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 朱瀟曉



[摘? 要]在數字服務貿易快速崛起的背景下,對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特征及其競合關系的分析表明,中國與日韓兩國可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協同發展數字服務貿易。三方應加強知識產權服務合作,構建東北亞地區開放型的科技創新與知識創造體系;推進ICT服務合作,培育錯位發展與合作創新并重的特色數字服務行業;拓寬其他商業服務合作,強化雙邊服務業市場主體價值鏈和產業鏈的融合。
[關鍵詞]數字服務貿易;日本;韓國
[中圖分類號]F1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23)02-0037-08
[收稿日期]2022-10-21
[基金項目]遼寧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RCEP背景下遼寧制造業產業鏈重構研究”(L22BGL037),主持人張弛。
[作者簡介]張? 弛(1971— ),女,遼寧沈陽人,沈陽工業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國際區域經濟合作研究。
朱瀟曉(1998— ),男,江蘇揚州人,沈陽工業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國際區域經濟合作研究。
201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推進貿易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中首次作出“加快數字貿易發展”的重大決策部署。2020 年,國務院發布《全面深化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總體方案》,提出探索構建數字貿易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2022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推動貨物貿易優化升級,創新服務貿易發展機制,發展數字貿易,加快建設貿易強國”[1],對數字貿易在中國貿易強國建設中的重要地位進行再次強調,體現了黨在貿易發展這個重大理論命題上的與時俱進,體現了數字貿易作為國際貿易新生代蓬勃的生命力和強大的增長動力[2]。數字貿易正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新動能。
加快發展數字貿易是中國順應時代發展的戰略選擇。隨著全球數字化進程加快,各國特別是發達國家都把數字貿易提高到貿易競爭的新戰略點和國際貿易優先發展的地位。[3]作為數字貿易的主要分支領域,近年來,數字服務貿易快速崛起。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統計,全球數字服務出口由2005年的1.20萬億美元增長至2021年的3.81萬億美元,年均增長7.49%,占2021年世界服務貿易出口的 62.77%。發展數字服務貿易被認為是提升外貿競爭力、推進傳統外貿轉型升級的重要支撐。不僅如此,數字貿易的發展逐漸改變著全球價值鏈嵌入成本、生產方式和交互模式,推進了全球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特別是為傳統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注入新動力。[4]
在這樣的背景下,數字服務貿易成為世界各國深化合作的重要領域[5],作為東北亞區域經濟大國與數字化發展先進國家,中國、日本、韓國也有推動數字服務貿易出海的共同需求[6]。日韓兩國均高度重視數字貿易,日本不僅在其締結的區域貿易協定中主張納入數字貿易規則,還積極參與WTO 框架下的多邊數字貿易治理[7],欲在區域供應鏈重塑過程中增強自身的數字影響力[8]。2019年,韓國發布《數字貿易發展計劃》,意在使用區塊鏈、5G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改善貿易環境、促進電子商務等發展。與此同時,三國各自推出了解決“新舊動能轉換”的經濟發展戰略,無論是中國的“創新驅動發展”,還是日本的“超智能社會5.0”或是韓國的 “革新成長”,都不約而同地致力于提升自身產業發展水平,而發展數字服務貿易則被認為是推動經濟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式。