗證。

2.4 以方法形式歸類

參與式設計的方法種類眾多，不同的方法形式決定著不同的研究效果。參考Haijes[20]對兒童參與式設計方法屬性的分類方法進行分類，分別為：觀察方式、研討方式、書面方式、視覺方式以及互動方式，以此來明確如何選取參與式設計方法的形式。

2.5 文獻檢索

在谷歌學術中以“Participatory design product design”為關鍵詞，時間節點選擇2018—2022年進行搜索，研究領域為工業設計，共得出340篇文獻。為保證研究主體為設計方法，篩選出49篇文獻作為研究基礎（包含13篇會議文獻，4篇書籍文獻）。文獻集共使用了272種參與式設計方法，梳理重復、詞義相近、形式相同的設計方法，匯總確定了51種設計方法，并依據各方法定義對其按照不同分類模式進行劃分。

針對以上4種歸類方法對51種設計方法進行定義。以“參與式觀察”方法為例。參與式觀察，指研究者深入所研究對象的生活背景中，不暴露研究者真正的身份，進行隱蔽性的觀察。首先，將參與式觀察編碼為“32”；其次，在行為模式分類上，判斷方法主要以用戶為主，研究者為輔，屬于“支持模式”；在研究屬性分類上，方法本身是質性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范式上屬于“定性”研究；在設計流程分類上，方法多用于對問題的深化和定義，屬于“定義”階段；在方法形式分類上，究其本質屬于“觀察”方法。通過此種方法對51種參與式設計方法進行依次總結，見表2。

3 參與式設計方法單維度分析及其可視化

在參與式設計研究中，方法的選擇至關重要，需要明確使用方法的基本特性。按照上述四種分類，分析其在各維度的基本特性，通過可視化明確參與式設計的基本特性。

表2 參與式設計方法匯總聚類

Tab.2 Summary clustering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methods

3.1 行為模式下的分析

在兩種不同行為模式的分布下，各種設計方法的分布較為平均。從行為模式來看：（1）在支持模式下，用戶作為研究的主體，設計師對用戶起到輔助的作用，此類的設計方法有卡片分類、案例研究、日記、民族志研究等26種設計方法；（2）在合作模式下，此時的用戶和設計師作為共同的設計伙伴，共同完成問題的探討，其設計方法有身體風暴、頭腦風暴、C-K理論、合作研究等25種設計方法。對方法進行的梳理匯總，如圖1所示。行為模式決定著用戶與研究者的合作關系，不同的行為模式方法對設計的推進是不一樣的。在參與式設計中，研究者與用戶的合作關系需要不斷推進，只有對行為模式有正確的認識，才能正確地對問題進行深入研究。

3.2 研究屬性下的分析

研究屬性總計包含三種形式，應用“定性-混合-定量”三種互補的方法可以達到對數據的全面收集。由數據分析可知，定性方法一共有32種，混合方法有14種，定量方法有5種，整體研究方法更多偏向于定性研究，如圖2所示。

圖1 基于行為模式的參與式設計方法分析

圖2 基于研究屬性的參與式設計方法分析

從研究屬性來看：（1）對定性研究來講，參與式設計的整體研究方法大多集中于定性，這與其本身的形式密切相關，研究者需調動用戶情緒積極參與到研究之中，整體過程更加偏向于實踐。從研究者的角度來看，通過定性方法對問題進行定義，從用戶本身行為出發，對用戶進行深入了解，以此確保整體流程的實施；（2）對定量研究來講，定量方法傾向于計量用戶對問題看法的回答，但用戶作為被提問者時，答案有時并不能反映真實需求，此時混合研究可以達到對此類問題的補充，此方法在先前的基礎上更聚焦于用戶在自然狀態下的行為習慣，以多視角的方式得到結論，也更利于用戶接受。

3.3 設計流程下的分析

參考設計思維的整體設計流程，參與式設計方法在各階段的分布較為平均：共情階段有7種方法，定義階段有12種方法，構思階段有11種方法，原型階段有9種方法，測試階段有9種方法，如圖3所示。

方法的使用對設計流程起到推動作用，研究者在甄別各方法時還需考慮使用情景。從流程來看：（1）共情階段的方法選取傾向于觀察和采訪，以了解用戶為主要目的，為之后的研究建立了基礎；（2）定義階段的方法傾向于訪談，此時的研究人員開始與用戶探討問題，以此共同對問題進行定義；（3）構思階段的方法選取形式開始呈現多樣化，用戶和研究者在此階段開始從不同角度對問題進行發散并提出解決方案；（4）原型階段的方法開始以技術為主導，經過前期的學習，用戶和研究者已經具備一定的能力共同完成原型的制作；（5）測試階段的方法以各領域的研究理論為基礎，設計方法有益于研究雙方對原型進行反思性評估，以此完成整個流程的設計。

