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育是針對人的研究,教育手段連接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只要是人與人之間的往來,就要考慮倫理的問題。
在科學技術緩慢發展的人類早期年代,由希臘語“道德”一詞和拉丁語“風俗”一詞組合而成的“倫理”,刻畫了人和人之間言行的道德準則,用來對道德、道德問題及道德判斷進行哲學思考。
18世紀工業革命以來,作為人類理性實踐的結晶,科學技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滲透進人類社會,甚至對政治、文化等產生深刻影響。傳統科技發展往往采取所謂的“技術先行或占先行動徑路”模式,以發展技術為優先原則,體現出一種強大的工具理性,即“通過縝密的邏輯思維和精細的科學計算來實現效率或效用的最大化”。這種對技術效用單一維度的追求使得技術發展逐漸偏離“善”的方向,引發了一系列倫理風險。為確保科技發展的正當性與合理方向,在科學的社會建構思潮影響下,科技倫理應運而生。相較于傳統工業時期以安全性為表征的技術風險,關涉人類福祉、公正等核心價值的倫理風險正成為當代科技發展引發的主要消極后果。
潘云鶴院士認為信息空間、物理空間和人類社會三元空間已經來臨(如下圖)。三元空間中的倫理學討論不再只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人與自然界既定事實之間的關系,而是人類與自己所發明的產品在社會中所構成的關聯。因此,人工智能具有技術性和社會性雙重屬性,人與機、機與機以及人機共融所形成的社會形態應遵守道德準則和法律法規。
將計算手段運用于社會發展中,既要考慮這項手段所帶來的危害性,又要防止技術發展所造成的束縛。我國也就此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發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則——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和《新一代人工智能倫理規范》等政策文件。
人工智能是通用目的戰略技術,通用目的技術具有普遍適用性、動態演進性、創新互補性等特征。人工智能作為通用使能技術,一樣具有上述特點。中國人工智能學會此前也發布了《人工智能知識點全景圖:邁向智能+時代藍皮書》,對人工智能教與學的知識點歷史發展和建設思路進行思考。人工智能是引領這一輪科技革命、產業變革和社會發展的戰略性技術,具有溢出帶動性很強的頭雁效應,使能技術、賦能社會,其作始也簡,其將畢也必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