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光輝
摘 要: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作為鄉村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深刻反映了時代變遷下當地民眾的生活狀態以及社會文化,也反映了近代滇西地區的鄉村治理理念。本文通過對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所反映的德治思想的研究,探析其在近代滇西地區中對個人道德、社會安定以及鄉村和諧發展上起到的積極作用,同時探究其中對于新時代下鄉村治理建設的借鑒作用,發揚時代精神。
關鍵詞: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德治思想
中圖分類號:k252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3)02 — 0105 — 08
自漢代以降,德治便成為儒家學說所提倡的一種國家治理理念,主張以道德教化百姓,讓百姓遵紀守法,安分守己,從而達到國家的長治久安,這種德治思想對中國古代社會有著深遠的影響。鄉規民約是由村落居民經過集體討論制定推行的民間規約形式,在中國歷史悠久,明清時期乃至民國時期是其發展的巔峰時期,尤其在清末民初的一些地區盛行[1],其主要內容大都是端人心,正風化,傳統的儒家德治思想在其中有著深厚的顯現。
在云南,包括楚雄、大理、保山、麗江、臨滄、迪慶等地區的滇西地區,雖地處邊疆但民族眾多,歷史文化悠久,經濟文化也較為繁榮,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進程中,具有獨特的民族文化的同時,也較早受到漢族儒家文化的影響,故而形成了獨特的地域性地方文化。近代以來,地方政府對滇西少數民族地區的鄉村治理也隨之發展,德治思想在鄉村治理中發揮的作用逐漸深入,與當地傳統的自治文化結合起來,形成了近代獨特的鄉村治理理念,這在近代云南滇西多民族地區的眾多鄉規民約碑刻中有著深刻反映。
一、近代滇西地區鄉規民約碑刻的概況
滇西地區古碑刻遺留眾多,其中近代滇西地區的鄉規民約類碑刻,數量較多,內容豐富,是珍貴的歷史文物資料,反映了近代滇西地區的社會發展與歷史文化變遷,也體現了不俗的文物價值。通過筆者多方收集,已收集到相當數量的近代鄉規民約碑刻,這些碑刻也大多留存至今,現將所收集碑刻及其信息按地域進行了簡要整理(表1-表5)。
筆者所收集碑刻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共61通,分別為楚雄地區10通,大理地區23通,麗江地區9通,保山地區15通,其他地區4通。這些鄉規民約碑刻,就其內容而言就都在為端正人心,整頓風氣,通過訂立規約、勒石刻碑的形式警醒鄉民,反映了近代滇西基層的鄉村治理理念,通過對這些碑刻的探析,對近代滇西地區的鄉村治理與地方社會文化的研究起到推動作用。
二、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的形成
處于時代大變局中的近代中國,國力衰弱,社會動蕩,滇西雖然地處西南邊疆,卻也不能偏安一隅,亟需維護基層社會安定,由于滇西地區民族眾多,社會情況復雜,鄉村內部自治的情況普遍,有其獨特的地方社會文化,隨著德治思想與鄉規民約文化在近代滇西的發展,兩者結合之下,形成了數量眾多的鄉規民約碑刻,也形成了獨特的地方治理文化。而這些近代鄉規民約碑刻的形成,也有其地方社會原因與德治思想的推動。
(一)正人心、厚風俗
以傳統道德思想力量端正人心,使得社會安定是鄉規民約碑刻的主要目的,如“從來朝廷之立法,所以懲不善而警無良;鄉之議規,正以從古風而敦習尚,非互結相聯而啟訐弊之路”[2]540所言,對鄉村社會各個方面做到道德倫理上的約束,以達社會安定,這在以下幾個方面有著展現。