3.4 方法形式下的分析

方法形式的選擇決定著設計展開的形式。其中觀察方式有5種，研討方式有9種，書面方式有11種，視覺方式有3種，互動方式有23種，如圖4所示。

圖3 基于設計流程的參與式設計方法分析

圖4 基于方法形式的參與式設計方法分析

在方法形式下的特點有：（1）從觀察的角度來看，設計師作為旁觀者對用戶進行觀察，用戶行為是關注主體；（2）從研討的角度來看，探討作為溝通的橋梁，有利于用戶和研究者共同語言的產生，在這種方式的引導下，可以加深雙方對設計的理解；（3）從書面的角度來看，此種方式主要聚焦于研究問題，幫助用戶從雜亂的問題中找出主要問題；（4）從視覺的角度來看，視覺的方法使用較少，究其原因，視覺方式在研究中無法清晰地得出答案，需要研究者再次對用戶的回答進行轉錄，過程過于煩瑣；（5）從互動的角度來看，作為參與式設計方法的主流其本身具有極強的參與色彩，參與的本質是通過研究雙方高頻互動達到共同學習，此種方式可以更好地幫助雙方達成設計目的。

4 參與式設計方法多維度分析及其可視化

通過不同維度對參與式設計方法進行分析，總結各個維度設計方法的基本特點。參與式設計是指通過各種強參與性方法推進流程的設計方法，所以選取設計流程為主要維度，將其余3個維度進行疊放，構成設計流程-行為模式、設計流程-研究范式、設計流程-方法形式3個綜合維度，以此明晰各個階段參與式設計方法的主要特性。

4.1 設計流程-行為模式

在設計流程中，隨著問題發掘的深化，行為模式也發生著變化：（1）在共情、定義階段，設計師使用的方法全部為支持模式，表明用戶與設計師正處于相互認知的階段，此時的行為模式有利于雙方關系的構建；（2）構思階段是兩種模式相互轉化的臨界點，在構思階段中，通過前期與用戶的共情，設計師和用戶有一定的了解并對問題有一定程度的認識，行為模式逐漸發生了改變；（3）在設計流程的后期階段，支持模式下的設計方法開始被合作模式下的方法所取代，設計方法行為模式的轉變標志著參與式設計中用戶與設計師關系的轉變，這也表明隨著設計流程的推進，用戶也逐漸被設計師視為設計伙伴，如圖5所示。

4.2 設計流程-研究范式

各種研究范式在設計流程中的分布較為平均，三種研究范式的選擇都可以對整體的研究流程起到推動作用：（1）定性的參與式設計研究方法在流程中起到主導作用，在任何設計流程中，定性研究的選取遠多于其他兩種研究范式；（2）定量研究的選取則相對較少，究其原因可以歸結為研究人員更多以非專業角度與用戶共同完成問題的探究，在此種情況下，需要通過各種形式的定性或混合方法去引導用戶達成設計目標，以此對問題進行解決。因此，縱觀整個設計流程，研究者更傾向于使用定性研究方法作為流程推動的主導工具，以混合研究的方法作為輔助，幫助研究獲得數據，從而對問題進行深入探討，如圖6所示。

4.3 設計流程-方法形式

隨著設計流程的逐步推進，參與式設計的方法形式也在逐步改變：（1）在共情階段，研究人員通過觀察、研討和書面的形式去對用戶進行理解，以此達到研究前期對用戶的完全了解，保證之后的研究可以順利進行；（2）在定義階段，觀察的方式減少，書面、研討的方式增多，研究者和用戶的研究更聚焦于應該解決什么問題，此階段用戶和研究者開始使用少量的互動方法對問題進行深度定義；（3）在構思階段，設計方法的選取開始多樣化，研究者和用戶開始通過各種方法對問題進行剖析，以此達到多角度的問題分析；（4）在原型階段，研究者和用戶開始集中使用互動的方式來制作原型，并對原型進行分析，互動的方式也標志著研究者和用戶開始共同完成設計，以此達到參與的目的；（5）在測試階段，出現了以互動方式為主，研討、書面形式為輔的研究模式，設計雙方對原型進行不同方式的測試，以更全面地完成產品的產出，如圖7所示。

圖5 參與式設計方法設計流程-行為模式關系

圖6 參與式設計方法設計流程-研究范式關系

圖7 參與式設計方法設計流程-方法形式關系

5 參與式設計方法綜合分析

通過對整個流程的參與式設計方法特性進行分析，總結流程中設計方法的使用模型，如圖8所示。以斯坦福大學提出的“設計思維”五階段對參與式設計流程中出現的各種設計方法的基本特性進行匯總梳理。在共情與定義中，以多角度探討、定性研究為主的方式拉近用戶與研究者之間的關系，研究者在支持模式下通過觀察、探討、書面等設計方法進行破冰并融入用戶。構思階段是參與流程中的關鍵點，觀察方式的減少以及以技術為主導的互動方式的出現，使研究模式發生了轉變，經過前期的破冰與融入，研究雙方具有一定的能力，能夠對問題進行共同探討，開始使用定性-定量的研究范式進行分析。在原型和測試階段中，大量互動方法的使用也印證了合作模式由支持模式轉變為合作模式的合理性，此階段的方法以技術手段為主，在尊重用戶自身知識的前提下，通過不斷迭代產品使研究雙方加深理解、產生創意。基于上述研究結論進行匯總，以研究雙方的關系為樞紐，以多種方式方法為通道，以技術手段作為支持，共同構建整個參與式設計的方法流程。

