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憾,鰣魚多刺,海棠無香,紅樓未完。
——題記
有一本書,飽經風霜卻歷久彌新,意味深長,余香滿口,能令拜讀之人茶飯不思,日夜不寐,仿佛閉上雙眼就是“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睜開雙眼就是“雖然未曾見過她,然我看著面善,心里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擁有無限的魔力。海棠春睡日,紅樓夢醒時。
每觀之,好像驀然成了書中人,看喜憂參半,緣盡緣散,殊不知。《紅樓夢》似乎也陪伴并撫慰了我整個年少。
上學路上,見途中細雨綿綿,落葉紛紛,輕踏雨前行,我見樹葉調零,心中一驚,竟想起寶玉在沁芳閘橋邊看《西廂記》的那句“落紅成陣”復又想到黛玉悲吟葬花詞,不禁心中凝咽……
語文課上,正學到《劉姥姥進大觀園》,喜極,卻抹不去我心中的淡淡衰怨和哀愁。上完課,老師給我們放了1987年版紅樓夢中的組曲《葬花吟》,聽到“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我的心一動,復又聞“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竟失了神,怔怔然只聽得“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竟默默流下兩行清淚來。兒時最愛寶釵,喜愛她大氣端莊,嫻雅渾厚的知性,而如今卻讀懂了黛玉的多愁善感,頗愛她知世故而不世故,用直率的針芒保護率真的自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繁華三千,只為一人飲盡悲歡。我曾認為,黛玉魂歸離恨天后的那句“寶玉,你好……”一定是“你好絕情”,轉念發現,應是“你好生珍重”。我曾疑惑,為什么寶玉在尋訪故人迷途于陰司泉路時,只回答“姑蘇林黛玉”,然香消玉殞,再也不能喚一聲“妹妹”了……
海棠春睡日,紅樓夢醒時。花落人亡,紅樓夢斷,何處是香丘?一曲紅樓,幾多相思,癡情兒女憐。
那聲音,特別扣人心弦……
“開談不講《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后記。
晨玥印象
◆安徽省合肥市第四十八中學望湖校區 楊凝芳
王晨玥同學是個活潑可愛熱情的孩子,從初一時,我就擔任她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見證了她的成長,也見證了她的文筆從青澀懵懂到成熟大氣,從七年級的寫好一件事、一段景物描寫,再到八年級的材料作文,九年級頗有挑戰的議論文寫作,她都能得心應手,并在筆耕不輟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讓人耳目一新。記敘含蓄委婉,如涓涓細流;說明清晰簡練,如鷹擊長空;議論擲地有聲,一氣呵成,如驚濤拍岸。她也熱衷于“我手寫我心”的快樂,希望她能借此機會,展示自己,擁有更遠大的夢想、更寬闊的舞臺。
楊凝芳,安徽省合肥市包河區語文兼職教研員。安徽省第三屆教壇新星、市語文學科帶頭人、市語文基地指導專家。倡導“趣味語文”教學理念,喜歡和學生一起泛舟于語文的青山綠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