1.婚嫁風俗
男婚女嫁,人之大倫,婚嫁在古代中國社會有著重要的地位,關于嫁娶風俗的規定在碑刻中有著體現。清同治十二年(1873年)經楚雄定遠縣正堂批準示眾的《禁止澆風惡俗規約碑》[3]334中,開題言便到“禁止澆風惡俗,正人心以歸醇厚”,其中“澆風”指不好的社會風氣,此碑主要記載了革除婚嫁中“計聘金”“夸妝奩”的陋習,并對嫁娶中的禮金做出了具體規定。
婚嫁中存在的陋習陋規,是社會不良風氣的體現,對社會產生不良影響,是需要禁革的對象?;榧拗小懊麆t居然婚嫁,跡則顯似賣兒”,“利端起而廉恥全無,女子驕而琴瑟少合”,這樣的情況最終也造成了許多夫妻反目,造成輕生服毒;晚婚后舉債累累,又生事端的情況,故“吾儕目擊心傷,爰集多士議立合同,以為不朽定規,永移一方陋習”。
光緒二十年(1894年)立于麗江古城金山鄉的《復古碑》,便是時任麗江知府陳宗海下令所立,其中對麗江地區的婚嫁風俗作出規定。碑文前言解釋了其中原因,在陳知府到任之初,經過訪查,“聞麗屬及笄女子有年逾二十八九而不嫁者,推原其故,皆由有女之家需索重聘,動輒七八十、少則二三十金始行允諾”,更有甚者,“夫死未滿百日,任意搶其寡婦奪為己妻”[4]203的情況,此種惡劣風氣,嚴重影響了當地的社會安定,故而下令嚴禁,并且恢復古禮,勒石永遵。
2.禁賭
賭博不論在古代還是如今都是對社會有著重大危害的不良風氣,也是鄉規民約碑刻中著重強調禁止的。在清光緒八年(1882年)大理練渡村所立的《戒賭碑》開篇便道出了賭博的危害,“小則費時失業,大則散產破家,貧窮之源,奸盜之藪”,故而“闔村公議,依照古時鄉規,村中勿許賭博,違者以鄉規處置”[2]597,這類禁賭碑在鄉村社會中有著許多,并且有著嚴重的處罰力度,可見百姓對于賭博的深惡痛絕。
3.禁偷盜
偷盜行為在中國古代社會既為道德所譴責,又為律法所嚴禁,在許多鄉規民約碑刻中,禁止偷盜是重要的內容。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立于保山地區的《左官屯、西山村立從防盜碑》中,便有兩村合力防盜的規約,“更有遠近盜賊盜偷二村財物,五谷、六畜等項,俱以角聲為號,務須勠力捕捉,若一人不至,即與賊同謀,定許逐出,無為言之不早”[4](P162),可見百姓對于偷盜的深惡痛絕。
還有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設立于保山地區的《(騰沖縣清水鄉)朱星街禁賭防盜碑》中,便有“盜園內竹木及盜田地谷者,發銀二兩,責打二十班”“盜牛馬及黑夜入宅著,報眾施為”[5]170的規條,約定懲罰,以威懾盜竊風氣。
(二)聚人心、御盜賊
鄉規民約碑刻中的各項規約,對于整個鄉村社會的秩序運行有著促進作用。晚清時期,國力衰弱,農民起義不斷,社會動蕩,盜賊叢生,這對社會基層有著極大威脅,立鄉規以御盜賊的思想從而出現。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立于楚雄祿豐阿納村的《甲會碑記》中,言道“訓弟子以禁非為,聯保甲以彌盜賊”[3]401,這是在晚清聯防制度下的鄉規民約宗旨,也是鄉規民約碑刻的立意所在,通過這些鄉規民約在鄉村基層的執行,達到民心凝聚,社會安定的穩定局面。
《甲會碑記》中的各項鄉規,不僅對于鄉民的行為作出了規范,同時也對于整個鄉村社會的人心凝聚有著積極作用,如“凡鄉內大小事務,必須傳齊鄉內老幼公論,倘不依允,方許送官懲辦”“鄉保與老人,亦必按理公論,勿得殉情武斷”的規約,保證了鄉民共同處理事務的權力運行,達到化解爭端,促進鄉村百姓的人心凝聚、團結一致的目的。
(三)政府法令、法規
政府力量主導也是近代滇西地區鄉規民約碑刻大量出現的重要原因。清代是古代中國中央集權發展的巔峰時代,政府對于邊疆地區的控制力也發展到一定地步,這在鄉規民約碑刻中得以體現,存在著大量由政府主導或是促成設立的碑刻,如告示碑,這些碑刻反映了政府力量對于滇西基層鄉村的治理,也體現了政府層面對于基層鄉村的治理理念。