基于上述研究結果，對參與式設計方法進行總結，其核心在于：

1）用戶與研究者的信賴關系。在對問題進行探討的過程中，維系整體流程的關鍵是研究雙方的信賴關系，尊重用戶顯、隱性知識，并視用戶為設計伙伴，才會使研究雙方的行為模式不斷產生進展，用戶可以通過學習知識成為研究者，研究者則可以更好地對問題進行探討和定義。

2）多種參與方法的結合。不同的設計方法在實際中的側重點大不相同，觀察側重研究人員的主觀觀點；研討側重研究雙方的觀點輸出；書面側重觀點整合；視覺側重觀點推演；互動側重觀點產出。在參與式設計中，研究者需要針對具體問題考慮獲得數據的具體類型，以此為依據選取不同種類的設計研究方法，例如，針對兒童群體，在共情階段需要大量的用戶數據，單一角度的設計方法無法滿足研究人員對用戶的全面了解，觀察、研討、視覺、書面的結合方法獲得的數據可以使用戶群體更加立體。

圖8 參與式設計方法使用流程圖譜

3）不同階段參與方法的正確選取。不同階段選取相應的設計方法可以對設計流程的推進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設計初期的共情、定義階段，研究雙方的信賴關系還未完全建立，使用觀察、研討、書面等方式的定性方法不僅可以收集用戶數據，更可以進行破冰和融入。在構思階段，創意和想法的產生需要一定的人員互動，適當使用一些互動方法可以更好地激發研究雙方的思維，產生創意。在原型和測試階段中，以技術手段為主的互動方法在此時作為首選，研究人員需要通過項目實際需求選擇合適的方式，該階段用戶可以通過此種方式快速學習研究相關知識，以此彌補設計專業能力的不足，達到設計目標。

6 結語

參與式設計可以很好地為用戶和設計師建立起溝通的橋梁，其本身已經廣泛運用到醫學、教育學和建筑學等領域中。通過不同的技術、方式和方法與用戶共同達成設計目標。作為一種共同學習的設計方法，其本身可能呈現以下幾種趨勢：

1）量化方法的使用逐漸增多。參與式設計研究方法以定性關注問題本質，以定量關注用戶本身。在參與的過程中，針對用戶需求，通過量化方法可以高效進行篩查和選取，同時可以輔以其他領域的數據分析方法，例如AHP層次分析法、SOM神經網絡等。總結適合參與式設計的統計方法，使結果更加科學。

2）線上的參與方式值得被關注。參與式設計周期長、時效短，研究雙方通過不斷互動以保證產品迭代的有效性，場地選取至關重要。現階段的參與式設計，應通過更多不同的方式對參與形式進行改進，以線上、云庫的形式開展研究更符合現代的實際狀況。

3）與其他領域的結合已是大勢所趨。參與式設計本身注重共同學習，通過反復迭代明晰用戶自身需求。此種方法不應只拘泥于設計學，更可以映射到互聯網教育、計算機等學科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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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xonomic Study and Visualization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Methods

HU Kang, CAI Wen-hao

(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00, China)

The work aims to sort out the definition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and summarize the main research points aiming at the ambiguous concept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so as to explore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methods based on design methods and multi-dimensional analysi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thod characteristics. With the development line as the research base, the highly cited definitions at each stage were compared to clarify the research points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With the design methods as samples, the single-dimensional analysis and multi-dimensional comparison of the design methods were carried out through the four dimensions of behavior patterns, research attributes, design processes, and method forms, and the commonaliti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each method were summarized through maps, so as to explore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participatory design. Based on the study, the paradigms of various participatory design methods in the design process are clarified and presented in the form of visualization, and the following three conclusions are drawn from the study, namely, the trust level of the research parties determines the advancement of the design process, the diverse design methods can promote research and the appropriate design methods need to be selected at different stages.

participatory design; method research; multi-dimensional research; visualization

TB472

A

1001-3563(2023)10-0181-12

10.19554/j.cnki.1001-3563.2023.10.018

2022–12–16

胡康（1980—），男，碩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兒童產品創意設計研究。

蔡文浩（1998—），男，碩士生，主攻參與式設計。

責任編輯：馬夢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