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類學視域下人類文明新形態多維透視

摘 要：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一種文化形態。從文化人類學的視域對其進行透視，可將其概括為如下四個維度：人類文明新形態具有“三位一體”內在結構；就文化形態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的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的統一；就形式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成功；就社會歷史形態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涵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所有領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上四個維度相互依賴、相互滲透、彼此融合，構成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總體。

關鍵詞：文化人類學；人類文明新形態；多維透視

一、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提出

哲學家黑格爾曾指出，哲學是被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時代。同樣，馬克思也認為，哲學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由此不難理解，作為21世紀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學術話語，人類文明新形態具有自身生成的內在邏輯。擁有百年歷史的中國共產黨，在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征程中，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這一偉業為世人所認同，而人類文明新形態正是對過去百年中國社會歷史發展、實踐的理論總結。它不僅是中國，而且也是全人類共有的精神財富，是中國在21世紀奉獻給人類的文明新形態。

2021年7月1日，《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7.1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人類文明新形態”這一學術話語。在專門闡述“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主題時，習近平同志向全人類莊嚴宣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黨和人民歷經千辛萬苦、付出巨大代價取得的根本成就，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正確道路。我們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動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協調發展，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1]13-14

2021年11月11日，中國共產黨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其第五部分明確指出：“黨的百年奮斗深刻影響了世界歷史進程”。具體而言，百年奮斗的成功經驗對世界歷史發展的意義在于：“黨和人民事業是人類進步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黨領導人民成功走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成為推動人類發展進步的重要力量。”[2]64值得注意的是，《決議》十分強調人類文明、世界歷史這兩個關鍵詞，其宗旨無疑在于將二者結合起來，由此突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人類文明的新形態及其對世界歷史發展的偉大意義。

總之，作為一種中國學術話語，人類文明新形態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對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成功探索的理論總結。它既有鮮明的時代性，又有理論的原創性；不僅具有民族性，而且擁有世界性。人類文明新形態充分體現了中國智慧和中國力量，是中國貢獻給人類的寶貴精神財富。

二、文化人類學視域下人類文明新形態多維透視

作為時代精神的精華，作為一種宏大的理論體系，人類文明新形態涵蓋了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其實質而言，它必然是一種文化形態。鑒于文化是文化人類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我們在此需要運用文化人類學這一學科的觀點、思想以及相關理論對人類文明新形態進行深入的多維透視。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人類文明新形態具有“三位一體”內在結構

科學而深刻地理解人類文明新形態，必須把握三個關鍵詞：人類；文明；新形態。我們認為，總體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一個整體。它包含了主體、內容與形式三個方面。它的主體是人類共同體，為整個人類所擁有；它以文明為基本內容，涵蓋了人類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在形式上，它凸顯了“新”這一特征，是人類文明的新形態。因此，人類文明新形態體現了人類主體在實踐活動過程中內容與形式的統一。從結構的角度看，它具有“三位一體”的內在結構。我們可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分析和闡述。

首先，就其主體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的主體是全體中國人民。但同時，它又是中國奉獻給人類的文明成果，它一經產生便為整個人類所擁有。眾所周知，作為人類主體的人民群眾創造自己的歷史，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普遍原理。馬克思、恩格斯在闡明主體與歷史生成的關系時一貫堅持并強調主體的主動性、能動性和創造性作用。在《神圣家族》中他們指出：人是“全部人類活動和全部人類關系的本質、基礎”。而“歷史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它‘并不擁有任何無窮盡的豐富性，它并‘沒有在任何戰斗中作戰！創造這一切、擁有這一切并為這一切而斗爭的，不是‘歷史，而正是人，現實的、活生生的人……歷史不過是追求著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而已。”[3]118由此不難理解，中國人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百年征程中，成功探索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不僅初步有效解決了人類歷史發展中的各種難題，而且將人類文明發展推進到一個新的階段。因此，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中國創造出來并奉獻給整個人類的文明新成果，它已經并將永遠載入人類文明發展史冊。