[9]2019年12月,第八次中日韓領導人會議發表《中日韓合作未來十年展望》,三國一致同意加強數字經濟合作。那么,中日韓三國是否具有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協同發展數字服務貿易的基礎?該領域可否成為中國與日韓乃至東北亞合作新的增長點?如果是,三方未來可選擇怎樣的合作方向和路徑?回答這些問題對于創新區域合作方式,以數字鏈推動產業鏈、創新鏈發展,加快區域價值鏈重構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基于此,本文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提出的數字服務貿易統計框架及相關數據,對中國、日本、韓國數字服務貿易的發展現狀與特征進行比較分析,厘清三國在世界及東北亞區域數字服務貿易發展格局中所處的地位及相互關系,從而判斷其合作的基礎,提出合作的方向與路徑。
一、數字服務貿易的內涵與分類
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USITC)最早對“數字貿易”(digital trade)做出正式概念界定,將其定義為“通過互聯網傳輸貨物或服務的商業活動”。其后,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和世界貿易組織(WTO)對“狹義”數字貿易和“廣義”數字貿易概念進行了區分,指出狹義的數字貿易與美國數字貿易的內涵相同,強調數字貿易的交付模式應為“數字交付”,主要涵蓋服務產品;而廣義的數字貿易則還包括通過信息和通信技術(ICT)與數字方式交易的實體貨物或商品。[10]這一區分使得“數字服務貿易”作為數字貿易重要組成部分的屬性得以清晰。作為在線上開展的跨境服務貿易,它既包含于數字貿易,又包含于服務貿易。[11]聯合國貿發會議將數字服務貿易定義為“通過信息通信網絡跨境交付的所有服務貿易”[12],認為數字服務貿易是剔除了貨物貿易數字化的數字貿易,其開展依賴于將傳統服務嵌入不同的數字化載體進行交付和銷售,其中包括ICT服務貿易與ICT賦能服務貿易。
盡管國際上關于數字服務貿易內涵的認識趨于一致,但要真正識別通過網絡交付的服務仍面臨較大困難。因此,迄今為止,對數字服務貿易具體服務類別和范圍的界定尚不統一。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的報告,在擴大的國際收支服務分類(EBOPS)的12類細分服務貿易中,有6類涉及可以通過網絡跨境傳輸交付的服務貿易,這6類貿易被視為數字服務貿易,其中除ICT服務外,還包括5類ICT賦能服務貿易,即保險服務、金融服務、知識產權服務、其他商業服務、個人文娛服務。聯合國貿發會議將ICT賦能服務貿易僅限定在“跨境交付”不盡合理,因為除了跨境交付外,服務貿易總協定(GATS)確定的其他服務供應模式中也有可能出現通過計算機網絡交付的服務貿易[13],但是,該界定及基于該界定的統計框架影響最廣,被許多國家的官方機構所采用,目前UNCTAD已經在其網站上公布了各國ICT服務貿易和ICT賦能服務貿易的進出口額。因此,考慮數據可得性與可操作性,本文按照這一界定與分類,對中日韓三國的數字服務貿易展開分析。
二、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特征和關系測度
(一)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特征
中國數字服務貿易起點較低,但發展迅速。UNCTAD數據顯示,2005年,中國數字服務出口額僅為173.48億美元,2021年增長至1948.44億美元,年均增長16.32%;中國同期的數字服務進口從2005年的315.11億美元增長至2021年的1648.45億美元,年均增長10.90%。2015年以前,中國數字服務貿易長期存在逆差,2015年轉為順差,2016—2017年再次出現小幅逆差,2018年以后則持續保持順差。
日本數字服務貿易的規模起初明顯高于中國,但在2011年以后,中國數字服務貿易規模提升較快,日本的數字服務貿易規模開始低于中國,之后兩國數字服務貿易規模始終較為接近。韓國數字服務貿易的規模及增速則明顯低于中國和日本(見表1)。日韓兩國均為數字服務貿易的凈進口國。
從數字服務貿易的地位來看,日本的數字服務出口在其服務出口中占比較高,中韓兩國的數字服務出口在本國服務出口中的占比明顯低于日本。2021年,中日韓三國這一比重分別為49.68%、72.90%和44.17%,三國的數字服務出口在該年世界數字服務總出口中的比重則分別為5.11%、3.21%和1.42%。在數字服務進口方面,2021年,中日韓三國的數字服務進口在其服務總進口中的占比分別為37.35%、73.47%和 51.60%,其占世界數字服務進口的比重則分別為4.33%、4.00% 和1.72%。