這些政府所立碑刻多為法令法規,對滇西地區發生的各類糾紛,進行了處理和訂立規矩,或是針對弊政、陋規的革除。例如,清光緒九年(1883)立于大理地區的《永平縣杉木和鄉革除陋規碑》,講述了杉木和鄉存在一種陋規,即巡檢司之官吏壓迫盤剝街約、鄉約的陋習,這樣的陋習造成了惡劣的后果,“大凡充當街約鄉約之役,屢屢傾家蕩產,十余載內,逃亡大半”[2]599,故縣政府下令此種陋規永遠裁革,并勒石以記。
以上三方面,顯示了近代滇西基層民眾以及地方政府通過鄉規民約碑刻的形式,發揚傳統道德文化,以德治鄉,達到社會安定,這也是眾多鄉規民約碑刻形成的現實、思想背景。
三、碑刻中德治思想的功用體現
德治思想在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有著深刻地反映,在近代滇西地區發揮著重要的教化作用。鄉規民約通過宣揚傳統道德思想,教化百姓,使得近代滇西社會和諧安定、民風和善,保障了滇西鄉村社會的和諧發展,發揮鄉規民約的德治功用。
(一)敦孝悌,重人倫
漢唐時期儒家文化就已傳入滇西地區,尤其以孝文化為主的家庭人倫道德,對滇西地區的思想產生了影響,時至近代,這種思想更是深入人心。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立于大理地區的《(劍川縣)蕨市坪鄉規碑》中有載,“孝悌乃仁之本能孝悌則不(作)犯上,如又不孝不悌者,鄉長公(((公稟”[6]143,體現了孝道文化的深刻影響以及傳承,以及滇西民眾對于孝道文化的認同以及遵守。
這樣關于強調孝道人倫的碑刻還有許多,大理地區的《新仁里鄉規碑》中第一條鄉約就是對孝悌人倫的規定,“家常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興家之兆也。凡為弟子者,務須各務生理,出恭入敬。倘有不孝不弟忤逆犯上,被父兄首出申言者,合村重治”[6]155。
光緒三十年(1904年)設立于臨滄地區《云縣涌寶鄉忙亥村村規民約碑》中強調了“盡孝悌而人倫”的重要性,并且設立的鄉規之中也有著“不可忤逆父母,而規不可輕慢尊長”[5]190的規定,體現了重孝的倫理道德。
(二)勤本業,禁非為
“手足勤而饔飱有年,衣食足而禮義可興,男耕女織,世代相承,不共為盛世之良民,此享安常無事之福也哉”[5]150,這是設立于光緒十四年(1888年)大理地區《(云龍縣檢槽鄉)公議戒賭文》中的描述,其中表達的就是勸誡民眾勤于本業,禁止不得胡作非為的期望。
“勤儉持家遠,詩書繼世長”,這是人們常說的美德,這種勤本業,安分守己和不非為的思想,在古代中國常為人們強調,這也是中國人刻在骨子里的傳統美德。在古代中國物質資源匱乏,百姓生活艱難,這種勤儉持家、安分守己的觀念更是在民間得到推崇,這也是政府所大力提倡的,這在鄉規民約能夠得以體現。在清咸豐五年(1855年)設立于大理巍山的《有食上村村規民約碑》中,記有:“勤本業。語云一家之計在于勤,但子弟有游手好閑,以至田園荒蕪,不顧父母之養者必究”[5]153的規約。
這種勤本業的思想,在民國成立之后依然得以傳承,在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立于保山地區的《永昌王氏族重修宗祠記》中,家訓有載:“族間人于耕讀外,均宜各有職業,以某生活,勿得干預外事,勉為國家良民”[10]550。
安守本業的另一面就是不得非為,這在鄉規民約中展現得更為突出,比如對賭博、偷盜等不當行為的禁止。就賭博而言,賭博對家庭、社會的嚴重危害,在清末就已經深入人心,像這種有關禁賭或是提及禁賭的鄉規民約碑刻不勝枚舉,清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立于楚雄武定萬德鄉的《萬德禁賭碑》中,也強調了賭博的危害,稱賭博為“傾家之根,出命盜之源”,而且在該碑中還記載反映了一例真實案例,“痞棍鄭占奎、鄭啟發、盧玉福等貪心套賭,謀財圖命各情一案”,后經過主母(女土司那安和清),和息處罰后,刻立石碑,并且規定“所屬夷漢一體遵照”[3]135,永遠禁賭,如有窩藏包庇者,抄家并且逐出境外。