其次，就其內容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一種文明形式，它具有自身的文明基礎，同時又汲取了人類文明的一切優秀成果。一方面，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基礎是中華文明的優秀成果。對此，習近平同志在《7.1講話》中明確指出：“中華民族是世界上偉大的民族，有著5000多年源遠流長的文明歷史，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1]2中華民族的文明歷史猶如源源不絕的活水，在新時代為人類文明新形態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另一方面，我們也應看到，在千百年來與其他一切文明交往、互動與融合過程中，人類文明新形態汲取了其他文明，尤其是西方文明的合理因素。正如習近平同志于2016年5月17日《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5.17講話》）所指出，我們要善于充分運用“國外哲學社會科學的資源，包括世界所有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取得的積極成果，這可以成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有益滋養。要堅持古為今用、洋為中用，融通各種資源。”[4]11總之，以中華民族的歷史文明為主體，同時充分借鑒和利用世界各種文明成果，共同哺育人類文明新形態。

最后，就其形式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之“新”主要體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以嶄新的面貌在人類歷史長河中呈現出來。眾所周知，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歷史更替經歷的五種社會形態，即從原始社會最終到共產主義社會的必然歷程。其間，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自近代以來經歷了社會現代化這一過程。而作為遲發國家，中國在短短的幾十年內基本完成了西方國家近三百年的現代化任務。因此，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模式對整個世界，尤其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具有重大的借鑒意義。它是21世紀出現的人類文明新形態，具體表現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共產主義社會的初級階段。追溯其歷史不難發現，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為中國送來了當時歐洲最先進的思想成果——馬克思列寧主義。《7.1講話》明確指出，在馬列主義“同中國工人運動的緊密結合中，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對于中國乃至整個人類歷史而言，這一重大事件“深刻改變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前途和命運，深刻改變了世界發展的趨勢和格局。”[1]3在其后的一百年里，在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過程中，中國人民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創造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創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1]5；“創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1]6。正如習近平同志在《7.1講話》所指出：“這一百年來開辟的偉大道路、創造的偉大事業、取得的偉大成就，必將載入中華民族發展史冊、人類文明發展史冊。”[1]7-8總之，從形式上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種人類文明新形態。

（二）就文化形態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的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的統一

文化是人類學，尤其是文化人類學的研究對象。從其具體形態的角度來看，文化是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的統一。西方人類學家不僅從不同的方面分別探討了以上兩種文化形態，而且闡明了二者的關系及其功能。

首先來看文化的兩種形態。就物質文化而言，人類學家馬林諾夫斯基的觀點極具代表性。他指出，文化是指“人的物質設備：舉凡器物，房屋，船只，工具，以及武器，都是文化中最易明白、最易捉摸的一方面。它們決定了文化的水準，決定了工作的效率。”[5]4就精神文化而言，人類學家愛德華·泰勒認為，文化“是包括全部的知識、信仰、藝術、道德、法律、風俗以及作為社會成員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習慣的復合體。”[6]1其次，就文化的兩種形態的關系而言，對以上兩位人類學家的觀點進行比較后不難發現，泰勒對文化的定義強調的是精神文化。與此不同，馬林諾夫斯基首先明確區分了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然后通過將二者結合起來闡明它們的密切關系。馬林諾夫斯基指出：“物質文化需要一相配部分，這部分是比較復雜，……包括種種知識，包括道德上，精神上及經濟上的價值體系，……這些我們可以總稱作精神方面的文化。”[5]5不難看出，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具有內在的統一關系。最后，馬林諾夫斯基十分強調精神文化的學科意義及其理論功能。他指出：“我們將充分說明，文化是指那一群傳統的器物，貨品，技術，思想，習慣及價值而言的，這概念實包容著及調節著一切社會科學。”[5]2其實，文化的作用不僅僅如此。更為重要的是，文化對于人之為人、人類的生存更具有意義。文化“在滿足人類的需要當中，創造了新的需要。這恐怕就是文化最大的創造力與人類進步的關鍵，文化把人類提高于禽獸之上。”[5]91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人類學家的相關思想和觀點，對于分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人類文明新形態所取得的兩個方面文化成果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導意義。

首先，就人類文明新形態的物質文化成果而言，經歷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國經濟迅猛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期望有了更加堅實的基礎和保障。我國經濟實力大幅躍升，經濟結構持續優化。2020年，中國國內生產總值……占世界經濟比重在17%左右，穩居世界第二位。……制造業增加值多年穩居世界首位……近年來對世界經濟增長年均貢獻率達30%，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火車頭。……我國基礎設施建設舉世矚目，高速鐵路、高速公路、發電裝機容量、互聯網基礎設施規模等居世界第一。同時，我國還是第一大貨物貿易大國、第一大外匯儲備大國。”[7]244-245