盡管在中日韓的數字服務出口中,“其他商業服務”均為重要的項目,該項目在中韓數字服務出口中的占比均居于首位,在日本數字服務出口中的占比也居于第二位,但在另外幾類細分項目上,三國的數字服務貿易結構差異明顯。如表2所示,2021年,中國的數字服務出口由ICT服務主導,其在數字服務出口中的占比達到39.51%,國際市場占有率為8.59%,居世界第三位。在其他的細分項目上,中國的出口規模都相對較小。日本的知識產權服務優勢地位突出,其在日本數字服務出口中的占比為38.92%,國際市場占有率達到10.59%,居世界第三位。金融服務也是日本的主要出口項目,在其數字服務出口中的占比達到11.05%,國際市場占有率為2.91%。韓國的數字服務出口則以ICT服務和知識產權服務為主,這兩個項目在韓國的數字服務出口中分別占21.34%和14.70%。但是,二者的國際市場占有率均不高,分別為1.77%和0.70%。不難看出,日本的數字服務出口項目呈現出更加高知識密集的特征,韓國次之,中國則在中低端服務出口上更為集中。
中日韓數字服務進口的結構較為相似,三國進口最多的均為“其他商業服務”,在進口中處于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分別是知識產權服務和ICT服務。
(二)中國與日韓數字服務貿易關系的測度
1.測度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本文選擇貿易競爭力指數、互補性指數、出口相似度指數分別對中日韓三國數字服務貿易進行測度并加以比較,以明確中國與日韓在這一領域的競合關系。三個指標的內涵及計算方法如下:
貿易競爭力指數主要反映一國某一產業部門在國際市場競爭中是否具有競爭優勢,通常用一國某產品或服務的凈出口與其進出口總額的比值衡量,其計算公式為:
貿易互補性指數(TCI)則用來測算一國出口與另一國進口的吻合程度,進而識別出兩國貿易的互補性與發展潛力。某類產品互補性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出口相似度考察的則是不同經濟體在世界市場上出口的相似程度,相似程度越高,彼此間競爭越激烈。其計算公式為:
本文以2010—2021年為考察期,所有數據均來源于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數據庫。
2.測度結果。計算中日韓三國數字服務貿易競爭力指數及各細分項目競爭指數,結果如表3所示。
從表3中可以看出,2010年,中日韓三國的數字服務貿易總體上呈現競爭劣勢,但是,經過10年的發展,到2021年,中國的數字服務貿易出現了微弱的競爭優勢,日韓兩國則仍表現為微弱的競爭劣勢,這其中,韓國的競爭劣勢在下降。分類別看,中國在ICT服務、其他商業服務上的競爭指數始終大于 0,具有競爭優勢,在其他類別的服務上處于劣勢,特別是知識產權服務的劣勢明顯;日本則在金融服務、知識產權服務上競爭優勢顯著,其他類別的服務處于劣勢;韓國起初幾乎在數字服務的所有類別上都處于競爭劣勢,近年來,其ICT服務、個人文娛服務、金融服務的競爭指數由負轉正,競爭優勢明顯提高。此外,韓國的知識產權貿易逆差在逐步縮小,競爭力逐漸改善。
利用貿易互補性指數(TCI)測算中國與日韓數字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體及各細分項目的吻合程度,所得結果如表4。
總體上看,中日在數字服務領域具有較強的互補性。無論是中國出口、日本進口,還是日本出口、中國進口,絕大部分年份的互補性指數均大于1,其中,中國出口與日本進口的吻合程度略低于日本出口與中國進口的吻合程度。比較而言,中韓在數字服務貿易領域的互補關系則具有明顯的非對稱性,中國數字服務出口與韓國進口的互補性較強,而韓國出口、中國進口的互補程度則相對較低。但是,從態勢上看,韓國出口、中國進口的互補程度不斷提升。
分類別看,2021年,中國出口與日本進口互補性指數大于1的部門主要有“ICT服務”和“其他商業服務”,其中“ICT服務”的互補性指數顯著上升,而“其他商業服務”的互補性指數則明顯下降。“知識產權服務”的互補性指數雖然不高,但在考察期內出現了大幅提升,從2010年的0.19上升到2021年的0.72。日本出口與中國進口在“知識產權服務”上顯著互補,考察期內這一部門的互補性指數從3.92提高到6.77。“保險服務”與“其他商業服務”是另外兩個互補性相對較高的部門,但其互補程度都在下降,2010年,兩個部門的互補性指數均高于1,而2021年則均降到0.7左右。這反映中國這兩個部門對日本市場的依賴程度降低。日本出口與中國進口在其他部門的吻合程度均不高。