這些不良風氣往往會造成連鎖反應,引發其他惡劣后果,比如賭博就會引發偷盜,造成社會動蕩,故而要加以嚴禁,《(騰沖縣清水鄉)朱星街禁賭防盜碑》便提出通過禁賭達到防盜的目的,碑中提到了禁賭與防盜的關系,“人亦孰肯為盜,不知地方之盜多因賭博而生,是弭盜之方,在於禁賭”[5]170。
(三)施仁政,安民生
在近代滇西諸多鄉規民約碑刻中,其中由政府出面設立的碑刻也占一定數量,這些碑刻的內容往往是對于一些政令的傳達以及對社會糾紛的處理結果,通過設立碑刻的形式,以求民眾永遠遵守。近代以來,國家力量衰弱,外強侵略不斷,社會動蕩,基層百姓生活困苦,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政府要保持國家基層社會的穩定,達到國家安定,對于基層鄉村的治理理念尤為重要。
近代鄉村社會動蕩,盜賊叢生,嚴重影響著社會的安定,除了鄉村自行組織防范外,政府也會出面,發布法令法規防范盜賊。《云南府羅次縣正堂告示》中便有著官府對于防范盜賊的規定,“爾等聞得有盜賊,毋得自相驚恐,但個人持械,自守門巷,見賊即動手擒打,若賊匪敢持兇器上前,準爾等登時格殺”,另外還有許多要求“各家相互稽查,有無與四外人往來”的規定,并且還有組織村民進行防范盜賊的措施,“現在盜賊甚多,須用常年支更,蓋搭窩棚,敲木棒守”[3]389。上述的情況一方面反映了清末混亂的社會狀況,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政府力量對于鄉村社會的維護治理。
另外還有禁止政府苛派的法律法規,通過革除積弊,以求社會安定,民生興旺,晚清云南裁革夫馬弊政,便是其中典型的例子。清末云南社會動蕩,社會矛盾尖銳,民族起義不斷,為鎮壓這些農民起義改變財政窘境,清政府采取了許多措施,其中包括設立夫馬局。云南夫馬局,是咸豐、同治年間杜文秀起義時期,因“軍務吃緊、糧餉奇窮,故夫役不能不籍民力”而設立的一種臨時性機構[11],然而在云南平定民族起義后,這項政策卻成為危害社會安定的弊政,亟需革除。
現存于元謀縣元謀人博物館,刻于光緒九年(1883年)的《裁革夫馬告示碑》開言便道“為通飭曉喻事,照得滇省夫馬最為民害”,并對于夫馬弊政策作出詳細革除方案,“今本署部堂部院飭司局別籌閑款,厘定章程,所有學院考試,各郡及查災提案委員,一切要差夫馬,均由局照章核計往返程占給發自行雇備?!贝送?,“題鎮司道及地方文武各衙門,自光緒九年正月起一概裁革,各州縣不準再設夫馬局”,“嗣后如有地方文物衙門,仍前派永民間夫馬,土豪劣紳,藉端設局苛派,一經委員查出,或被爾等控告,定即從參辦治罪”[3]294。
上述裁革夫馬弊政的例子,表現了清政府為穩定基層社會,保障社會安定所作出的一些措施,這不僅僅是法律形式上的上傳下達,也是施行仁政、安定民生的德治思想的體現,這樣的例子在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還有許多,這些碑刻對于當時的鄉村基層社會穩定及經濟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四、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德治思想的啟示
近代滇西地區的鄉規民約碑刻立足滇西地方,體現了近代中國的鄉土文化,其中反映的德治思想,既體現了傳統儒家優秀道德思想對近代滇西的深刻影響,也反映了近代滇西地區的鄉村治理理念,這種德治思想既維護了地方社會安定,也對當地的經濟文化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對近代滇西社會發展有著其積極意義。當然,這些傳統優秀道德理念對于新時代的鄉村治理建設依然有著以下值得借鑒的地方。
(一)維護社會治安