其次，我們來看精神文化建設成果。在這方面，可謂是科學技術突飛猛進，人文社會科學碩果累累。眾所周知，作為一種文化形態的實質和核心，精神文化為社會主義文化理論體系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提供了堅強的后盾和強大的智力支持。正如習近平同志在《5.17講話》中所指出：“中華民族有著深厚文化傳統，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思想體系，體現了中國人幾千年來積累的知識智慧和理性思辨。這是我國的獨特優勢。”[4]12因此，黨中央一貫高度重視精神文化建設。一方面，在科學技術領域，黨的十八大提出了“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由此，不論在基礎理論研究還是在科技應用研究領域，皆獲得了一系列重大突破。最為典型的就是：“載人航天、探月工程、量子通信、載人深潛等一批具有標志性意義的重大科技成果涌現。”[7]253另一方面，在人文社會科學領域，黨中央在2017年3月印發的《關于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意見》明確指出：“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需要充分發揮哲學社會科學的作用，需要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者……繁榮中國學術、發展中國理論、傳播中國思想，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要講好中國故事，增強我國哲學社會科學國際影響力。”[7]294-295在這一思想指導下，哲學、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法學、文學、歷史學等學科日益完善和發展。正如習近平同志所指出，具有中國特色的“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已基本確立”[4]15。

最后，應當指出的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一貫堅持“推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協調發展”的理念，努力做到在二者統一的基礎上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體系。對此，習近平同志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一個民族要實現復興，既需要強大的物質力量，也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只有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都搞好，國家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強，全國各族人民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才能順利向前推進。”[8]139

總之，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的輝煌成就是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統一，它為中華民族的繁榮昌盛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和精神支持，因而是一種人類文明新形態。

（三）就其形式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成功

眾所周知，在人類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任何國家和地區在任何時代都會面對并經歷社會變遷。由此，社會現代化不僅是人類學、社會學、經濟學等學科研究的重大理論主題，而且也是最早一批西方人類學家在面對非西方的“他者”時必須解決的現實問題。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西方掀起了一股研究現代化的熱潮，并逐漸形成了相關的理論體系。就本質而言，肇始于西歐資本主義國家的現代化是人類文明形態的偉大變革。它是一種社會變遷的形式，具有廣義和狹義的區分。就其廣義而言，它泛指人類社會走向現代的任何一次社會變遷，既包括這一過程，又包括它所帶來的結果。而從狹義的方面看，社會現代化不是指一般意義的社會變遷，而是指在17世紀起源于西歐、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一次偉大的社會變遷。正如著名社會學家吉登斯所指出：“現代性指社會生活或組織模式，大約17世紀出現在歐洲，并且在后來的歲月里，不同程度地在世界范圍內產生著影響。”[9]1此外，“現代性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改變了人類社會歷史的面貌，“在外延和內涵兩方面，現代性卷入的變革比過往時代的絕大多數變遷特性都更加意義深遠。”[9]4可以說，在現代化過程中，人類社會歷史完成了從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農村社會向城市社會、封閉社會向開放社會的重大轉變。

不過，當今世界并不僅僅只有一種西方現代化模式。而且，這種模式不可能推廣到全球，更不可能“獨霸天下”。究其原因我們認為，一方面，由于各個國家、民族會受到各種條件和因素的制約，尤其是受到社會歷史特殊性的影響，不同地區的現代化在發生、起步、進程、速度、階段、道路選擇等方面會有很大的差異，甚至呈現出很強的異質性。因此，現代化不是歐洲化，也不能西方化。西方式的現代化僅僅是人類歷史長河中的一種表達形式。另一方面，就目前來看，西方式現代化模式還有很多不足與缺憾，諸如貧富差距擴大、生態環境惡化、城市問題增多、社會福利陷入困境，等等。這些應當引起人們高度重視。因此，相比西方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不論在質與量還是在內容與形式上，都有更為豐富而科學的內涵，具有更鮮明的中國特色。在這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種現代化模式具有很強的說服力。在中國式現代化的征程中，不僅經濟持續而高質量發展、科技上取得一系列重大成就、城鎮化率穩步提高；而且，生態環境持續改善，國民素質顯著提升，等等。總之，在一個有14億人口的大國，成功完成了“從‘低人類發展水平躍升至‘高人類發展水平，是中國對人類社會發展的偉大貢獻……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成功探索，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7]247