中國出口與韓國進口在“其他商業服務”上形成較為明顯的互補關系,而韓國出口與中國進口的互補程度較低,但是動態地看,除“保險服務”外,其他類別的服務互補程度在提高,特別是“知識產權服務”,2021年的互補性指數已經達到2.56,成為韓國出口與中國進口吻合程度最高的部門。
中日韓在數字服務貿易上的出口相似度測算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以看出,從2010年到2021年,中日、中韓數字服務出口相似度指數均超過50,其中,中日數字服務出口相似度從57.30上升到58.43,中韓數字服務出口相似度則從76.22上升到80.89,當前,中國與日韓在數字服務領域已形成較強的競爭關系。中國與日韓兩國出口相似度最高的兩個部門都是“其他商業服務”和“ICT服務”。不難發現,中國與日韓主要在中低端數字服務領域競爭。總體上中韓數字服務出口相似度高于中日,這反映出中日在數字服務領域相對較大的結構差異。
三、中國與日韓開展數字服務貿易合作的建議
對中日韓數字服務貿易發展特征及關系的分析顯示,三國在數字服務貿易發展上存在梯度與結構差異,互補性與競爭性并存。中國與日韓可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強化互補,協調競爭,采取雙邊、區域、多邊三條路齊頭并進與相互配合的策略[15],積極開展數字服務貿易合作,將其作為服務貿易合作優化升級的突破口,以及推進東北亞地區經濟發展與合作的關鍵內容。基于中日韓在數字服務貿易的競合關系,對此提出如下建議。
(一)加強知識產權服務合作,構建東北亞地區開放型的科技創新與知識創造體系
知識產權服務是中日韓三國互補關系最為突出的領域,在這一領域,日本的出口與中國進口高度吻合,而韓國競爭力的提升則使其在該領域與中國進口的互補性也在顯著增強,成為數字服務貿易中韓國出口與中國進口吻合程度最高的領域。因此,應積極推動中國與日韓在知識產權領域的合作,進一步優化中國知識產權服務貿易發展的制度政策環境,加大知識產權密集型服務業的開放力度,加快建設中日韓技術創新中心,搭建中日韓技術研發、工業設計、知識產權等公共服務平臺,加強重點創業園、孵化器與日韓兩國龍頭企業的互動,建設適應中小企業發展的創新創業載體,探索發展眾創、眾包、眾扶、眾籌等新模式、新業態,為科技型創業企業在項目孵化、專利保護、科研創新等方面提供服務,努力構建東北亞地區開放型的科技創新與知識創造體系。
(二)推進ICT服務合作,培育錯位發展與合作創新并重的特色數字服務行業
在中日韓之間,ICT服務是一個互補與競爭并存的領域:近十年來中國這一產業競爭力不斷提升,在出口上與日本進口形成較強的互補關系,與韓國則存在顯著上升的競爭關系。因此,在這一領域,一方面,中國應關注日韓ICT服務產業政策的變化,注意與其實行錯位發展的戰略,繼續推進產業結構升級,進一步鞏固該部門在東北亞地區的比較優勢;另一方面,針對ICT核心基礎架構與生態環境仍由美歐企業主導的現實,應搶抓RCEP(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生效機遇,通過技術融合、分工研發、標準協調等方式,打造數字信息產業國際合作示范園區,探索與日韓在新一代ICT服務開發及應用模式創新方面的合作,共同提高對區域外企業的競爭力,開展第三方市場合作,努力將ICT服務培育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特色數字服務行業。
(三)拓寬其他商業服務合作,強化雙邊服務業市場主體價值鏈和產業鏈的融合
其他商業服務主要包括研究和開發服務、專業和管理咨詢服務、技術服務、貿易相關服務等生產性服務。在其他商業服務上,中國出口與日韓進口形成較強的互補關系,同時三國在這一領域的競爭關系也比較突出。鑒于此,一方面,考慮這一領域是當前離岸服務外包最活躍的領域之一,中國應進一步以優質的服務面向日韓開展業務,探索“產品+服務”的營銷新模式,并通過樹立優良的口碑帶動其他服務部門出口。同時,利用產業和區位優勢,積極開展離岸服務外包專題招商活動,擴大日韓等國的離岸業務,提升離岸業務接包的數字化競爭力。另一方面,通過自貿區先行先試,進一步放開生產性服務領域的市場準入,探索實行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管理制度,營造公平競爭環境,研究推出服務貿易開放便利舉措,引導日韓企業到自貿區設立生產性服務業企業、各類功能性總部和分支機構、研發中心、營運基地等,構筑其他商業服務發展聚集區域,進而強化雙邊服務業市場主體價值鏈和產業鏈的融合,以提升雙邊服務貿易合作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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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魏亞男