法安天下,德潤人心,道德思想的力量對于維護社會治安有著其獨特的功用。法律就其主要功能在于通過“懲惡”,而達到“揚善”目的,但更重要的是要依靠道德達到人的自律,發揮道德勸善的重要功效,有助于維護社會治安,當代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相結合的時代呼聲也是基于此,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蘊含的傳統優秀道德思想對于當代滇西的道德教化,維護社會安定有著借鑒作用。
(二)正社會風氣
在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存在著家庭關系、鄰里關系、婚嫁彩禮以及賭博風氣等社會問題,這同樣是當代社會所關注的話題,也是當代鄉村治理中的重要問題。針對這些問題古人在鄉規民約中給出了解決方案,通過傳統道德思想進行教化,以德治人心、正風俗,這對于近代滇西地方社會的穩定,以及社會風氣都有促進作用,對于當代滇西社會以及中國廣大地區的新時代社會風氣建設有著借鑒之處。
(三)促進民族地區和諧發展
滇西地區作為多民族聚居地區,道德力量在促進民族和諧發展中有著重要功用。我國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民族沖突問題古已有之,其中重要的便是文化思想間的不和,古人也多以道德教化來彌合民族關系,積極推動民族文化交流、交融,以促進社會和諧發展。近代以來,多民族文化既有交融也有沖突,道德思想的力量更顯得重要,碑刻中的傳統道德思想也反映了這一點,故而對傳統優秀道德思想的繼承與發展,對于當代促進民族團結、社會和諧發展也有著積極助力。
總之,近代滇西鄉規民約碑刻中作為中國先民的智慧結晶,是根植于中國本土,是經過長期實踐而構建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成果,也是以優秀傳統道德文化開展以德治鄉的具體理論實踐。碑刻中所反映的道德文化思想以及德治理念,能夠為新時代下滇西多民族地區的道德文明精神建設以及鄉村治理建設提供借鑒,對其中優秀思想內核的繼承也有助于新時代中國發揚傳統優秀文化,堅定文化自信、民族自信道路的發展。
〔參 考 文 獻〕
[1]劉篤才.中國古代民間規約引論[J].法學研究,2006(01).
[2]段金錄,張錫祿.大理歷代名碑[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03).
[3]張方玉.楚雄彝族自治州檔案局編.楚雄歷代碑刻[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5(10).
[4]白庚勝,郭大烈,叢書主編;楊林軍本卷編著.麗江歷代碑刻輯錄與研究.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1(12).
[5]黃珺.云南鄉規民約大觀[M].昆明:云南美術出版社,2010.
[6]大理白族自治州白族文化研究所.楊世鈺,趙寅松,主編;張樹芳,趙潤琴,田懷清,本篇主編.大理叢書 金石篇[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0(12).
[7]徐鴻芹,點校;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保山市隆陽區委員會,編.隆陽碑銘石刻[M].昆明:云南美術出版社,2005.
[8]張了,張錫祿.鶴慶碑刻輯錄[M].大理自治州南詔史研究會,2001(10).
[9]趙敏,王偉.大理洱源縣碑刻輯錄[M].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17(11).
[10]趙家華.保山碑刻[M].昆明:云南美術出版社,2008.
[11]王芳.從文山地區“裁撤夫馬”碑刻看晚清云南夫馬弊政[J].文山學院學報,2021,34(01).
〔責任編輯:包 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