（四）就社會歷史形態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涵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所有領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

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認為，人類社會歷史的發展有其內在的一般規律。就社會歷史形態而言，它的發展和變遷大致經歷五個階段。在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與實踐以其獨特性與優越性表明，它是人類歷史發展中不曾出現的一個階段，是共產主義的初級階段。而人類文明新形態正是以一種學術話語的形式對這一階段作出的理論表述。它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創造了人類歷史長河中全新的文明形態。因此，人類文明新形態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兩個不同的術語，但二者在本質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對于二者的關系，我們可進行如下的考察和分析。

首先，人類文明新形態涵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所有領域。眾所周知，作為文化人類學的研究對象，漢語的“文化”概念即英文中Culture一詞。它來源于拉丁文，最初的含義是指“農耕及對植物的培育。……不是自然存在物，而是經過人類有意無意加工制作出來的東西，是由物質、精神、語言和符號、規范和社會組織等要素構成的有機整體。”[10]161-162顯然“文化”與“自然”相對應，文化的表現形式是“去自然化”的結果。它表明，人類主體積極、能動地改變自然形態最終創造出來的成果都屬于文化的范疇。與此密切相關的一個問題是，在西方人類學中，美國所說的文化人類學、英國命名的社會人類學，甚至是所謂的社會-文化人類學這些學科名稱，從消極的意義上表明，在研究對象上文化與社會是不同的；但更為積極的意義在于，盡管文化與社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二者的差異僅僅在于研究對象的側重點不同。它們總是相互疊加、相互交織在一起，覆蓋了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就此而言，作為中國學術話語的人類文明新形態也不例外。它既是一種高度綜合的理論體系，又是一種文化形態。因此，它必然滲透到人們現實活動與生活的每一個領域。正如《決議》所指出，人類文明新形態涵蓋了中國人民在實現現代化的征途中，進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成功的所有領域。具體而言，《決議》高度概括了如下十三個方面：“黨的全面領導”[2]27；“全面從嚴治黨”[2]29；經濟建設；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政治建設；全面依法治國；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國防和軍隊建設；維護國家安全；“一國兩制”和祖國統一；外交工作[2]34-59。這些都是重大的理論問題與現實問題，因而必須在社會歷史、社會生活的所有領域中加以理解和領會。

基于上述分析我們認為，人類文明新形態彰顯并確證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的成功。同時應看到，人類文明新形態既是一種當下社會文明形態，又是走向未來的新的起點。它不可能僅僅局限于某種靜態的結果，而是一個漸進走向未來的過程。作為靜態與動態的統一，人類文明新形態一直處在不斷深化、拓展的動態發展過程中。正如《決議》所指出，中國人民經過百年的艱苦奮斗，終于在21世紀建構了一種人類文明新形態。同時，基于人民群眾對美好未來的向往，我們還有待于進一步提升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合理內涵，爭取以更嶄新的文明形態引領人類社會歷史的發展。總之，在當前階段，在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征程中建構的人類文明新形態，既是以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成功的結果，又是一個新的開端、新的起點，它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

綜上所述，我們在文化人類學的視域下，從四個方面對人類文明新形態進行了多維透視。我們認為，上述四個方面相互依賴、相互滲透、彼此融合，共同塑造了人類文明的一種嶄新形態。就其本質而言，人類文明新形態彰顯了歷史上不曾有的全新的文明形態。同時，它又是一種學術話語，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成就以及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成功探索的理論總結。因此，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一個整體，它具有總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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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后期資助項目“馬克思恩格斯視野中的功利主義研究”（20FKSB041）；2021年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列斐伏爾《馬克思的社會學》文本學解讀”（2021BKS011）；2022年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亨利·列斐伏爾《馬克思的社會學》思想研究”（2022-ZDJH-00309）

作者簡介：苑國華（1971- ），男，河南周口人，河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